第8章鍊氣、捉賊
待方十一走後,李春發才是偷偷摸摸上了水庫的上壩。她發現傅程鵬的臉色有些鐵青,有些心虛問道:「程鵬,那個……剛才的事情,我……」
傅程鵬神色有些不耐煩打斷了李春發的話,「這事情不是誰的錯。我只是想不到……哎,怨不得人啊。對了,你對馬家村的方啥,就是剛剛離去的……他的全名叫什麼?」
「方十一。」
「哦!對!就是方十一!他是個村醫,我好像對他有些印象。他尋常為人怎麼樣?」
**暴露,而且還中了「馬上風」,這對於傅程鵬而言,簡直是比直接架起菜刀殺死他還難受。
身為十村九屯的堂堂鄉長,野外苟情,暴露也就算了。居然還……這樣丟人的事情,傅程鵬心中五酸雜味。
此事一旦向外暴露,他必然身敗名裂,想要保全鄉長的職位,根本是不可能了。
所以,傅程鵬必須得對方十一知根知底,好做下一步打算。
傅程鵬的臉色越發陰暗,李春發的心情也是複雜,只好如實說道:「方十一讀了四年的中專衛校畢業后,他就在馬家村開了個杜康門診。聽說他的醫術還很厲害,比如我們黑岩鄉,十村九屯幾乎都知道他方哥兒。」
「他父母早亡,目前還有個妹妹叫方雪兒,好像是在市高讀高二還是高三,總之差不了多少。方哥兒的人品還行。一般鄉里的父老鄉親找他看病,實在是拿不出診金的,方哥兒多數都不會收他們的錢,反而還贈送藥品給他們。是個難得有為的好青年。」
聽了李春發的一番話,傅程鵬擰起的眉目,才是有了一絲的鬆弛。
呵!難得有為的好青年?看日後如何吧!
……
一輪浩瀚的明月高高懸挂在天空上。夜色寂靜如水,晚風習習。
悶熱的仲夏,總是莫名叫人感到絲絲煩躁。村頭的一老母狗,受了某家公狗「欺負」后,跛著腳兒,連續狂犬個不停。
小庭院內,只見一人影安靜的盤膝在院子上。
他吐納,收息,斂氣,舒緩,反反覆復,來來回回一直重複著此動作。
方十一在鍊氣。
今天是月圓之夜,天地精氣極為醇厚。氣,主升降。而鍊氣講究的是天時,地理,當然還有人和。
想要吐納,吸附最精良的天地之氣,月圓氣節為最佳時間,凌晨交替之時,往往這個時候,才是天地精氣的充盈,飽滿時段。
吐納,吸附,斂氣,在舒緩釋放,推氣,運氣。
方十一的動作,施展的行雲流水,宛若是一敏捷的靈猴,舒張有度,動彈敏銳。
呼……
一套運氣完成,方十一緩慢呼了一口氣息。
方十一正打算歇息一下,忽而聽聞一聲疾呼:「來人啊,抓賊……」
抓賊?
如今太平盛世的,不缺吃不少穿的,居然還有賊?
方十一愣了愣神色,趕緊一個箭步跨了出去。
村道上,迎面而來是一道黑影,正好跟方十一撞個正著。
方十一身子一矮下,一記掃腿而出。
哐當的一聲,伴隨著一人影狼狽倒下。倒下的人「哎喲」一聲,想必是被摔得不輕。
方十一順勢一手鉗上了來人的胳膊,疼得那人咧嘴之叫嚷:「哎喲!我的娘喲!是十一啊?艾瑪,我的方哥兒,是我賴頭三,你下手輕點兒。」
「賴頭三?咋是你啊?我怎麼好像剛剛聽到有人喊捉賊咧?」方十一一挑眉目,覺得此事有些怪異。
此賴頭三在馬家村中,他可是有名響噹噹的「五絕戶」。無妻,無兒,無父,無母,而且他還打光棍,吃了上頓,全家餓不死的五絕戶。
恰在這時,一道氣呼呼的人影趕到了。見著賴頭三被撈倒了,上來一頓對著賴頭三猛踹,一邊嘟嚷著罵道:「賴頭三,你個臭不要臉的殺千刀,你居然敢偷窺老娘我洗澡?我踹死你個龜孫子!」
「啊!出人命啦……救命啊!馬翠花,饒命,你可誤會我了,俺可是個良民,我哪裡偷窺你洗澡了。疼!別踹了。」
賴頭三一邊告饒,一邊被馬翠花踹翻在地上。
「呃……那個啥,翠花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方十一徹底被眼前的一幕給懵逼了。
賴頭三偷窺馬翠花洗澡?然後被他當成是小偷給一腳「掃馬腿」給放倒了?艹蛋啊!這叫什麼事情啊?
趕著他好像是馬翠花的男人,然後一起抓姦似的。
直到這時候,方十一才是主意到馬翠花的穿著,有些零亂。看樣子,馬翠花是在匆忙中套上衣服,整理都來不及,一路追擊著賴頭三而來了。
衣衫不整,秀髮零亂。若隱若現的凹凸線條美,好似那亂世的妖姬,灼灼妖嬈的蠱惑著世間男子。
寡婦的成熟之美,魅惑至極。
擦咧!不能在看了,要不然非得長針眼不可。方十一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呼吸灼熱,趕緊將目光撇開。
馬翠花一見是方十一,剛才還對賴頭三罵咧咧的她,忽而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啊?原來是十一啊?你……都這麼晚了,還沒有睡啊?」
呃……這話怎麼問的這般妖嬈曖昧啊?
方十一撓著腦袋,憨厚一笑,「是啊?睡不著,只好出來透透氣,誰知……」
「方哥兒,嗚嗚……你可得給我作證人啊。俺真的沒有偷看她洗澡,俺只是……」
「哼!只是什麼?你這臭不要臉的下流癟三!要不是看在我們同個村子的份上,老娘早就把你這癟三孫子扭送派出所去了。老娘洗澡你也敢偷看?我詛咒你全家死一戶口本。」
正在抱著方十一大腿的賴頭三,他一頓大笑,「嘿嘿!馬翠花,我家戶口本就我一人,所以你的詛咒會不靈驗的啦。」
「你個殺千刀的,滾!」
得到了赦免的賴頭三,趕緊一咕嚕爬起來,直接滾個屁股尿流不見了人影。
「十一哥,這次多謝你了,幫我逮住了那臭不要臉的癟三。哼!真是吃了狗膽子,連我洗澡也敢偷看,下次非得剝了他的狗皮囊不可。」
寡婦之怒,韻味十足。
方十一不知道如何接話,只好一旁乾笑著。
半晌,兩人都沒有說話,暗夜下的氣息,蔓延著一股說不出的曖昧。
「十一哥,上次的事情,我都還沒有來得及好好謝謝你呢,不如你到我家去坐坐,我給你沏杯茶水……」
「哦!那個還是不用了!夜都這麼晚了。翠花姐,那事你也莫要在提了,小事一樁,舉手之勞罷了。」
馬翠花的盛情邀請,方十一馬上拒絕。方十一一旦想起那被他拼湊碎片的黃瓜,可是嬰幼兒拳頭大小喲,一手不直覺的往下暗暗褲襠一摸,自己好像並沒有這麼大啊!
嘿!如此三更半夜到一寡婦家去喝茶?這思維正常么?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他們只是需要屁股輕輕想一下,此事絕非正常。
寡婦門前是非多,方十一可不想給自己招來一身騷啊。
馬翠花一挑眉目見方十一不肯,只能作罷,「也好,改天我做幾個小菜,我請你吃飯。」
「呃……看看在說吧。夜很深了,翠花姐,我回去了,你也早點歇著吧。」
方十一落下話,匆匆逃離。彷彿只要他稍微晚上一步,下場必定會被馬寡婦給將他溜溜剝光了,然後一口吞掉,最後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呵!真是個小冤家。」
馬翠花盯著那匆匆逃離的黑影點,心中居然有了那麼一絲不舍跟渴望。
哎!寂寞的夜,寂寞的女人,的確很需要一個男人來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