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是開玩笑
梁彩雲一團風一樣的飛快站了起來,陪著笑點頭哈腰的往外退:「我們這就滾,這就滾,你跟小……唐寶一定會地久天長……不不不,她交給你了,想怎麼著都行……我們先走了……」
唐治國還想說話,卻被梁彩雲一拽衣服,連推帶拽的拉走了。
一群人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走的時候屁滾尿流,前後不過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唐寶這才鬆了一口氣,虛脫似得坐在了床上。
太他媽的刺激了。
雙手捂住臉,唐寶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樣,雖然過程曲折,可是終於不必嫁給那個老男人了,唐家,應該也不會來找她了吧。
她要自由了!
唐寶深吸一口氣,笑著滿足的抬起頭來,睜開眼,卻看到明世勛正倚著牆壁,饒有興趣的歪著頭看她。
卧槽?
唐寶一下子清醒過來,自由個屁啊,她這是被唐家人又轉賣了一次啊,只不過這一次的買主,是明世勛!
意識到這一點的唐寶立馬站起來,看著明世勛那雙深邃而冷冽的眸中,閃動著隱隱的火苗,她下意識的就向後退去。
她退,他進,一步一步,明世勛如同一隻姿態優雅而霸道的豹子,把唐寶逼到了牆角。
後背貼上了冰冷的牆壁,唐寶退無可退,眼睜睜的看著明世勛伸出一隻手臂,把她禁錮在胸前,等等,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壁咚?
兩個人貼的極近,彼此能夠清晰的聽到對方的心跳聲,明世勛的身上,傳來一股清冽的氣息,夾雜著一股屬於男人的荷爾蒙味道,讓唐寶不知不覺的紅了臉。
湊近了看,五官被無限的放大,唐寶這才發現,明世勛長得有多精緻。
是的,精緻,他的臉,好像是上帝格外精心雕琢出的藝術品,毫無瑕疵,高貴而英俊。
尤其那一雙眼睛,深邃而迷離,此刻褪去了方才的冷漠和囂張,沉沉的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幾乎要掃到她的臉,一雙黑亮的眸子,彷彿暗藏著星辰大海。
唐寶忍不住,很響亮的咽了咽口水。
「看夠了么?「明世勛勾唇,邪魅妖冶的一笑,這個男人,在別人面前如冰如雪,不帶一絲溫情,偏偏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卻是這般魅惑撩人。
「沒……」唐寶一時怔楞,說了實話,隨即臉刷一下的紅了:「不不不,看夠了,看夠了……」
看夠了,那不還是看了么?
唐寶醒悟過來,臉頓時更紅了,恨不得狠狠的給自己一個耳刮子。
讓你花痴,這是花痴的時候嗎!
明世勛好笑的皺了皺眉,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又靠近了唐寶一點,呼出的氣息噴洒在她臉上的絨毛上:「你欠了我一千萬,打算怎麼還?」
怎麼還?把你掐死了燒給你行么?唐寶擠出一臉比哭還難看的笑,那麼多錢,她怎麼還得了,可是經過剛剛短暫的接觸,她又不敢跟明世勛耍花招,她知道這個男人很難纏:「你……你說怎麼還?」
明世勛邪邪一笑,伸手擒住唐寶尖細的小下巴,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她,雙頰酡紅,讓他身下某處忍不住的有了反應:「錢債,肉償。」
「不行!」唐寶拚命搖頭:「絕對不行!剛剛,剛剛是個意外,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哦?」明世勛詫異抬眸:「我英俊高大,瀟洒多金,跟我在一起,難道你還吃虧了么?」
啊擦,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唐寶在心裡暗罵,但是臉上卻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你是很好,都是我的問題,我……我其實跟你有一個共同的愛好。」
「什麼?」
「喜歡女人。」
明世勛覺得很無語。他默默的鬆開唐寶的下巴,後退兩步,眼角眉梢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鬱悶,這小女人就這麼討厭他?
別的女人,能在他身邊多站一會兒,還不樂瘋了?她倒好,連這種慌都撒得出。
唐寶脫離了控制,心裡鬆了一口氣:「我知道那是一筆很多的錢,很大的數目,我現在還不了,但是我不會賴賬,我會努力工作攢錢還給你,你也不要開那種玩笑了。」
一千萬啊,就算是賣腎她都還不起,除非長了一肚子腎……可是只要能和唐家撇清關係,這個債,她願意背。
「我沒和你開玩笑。」明世勛走到桌旁,拿起一隻金筆,在一張雪白的紙上寫起了字:「錢你是一定要還的,但是我會給你一條捷徑。」
接過明世勛遞過來的信箋,唐寶忍不住瞪圓了眼睛:「閃……閃婚協議?」
「對,」明世勛點頭:「做我十個月的妻子,每個月一百萬,十個月之後,你走你的亂葬崗,我走我的陽光道。」
尼瑪,你才亂葬崗呢。
唐寶撇了撇嘴,心思卻活絡起來,只要十個月,十個月以後,她就自由了,毫無疑問,她再也找不到這麼划算的買賣了。
可是……
「但是你不能……不能跟我那個那個。」唐寶漲紅了臉,她身上被這禽獸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某處現在還疼的要命,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
「除非你想。」明世勛聳了聳肩膀,一雙明眸探詢的看著她。
「好,成交。」
跟唉聲嘆氣的金牙大胖紙分開以後,唐家人一團喜氣的往家裡走。
梁彩雲一張臉笑的見牙不見眼,掰著手指頭數著:「除去還給蘇長洛的二百萬,還剩下八百萬,咱們家以後吃香喝辣的是不愁了!哈哈哈……」
「媽咪,我不要去倫敦留學了,留學就是為了有個好工作,現在咱們家有錢了,我去哪裡工作不一樣呀,有了這筆錢,我就是大小姐了,我要留在媽咪身邊陪您。」唐心怡摟著梁彩雲的胳膊撒嬌,過了這麼多年苦日子,好不容易有了錢,她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出國呢,沒門。
「唉,你們說,明少那麼厲害的人物,咱們寶寶留下……會不會……」唐治國想起自己的小女兒,內疚之情忍不住泛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