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5.第775章 :再遇盤敖鳴
「什麼?劍羽的魂燈熄滅了?這不可能……」
聽完副觀主公孫槐的彙報,無量觀觀主玄午子驚得膛目結舌。
「啟稟觀主,師弟我親眼所見,劍羽的魂燈確實已經熄滅了。」
公孫槐作為劍羽的師尊,自然也不願相信劍羽已經死了,可事實已經擺在面前,劍羽的魂燈在一刻鐘前毫無徵兆突然熄滅,他深知事態之嚴重,所以立刻趕來稟報觀主。
玄午子臉色陰沉似水,他憤然一甩道袍,對面一座山巒轟然倒塌。
「該死!這可如何是好?」玄午子急的來回踱著步,腦門上擰成了疙瘩,「劍羽怎麼能死?劍羽怎麼會死?劍羽不應該死呀,劍羽可是我們無量觀千年一出的劍道天才,他死了我們該如何向八景宮交代?」
公孫槐一語不發,低著頭,躬身站立在一旁。
其實相比起午玄子來,公孫槐心中更是心痛不已。因為劍羽不但是他在數萬萬弟子中挑選出來的劍道天才,更是他的關門弟子。其在劍道上的領悟,即使是他都自嘆弗如。假以時日,劍羽一定會在劍道上大放異彩。
能夠發掘出一名如此天才的弟子,這本是公孫槐這輩子最欣慰的事情,可誰成想萬眾期待的劍羽卻突然隕落了。
片刻之後,玄午子臉色陰沉道:「看來只有啟動二號計劃了……」
公孫槐聞言,眼角微微抖動了兩下。
二號計劃是無量觀見不得光的一項絕密計劃,一旦啟動,其後果不堪設想。如果放在別處倒還好說,可是在天域大考一旦實施,恐怕……
玄午子深深吸了口氣,好像下定了決心,他一臉嚴肅道:「你速去看看七星子現在何處,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殺死了劍羽,查出兇手后,無論是誰,哪怕天王老子,告訴他們---殺無赦!」
「師弟領命。」公孫槐躬身退去。
……
狩獵場的夜晚,星光顯得更加璀璨。當然,這是對已經星輝洗骨成功的葉冬等人而言,線條粗大的登雲自然是無法感覺到星光的變化,他更願把目光聚焦在一瓶燒酒上。
四人繼續前行,路線依然是筆直的一條直線。沿途補充了一些食糧和水,除此之外,沒有做絲毫停頓。
已經過去了二十天,距離狩獵場再次開放僅有十天時間,而葉冬等人卻還停留在陷空狩獵場。
葉冬的目標是以陷空狩獵場為起點,橫跨十大狩獵場。
如果被人知道葉冬這一想法,一定會覺得他簡直瘋了,因為一旦穿透臨近狩獵場的壁壘,將會遭受一倍的空間壓制。
假如說,陷空狩獵場的空間壓力是一,一旦穿過壁壘,進入隔壁狩獵場,身上所遭受的壓力將會變成二。而如果穿過十個狩獵場,身上所遭受的壓力將會變成十。
這絕對是一個瘋狂的想法,別說戰鬥,哪怕是倍增的壓力都會使人崩潰。
登雲得知葉冬這一想法后,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但無奈隊伍中同意葉冬的人數占居三票,登雲一票的反對連個屁都算不上。
最後十天時間,要橫穿十大狩獵場,平均每一天便要穿過一個,這無疑是一群瘋子在做一件極其瘋狂的事情。
然而,天算不如人算,當距離陷空狩獵場和鬥牛狩獵場壁壘不足百里時,葉冬遇到了一個老對手。
同樣瘋狂的盤敖鳴自進入狩獵場之後,所選擇的路線同樣也是一條筆直的直線,終於,兩條直線不期而遇。
相比起葉冬上次遇到盤敖鳴,盤敖鳴身上發生了很大變化。他整個人披頭散髮,身上的衣服破碎成縷,早已不復以往的風流瀟洒。那一身的殺氣更是濃郁的令人窒息。
看到葉冬后,他的身體因為興奮,竟然開始微微顫慄。
「好!很好!真是太好了!終於讓我找到了你,上天真是待我不薄。」盤敖鳴極盡張狂的仰天狂笑。
葉冬面色凝重的望著盤敖鳴,從盤敖鳴身上他已經感覺不到了哪怕一絲生機,這是很奇怪的感覺,明明盤敖鳴氣機旺盛,整個人看上去猶如一條蠻龍,可葉冬卻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生機。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眼白和瞳孔已經融為一體,猶如兩顆憤怒的火球。
「幾天不見,你已墜入魔道……」葉冬吃驚道。
「住口!」盤敖鳴怒吼一聲。
「還不是拜你所賜?」盤敖鳴凝視著葉冬,表情扭曲道:「何為魔道?何為正道?只要適合我能夠讓我變強就是我的道!」
「你已經無可救藥。」葉冬搖了搖頭。
「哼,隨你怎麼說,無論如何,今天你都要死!」盤敖鳴咬牙切齒盯著葉冬,一雙赤紅色的眼睛猶如猙獰的毒蛇。
「很多人都曾經說過相同的話,可結果---他們都死了。」葉冬看著盤敖鳴懶洋洋笑道:「同樣,你也不會是例外。」
盤敖鳴怒急攻心,他怒吼一聲,「你他媽給我去死!!」
「紫氣東來!」
盤敖鳴右掌高舉,一道紫色氣旋猶如流淌的水銀,自他掌心洶湧而下,直向葉冬四人湧來。
「又來這套。」葉冬冷笑一聲,「手下敗將何以言勇。」
葉冬手握長槍,舉到身前,輕輕一劃,一道璀璨的星芒陡然而生,星芒凝聚成一條筆直的線條,將洶湧而來的紫色氣旋全部遮擋住。
盤敖鳴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陡然大喝一聲:「血光之災!」
一道赤紅色光芒自盤敖鳴前額處突然射出,直射向葉冬四人而去,恐怖的光芒令空氣都為之凝結。
「這是……詛咒……」
葉冬大驚失色,手中長槍舞動如風,體內星輝噴薄而出,此刻他整個人大放光明,硬接盤敖鳴的『血光之災』。
盤敖鳴冷笑連連,「沒用的,無論你用任何手段都破解不了我的血光之災,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做我的奴隸,說不定我心一軟,饒你一條狗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