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大結局(2)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立即將我遣送回人間,以往你對我做的一切戲謔之事我只當被狗咬了或者一個屁給放了,絕不會再提。」
蔚言一雙余痕未消的鳳眸好笑看著對面的閻王。既然他都主動承認錯誤了,那麼她也不好再斤斤計較下去。
人嘛,總得留個面子不是?更何況對方還是堂堂的鬼神閻王呢。
「你當真想現在回去?」閻王複雜的目光緊鎖住她潔白無瑕的臉孔,再一次強調。
彷彿,其中的因素已經超出了任何人的擺布,沒有一點安穩感。
「當然是越早越好......等等,你別告訴我我的肉身不會早已經腐爛了吧?正所謂天冥兩界一天,人間一年。我在你這閻羅殿待了差不多已經一天了,那我所在的世界豈不是已經過去了一年?!」
蔚言話頭剛一接上,瞬間發覺自己遺漏了一個很大的問題,目瞪口呆的她驚訝程度絕不亞於方才經受的厲鬼之嚇。
閻王聽罷,並不反駁她的發現。幽深的眸光閃爍了幾下,不顧她的阻攔執意執起她柔嫩的柔荑貼緊在側臉上。
緊接著,他緩緩閉上了雙目,似乎在品味醇厚甘香的甜酒一般。
「你......這是幹什麼?我跟你說...我有配偶......呃夫君了,已經是有夫之婦了。」蔚言微詫,指尖的冰涼觸覺讓她的心咯噔一下。
她不敢亂動,生怕閻王一個不樂意就將她送入了輪迴。
許久,那人才放開了桎梏著她的大手,淡然的微笑蕩漾了出來:「流......本閻王很欣慰,你並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感。」
眸底的幽深,緩緩恢復了平靜。若不細看,任何人都無法發現其中曾經泛過的波瀾。
他在說什麼?蔚言頓時摸不著頭腦,只好燦燦收回了手,尷尬症犯了,「你,到底什麼時候送我回去?如果我的肉身已經腐爛或者焚化了,你完全可以另外找一具剛死還熱乎的身體給我也成,我這人好說話,不會挑三揀四的。」
她興緻高昂的提議道。殊不知她越是急切回去,對面那人就越是......捨不得。
罷了,僅僅一天的相處,已經足夠他回味餘生了。
無聲的嘆息,閻王緩緩後退了一步。
「回去吧。」施了仙法的衣袖一揮,將她推到了一座環形的凸起之上,瞬間一層幽光籠罩在她的周身。
她驚喜的發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變得稀薄。原本還惶惶不安的眸子發出了驚喜的光彩,抬眸間對上了他的眼,真誠念道:「謝謝。」
在向我道謝嗎?閻王轉念一沉,背過身去不再看即將離去的她。
蔚言一心想著可以還陽了,心思並沒有再放置在閻王身上。若是她心思再細一點,也許就會發覺那人背過身的那一瞬間,眸底的暗光閃動了幾下,柔弱得不堪一擊。
就像......就像初始時單純無害的玉流蘇。
......
「啊!」
蔚言雖然重回了人間,但是身體臨死前所承受的痛苦還是一五一十根本沒有討價還價餘地奉還了回來。
撕裂般的痛楚讓她的感官有了一瞬間的麻痹,動彈不得的她只好拚命掙扎,試圖找出一道可以與人間無縫連接的介面,若是要形容得貼切點,嗯......就像是USB數據介面。
「玉子,你醒醒啊...我回來了......」蔚言雖然並沒有睜開雙眼,卻好似能看穿周身的一切。
她急切喚著,試圖讓他注意到自己正艱難求生的意志。
原本小憩在冰床一側的璞玉子好似感受到了冰棺中的女子異樣,倏地一雙燦若星眸的眼睛睜開了。
「言兒,一年過去了你怎麼還在睡?再不起來,為夫要打你屁屁了......」
猶記得,當年他略施懲罰的打了她的白嫩屁股,她卻像是抓了狂一般的貓兒對他呲牙咧嘴,好不可愛。
然而,時光荏苒......他心疼的目光下,是長滿了鬍子拉渣的下巴,平添了一股子性感成熟。
他深情的星眸,柔和得能讓萬物融化,令聖靈百態勃發滋長。
蔚言正忍受著煎熬時,忽然一道低沉好聽的男聲似怨似艾的叫囂著要打她屁股,氣得她胸口一頓,全身的束縛一下子全解開了。
「咦,好像能動了!該死的璞玉子,連我死了還想著打她屁股,算什麼盡職盡責的夫君?」
蔚言瞪著一雙嫵媚如斯的眉眼,怒火相向的透過冰層看向男子。
璞玉子的眼珠不偏不倚的對上了她倏然睜開的雙眼。只見他先是沉悶片刻,呆若木雞一般一動不動,剎那后狂涌的驚喜如浪潮般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將他湮沒在潮水中再也找不到方向。
從來沒有過的仿徨和萬喜交織,抵死的纏綿將他包裹。
「言兒......你終於醒了!」彷彿越過了千年的羈絆,他的眼角滑落了幾顆晶瑩的淚珠。
嗯哼,看在你這麼情深意切的模樣上,我暫時就不追究打屁股的事了。
蔚言無奈想著,只甘願醇醉在他無盡的深情中。
「真好,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沒死,你也不可能會死。」他一遍遍用『我』字來控訴對她的思念。
冰棺被他一把推開,蔚言的身體就這麼被他輕而易舉的抱在了懷中,短粗的鬍渣蹭著她細嫩的肌膚,將她許久未用有些麻木的感官刺得一個激靈。
「你的鬍渣能不能剃了再蹭我?好癢啊。」
蔚言埋怨剛一落,璞玉子那廝就狂吻了下來。
沉長綿軟,包含著無盡思念和灼熱的愛吻就這麼毫無徵兆的落了下來,將她所有的不滿都咽進肚子里。
一吻罷,他粗喘著不暢的呼吸放開了她,卻仍然將她禁錮在寬闊的胸膛上。
「言兒,我此生唯一的摯愛。」
「我愛你!」他低沉沙啞的嗓音,富有魔力的磁性,將蔚言剛補上卻仍然空虛的心牢牢俘獲。
「玉子,我也...愛你。」蔚言將腦袋深埋進他的肩窩,一邊扯著他如墨的長發一邊害羞回復。
見她蒼白的臉頰恢復了生計,紅暈的小臉重新綻放了光彩,他心念一動再次將她壓在身下。
一次次,只要她受不了想逃離,他都毫不費力的將她重新扯進懷裡,落日的吻帶著憐惜和風暴的矛盾,一次次讓她深陷溫柔鄉中,以至於忘記了白天黑夜。
直到一聲鏗鏘有力的咕咕聲自小腹上傳來。
「什麼時辰了?玉子,你吃了我這麼多豆腐,還不膩嗎?快放我下來,我快餓昏了。」
蔚言終於清醒了幾分,將幾乎要將她拆骨入腹的男人推開。
「既然還知道餓,看來為夫並沒有餵飽你。安心等著,我去煮些吃食,很快回來。」
滾燙的吻,印在了眉心上,帶著他獨有的氣息。
「嗯,快去吧。」她紅著臉將他推得更遠,身上不慎滑落的錦褥剛好到了胸口處,露出了完好無缺的心口。
待璞玉子被她支開后,她才有了足夠的心思猜測這其中的原由。
「怎麼回事?我記得當時心臟明明被挖了,那我心口處熱烈跳動的心,又是從哪裡來的?外面的局勢現在怎麼樣了?看玉子剛才的面色,應該都已經解決了吧。」
蔚言盯著自己已經發育成形的胸口發獃,連璞玉子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在想什麼?」
被熟悉的嗓音問及,蔚言猛然抬起頭驚愕的看著他,慌張的手趕緊拉過被子蓋住裸露的地方。
「咳咳......」她尷尬的清咳幾聲,低喃一句:「玉子,不帶你這麼偷看的。」
她剛才可都看見了,璞玉子這頭色狼的眼睛從進來開始就一直盯著她那裡看,真是讓她無語至極。
璞玉子輕笑一聲,一手端著他特製的香噴噴飯菜一手攬過她嬌柔的身軀,居高臨下的星眸閃爍著幾分異光,邪魅的嗓音誘惑道:「乖,喝飽了才有力氣辦事。」
「......」什麼叫喝飽了才有力氣辦事?蔚言頓覺額角幾顆豆大的冷汗冒了出來,氣得她一巴掌朝著他欠扁的俊臉扇過去,卻被他輕易伸手擋下。
「夫人要乖,為夫喂你。」哄小狗一般,食髓知味的舔食上她的側臉。
蔚言急著伸手搶奪他手中的小碗,「你別動,我自己來就好。」
「這怎麼行?夫人如此可人柔弱,這般粗俗的事怎麼可以讓你來做?還是讓為夫伺候你吧。」
醇厚的甘甜猶如浸了蜜汁一般,蔚言雖然羞於他嘴裡的污穢言語,卻中了魔一樣乖順的點了點頭。
一年未進食的她,一頓吃下來倒是未見滿足。
這邊湯還沒喝完,那邊的璞玉子已經開始收拾碗筷了。
「哎,我還沒吃飽呢。」她深埋在事物中的頭抬了起來,無辜的雙眸緊緊拴在他手上還沒吃完的可口飯菜中,可憐巴巴的。
「你許久未進食,一次性吃得太多會傷胃。」你要是太飽的話,還會滿足為夫的要求嗎?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開始遊走,彷彿已經在醞釀著從哪裡下手。
呃,這個理由雖然看似合理,可是他的目光怎麼這麼邪肆放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