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那個狐狸精給你施了什麼蠱

087 那個狐狸精給你施了什麼蠱

麥航遠巧妙的躲避掉燈光的直射,聲音有點虛:「麻醉還沒過呢,不疼……」

言承歡挑開了他黏在額上的劉海:「盜虛汗了,沒事,很快就會好的。」

麥航遠試著想爬起身來看什麼,只是眼下他根本無法動彈,沒辦法只能往下指了指:「你的腳,你不要了嗎?」

言承歡立馬縮回露在裙擺外的腳,雖然有點疼,不過是她能忍的範圍之內:「我的腳不疼了,沒事的。」

麥航遠蹙眉還想說什麼的,可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眼皮子不斷的往下耷拉,他真的是有心無力。

安排他住進了病房,一切算是塵埃落定了之後,她一顆提著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坐在病床邊,慢慢攤開手心,那麼戒指連同著鏈子在暖黃的燈光里發亮,她剛剛仔細的擦過上面的血跡,這會已經完全恢復原來的面貌了。

她以為那天晚上在公墓。這戒指他是真的動怒扔掉了的,可沒想他只不過做做樣子而已,她試著將戒指套進指間,這一次倒是很順利的就帶進指間去而且不松不緊正好,她一愣,這個指圈的尺寸他是特意去改過的嗎?

想到這裡,她鼻子一酸,眼淚剛要掉下來,門外正好響起一陣敲門聲:「我,右少卿,可以進來嗎?」

承歡連忙摘了手上的戒指,用手背擦了擦了眼角回了一句:「右大哥,進來吧。」

右少卿進來之後,言承歡連忙站了起來讓開了床邊的位置:「手術很成功,問題不大。」

右少卿看了一眼麥航遠,轉頭笑眯眯的回了言承歡一句:「這傢伙從小就多次大難不死,他就是個九命貓妖。」

言承歡撲哧一聲笑了笑。

眼見著氣氛沒那麼沉重了,右少卿才緩緩的將一部手機遞給言承歡:「航遠的手機,老爺子公安系統一水的門清,那傢伙前腳被抓,後腳老爺子在美國就知道了,所以我也是有心無力,想瞞也瞞不住,兩老的已經回國了,大概明天會到,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趙詩音和麥驍回國了,言承歡心裡慌了,她很清楚,當年她害的麥航遠丟掉前程、扔下父母不管,最後又傷透了他的心,這兩老的估計早已經在心裡恨毒了她。

究竟,這次她要怎麼去面對他們才好?

右少卿多多少少也能猜到言承歡心裡的擔憂,於是開口安慰她:「其實呢,阿姨和叔叔也沒那麼難纏,主要還是當年被氣到了,你這樣,見面的時候嘴巴甜一點,態度誠懇一點,他們說什麼你就聽著千萬別回嘴,他們都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尤其是阿姨,你多來照顧照顧航遠,她看在眼裡也不會怎麼為難你的。」

言承歡嘆了口氣:「我知道,一直以來,這事就我的錯,說什麼我也是該和他們道歉的。」

右少卿點頭語重心長:「承歡,如果你還想和航遠在一起,那麼這個坎毫無疑問是必須要去面對的,這個時候,你一定要堅定自己的心和航遠站在一起。不管誰出面阻撓,不管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們都要共同的面對,再也不要像八年前那樣任性了,你們之間再也經不起一個八年了。」

言承歡被戳到了心裡最軟的地方:「我知道,我都知道。」

當年言承歡和趙詩音、麥驍也是相處過一段日子的,她還記得趙詩音喜歡吃紅心的火龍果,麥驍呢喜歡喝宜興產的大紅袍,為此,她特地去買了上等的紅心火龍果和大紅袍。

一天一夜她的腳幾乎沒停過,這麼一折騰傷到的地方有開始腫了,疼的有點受不住了,她偷偷買了止痛藥膏和藥油,自己揉了揉貼了藥膏就算完事了。

站起來走了走,感覺好些了,她這心裡才更有底氣了些了。

再折回病房的時候,麥航遠已經醒了,肖蔚然大概是來上班了之後得知了麥航遠的事情,這會正給他測完血壓,兩個人輕言輕語的在說什麼。

看見她進來,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肖蔚然連忙迎上去幫忙接下來,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不禁開口打趣承歡:「有你這麼個善解人意的媳婦兒,天後和老爺子不得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言承歡一愣,天後?隨後反應過來,肖蔚然嘴裡的天後和老爺子指的應該就是趙詩音和麥驍吧。

趙詩音脾氣一向火爆,說話直來直去,對外對內都是一副說一不二的態度,所以他們才會在私底下給她取了這麼個綽號。

話說幾千年前中國的唯一一個女皇帝武則天可不就是被譽為是天後娘娘么?

麥航遠朝著言承歡招了招手,拍了拍床邊,那意思大概是讓她過來坐著。

承歡也挺聽話的,走過去的時候,麥航遠還特地盯著她的腳看了看,言承歡心虛的慶幸,大概是藥膏和藥油起了作用,這會腳倒是徹底不疼了。

看見她沒有一瘸一拐的,麥航遠這才轉移了目光:「現在這個季節,紅心火龍果是最難買的,你從哪裡弄來的?」

承歡哦了一聲,將散落在耳邊的頭髮勾到了耳朵後面:「蘇睿那邊的,她也喜歡吃這個,葉銘禹疼她,就總是托朋友從台灣帶回來,所以找她一定是一找一個準的。」

麥航遠摩挲著她的手心:「你有心了。」

肖蔚然嘖嘖嘖的兩聲,開門駐足說了一句:「得,我去查房,不然要被虐成單身狗了。」

承歡被他這麼一調侃,臉立馬紅的像個猴子屁股。

麥航遠瞪了肖蔚然一眼,那意思大概是你可以getout了。

肖蔚然接收到了麥航遠眼神里的腦電波。挑了挑唇角,一副見色忘義的神態,哼了一聲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終於安靜了,承歡想著開口:「我……等會你爸你媽過來,我有點沒底。」

麥航遠掩唇一笑:「沒想到你還有怕的時候,我以為你誰都不怕呢?傻丫頭,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在嗎?」

承歡抬頭看著他幽幽的道:「你不懂,如果我站在你媽的角度上,我不見得會有你媽那麼好的教養。」

知道她心情不佳。麥航遠直接使出了必殺技摸頭殺:「有我在,一切放寬心,再說,我媽也是也有弱點的人,偷偷告訴你,我媽的弱點就是我爸,所以你只要記得把我爸哄開心了,一切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承歡被他這麼一說撲哧一聲樂了,看見她笑了,麥航遠才算是鬆了口氣。

現在這丫頭心思極重。不再是以前那個沒心沒肺的大小姐了,他如果不這麼安慰她,保不准她會一個人在心裡琢磨到兩個老的現身。

既然總歸是要面對的,那何苦不笑著面對,開心的去面對呢?

他還不能動,於是就不懷好意的教唆她:「我交給你這麼大的必殺技,你是不是該獎勵一下?」

承歡有點後知後覺:「什麼獎勵。」

麥航遠指了指自己的臉:「親一下,這人情就算還清了。」

承歡笑了笑,湊過臉去,鼻尖抵著他的鼻尖:「你在美國學壞了。」

麥航遠不否認。單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唇直接印了上去:「只要不對別的女人用這招,學壞了也沒關係。」

這個吻來的順其又自然,連承歡都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慢慢回應,窗外燦爛的陽光一點點爬進病房裡,照亮了這一室的柔情蜜意。

「航遠哥哥……呀……你們……你是……」

如果不是被這一聲清脆的女聲打斷,這個吻或許就要改變最終的動機了。

承歡是首先被驚到的,她立馬撤離了麥航遠的懷抱,站起身來單手捂著發燙的臉,轉身剛想說話就被門口站著的幾個人給嚇的憋回去了。

麥航遠側首看了一眼。第一反應竟然是不耐煩的蹙了蹙眉頭。

隨後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如同一隻燕子似的沖著他撲騰的過去,中途路過言承歡身邊的時候還不忘駐足了一會,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她看了一會,充滿了不屑和厭惡,更因為承歡擋住她的視線,她乾脆伸手推了承歡一把:「你給我讓開。」

承歡被推了一個踉蹌,還好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床角才避免發生摔個狗吃屎的慘劇。

她站定緩了緩了神,第一反應不是去看身後的那個對麥航遠無比熱情的小姑娘,而是正色朝著依舊站在門口的趙詩音和麥驍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趙詩音那會真是強壓著心裡的一口氣,冷哼了一聲從承歡面前擦過去:「我們可擔待不起。」

麥航遠聽見了剛想開口。就被病床前的小姑娘一把攬住脖子抱住,完了就是吧唧一口一個吻印在他的臉上,那聲音又響又脆又清晰,言承歡就算想假裝沒聽見、沒看見都不能夠。

麥航遠對上言承歡不解的眸子,連忙伸手拽開小姑娘:「柳陽,別這樣。」

完了又指著承歡給她介紹:「這是言承歡,我女朋友;承歡,這位是我媽的同事的女兒柳陽,她在美國讀書,一直寄住我家。」

承歡沖著柳陽笑了笑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對方給白了一眼:「你就是那個曾經傷害過航遠哥哥的前前女友啊?」

承歡沒料到她會這麼說,愣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回話,倒是柳陽主動的圍著她轉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半開玩笑的開口:「航遠哥哥,你的審美觀怎麼這麼奇葩,這位前前女友瘦的前胸恨不得貼屁股了,又黃又瘦的像顆小白菜似的?」

被柳陽這麼一說,承歡還真是有點無地自容,她說的不錯,和她那對最少C罩杯起底的波濤洶湧來說,她的確是乾癟的前胸貼屁股了。

麥航遠有點生氣:「柳陽,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

「你才給我閉嘴呢?小陽哪裡說錯了?」趙詩音一口反駁了兒子。

麥航遠皺眉:「媽,你和爸回來就是了,幹嘛帶著柳陽回來,影響人家學習了怎麼辦?」

趙詩音冷著一張臉給兒子蓋被子:「小陽那麼惦記你,你受傷了,她還能好好學習嗎?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小陽這麼好的姑娘你看不見,非得看上一隻白眼狼。」

「媽,這話是您這個做長輩的該說的嗎?柳陽年輕嘴上沒輕沒重的。你怎麼也跟著糊塗了?」

兒子又為那個女人頂撞自己,趙詩音那個火爆脾氣立馬騰的一聲就上來了:「我哪裡說錯了?她言承歡不是白眼狼就是個喪門星,我們麥家是前世招了什麼現世報,惹上這麼個東西?這麼多年了甩都甩不掉?你也不想想你怎麼會受傷的,要不是因為她,你會躺在這裡,我還沒找她算賬呢,你到是先胳膊肘向外拐了。」

白眼狼……喪門星……承歡心裡咯噔一下就像堵住一塊海綿似得不上不下,眼見著麥航遠赤急白臉的又要開口,言承歡連忙搶在他之前開口:「阿姨,既然你們來了,我就先不打擾了。」

說完她一邊去沙發上拿包還不忘一邊沖著麥航遠使了個臉色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讓他別再頂嘴了,臨走的時候她指了指桌上的袋子:「阿姨,叔叔,這裡有你們喜歡吃的火龍果和紅茶,我就先走了。」

麥驍倒是挺客氣的,沖著言承歡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這多多少少讓承歡的心裡好受了那麼一點點,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趙詩音的聲音由遠及近:「小陽,幫我送送她。」

柳陽一聽眉毛立馬聳了聳:「好的,乾媽……」

說完,只見她快步走到茶几前拎起了那一袋東西趾高氣昂的走到言承歡面前,嘩啦一聲打開了門,完了將袋子一股腦的塞進承歡的懷裡,隨後用力將她連人帶東西一把推了出去,小丫頭聲音尖銳的就想把刀:「我們不稀罕你的東西,別擱著髒了別人的眼睛。」

承歡壓根沒料到柳陽會是這樣,完全沒有一點的準備,再加上腳傷,整個人摔在走廊里。重重的坐在了受傷的腳上,疼的她冷哼了一聲,袋子里的東西散了一地,火龍果滾了一地,紅茶散了一地。

還好肖蔚然正在護士站,一眼就看見走廊里發生的一切,二話不說,他連忙小跑過去,扶言承歡站起來的時候她根本一點力氣都使不得了,見狀他說了聲別介意,徑直撩開了她的裙擺,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再抬頭的時候一臉的嚴肅:「為什麼不早說,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很嚴重了?」

言承歡疼的滿頭都是冷汗,可聽見病房裡麥航遠和趙詩音頂嘴的聲音,她搖了搖頭指了指裡面:「你去,你去勸勸……」

肖蔚然沒好氣的搖了搖頭:「勸什麼?他們母子就這樣,前腳吵了後腳就沒事了,倒是你,你的腳不想要了是不是?你自個摸摸。骨頭都有些移位了。」

說完他二話不說徑直打橫抱起言承歡,頭也沒回就徑直往骨科的方向去了。

麥航遠被柳陽氣的不輕,擔心承歡的腳傷,立馬拔了輸液管,不顧右肩上的傷,不顧趙詩音的阻攔說什麼都要出門。

柳陽堵在門口說什麼都不讓,麥航遠騰的一下一把火竄進腦門:「你就想要幹什麼?誰讓你惦記我的?誰讓你跟著回來的?一個女孩子明明知道男人不喜歡自己,卻還是上趕著往上貼,你臉皮厚不厚?你是這輩子沒人要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別以為哄得我媽開心了就怎麼著了,我跟你沒可能,少杵在我面前招人煩,滾開……」說完就像拎小雞一樣一把拎著柳陽的衣服領子用力往旁邊一甩,出門之間還警告了她一句:「承歡腳上本來就有傷,如果因為你有什麼閃失,我饒不了你。」說完還不忘對著趙詩音說了一句:「您和爸回來看我,我很感動,可如果您這次回來不單單隻是為了看我,那就不必了,我立刻讓肖蔚然給你們訂回去的機票,我一個人可以照顧自己。」

趙詩音沒料到這次回來,兒子會這麼決絕的要跟那個女人好,搖了搖頭恨恨的道:「你走,你走了有種就別回來,那個狐狸精給你施了什麼蠱?放著柳陽這麼好,家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你不要,非要走老路……」

麥航遠冷冷的笑了一聲,伸手指著柳陽:「她清清白白?她在美國做的那些事情,你們不知道我可是清清楚楚的。」

柳陽一聽立馬急了,連忙開口阻止:「航遠哥……」

麥航遠白了她一眼:「你給我老實點,再招惹什麼幺蛾子出來,我立刻給你爸你媽打電話,告訴他們,他們引以為傲的好女兒在美國都幹了什麼好事。」

被這麼一威脅,柳陽徹底沒了底氣,前些年她在學校里談了個男朋友,那傢伙是個溜冰的偽君子,她不知道也被帶著染上了癮,時不時的要抽上兩口不說,還在去年的時候懷上了那個傢伙的孩子。那會她不敢讓趙詩音和麥驍知道,只有求助麥航遠,後來在他的幫助之下才打掉了孩子,並且用藥物控制住了毒癮,也正是這段時間裡,她感到了麥航遠的好和體貼,從而慢慢愛上他的。

現在她好不容易回歸了正道,她不想在提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麥航遠眼尖著柳陽慌了,這才打住,麻醉早就已經過了。這會刀口正隱隱作痛,可他壓根顧不上這些,比起這些痛,他更惦記承歡,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她的腳傷是不是又複發了?

一出門,就看見幾個護工在打掃走廊,一個個熟透的火龍果和滿地的茶葉被掃進垃圾桶里,一邊掃他們還一邊嘀咕:「真是造孽,這麼好的東西就這麼不要了,現在這些人都怎麼了?」

麥航遠心裡一陣扯的疼,那些火龍果和茶葉都是承歡特地為他父母準備的,本想給他們留個好印象,誰曾想會是這樣的結局。

他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走廊,一個人都沒有,不禁著急,言承歡一個人究竟去哪了?

他在走廊里走了幾步,到護士站的時候聽見裡面的議論聲這才停駐了腳步。

護士站里的幾個小護士剛剛正好看見肖蔚然抱著言承歡去乘電梯,這會正在一邊配藥一邊議論紛紛:「唉,你們說要是被主任知道了自個女朋友被肖醫生抱了,他會不會吃醋?」

有人笑道:「依我們主任的脾氣我估摸著會。聽說他們感情可要好了,前些日子主任為了女朋友請了好幾天的假呢,累的肖醫生成天像只狗一樣。」

別說,一想到承歡被肖蔚然抱在懷裡的那副畫面,麥航遠心裡還是有點不好受,他故意咳嗽了兩聲,敲了敲護士台的桌子。

幾個護士回頭一看是麥航遠,立馬一個個都收了聲不敢再多言一句。

麥航遠沉聲問她們:「肖醫生帶著言小姐去哪了?」

有膽大的護士開口回應:「電梯好像是停在七樓的,應該是去了骨科。」

麥航遠一聽立馬拔步就走,剛走出去了沒幾步有折回來。對著護士們認真的說了一句:「配藥期間最好不要聊天,如果因為聊天分了心,配錯了葯,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護士們一個個連忙點頭。

見狀,麥航遠才快步離去,那樣的矯健如風,壓根就不像一個剛剛做過手術的病人。

有護士看在眼裡不禁自言自語:「咱主任的身體素質還真是好。」

一院的骨科算是全國出了名的數一數二的,資深的老專家有好幾位,肖蔚然這種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的性格,那是出了名的討人喜歡,院里幾乎沒有一個人能抵擋住他的好人緣,就連骨科的這幾個老古董也不例外。

看見肖蔚然抱著一姑娘風風火火的進來求醫,骨科的主任劉老頭子倒是樂了:「呦……這是哪家的閨女啊?竟然把我們小肖給收了。」

肖蔚然心想,這玩笑可不能亂開,這要是傳到麥航遠的耳朵里,以後還指不定怎麼對付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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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我的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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