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罪有應得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可是一細想,就算是不知道後頭會懷孕,送這種東西,不是擺明了讓人懷孕也懷到臨盆么?
溫柔氣極反笑,伸手就扯住了她的衣襟,目光里充滿狠戾:「我現在殺了你,然後說我也不知道殺人會犯法,你覺得怎麼樣?」
巧言一慌,皺眉看著她,低聲道:「二少奶奶,二少爺還在呢。您這樣……不合適吧?就算想殺了奴婢,也得找個二少爺不在的時候。」
「我為什麼要找他不在的時候?」溫柔冷笑:「要不是你這香,我不會被打兩下就滑胎,要不是他同意打我,我那一胎也不會那麼輕易掉。那孩子沒了,是你們兩個的責任,我還得避著誰了?」
殺氣四溢,驚得屋子裡其他人都沒敢動。蕭驚堂站在旁邊,任由溫柔抓著巧言,只沉著臉看著。
巧言本來以為,當著二少爺的面,溫柔再凶也不敢怎麼凶的。畢竟女人總不能讓男人覺得可怕,所以開脫的說辭都想好了。但沒想到她根本不講道理,上來就要殺她。
「二少爺救命啊!」
蕭驚堂冷聲道:「沒了的是我的子嗣,你覺得我該怎麼救你?」
心裡一跳。巧言掙扎了兩下:「那只是個沒出生的孩子,你們總不能讓我償命!現在二少爺是朝中命官,家裡出了什麼事,傳出去也不好聽吧?」
「誰會給你傳出去的機會?」溫柔冷笑:「我就在這院子里拿刀剁了你,你能如何?」
看著她的眼神,一陣涼意從腳底升上來,巧言連忙道:「我有朋友的,我不見了,他們就會出去傳我是被殺了!」
一臉看傻逼的眼神看著她,溫柔道:「你有沒有尊卑觀念?蕭家這麼大的門第,死個丫鬟,我就說是病死的,誰敢來查?」
睜大了眼,巧言嚇得說不出話了。溫柔步步緊逼,眼裡滿是恨意,直將她逼到牆角。嚇得腿軟坐了下去。
「蕭管家。」看著她這瑟瑟發抖的樣子,溫柔冷笑:「把她綁起來,關三天不要喂吃的和水,然後給我送衙門去以殺人罪論處!」
「是。」管家應了,招呼了家奴來把巧言捆了。
巧言還沒回過神,被押著走了一句話也沒說。溫柔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瞪了蕭驚堂一眼,轉身就走。
「喂。」蕭驚堂皺眉跟出來:「都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你怎麼還怨我?」
憤怒地將他推開,溫柔要走,手又被人抓住。
要是手裡有煤氣罐,她一定反手甩他一臉!
「想起來就煩。」眼眶微紅。溫柔道:「老天爺跟玩我似的,讓我來了這裡不讓走,偏偏又有這麼多人讓我不好過。不想要孩子,偏偏要給我。給我就算了,還沒了!還有你!你……」
伸手將她拉進懷裡,蕭驚堂悶聲道:「你這麼喜歡孩子,那咱們再生一個吧。」
「你沒耳朵聽不懂曲理說話嗎!」眼淚汪汪地磨牙。溫柔道:「麝香吸多了,容易滑胎,現在懷上了也會滑!」
抱著她的胳膊用了點力,蕭驚堂皺眉道:「總會好的。」
泄憤似的咬了他肩膀一口,溫柔推開他,抬頭問:「我要是不打算讓巧言出來了,你會不會背著我放了她?」
「不會。」有點意外,蕭驚堂道:「你沒打算讓她償命?」
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溫柔道:「雖然地位高權力大,我也懂法,讓人流產不至於償命,但是……我也任性。她用這一輩子來懺悔吧!」
惡狠狠地握拳,溫柔眼淚直冒。
看著她,蕭驚堂突然覺得心裡有點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面前這個兇巴巴又理性的人,實在是可愛極了。
「你不會捨不得嗎?」斜了他一眼,溫柔道:「那好歹是你第一個女人。」
蕭驚堂搖頭:「罪有應得。」
巧言的心腸實在算不得好,做的錯事足夠她呆在裡頭一直不出來。他只是不想跟女人計較。但他的女人要是想計較的話,那他絕對沒有意見。
輕哼了一聲,溫柔摩拳擦掌的,打算跟京兆尹實力辯論一番。以求巧言終身監禁。
然而她忘記了,這是古代,她現在是個名義上的公主,丈夫還是當朝禮部尚書。所以人一送到衙門,不等她辯論一句,京兆尹直接按照吩咐判了巧言終身都在大牢之中,服苦役,不減刑。
心裡一塊壓了很久的石頭突然被拿開了,溫柔舒坦了很多,高高興興地回府,路過鳳凰街的時候看見一家新開的茶館,心血來潮就想上去坐坐,看看街上的風景。
剛進那茶館,小二就來攔:「客官,本店已經被人包了,今日不招待其他客人。」
溫柔一愣,正打算走,那掌柜的卻連忙跑了出來,狠狠打了小二腦袋一下,道:「你沒長眼睛嗎?這是尚書府的馬車。這位氣度不凡,一定是府里女眷,你也敢攔?」
「啊,尚書大人!」店小二連忙道:「您樓上請,尚書大人和客人正在喝茶。」
客人?溫柔挑眉,笑著問了一句:「是禮部尚書?」
「正是。」小二點頭哈腰地就帶著她上樓,溫柔眯眼,掃了一眼空蕩蕩的茶樓,覺得有點奇怪,便拉了前頭的小二一把,道:「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上去找人。」
「是。」小二應了就走,溫柔躡手躡腳地上樓,挨個包廂找,終於找到一個推不開門的,立馬貼上耳朵聽了聽。
「既然如此。我也當早做準備。」蕭驚堂的聲音從裡頭傳出來,溫柔眨眼,正想往窗戶紙上戳個洞呢,就聽得另一人道:「此事之後。天下將定,你倒是該更加小心。」
「我明白。」
怔愣了一下,聽得裡頭有起身的動靜,溫柔連忙提著裙子往樓下狂奔。
「誒?夫人?」
「閉嘴。別說我上去過!」壓低聲音威脅了一句,溫柔飛也似的躥上了馬車。
蕭驚堂開門,同人一起出來,那人拱手便走了,他在門口目送,等了一會兒,才跟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