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息玄聖龍

葉秋回到皇城先去找了韓靈子。

一如既往地韓靈子的動作慢吞吞，笑著說「大……人……有……」

黃世在一旁不耐地說「大人，有何貴幹？」

「我想要問先生三件事。」

「大人請說。」

「第一件是請問先生知不知道這世間窮凶極惡之人在何方？」

「請問大人第二件事是什麼？」

「五聖獸是什麼？他們在哪兒？」

「第三件事呢？」

「在哪兒可以獲得【合天大陣】的煉製方法？」

韓靈子所知道的東西十分廣博，但是有一點就是他懂得只有知識，就像【合天大陣】他只知道在哪兒可以獲得，或者何人懂得，建成之後有什麼效果，但是他不知道煉製的方法。

一股強大的精神波動從韓靈子身上散發出去，落入黃世的身上，黃世向韓靈子點點頭，然後對葉秋說道「大人，人心複雜，世間之人總是善惡均粘，只有善面多一些，或者惡面多一些，純惡之人恐怕世間難以尋找。」

「不過，若是要找行惡者，大人可前往鐵策查問。」黃世說道，韓靈子的動作緩慢，但是精神強大，以往也是將訊息以精神力量傳達給黃世，再由黃世轉達。

「五聖獸呢？」葉秋沒有惱怒，而是接著問道。

「聖獸一詞便不是普通獸類可有，必定是受萬民敬仰的獸類才可被稱為聖獸，而大人單單提到了五聖獸，恐怕指的便是守護大陸四方的五聖獸了。」黃世篤定地說道「這五聖獸指的便是息玄聖龍、玲瓏猴、勾玉月、真武玄冥以及空鑄火瑩。」

「他們身在何處？」葉秋問道。

「五聖獸的真身罕現與人前，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身處何方，五聖獸之一的息玄聖龍與五爪金龍同為龍族先祖，雖然遊離於龍族之外，但是倒也可以嘗試去龍族查問。真武玄冥傳說鎮守大陸北方安寧，真身很有可能在北方。玲瓏猴當屬猴類，是山林的守護神，記載的最近一次出現是在五千年前的【通明森林】。而勾玉月和空鑄火瑩則全無記載。」黃世說道。

「他們都是神明！」葉秋驚訝道。

「雖然依然有所別，但，是的。」黃世回答。

平靜下來后，葉秋伸手示意，黃世繼續說「【合天大陣】的煉製非凡人所知，乃神陣。」

鐵策是個NPC幫派，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抱打不平，不過葉秋和鐵策沒什麼交情，所以也不便突然去找人家。

葉秋近水樓台，先去了一趟【龍神廟】。

「快出來吧，我要問你一個事情！」葉秋大喊道。

「將祭品放上來。」龍神說道。

果然是無利不起早的老龍，葉秋暗罵一聲，放了幾顆神血上去，然後龍神便說「你要問什麼？」

「我想知道息玄聖龍在哪裡，如果你可以把我送過去當然就最好了。」葉秋說道。

「你在開玩笑嗎！」龍神突然大叫道。

龍神石像前出現一個龍首人身、身穿龍袍的存在，他指著葉秋大叫道「你找那傢伙幹嘛！是不是他又惹了什麼事情！」

能用這個形象出現的，毫無疑問就是龍神了，葉秋髮現自己還真是有神緣，老是跟各種神扯上聯繫，他說「不是不是，我找他有些事情！」

「真的沒有惹上什麼事情？」龍神懷疑地看著葉秋。

「真的，真的。」葉秋哭笑不得地說。

「那好吧，一個神的蹤跡，還是一個名聞大陸的聖獸，再加上我們龍族的族神，還有……」龍神將息玄聖龍的身份一一列舉出來。

葉秋急忙打斷，說「你直接說要什麼東西吧。」葉秋將【三頭蟲的頭骨】、一部分神血拿了出來。

龍神將葉秋拿出的東西一掃，納入囊中，說「我和你一起去找他。」

「你沒有事情做嗎，那麼有空？」葉秋問道。

「這只是我的一縷神魂！」龍神說完的時候，便開始傳送了。

【遲金山】山腳，葉秋和龍神同時到達。

「你快醒醒，你快醒醒，這個小傢伙找你。」龍神對著天空大喊。

葉秋左右看看，發現並沒有人，便問「息玄聖龍在這兒嗎？」

剎那間葉秋感到大地在猛烈地震動，遲金山上無數石頭翻滾下來，樹木倒塌后也和石頭滾動滑下，龍神不閃不避在自己身前張開了一個金色護罩，所有觸碰到的石頭還有樹木都化作灰塵了，葉秋則沒有那麼厲害，不斷揮動星淵劍將樹木、石頭砍開。

【遲金山】上，一隻龍頭出現，仰天長嘯，驚天動地，而龍城一蹬腳，出現一個巨大的靜音結界出現，囊括【遲金山】周圍五十里範圍，將息玄聖龍的聲音封閉在其中。經過息玄聖龍的一聲龍吼，龍神也不得不幫葉秋抵擋山石，息玄聖龍的龍吼自帶【震懾】效果，葉秋中招了。

而這不過是息玄聖龍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說「啊！睡得真舒服！」可惜葉秋沒有學過【龍語術】，聽不懂。

息玄聖龍抖了抖自己身上的土木，從此之後再也沒有【遲金山】的蹤跡。

【震懾】效果過去，葉秋看到息玄聖龍的樣子和敖熙、敖淼淼他們大不相同，敖淼淼他們是東方龍，而息玄聖龍是西方龍，也就是一個像是帶爪帶角的蛇，一個像是背生雙翼的有毛蜥蜴。

息玄聖龍一身青白色的絨毛，兩根長須在臉的兩旁浮動，雙翼收斂在後背，赤金色的眼睛看著龍神。龍神縱身一躍，化作一條五爪金龍，渾身呈現黃金色，形象和葉秋認知中的黃龍沒有太大出入，黃金色的瞳孔也在看著息玄聖龍。

「老哥！」息玄聖龍吼了一聲，然後說「你找我幹嘛？」

「不是我找你，是下面那個小傢伙找你。」五爪金龍說道，息玄聖龍盯了一眼呆立在地面的葉秋，然後和五爪金龍一起化作人形。

五爪金龍的人形是龍首人身，而息玄聖龍的人形更貼近人類多一些，除了皮膚上隱隱出現龍鱗，銀白色的毛髮外。

息玄聖龍狠狠地嗅了一下葉秋身上的味道，說「我大概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了。」

「晚輩，懇求前輩的魂靈。」葉秋抱拳說道，現在他貌似有些見識到了神階的力量了，根本不是科洛夫能夠相比的。

「不行！」這句話不是息玄聖龍說的，而是龍神說的，龍神繼而大叫道「你知道什麼是魂靈嗎，你知道嗎！」

「老哥，我自有分寸。」息玄聖龍淡淡地說了一聲。

「你有什麼分寸，從小你就不聽我的，到處惹是生非，這次你不能胡鬧！」龍神說道。

息玄聖龍暗暗嘆息一聲，對龍神說「哥，你知道嗎，我和獸神都曾經有個承諾。」

「什麼承諾？我怎麼不知道。」龍神說道。

「在大戰的時候我們建立的承諾。」息玄聖龍說「我和他相互交換一部分魂靈，我若身隕，他便上【聖靈之巔】代替我守護龍族和這片天地，若是他身隕，便代替他守護獸族。守護獸族我沒有做到，可是這魂靈我要給他的傳承者。」

「可是獸神已經死了，他不在了，再也不在了！」龍神大叫道，遇到自己親人的問題時，即使他是龍神也與普通人無異。

「正是如此，我才更應該把魂靈給他。」息玄聖龍說。

息玄聖龍和龍神四目相視，龍神惱怒地瞪大眼睛，息玄聖龍則平淡如水。

突然龍神像是被抽空力氣，先是低聲說「你本來不可以不參加那場戰爭的。」然後說「你為什麼不早對我說？」

「當時我能說嗎？」息玄聖龍反問道。

龍神揮揮手，再次化作五爪金龍飛向天空，飄然離去，留下一句話「記得回來我那兒修養。」

龍神走了之後，息玄聖龍便說「你是不是有很多疑問？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再說吧。」

【花海水林】，這個地方在地圖上找不到，是一個特殊地圖，息玄聖龍將葉秋傳送過來的。這裡鬱鬱蔥蔥，鳥語花香，在某一棵巨木上，葉秋和息玄聖龍相對而坐。

「其實我不用和你交代，但是我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畢竟那麼多年沒有說話了。」息玄聖龍說道。

「前輩請講，晚輩洗耳恭聽。」葉秋說道。

「首先是我和你說知的龍神的關係。」息玄聖龍說「我和他是兄弟，他是我哥哥。別看我們樣子不同，我們是親兄弟。在我們還很小的時候，我們的性格還有行事風格都有很大的不同，他喜歡財寶，而我喜歡浪跡天下，他希望保護族群，而我只想無拘無束，他想要族群強大，而我只想行俠仗義、打抱不平。」

「最後是我們產生了分歧，他成為了龍族的神明，而我成為了息玄聖龍，當然我也會保護龍族的，但是我不僅僅保護龍族而已。」息玄聖龍說道「讓我看看你的眼光，問幾個問題，我可不希望獸神的傳承者是個沒有眼光的人。」

葉秋回憶了一下龍神和息玄聖龍的對話，然後說「據我所知，神明都是由人修鍊而成，而且成為神明之後便罕見於這個世間，這是為什麼？」

「因為平衡，神明的力量太強大了，強大到可以將這個域的生命毀滅無數次，所以各個域的神明共同商議不能直接出現在神階以下的存在面前，這是神之契約中的首條。」

「那麼神明們都去哪兒了？」葉秋繼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