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戲弄 含小丫頭的傳說紅酒加更

第121章 戲弄 含小丫頭的傳說紅酒加更

邊界戰場又一捷報傳遍了變國上下。

聽說那新任的忠勇將軍,有勇有謀,僅在犧牲萬餘人的情況下,將計就計著敵營的計劃,將敵營主將連同二萬多的兵將一同放倒,且還取其全部戰亡軍隊的首級,與著那斬下頭的戰馬一起,排成排的碼放得整整齊齊。

兩萬多顆頭顱並戰馬啊,想想那場景。

彼時眾變國百姓聽了,皆嚇得齊齊倒抽了口氣。

這般恐怖的征戰,勝利一方的變國百姓都嚇著了,可想而知了那靖國的百姓與守邊將士又是了何種心情。

聽說如今的靖國到處人心惶惶!那軍隊士氣更是節節衰退,毫無了戰勝之心。

一些精明人士猜測,怕是以著如今又一守門牙齒的大開,那靖國往後,怕會被變國勢如破竹般的給攻克下來哩。

「如今好了,這兩重要之地破了后。想來往後推進就簡易得多!那小子,想不到手段如此極端,如今的靖國眾將怕是再難振奮軍心了!」

彼時前來訴說消息的華老,在說完后,面上的滿意是久久不退,對於趙君逸的這種做法,更是毫遮掩的大讚了一番。

要知道這打仗,只有把敵人打怕了,打痛了,那這往後,才會越加的順利了來。

李空竹聽了這話,只笑了笑並不多說什麼。

如今已快十五了。對於一直年節都有搞活動的鎮上店鋪來說,今年自然也不會例外的如常進行。

作坊在初八這天正式開了工,雖說剛開年訂單不是很多,可即是如此,那兩班人馬,也沒有閑著的時侯。

那粉條是能久放的,做好的,都被搬到了到了庫房一一封存了起來。

李空竹如今雖說挺著五個來月的大肚子,不好有所忙碌,可新的一年裡,她還是將計劃劃得滿滿的。

村子這邊,她已經跟陳百生打過招呼了,準備要將村中連著北山那一帶全買了下來,致力於打造成全環鎮最大的一處桃園。

想著去歲時被騙了的黃桃經歷,李空竹在心下暗中的咬牙切齒,覺著今歲,她是無論如何,都還要上回那凌雲寺,讓了那騙了她的老禿驢,無論無何都要奉獻幾棵蜜桃出來。

她這邊的沉默,換來華老回神的輕嘆。

如今這丫頭,對那小子是越來越淡薄了。也不知了,這一戰打回來是何年何月。若那時,這丫頭完全忘了那小子,要領著娃兒單獨過的話,也不知了那小子會是了何種心態。

大概……

會不會也不在乎?

華老沉吟,「如今戰場怕是要急行推進了,往後得戰時信息,怕會不準時了來。」

李空竹嗯了一聲,起身,喚著趙泥鰍進來。

「昨兒個給你講的千位加減可是記住了?」

趙泥鰍點頭,「記住了啊。」說著,還很是欠揍的來了句。「俺覺著都差不多,只要會進位減位,啥都好容易哩!」

如今他都會數萬跟十萬了,算盤也能進到千了,三嬸卻每次只講那麼一小點,害他都急死了。

李空竹聽得直想一巴掌拍了他。

就她前世不及格的數學知識,能教他就不錯了,還嫌?

無力的吐了口氣。

華老這時也有些驚訝於趙泥鰍的算學天賦。

招著手讓他近前,尋問著幾了個簡易的算學后,見其很快就能答了出來。

老者點頭。隨又以著深一點的演算法,又教了一遍。見其只歪頭想了一下,亦是很快就答了出來。

不由得嘆道,摸了把子他的小腦袋,「倒是個好苗子。」

李空竹深眼,趁機笑道:「華老可有認識的好先生?」

老者轉頭看她,笑得別有深意,「好先生么……你面前就有一個!」

李空竹愣了下,這才想起當初趙君逸和崔九都說過,這老者可是什麼大儒來的。

心下一喜,而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沖趙泥鰍使了個眼色。

趙泥鰍一個機靈的收到,當下就對老者跪了下去,「師傅!」

華老聽得眼皮子一跳。

李空竹抿嘴又給於小鈴打了個眼色,見其出去不過片刻時間。就用托盤端了盞茶來。

走到那跪著的趙泥鰍身邊,喚了聲,「哥兒!」

趙泥鰍轉頭,乖巧的沖其點了個頭后,就端了那茶盞來。

手舉過頂,「師傅請喝茶!」

華老簡直被這一系列的動作搞得有些猝不及防,在那眼皮直跳了好一會,才終是轉頭向著李空竹看去。

李空竹笑得明媚,「老先生在這住了這般久,可我是一份房租未要。不過就一順手罷了,平日里有空提點兩句,想來對這孩子的將來定能受益匪淺!」

「再說了,你忍心如此好的一個苗子,荒廢在了我的手上?」要是她數理化好的話。她肯定會手把手的將前世所知的那些全教了這孩子。

畢竟凡人常有,天才可不常有嘛!

老者在聽了她這話,只輕哼了聲。

雖說被逼著有些不大願意,倒底沒有拒絕的伸手喝了那盞茶來。

趙泥鰍看得大喜,當即就是一個大頭磕了下去,「謝謝師傅!」

「起來吧!」老者輕哼,在其起來后,在懷中摸索了陣,終是摸到那暗紫荷包,從里拿了個金包玉的小牌出來。

遞於了他道:「從今後,你每日里,只需得下響晚飯後來了西廂找老夫。每日授課一個時辰,不論了你記得好壞,可行?」

「是!」趙泥鰍回答得鏗鏘有力。

他知道,三嬸給他找的,必定就會是了那最好的。如今他能過好日子,得好先生,可都是三嬸給的。

所以他要努力長大,努力學更多的東西,將來,才能幫著三嬸出更多的力。

李空竹見事兒成了,就笑著起了身,用手撐著后腰走將了過去,伸手,將小兒自地上拉了起來。

彎身給他拍了拍身上跪起了皺的青色小襖子,「今後可得好好認真學了去。你師傅可是當世大儒,萬不能懈怠了!」

「嗯!」小兒手捏玉牌,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的仰頭看她。那雙眼中,依然清明漂亮,依然盛著對她滿滿的孺幕之情。

李空竹笑得溫和,在摸了其小腦袋一下后,就轉身,準備出外去透透鮮氣,順道溜噠溜噠!

外面,李梅蘭也包著個棉帽在那溜噠著。

看到她,蒼白的臉上立時扯出個笑意來,「大姐!」

站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女人點了點頭,「好得如何了?」

「今兒剛下地,頭還有些暈,怕是還得一段日子哩。」

「倒是不急!」李空竹輕嗯了聲,轉身,向著另一邊的屋檐溜噠著。

「大姐~」見她想走了另一邊,李梅蘭趕緊出聲弱弱的喚了聲。

見她轉身,又故作不好意思的低了頭,「那個,任家……」

「倒是不用擔心。」李空竹不動聲色的淡勾嘴唇,「我已著人幫忙去說和了,你安心養病就是!」

「這樣啊~」李梅蘭故作感激的一笑,心下想問的卻是,她說的說和,是了哪一種說和。

是徹底讓任家放了她,還是說,暫時留她在這邊一時,等她傷好了后,又會再把她送回了任家?

李空竹並不管她的糾結。在她回了這話后,就拿著手爐朝著另一邊屋檐溜噠而去。

對於李梅蘭,她如今不想報太大的希望,待其徹底好了后,她會給其安排了自由。

至於任家,在華老派去的人『說和』了一通后,雖說極為不願意放手李梅蘭,但在聽到李梅蘭以後做工的工錢會直接發放給他們家時。

考慮再三,由為看重銀子的任家生母親,當即就點頭同意了下來。

……

二月花朝節一過,天氣就逐漸的轉暖了來。

彼時邊界的戰事,果如了精明人士的猜測那般,自那第二顆守城牙齒一拔,這往後的守軍之將,是難再敵了那兇猛的變國軍隊。

短短兩月時間不到,趙君逸率領著他手下的那批勇猛之將,是接連連下了五座城池。

這一下,是直取到了靖國內陸。

所過之處,趙君逸亦是命著眾將恪守軍規,對了那靖國百姓,不許行了那搶奪肆殺的惡行,若有發現的,當即就會下令將其給斬首示眾。

有那因災荒搞得活不下去的流民城,趙君逸更是著了人開糧放倉,大肆救濟著那些險些因災荒餓死凍死的災民來。

趙君逸的這一做法,不僅沒有在靖國拉下仇恨,相反,還大肆受到了好評的感激不已。

更有甚者,有那為混飽肚子的青年男兒,開始主動要求加入到變國軍隊去,希望能出一份力,能救了那靖國百姓於水火之中。

當然,對於這類主動要求進軍隊的青年做法,趙君逸沒有同意。

不過卻授意他們可另外編隊,由變國軍隊親自出了兵器與糧草,令他們城中巡邏,守護一城安寧,防了一些不良賊人趁亂大肆行偷搶掠殺一類。

這樣一來,由著靖國人組隊管理著靖國城池,主權把管卻歸了趙君逸,倒是令他省了不少的事來。

邊界忙戰,消息常常抵達不在及時。

對於此事。李空竹也沒空去管。

在三月雪水完全化了的時侯,李空竹也不管挺著的七個來月的大肚子,由著劍寧架著馬車,並著麥芽兒兩口子一起,再次來到了凌雲寺。

一到山腳下,看著那陡坡,麥芽兒他們就很是擔心的令她先在山下等著,說是由了他們去說便是。

彼時李空竹撐著后腰,挺著那比臉盆還要大上不少的肚子。

站在那山腳,看著那一級一級望不到邊的台階,對著劍寧吩咐道:「去附近人家找幾個腳程好的農家漢子抬著轎子來,我且先走上一段看看,待到走得實在走不動了,再著了人抬我上去!」

「嫂子~」麥芽兒見她死強。不由得再次勸道:「你如今可是到危險時期了。可得好好的才行,你忘了上月底時惠娘是怎麼發作的了?」

當時就是因著她太過得瑟了,花朝節硬要來這凌雲寺看什麼賞花,結果車走半道滑了冰,那騾子受了驚大跑了一大段的路,震到當時已經懷孕八個來月的惠娘,害得其提早了一月生產。

當時那車走到的地方,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李沖在那趕車往回急走時,急得差點沒哭出聲來。

好在最後回到了環城鎮難產了近兩天的時間,終是母子平安的生了個健康的兒子下來。

「她就是因著不聽勸。如今在月子里還提不上氣兒哩!」麥芽兒一臉焦急的看著她。

想當初她還在慶幸著,幸好嫂子沒頭腦發熱,那個時侯跟著惠娘一起瘋。

否則的話,如今怕是人惠娘依舊會生了兒子,她自已的嘛……可就難說了。

李空竹想著也是一陣后怕。

摸著肚子想著那時惠娘的艱辛。若不是李沖實在熬不住的架車來了趙家村找了華老的話。怕又會是一屍兩命了。

嘆息了聲,可她眼中依舊有些不甘心。

想到初那老禿驢,騙得她將身上銀子都捐了,才換來了那麼兩枝破枝子。

更可惡的是,那枝子根本就不是了惠娘所說的又大又甜又多汁的蜜桃。

雖說黃桃也讓她賺了不少,可做人焉有他這樣不講理的?

似看出了她的不甘心。

麥芽兒拍了拍她,「嫂子放心,有俺哩!」雖說她對那大師很敬重,可也不能不顧了自家的生意不是?

李空竹看著她,半響,終是點頭輕嗯了聲,「成吧,我就坐在這馬車裡等你們吧!」

「這才對嘛!」

麥芽兒嗔她,見她終是聽了勸,這才滿意的拍了拍她,跟自家男人打了個眼色后,兩人便相攜著向著那山上行去。

李空竹見此,跟劍寧打了個眼色后,就由著於小鈴扶著上了馬車。

麥芽兒他們走後不到半個時辰,就迴轉了來。

回來的時侯,其身後還跟了好些個抱枝之人。

其中走在最前的一個,就是那年前領他們掰枝的知客僧。

見到他,李空竹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不過知客僧,倒是一如既往的恭敬有禮,對他行禮唱了聲佛號后。

其道:「年前之事,並非有意戲弄女施主,只是主持在走時就交待過,說那山上之樹,女施主若要,怕是時間上來不及,不若用了那半山老桃樹的好。還說女施主一定會有奇用,會體諒他一翻苦心。」

李空竹介時聽了,當即就想大笑三聲來,她會體諒了那老禿驢的一翻苦心?她沒罵他都是好說的了!

個騙人錢財的假和尚。

不過下一瞬,當那知客僧的又一翻話出口后,李空竹的心情頓時又變得複雜起來。

「這些枝子,如今架接正是好時侯。主持在去歲女施主要走那半山的桃枝后,就猜到了施主一定會再次來了本寺。是以這些枝子,是本寺去歲時,將山頂之樹移走活下來的枝子。正是遠離了那溫泉水,如今還未到開花的時侯,是以倒是正正好了!」

李空竹尷尬了。怎麼也沒想到那老和尚居然還有了這心。

拿著絹帕扭了一陣,回想著這知客僧前前後後的兩翻話,不由得心下有些驚疑。

難不成?那老和尚,還真能掐指算命?

「嫂子?!」見她發獃,麥芽兒暗中輕扯了下她的衣袖。

剛剛上去時,她也是被嚇了一跳哩。

本以為要跟那高僧杠上了。

不想,他們將進山門,那眯眼笑得很是和藹的主持,當即就對著他們笑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終於來了!」

就在他們還在愣怔之際,卻又聽得他道:「了空,去將備好的東西著人搬了出來!」

「是」

待人將那桃枝搬來時,他們兩口子當場就愣在原地好半響。

對於這麼一位能算會掐的活菩薩,他們兩口子是嚇得連連對其鞠躬敬拜不已。

回想起在山上的那一幕,麥芽兒的心頭兒。都這麼會了,還蹦蹦的直跳個不行哩。

李空竹回神,挺著肚子,對著那知客僧就是一禮,「倒是謝過了!」

「阿彌陀佛!」知客僧唱了聲佛,「本是本寺說謊在先,實在當不得謝!」

「雖說陰差陽錯!卻也錯得正正好!」李空竹再次笑回一禮,對於人家這樣的有心,她總歸不能再怨了人家,「那位大師說得不錯,那片黃桃林,在去歲時,也算是幫了我不少的大忙哩!」

「阿彌陀佛!」知客僧頷首,「看來主持說女施主與我佛有緣之話不假!」

「?」李空竹呆愣了下。心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

回程的路上,李空竹看著那空空如也的荷苞,咬牙切齒的在心裡,將那老禿驢又狠狠的大罵了回。

她就說沒有那麼好的事兒嘛。

敢情說了那麼多,讓她心懷愧疚的,結果全都是套路的想要了她的銀。

回想起那知客僧在說完那句與我佛有緣之後。

其那雙與世無睜的慧眼就那麼一直定定的看著她。

在她終有些挨不住想轉了眼時,卻聽得他又道:「主持說施主既是有緣之人,這香油錢萬不可忘捐才好。」

「呼!」大喘了口氣的將荷苞一扔,女人仰頭靠在那鋪得厚厚軟軟的墊子上,手捂心口位置的望著那擺動的車棚頂,一臉的肉疼得不已。

三百兩啊,整整三百兩啊!

這些錢,是昨兒到府城時,趙猛子去送貨新下的一批訂單的錢啊!她怎就那麼手快的給收了上來呢?

早知會演變成這樣。就令了趙猛子揣著了。

麥芽兒見她那樣,與於小鈴一人拉了她一條腫了的腿輕揉著。

「嫂子,你如今都這般有錢了,還會在乎了這點銀子不成?多少人傾了大半錢財也不一定會能捐來句與佛有緣,你就知足吧!」

「屁!」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前世時,只要能上香捐錢就是有緣人,每一個心中有佛之人都是與了佛主有緣的信徒。

她一個不咋虔誠的,咋就能成了那有緣之人了?

麥芽兒見她這樣,也不與她爭辯,只揉著她的腳,試著與她說了另外的育兒話題,想以此來轉移了她的視線。

果然,一聽與孩子有關的。

女人立時就將那抱怨的心情一轉,開始尋問起撫養小兒的經驗來。

……

因著又是抱的枝子回來。北山另外的那幾帶由於是村民的旱地,今年才買來,沒有可架接的樹枝,是以,李空竹便讓李沖找人,在買好的另外果園處,把枝子,試架到了其它的果樹上面。

至於北山這邊,就暫時先從別處移些酸桃回來載著,雖不能很快得了回報。可開花季節,也可利用一下。

如今進入化雪的暖春,正是手忙腳亂的時侯。李空竹因著李衝要將主要精力全下在惠娘坐月子的上面,是以就將趙猛子從作坊處提了上來,讓他主要幫著跑種植這一塊兒。

至於作坊的管事。就從平日里表面好的人里挑了一個上來當著。

而李梅蘭這邊,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幾月的調養,讓她從以前的瘦骨嶙峋的狀態,慢慢又重回了往昔的紅潤白皙來。

雖說依然嬌俏著,可其額頭上那因一撞而留下的窟窿疤痕,卻永遠的成了印記,再難消不去了。

對此,李梅蘭不是沒有想過要再求了李空竹,畢竟當初趙君那一臉的荊棘密布醜陋疤痕都能治得再無了蹤影,她這隻有個小小的印記應該不難才是。

可是,她終歸有些不敢再得寸進尺的開了口。

住在這的兩多月來,她幾次有意想從其口中探聽,她究竟與任家那邊是怎樣說的。

可次次都被她打太極,以著安心養病為由將這問題給推了過去。

這讓她心頭憤怒的同時。也有些生疑,覺著是不是自已哪裡做得不精細,暴露了?還是說,她根本就不願再原諒了她?

正想著呢,那邊李空竹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姐!」

李空竹抬眸,見是李梅蘭在屋檐處溜噠著,就點了個頭。

李梅蘭見此,面上帶笑的趕緊下階前來迎她,「你又去北山了?」

見她伸手來扶,李空竹笑著推拒了,「是啊!如今正值開耕種植之際,自是免不了要忙碌一翻了。」

如今桃花又打了苞,快開了,她正好想再次辦花展哩。

一年前因著沒名聲,借著晚花期大賺了一筆,如今有人人作坊這塊招牌在,不愁弄不到遊客來。

介時再比著去歲弄得隆重點,說不定,比著去年來,還要增值不少哩。

「大姐倒是好生厲害,令著二妹妹我都羨慕得緊哩!」李梅蘭心下嫉妒,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笑著討好道。

「各人有各人的長處,我也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有啥可羨慕的?」進了屋,喝著於小鈴端上的特有飲品,李空竹邊拿著絹帕擦著額上因走急冒出的汗水,邊不咸不淡的道了這麼一句。

「雖是這般說,可長處也分有用沒用不是?」李梅蘭在下首就坐,跟著嘆息一聲道:「像了我。除了會挽幾個絡子,綉兩針針線外,其它的,倒真是一無是處哩。」

「那就夠了!」女人聽后,不自覺的輕勾起了一絲嘴角。

「什麼?」

李空竹見她疑惑,將喝著的湯盅放下,慢慢的抹了下嘴角,淡道:「對了,以前見你身子骨不好的,就想著等你好了在說。如今看來,應是大好了罷?」

李梅蘭暗中捏著絹帕的手一緊,面色無變的跟著一笑,「多虧了大姐成日里著人細心照料,二妹我的身子。早就能跳能跑了。」

「如此甚好!」李空竹點頭,「那我便與你說說任家的事,與你的安排吧!」

「大姐,你說!」李梅蘭心頭緊縮,怕呼吸露餡的,又趕緊暗中深吸了口氣來。

李空竹深眼看她。半響才道:「我本想著幫你遠離了任家之人來著,不想你那婆婆卻死活不願放了人。」

李梅蘭面上再綳不住的變了色。

李空竹只當沒看見般,繼續道:「好在後來,經過幾經勸說威懾,其才終於鬆了口,不過卻是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幾乎立時的,李梅蘭忍不住的脫口而出。

李空竹見狀,也不相瞞,「那便是。你出去作工的工錢,每月必須全部歸了任家所有!」

李梅蘭眼色一沉,不過轉瞬,又趕緊變了臉色的繼而一屈,眼淚在眼中打著的轉哽咽道:「我就知了他們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過了我。這沒了我,那兩當慣奶奶的人,還不知了要如何生存哩。」

說著,眼淚就滾了下來,「要不,大姐,你把我再送了回去吧!」

見她哭得情真意切,一臉的不想她為難的樣子,女人就故作歪頭想了瞬,「你真想回去?」

李梅蘭眼中一慌。擦淚兒的手一頓,隨繼續不動聲色的抹著,作了那這就是命的苦情樣,「便是不想回又能怎樣?這般被人拿捏著,與了再回去又有了何區別?」

「哦?」李空竹點頭,「倒是這麼個理兒。」

李梅蘭聽得是徹底慌了來,「大姐~」

李空竹轉首給了其個安心的笑容,「放心好了,我既答應過要讓你脫身那任家,自是不會反悔了去。只不過任家用這個要求死壓著,我又不能求得另一跟咱沒啥關係的老人,拿著身份去壓了人。再說了,老者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最是看不得人拿著他的名頭亂用哩!」

李梅蘭暗中咬牙。面上卻低低泣道:「大姐說得是!」

李空竹『欣慰』的點了點頭,「你當真懂事不少啊!」

李梅蘭作羞澀狀。

卻聽得李空竹又道:「不過,可喜的是,那任家也不是了那不通情理的人家。」看她尋眼看來,女人勾唇輕笑,「你婆婆說,只要你月月還銀,待到足夠三百兩后,就會放了休書與你。到那時,你就真正自由了。」

三百兩?李梅蘭瞪眼,心頭兒簡直快要氣得炸開了,面上卻還得壓著的哭道:「三百兩?這可不得要了我的命么?」

「是啊,有點多!」女人喃喃,不過轉瞬。卻又換了副安心之笑給她,「放心好了,我在頤州府有幫你看中一個綉鋪,綉鋪掌柜與我作坊稍有合作,聽說她那鋪子是專門幫了大戶人家接活,近來又研究了一門叫什麼雙面繡的宮廷針法。因著需得綉娘綉技極高,我便想著你有一雙心靈手巧之手,正適合了這活。那雙面綉一副綉出來,能掙銀二十兩呢,以著你的手巧,倒是很快就能還清那三百兩了。」

頓了下,又道:「那頤州離著這環城得三天的路程,倒是能讓你清清靜靜的在那作綉呢。怎樣?可是滿意?」那雙面綉便是技藝高超的綉娘,一副中大的也得了近一年的時間才能出一副的,三百兩啊,夠她折騰好些年的了。

李空竹說完,就盯著下首那明顯僵了臉色之人,又一笑問,「如何?」

如何?

李梅蘭心中氣得直恨不得起身衝過去給她兩耳瓜子了,明明她隨手一揮,從指縫裡漏點就可換了她的自由,如何就這般狠心的不想幫了她?

就算不幫了她,讓她掙銀,可也別將她打發得那般遠啊?還將她送去了綉鋪,很明顯,她這是在報復她哩。

李梅蘭心中恨極,那慣會作表面功夫的臉上,幾欲崩不住的想龜裂了來。

不過。好在最終,她終是努力的平熄了下來。

比著撕破臉的再將她送去了任家,至少這裡她還能掙上一掙。

紅了眼,抹著淚,「大姐看著安排吧!我知大姐是好心腸哩!」

「自然,你我是姐妹,我斷不會看著你任人折磨,過著非人生活的。」

李梅蘭咬牙。

李空竹見她還能了這般忍,就挑眉又給她添了把堵,「對了,那綉鋪老闆說,因著綉技是不能外傳的。為怕人員走失被挖了角,凡是在那要求綉雙面的,且都要簽了賣身契約,約為十五年!」

「唰!」李梅蘭聽得當即一臉鐵青的從椅子上再坐不住的起了身。

盯著李空竹好半響,扭曲著一張臉的在那不斷的做著胸口起伏狀。

「怎麼了?」見她一臉憤恨,女人還很是『關心』的問了這麼一句。

怎麼了?她還好意思問怎麼了?

李梅蘭一臉猙獰,絞著絹帕在那再也裝不下去的指著她喝,「李空竹,你是不是非得將我逼死了你才甘心?」

「呵呵!」李空竹聽得失笑,當即就伸出兩掌來啪啪的拍起了手掌。

「你笑什麼?」李梅蘭漲紅了臉,一雙眼怨毒的看著她道:「我都這般低三下氣了,你那心究竟是了什麼做的?你這個毒婦!」

「呵呵!」李空竹笑得拿著絹帕不住的捂嘴,良久,才終是在她越發氣怒的眼神中,止笑的輕咳了聲,「對嘛,這才是了你本來的面目,裝了這般久,不覺得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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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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