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毀滅4
另一旁的林浩備受煎熬,讓他日夜思不透的是楊帆綁架他,凌虐他,將他的自尊踐踏,卻從未真正的碰過他,如他所說,他愛自己,愛的瘋狂,可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光著身子跪在這,正常人會忍住不碰嗎?
痛苦中,林浩隱約覺得迷霧下,好像有另一個答案。
中午,艷陽高照,在這初秋里溫暖的愜意,也讓寒冷一天的林浩稍有安慰。
長跪的膝蓋此刻已經不是他的了,痛到麻木的下半身早已沒了知覺,高舉的胳膊,酸痛的不成樣,就連抬頭這種不經意的動作,也成了奢侈。
而林浩的對面,正是悠然愜意的楊帆。
比起以往的精英或陽光男孩,此刻楊帆更像一個流浪漢,整日奔波擔憂,讓他快速消瘦,鬍渣漸露,穿的破破爛爛。
他坐在椅子上,帶著帽子,微微低頭,露出絲絲目光,視線落在林浩身上,卻看不出他的喜怒。
掙扎中,林浩與之對視,嘴角勾起諷刺弧度,用微弱的聲音說:「你明知你的力量根本沒法和時炎羽比,現在只是飛蛾撲火,最終落得大牢或死亡的結局,何苦呢?」
這句何苦包含的只是林浩的惋惜,本來,楊帆的未來燦爛美好,娶妻生子走上人生巔峰對他不過是時間問題,現在有了這個污點,二十多年的努力,僅在一夕之間煙消雲散,還毀了後半輩子。
值嗎?
「林浩,你永遠不知道我們這些人活的多苦,為了擁有數十萬年薪,我們付出多少,可在你們這些人眼中,我們的努力,為了生存的付出不過是笑話。你不過像現在這樣張開大腿,讓時炎羽操,就得到一個公司,還有時氏半壁江山,憑什麼,你有什麼過人之處。」
楊帆語氣中滿是不屑。
「之前你對我的告白,只是想毀了擁有太多的我嗎?若我被你吸引,和你在一起,就會失去公司和時氏半壁江山,這就是你的目的嗎?」現如今,林浩的笑更加燦爛。
原來,他默默證明自己時,還有人存了這份心思,只看到他的得到,就斷定他輕易擁有一切,本以為楊帆也是聰明人,如今,真真可笑極了。
對於這種人,林浩知道解釋已經沒用了,現在楊帆窮途末路,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與其浪費口舌教導他,不如想著怎麼逃走。
「你我本是路人,我一路提拔,教你為人處事和洽談業務,雖不敢說你對我心懷感激,可不至於對我有如此恨意吧,畢竟我從未訓斥你。我能知道究竟是什麼事,什麼人,讓你過激成這樣,願意引火**。」
此言一出,楊帆臉色大變,三秒鐘的慌亂后,拿起一旁的東西,直直摔向林浩,那是一個玻璃杯,碎渣落滿一地,不少濺在林浩身上,劃下滲人的傷口。
林浩悶哼一聲,再次低下頭,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只差一點,他就能了解所有了。
楊帆紅著眼,氣沖沖的走過去,彎著腰,抓住林浩的下巴,狠狠抬起捏住,大有不捏碎不罷休的架勢。
林浩目光如死灰,毫不害怕的對視。
「現在你在我手上,記住,沒什麼事別惹我,你惹不起。」
突然,楊帆冷笑:「現在時炎羽找你找的都快瘋了,想必你這破敗身子也勾引不了他了,不過我挺好奇,他那種人,身邊不缺人,你又有什麼魅力,值得他如此付出。」
說完,他低著頭,狠狠吻住林浩,說是吻,其實是帶著報復性的嘶啞,在楊帆靠近的那一秒,林浩本能的抿嘴,不讓他碰到一點唇瓣,楊帆牙齒沒能咬住什麼東西,本能的發怒,抬眸看著同為男性的面容,戲謔大大減弱,順著完美的輪廓,直接咬住林浩的下巴,一咬過後,林浩的下巴開始滲血,牙印清晰。
楊帆很欣賞自己的傑作,哈哈大笑,沒多久就離開房間了。
癲狂的背影在林浩眼中,很快就失去了注意力,用僅存的理智不停刺激自己,他必須等到時炎羽救他出去的那刻,才能閉上疲憊不堪的雙眼,他的身上,背負太多,這條命早已不是他自己的,說什麼也要好好守護。
伸出舌頭,乾涸的嘴唇已經起皮,牙齒一咬便能撕下一塊皮,楊帆雖沒有苛刻他的食物,吃的也只是饅頭稀飯,相比於消耗,這些填補根本不起作用,早已空檔的肚子,已經開始抗議。
望向周圍,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轉移地點,但凡風聲緊點,楊帆就會迷暈他,帶他離開,再次醒來,又是陌生的地方,現如今的憔悴,藥物起了一定的作用。
親愛的,我在這等著你,快點救我。
望著不知名的遠方,林浩在心中默念。
林浩被綁架的消息在警局傳開,時炎羽沒料到,竟然會讓他有大收穫。
匆匆趕到牢里,顧不得獄警開門,他直接跑了過去,裡面的犯人是熟人。
「古優,你說你能幫我是真的嗎?」時炎羽迫不及待的詢問。
古優已在牢里待了很久,性情平穩很多,看到時炎羽僅有一刻的失措,他被綁在桌上,點點頭。
時炎羽激動的坐在他對面,激動的聽他說。
「外面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只是沒料到,他還是綁架了林少。」
隻言片語中,時炎羽已經捕捉到很多信息。
「事情如你想象那般,我不過冒名頂替,一切的一切都是楊帆做的,幫藍玉媛那個壞女人贖身,養她,甚至為了那麼一個人,步步為營,一步一步靠近你們,陷害你們。」
時炎羽放在桌上的手緊握,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找到藍玉媛將她碎屍萬段。
「我可以將一切的一切告訴你們,但我求你,放過楊帆,他不過是個被愛情欺騙的男人,他沒有錯,錯的只是藍玉媛而已。」
時炎羽大呼:「沒錯?他綁架我的人,強姦他,虐待他,你讓我怎麼忍!」
古優突然輕笑,緩聲道:「您錯了,其他的我不敢保證,可只有一點,我可以拿命保證,楊帆不會上林浩的,那個人恨男人恨不得把自己身上被男人碰到的地方,一一剜割,他那樣的人,又怎麼會去碰男人。」
「什麼?」
隨後,古優將他和楊帆的過往一一道來,他們是在這個城市認識的,也就是五年前,那時的楊帆是一個真正的陽光大男孩,天生就是同性戀的古優,立刻被他吸引視線。
很快,兩人就成了朋友,為了不打草驚蛇,古優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的喜歡,直到三年後的一天,他來到楊帆的出租屋,發現他昏睡在床上,發著高燒。
來不及考慮太多,急忙想背著他送醫,掀開被子后,一切讓他驚呆了,楊帆鎖骨都是吻痕,他驚訝的將衣領拉下,發現全是,激動的他直接將楊帆扒乾淨。
兩瓣圓潤下的紅腫極為刺目,甚至還有絲絲白色液體,這種情形曾在腦海中出現無數次,卻怎麼也沒想過,會是這樣。
來不及心疼,他敢忙將楊帆送醫,答案很明顯,可他卻不想承認了,楊帆醒來也沒解釋,可看那樣,古優本能認為楊帆被**,不願提及。
可過後沒多久,他再次看到詭異吻痕,當即怒火攻心,他心心念念三年,守護三年的人,竟在他眼皮底下投入他人懷抱,讓他怎能不氣,顧不得楊帆的身子,他混蛋的要了他,順便表白。
換來的是半年的冷戰,從種種跡象來看,楊帆對於同性的歡愛,厭惡到極致,至於他為什麼會被別的男人上,後來他也知道了,有人控制了他,逼迫他做他的情人。
之後為了贖罪,為了挽回楊帆,他默默替他頂罪,他以為當楊帆見識到時炎羽手段,就不會為了壞女人自取滅亡,可惜,他錯估所謂愛情的力量,聽到這個消息后,想也沒想就要聯繫時炎羽,為楊帆求原諒。
聽了這些,時炎羽發現除了藍玉媛這個名字讓他激動,就沒任何在意,楊帆和古優的那些破事,他不想知道,現如今他只需要找到林浩。
「那你知道楊帆此刻會去哪嗎?」時炎羽趕忙問道。
「這個我並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重要消息,這麼多天,楊帆的存款已經被壞女人花的一乾二淨,他現在的錢,都是他的僱主給的,他現在不能工作,要錢只能向僱主要,只要你們查出他僱主是誰,很快就能查到他的地點。」
「你不知道他僱主是誰?」
「嗯,那個包養他的男人,是他人生中一大恥辱,他自然不會告訴我,不過我從他的語氣中聽出,那人身價不菲,對他也挺好,可惜,楊帆不愛男人,否則,事情是不會演變成這樣的。」
將所有信息獲取,時炎羽沒了留下去的心思,直到最後離開的那一秒,古優還在請求時炎羽放過楊帆,不過,從頭到尾,時炎羽都沒做正面回答。
一個人,能讓他生氣到動用軍隊,可不是三兩句話就能消除恨意的,就算林浩此刻跪在這求他,他都不會放過楊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