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何止喜歡這麼簡單
「何止喜歡這麼簡單?」大BOSS說,「怕是曾經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他跟烏靖認識十多年了,知道他身邊一直不乏女孩,可這一年來竟然轉了心性……身為好友,他怎麼會看不出烏靖對許婉的心思呢?
見烏靖跟那女孩聊得不錯,大BOSS倒是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他已經走出來了。」他又說,「他之前說要開庭,不來參加雲霆的婚禮的。」
所以,當雲霆那邊少了伴娘,輕歌提說請許婉時,他也沒阻止,「昨天他突然來了,我還擔心他看見許婉之後會……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雲霆知道,這烏靖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可真正的性格卻是霸道又龜毛,那許婉一直躲著他,這下見了面,他鐵定會纏著不放,「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輕歌看著那兩人的身影被夕陽拉得長長的,若有所思。
*
子瑞牽挂著海晨,歸心似箭,婚禮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機場,他要坐最早的航班回國,換了登機牌準備過安檢時,遇見了許婉,他頗有些詫異,「你不是明天才回去嗎?」
許婉穿著T恤牛仔褲,戴著墨鏡,她剛辦好行李託運,「臨時有點事。」
他們同一趟航班回國,很湊巧的是,他們的座位左右相鄰,坐下之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子瑞問道,「昨天晚宴怎麼沒見你?」
許婉輕輕淺淺的說,「我有參加晚宴,不過太累了,很早就回去睡了。」
子瑞淡淡揚眉,見她已然摘下墨鏡,嗬。黑眼圈都有了,看樣子確實累壞了,「伴娘是挺累的。」
許婉微微揚唇。
「小婉,你這一年很忙嗎?怎麼都沒見你回Z市?」子瑞不經意的問。
「干我們這行的,時間都貢獻給影視城了。」許婉幾許淡淡的笑意,她是孤兒,沒有親人,在Z市也是住著輕歌的房子,真要說起來,她連個家,一個避風港都沒有。而唯一知心的也只有輕歌了,可輕歌現在大半時間都在首都,她自然也沒有回Z市的必要了。
「上次輕歌生日,你也是匆匆來了就走。」子瑞說。
「我趕著拍戲,」她搪塞了個借口。就她這十八線的小演員。哪有那麼多戲拍啊。不過,這事不提倒罷,一提就讓她有些迴避。那天她到了后看到烏靖,發現他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她心裡莫明的慌,有些發怵,只好找了個借口悄悄溜了。
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時,子瑞的手機響了,「烏靖……」
許婉正把墨鏡裝手袋裡,聽到這個名字,心裡咯噔一下,手微微一滯。
「好,我知道了,會安排人去律所拿的。」子瑞素日里跟烏靖鬧慣了,這會兒逮著機會笑咪咪的開玩笑,說,「這難得出來度假,你就好好在這兒玩幾天,爭取回國的時候擺脫單身狗的標籤。」
不知道烏靖在那邊說了什麼,子瑞笑得別有深意,「別不承認,昨晚我看見你跟那個女孩在走廊里聊天了,老實交待,昨晚你離開就沒回來,是不是跟那個女孩走了……」
許婉微抿著唇,微微垂眸,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機。
「解釋就是掩飾,烏靖,你也老大不小了,遇到合適的就從了吧。」子瑞呵呵呵繼續笑著,「我幫你打聽過了,那女孩是雲霆家的遠親,學服裝設計的,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人漂亮又有修養,標準的白富美……」
許婉明明不想聽,可他的話卻偏偏鑽進她耳里,聽著,她微微的有些走神。
飛機廣播上通知關閉通訊器材了,子瑞便說道,「我已經上飛機了,我在Z市等你的好消息哦。」他正要掛斷電話,又說道,「對了。你猜我在飛機上遇見誰了?」
許婉沒由來的微微皺眉,剛想阻止他時,卻只聽他已然說了,「是許婉,她跟我坐同一班飛機回國,座位也挨在一起,你說是不是很巧?」
許婉心微微懸著,說到底,她還是有些心虛,她怕烏靖會對子瑞說出什麼來……果然,怕什麼來什麼,只見子瑞將手機遞給她,「烏靖找你。」
她唇抿得有些緊,看著那手機,就像是燙手山芋一樣,讓她有些無所適從,所以並沒有立刻伸手去接。
可下一秒,子瑞卻將手機塞到她手裡,沒了退路,她慢吞吞的將手機擱到耳旁,喉嚨有些乾澀,「喂。」
「心虛了?」烏靖的聲音透過電流傳來,清晰而明朗。
許婉心微微懸著,「什……什麼?」礙著子瑞在旁邊,她倒有所收斂,不敢像昨晚那樣跟他爭鋒相對。
烏靖嗓音清透,「都是成年人,話都挑明了,你有什麼好躲的?」
呃!許婉滿頭黑線,他這話里,冠冕堂皇,好像是指她心虛,玩不起似的,「我……」她咬咬下唇,「誰躲了?」
「還不承認?」烏靖說,「許婉,你這麼活著,累不累啊。」
他一句戳破她的內心,說實話,累,很累,戴著面具這麼活著她真的很累很累,可她又能如何?轉瞬,她竟有些訕然,難道真的是她放不下?
「不是說好天亮后各走和的嗎?所以,你不用躲了,」烏靖語氣里沒有一絲波瀾,「我們還是做回……普通朋友。」
許婉微怔,還想說什麼,可他已然掛了電話。手機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她腦子有瞬間的空白。
普通朋友?什麼叫做回普通朋友?他語氣淡淡,似要與她劃清界線,難道,真像子瑞說的,他有新的目標了。
「烏靖跟你說了什麼,看把你嚇得。」子瑞接回手機,關了機。
她回了神,沉默不語。
「他這人啊,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愛較真。」子瑞笑著,似是不經意的說著,「這可能是律師的職業病吧,我們都習以為常了,所以小婉,你也別往心裡去。」
她唇角微揚,勉強的笑笑。
回程近十個小時的航程,子瑞戴著眼罩,蓋著薄毯很快就睡了。而許婉則木然的望著機窗外,腦子微微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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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烏靖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眉微皺,他右手旁的煙灰缸里,堆滿了新鮮的煙蒂。
看著凌亂的床,他猶記得昨晚他有多瘋狂,一次又一次的要了她。起初她還會掙扎拒絕。可後來也只有任他為所欲為了。
清晨她離開時他知道,可他卻沒睜眼,更沒有開口留她。她都如此戒備拒絕,他又有何種理由留下她?
而現在……纏綿之後,留給他的,卻是無盡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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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Z市后,許婉接到經濟人湯全的電話,說是讓她去試鏡。
她以前全是單打獨鬥,一個人闖蕩影視城,每個劇組跑著找角色。在一次幫女主角做替身演一場跳水的戲時,因為其他角色的原因,那場戲頻頻被NG,而她也只有一次次的往水裡跳,大冷的天,她被凍壞了,冷得直打哆嗦。而正好被來探班的湯全看到了,便跟她聊了會兒,再後來,他就提出簽她的經紀約。
湯全,三十多歲,在影視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經紀人了,他能看中自己,讓許婉有些受寵若驚,當然,她也知道,有經紀人的話,渠道多了,接戲方面也會好很多,於是她就立刻簽了。
曾經有一次她問湯全,怎麼會看中籤她。畢竟,比她年輕,比她漂亮的女孩多不勝數,無論從哪方面來看她都不是最優質的潛力股。
而湯全回答,「那麼冷的天一直跳水,你都沒抱怨一聲,現在像你這麼能吃苦的女孩不多了。」
許婉聽後有些訕然,她不抱怨,是因為那場戲給的報酬很不錯。在她之前,女主角的替身另有其人,可那女孩動不動就發牢騷報怨,就被導演直接給PASS掉了,所以,她也只是為錢折腰,不敢報怨罷了。
簽了經紀人後。許婉的境況並沒有改變多少,因為湯全簽的演員不在少數,他好像很忙,似乎也沒空打理她的工作,所以她就一直閑的。可像她這種,閑著就意味沒有收入,心裡到底還是有些慌,所以在接到湯全的電話時,她就立刻趕了過去。
試戲前一天,湯全把劇本扔給她,「這是明天你要試的戲,好好想想該怎麼演,記得一定把台詞給背熟了。」
「我演那個角色?」許婉拿著劇本就問。
湯全說,「這場戲只有一男一女兩個角色,難不成,你還想女扮男裝演男的?」他說著,「你就是想,人家導演能答應嗎?」
許婉訕訕的笑笑,然後粗略的過了一遍,劇本說的是女的找到金主后,面對前男友的糾纏,煩不勝煩,說了好些狠話,目的就是甩掉前男友,讓他別糾纏她。
細看劇本之後,她滿頭黑線,心裡焦躁得慌,因為這爭鋒相對的戲里女角色說的好些話,都是她昨晚對烏靖說的。
這……
雖然沒旁人知道她跟烏靖的事,可這到底讓她心裡有些難堪。皺皺眉,正想著怎樣跟湯全說不去試鏡時,只聽他說,「這部戲是投資過億的大IP,這個角色是女六號,雖然是反面角色,但是這種才最容易出彩,最容易讓人記住。」
「全哥,」許婉小心翼翼的說,「我……」
湯全打斷她的話,「現在好多人絞盡腦汁想要進這個劇組,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替你爭取到試鏡的機會,許婉,你可得好好珍惜,咱們共同努力。爭取拿下這個角色。」
許婉已到嘴裡的話,終是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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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婉雖然一直演的十八線的小角色,可在影視城摸爬滾打這麼些年,到底還是積累了一些經驗,將台詞背得滾瓜爛熟。
試鏡的過程很順利,她試完之後,她看見幾個副導演都在點頭肯定。當她走出來之後,湯全給了她一個熊抱,「許婉,沒想到你戲演得這麼棒!」他笑著,「把角色的情緒發揮得淋漓盡致,看得我都想扇你耳光了。」
呃!到底是褒義還是貶義啊。許婉滿頭黑線。她再回頭看這場戲的劇本時,她也深深厭惡這個角色,她怎麼能這樣無情的踐踏前男友的感情呢?她怎麼能這麼沒有心的說出那些殘忍的話呢?
驀的,她想到了烏靖,那晚在海島的棧道上,他……仔細想想,他是內心太強大,還是沒心沒肺呢?她把話都說到那份上了,他竟然都沒拂袖憤然離開。
不過,到底是律師,口才一流,竟然在讓她無話可說的情況下自願的被他又拐上了床。甚至……這些天,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還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似乎,她還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天啦,許婉,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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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婉試鏡很出彩,再加上湯全在中間周旋,這個角色倒是很快就拿下了。
雖然她並不喜歡這個角色,可這是女六號啊,她演了這麼多年龍套,終於演上了有正經台詞,有正面特寫的角色了。
因為是投資過億的大IP,又是著名的電影導演第一次拍電視劇,所以對演員的要求很嚴格。許婉很認真,在拍戲的過程里,她熟背台詞,認真走位,盡心演戲,NG的次數很少,讓導演們很滿意,三個月後,入秋時,她也順利的殺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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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了下來,在輕歌連番的召喚下,許婉才慢悠悠的回到Z市。剛回來時,她也沒告訴輕歌,一個人在公寓里宅了兩天,睡得頭昏眼花,餓得不行才爬起來,冰箱里什麼都沒有。
公寓外就有大型超市,這個時間點兒人應該不多,想想反正也沒人認識,許婉懶得換衣服,穿著睡皺了的家居服,頭髮用手胡亂的攏了攏,穿著拖鞋就出來了。
進了超市,推著手推車,許婉直奔熟食區。選了些滷味和拌好的冷盤,又挑了些水果零食,然後就往收銀台而去。
收銀員將她選購的東西一一過機,最後報了數,「一百六十三。」
許婉打開錢包,傻眼了,沒錢,也沒卡,空空如也。呃!她竟然餓昏到拿錯錢包了,這錢包她好久之前就沒用了,擱在鞋柜上,一直沒扔。
她暗暗懊惱,逛超市買東西沒帶錢,她倒不丟人,關鍵是她現在還餓著肚子啊。
「小姐。一百六十三,請付款,」收銀員再次提醒道。
許婉正想著開口怎麼說話時,從她身後遞來一張卡,她一怔,回了頭,烏靖的臉就這樣進入她的眼底,那剎那,她有些懵了。
付完款,烏靖收回卡,見她還在發懵,便一手提著裝滿食物和水果的購物袋,一手拉著她的胳膊走出收銀台,「你擋著別人了。」
走出超市后,烏靖就把購物袋遞給她。
「錢我會還你。」她接過沉甸甸的袋子。好像,除此之外,她也無話可說。
烏靖抿唇,淡淡的說,「隨你。」
見他要走,她說道,「要不你等一下,我上樓拿錢下來給你。」
烏靖回身,抬腕看錶,「我趕時間。」
「很快的。」許婉指指公寓,「我就住上面。」
烏靖略略揚眉,「我真趕時間。」
許婉有些怔住,然後說,「那我要怎麼給你?」
烏靖想了想,淡然的抿唇。「發紅包吧,微信。」說罷,轉身走了。
許婉不知道是餓傻了,還是怎麼著,懵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出神。
海島那晚之後,他雖然重申「天亮后各走各的」,可她哪敢相信他說的話,所以一直不敢回Z市,怕他……可沒想到,再次見面,他竟然真的能做到風輕雲淡。
當許婉從身邊櫥窗里看到自己的身影時,唇畔一抹輕嘲。她穿著充滿褶皺的家居服,頭髮微亂,穿著拖鞋,一副邋遢的模樣;而他呢。襯衣西服,標準的精英人士,又是Z市有名的大律師。
他是用能力學識掙錢,而她呢,賣的是笑臉青春,她清楚的知道,他們是處在兩個不同階層的人。
像他這種人,該配的就應該是白富美,再不濟,也得是知性美麗大方有學識的女孩。而不是她這種……當然,她也從來沒有生過那種念頭。
她自嘲般的搖搖頭,對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解決眼前的溫飽問題,而不是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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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靖坐在車子里,抿唇。微微皺眉,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公寓門口。此時的他,哪有剛剛在她面前的風輕雲淡。
剛剛的相遇,對她來說是偶然,可對他來說,卻是必然。
這三個多月以來,他時常開車繞道到這邊來,明知道她不在Z市,可他偏偏就是執著的想到她的公寓外看看。前天晚上他路過時,驚喜的發現她的窗戶亮了燈。他有些激動,可一想到她的排斥,他又只有望著興嘆了。
今天中午沒事,他又過來,原本只是想離她近一些,卻不曾竟然見到她了。看著她進了超市,他也跟了進去,如果不是她沒錢付款,他是不打算露面的。而他,忍住多大的衝動,才能夠在她面前裝作風輕雲淡啊。
手機鈴聲打破他的思緒,是他的助理小鄭,「烏律,你什麼時候回律所?秦女士來了,關於案子的事,她有新證據,想跟你再溝通一下。」
「讓她等我,」烏靖恢復了往日的幹練,「我半個小時就到。」
*
聽著當事人秦女士陳述她的新證據,烏靖微微沉思,理清思路,想著最佳的證據切入點。
嗡嗡嗡。
他擱在右手旁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側目看了一眼,是微信提示,點開,是許婉加他。他點了通過。
緊接著,許婉發了微信紅包給他,他手指又一點,收了。
旋即,她又發來【謝謝!】
他回【不客氣】,自從雪夜那次意外后沒多外,她就把他刪除了,不管他怎麼添加她,她就是不通過。甚至,還把他的手機號設成黑名單,讓他根本聯繫不上她。而現在,她主動加他,又恢復了聯繫,他瞬間心情大好,微抿的唇微微勾了勾。
「烏律師,你覺得我現在提供這個證據有用嗎?」秦女士說完,見烏靖看著手機微笑,她便追問道。
烏靖回過神來,「是不是有用,能不能用,還要結合本案的實際情況……」
*
許婉吃飽后懊悔不已,做她們這行,必須要保持身材,而她一向嚴肅律己,卻沒想到今天突然破了戒吃了這麼多。
怎麼辦?
得想辦法補救啊,她不敢遲疑,立刻從沙發上爬起來,然後出了門,她沒坐電梯,而是開始爬樓梯。
一番折騰之後又回公寓,她正累得癱倒在沙發上時,輕歌的電話來了,開口就說,「我知道你回來了。都睡了兩天了,你也該出來活動活動了。」
許婉微喘著氣,問道,「輕歌,你什麼時候長了千里眼?」她是答應回來,可並沒有告訴她自己回來了啊。突然想到什麼,便問。「是烏靖告訴你的嗎?」除了他,她實在想不知是誰了。
輕歌短暫的沉默,「你們見過了?」
呃!許婉才知自己猜錯了,「不是他?」
「是鄰居吳姐,」輕歌說,話里多少還是有些責怪,「小婉,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次回來都得先把覺補上,否則,哪有精力出門浪啊。」許婉玩笑著。
她有這習慣,輕歌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嘴裡還是不饒她,「跟我說要補覺,可你卻跟烏靖見面。」她半是玩笑的拖長聲音,「小婉……」
許婉莫明的感覺有些焦躁,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迴避什麼,她立刻就辯解說,「我哪有跟他見面,不過是之前在超市遇見了。」
輕歌輕輕的笑了,卻意有所指,「你幹嘛急著解釋啊,我又不會誤會你們什麼。」
許婉一愣,她這語氣,分明是……
「小婉,明天咱們去看海晨吧,」輕歌說。
「她應該生了吧!」許婉問。
「都已經滿月了。」輕歌不無羨慕的說,「是個女孩,粉雕玉琢的。好可愛,子瑞寵得像什麼似的,簡直就是捧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聽她說得熱鬧,可許婉實在是想象不出小嬰兒的樣子,便打趣的說,「顧太太,你喜歡女孩,跟我說沒用啊,得跟你家顧總說,好像也只有他能幫到你。」
輕歌沒笑,倒有些躉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