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你真討厭,幹嘛惹我哭

第497章 你真討厭,幹嘛惹我哭

許婉倒也不惱,將肩上的頭髮往後捋,笑得明媚,半是玩笑的側頭看著他們,說,「我要投訴,」她清麗的嗓音帶著笑意,「樂瑤,你管管你家溫總,不帶他這麼玩的。」

樂瑤懷孕,小腹豆大如籮,她輕嗔的看著溫雲霆,「你們兄弟間開玩笑,搭上人家小婉做什麼?她是女孩子,這樣多不好。」

「咱們都這麼熟了,開個玩笑,有什麼不好的,」子瑞倒是適時的搭話了,他看著正處在話題里的那兩人,飽含深意,「說不定啊,他們倆早已經暗渡陳倉在一起了,不過是瞞著咱們罷了。」

他這話音一落,眾人面面相覷,然後目光都盯著烏靖跟許婉。許婉為掩飾眸底的慌亂,微微垂了眸,埋頭喝水。

「烏靖,你悶著聲幹什麼?」大BOSS微微揚眉,笑意頓起,「難道是心虛?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說幾句嗎?」

烏靖到底有些犯難,從他來說。自然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可對面這個小女人,她的態度,讓他到底有些顧忌。那天不過是遇見了烏母,她躲開不說,還對他說要分開一段時間的話,之後又一個星期沒理他,現在她好不容易對他緩和了態度,沒拒他於千里之外,他哪兒還敢說真話啊。

「各位,謝謝你們這麼關心我的終身大事,當然,你們這一對對恩愛的,也著實讓人很羨慕,」烏靖倒是風輕雲淡,不疾不緩的說,「只是有些玩笑呢,咱們適可而止好不好?免得以後我跟小婉見面尷尬。」他又說,「你們放心,我也會努力,爭取早日找到另一伴的。」

不愧為律師,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可又句句在理,這下子,讓起鬨的人倒不好意思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許婉仍舊在喝水,聽著他話時原意思,他沒否定,也沒肯定,莫明的,她覺得心裡有點堵。

這個話題,就這樣岔過去了。

樂瑤懷著孕,所以雲霆很早就陪她回家了。

子瑞家裡還有小女兒,所以小夫妻倆沒過多久也回家了。

最後,也就單著烏靖跟許婉了。

「小婉交給你了,」大BOSS說道,「記得把她完全送到家。」

看著許婉坐烏靖的車離開,輕歌回頭看他,說道,「小婉好像有男朋友了,豐城,以後別開她跟烏靖的玩笑了。」她發現,那玩笑之後,許婉都一直坐在那兒喝水,也沒怎麼出聲,面前的餐點更是沒有動過。

大BOSS無辜的撇開關係,說,「你又不是沒聽到,是雲霆跟子瑞先挑起的。」

說實話,他倒也不大好看烏靖跟許婉,畢竟,是生活在兩個不同環境的人,在他看來,即使他們最初會被對方吸引,可隨著交往的深入,生活習慣與價值觀的差異就會日漸明顯,到最後,說不定只有黯然收場。

他問,「許婉真有男朋友了?」

「嗯。不過,她不肯告訴我是誰,」輕歌說,「看樣子,我們或許不認識。」她下午對許婉「逼供」,當時,許婉倒也沒扭扭捏捏的,很直爽的承認有男朋友,可不管她如何追問,許婉也不肯透露對方的情況。

大BOSS微微揚眉,看樣子,烏靖完全沒機會了,不過,這樣也好。

*

車子在路上急駛,車窗外,霓虹璀璨,車載音響里流淌著舒緩的音樂,這一路,誰都沒說話,他們之間幾無交流,但氣氛,卻沒有凝固或者冰冷,甚至,有種「剛剛好」的融洽感。

等紅燈時,他終是忍不住側眸看她,「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許婉回答。

她真是沒心沒肺,而他呢,在首都那邊忙得暈頭轉向,一旦空下來,腦子裡全都是她,可她呢,像個沒事兒的人一樣,「有沒有按時吃飯?」

「有。」她回答。

「撒謊!」烏靖溫聲說道,「你今晚就只喝了水,什麼也沒吃。」

「水也是食物的一種。」許婉淡淡的說道,可心裡到底有一絲暖意,原來,他一直有注意到她。

「光喝水怎麼行?」他說,「你已經很瘦了,不用再減了。」

「我現在已經長了兩斤,」她說道,都怪他,人不在,結果冰箱里全是食物,這幾天心情也有些低落,一時間沒管住嘴。

烏靖轉頭看她一眼,而後說,「你再多長几斤,手感會更好。」

當她聽明白他說的什麼時,臉紅了一下,而後輕嗔道,「胡說八道。」

聽她語氣恢復了往日的嬌嗔,烏靖唇微揚。

車子停在她公寓樓下時,她正要下車,只聽他說,「小婉,我有點渴,想跟你討杯水喝。」

接下來,他順理成章的跟著她進了公寓,門關上時,他就走上前兩步,從身後將她抱住,低聲溫柔的說,「小婉。」

許婉耳畔只覺得一陣酥麻的感覺,心微恙,「你不是要喝水嗎?」她略略掙扎,「我幫你拿。」

沒掙開,她微偏頭,就剛好被他吻住。她也沒躲閃,任由他吻著。

淺吻到深吻,深吻到纏綿,這似乎是一氣呵成的。他的動作小心翼翼,溫柔多情,讓她漸漸的不能自己,慢慢的,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繼而摟住了他的脖子。

窗外秋夜微涼,屋內溫度卻急劇上升,他上來哪裡是想喝水,是想她太久,這吻上了,哪兒還肯罷手,她被吻得暈頭轉向,當回過神來時,已然被他拐上了床。

激情之後,許婉慵懶的靠在枕間,而身邊那個男人。看樣子似乎很疲憊,正閉著眼。

她碰碰他,「不早了。」

「我知道,」他伸手將她攬在懷裡,「睡吧。」

什麼都沒穿,這樣摟著,指不定又會擦槍走火,她耳根一直燙著,略略掙扎著,「你該回家了。」

他眼都沒睜,卻將她摟緊,「我好累……」

呃!他這樣子,分明是想賴在這兒不走,她微惱著,「我們不是說好不住一起嗎?」

「許小姐,能不能法外開恩。破一次例?」他微微睜開眼,看她微惱的模樣實在是讓他又忍不住,可這會兒,他哪兒還敢造次,溫聲細語的說,「剛剛一直是我在……我有多累,你又不是不知道?」

「烏靖!」她耳根又紅透了,又羞又嗔。

「你不能用過就攆我走吧?」他促狹的說,「好歹體諒一下我付出的體力……下次你主動一下試試,看累不累?」

呃!許婉幾時被人這樣調過情?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呢?只是覺得又羞又惱,「你這個騙子,借口要喝水,不安好心,誰還要跟你還有下次?」

「噓,好好好,是我居心不良,想跟你有下次,好了吧。」烏靖好言哄著。

許婉微愣,當她發現又被他繞進去之後,便急著說,「不是這麼回事兒。」

「不早了,該睡了。」他將她摟在胸口,伸手關了燈。

她掙扎,不悅,「烏靖!」

「……別動!」他曖昧低喃,半是誘惑半是威脅,「你要再動,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做什麼?」

許婉當然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了,不敢再掙扎,只得乖乖的聽話。

黑暗裡,烏靖唇畔一抹笑意,低頭吻上她的額頭。「晚安。」只要臉皮夠厚,哪有攻不破的堡壘啊?

*

烏靖發現,只要不提同居或者是公開之類的話題,許婉其實都很溫順,不僅不會排斥他的親近,偶爾還會不由自主的跟他撒嬌親呢。

有一次他們坐在沙發上,他在看她玩手機,她渴了,順口說了句,「幫我倒杯水。」

而他拿了水過來,將她壓在身下,用嘴喂她喝水,順帶將她吻得七暈八素的,她一臉輕蔑的看著他,可臉卻紅了,「走開!」那話說得又嬌又嗔。

烏靖臉皮厚。「還要不要喝?」

「要。」她紅著臉,卻主動環住他的脖子。

還有一次吃飯時,他說了個冷笑話,她噗呲一下笑開了,噴了他一身,然後趕緊拿了紙巾幫他,還說,「脫下來,我給你洗。」

他得了便宜又賣乖,「你幫我脫。」

許婉抿唇嬌嗔他一眼,然後還真幫他脫衣服,不過,脫著脫著,那氣氛儼然變了,當然,這接下來又是一場你情我願的纏綿。

……

「烏律。你最近氣色很不錯哦。」清潔大媽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打斷了烏靖的思緒。

「是嗎?」烏靖略略揚眉,笑意淺淺。

不光是清潔大媽,助理小鄭,還有律所的其他同事都發現了他的變化,雖說往日烏靖也是儒雅溫和的,可現在的他,臉上卻常有抑制不了的神彩飛揚。

周五晚上,律所的同事都到烏律家聚餐了,酒過三巡之後,烏靖走到落地窗前,回頭看了看餐桌上那一堆還在吆喝著喝酒的人,給許婉打了電話,「律所的同事在我家聚餐,」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感覺有點熱,扯開領帶,解開襯衣第一顆鈕扣。

「嗯,」許婉正窩在沙發里看韓劇,正看得起勁,隨意的回了聲。而且他下午也給她打電話說過這件事了。

「他們正喝得起勁,估計會玩得比較晚,」他說。

「哦。」

聽她心不在焉的回應,烏靖有些鬱悶,想氣氣她,「今晚我就不去你那兒了。」

「好。」

呃!她回答得這樣利落爽快,讓烏靖滿頭黑線,一時語塞,這……這哪是氣她啊,他純粹是在氣自己啊。

韓劇正演到關鍵情節,許婉正要說聲「我掛了」時,只聽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烏靖,你剛剛不是說要跟我喝酒嗎?」她愣了一下,而後便聽烏靖對她說,「我先掛了。」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斷線聲時,她茫然的盯著電視屏幕,微微發獃,電視里演了什麼,一點兒也沒看進去。

許婉半夜醒來,看著空落落的枕邊,有一刻的失神,後來又等到窗外發白時,她才沉沉睡著,後來,她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是經紀人湯全打來的,「小婉,機會來了,有個正在拍的古裝劇女四號今天出了車禍,劇組到處找人頂替,我幫你報了名,你趕緊過來,明天上午試鏡。」

「好。」許婉應道。掛斷電話,她看看時間,已近中午一點了,天啦,她究竟睡了多久了?

翻翻手機,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任何未讀的簡訊微信,許婉茫然的看向窗外。往常,若他前一晚沒在她這兒住,第二天一大早他肯定就會帶著早餐過來……

或許,他受夠了她的壞脾氣,想要疏遠一陣子;又或許,他對她那股新鮮感已經過了,想到昨晚要跟他喝酒的女孩。他長得不錯,又那麼會撩,會不會借著喝酒,也把那女孩撩上床了?

*

「那小朵朵好乖,又萌又可愛,」烏母說到子瑞的女兒,一張臉都笑開了花,看到坐在對面吃飯的兒子,說道,「阿靖,你什麼時候也生一個出來讓我玩?」

烏靖差點嗆口,「媽,你想要玩,就天天去幼兒園,那裡讓你玩的小孩有很多。」

烏母不悅嗔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說罷。不樂意的嘮叨著,「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工作,你看豐城跟子瑞,跟你同齡,現在都當了爸爸……你要再這樣耽誤下去,等他們以後抱孫子的時候,你怕還在養小孩……」

烏靖突然想到了許婉,他跟她生出來的孩子會是怎樣的?如果像她那樣,一定很漂亮……可她說過,她不想結婚,不想生孩子……

「阿靖,我跟你說話呢,你發什麼愣?」烏母不樂意的問道。

「事在人為,」烏靖怕被嘮叨,態度很是端正的說,「媽。我會儘力的,爭取早日讓你心想事成。」

「這還差不多。」烏母說著想到什麼,「既然咱們目標一致,那下周我給你安排相親?」

呃!烏靖滿頭黑線,以前的烏母很開明,雖然也想讓他結婚,但卻少有催他,估計現在是受了子瑞結婚生子的刺激,這半年來,就沒少折騰他。

好不容易才安撫完烏母,又處理了幾件公事,眼看著已到下午五點了,烏靖來到許婉公寓,他打算跟她一起吃晚飯,然後就順理成章的在她家裡蹭睡。

門打開,屋裡靜悄悄的,只見門口鞋櫃邊放著她的拖鞋,看樣子,她不在家。烏靖撥了電話給她,「在哪兒呢?」

「計程車上,」許婉說。

「我在你家等你。」他邊說,已經在想等會兒帶她去吃什麼了。

「別等了,」她說,「我要去高鐵站。」

烏靖微怔,「你要去哪兒?」

「秦城影視基地,」許婉說道。

「去哪兒幹嘛?」他問。

「工作啊。」她說。

烏靖鬱悶不已,立刻出了門,邊走邊問,「幾點的車?」

「七點十分,」許婉說。

「等著,我馬上過來。」電梯沒來,他立刻咚咚咚的從樓梯跑下去。

*

當烏靖追到高鐵站時。已近六點五十了,廣播里正通知乘客上車,他大步奔來,終於在檢票口追上了她。

見他跑得急,氣息不穩,許婉說道,「其實你不用來送我的。」六點過的Z市交通有多擁擠,她是知道的。

烏靖看著她,喘了好一會兒才能說話,責怪著,「你要走,怎麼事先也不告訴我?」如果不是他恰好去她家,她是不是根本沒打算告訴他?

許婉說道,「我也是臨時決定的。」眼看著之前排成長隊的檢票口已經空下來了,大部分乘客都已經進站,她也不敢多留。拉著行李就走,「你回去吧,我要走了。」

他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行李箱。

許婉回頭看著他,「烏靖?你幹什麼?鬆手!」

「小婉,」他目光深深,「別走好不好?」

怕被他一直糾纏著會誤了坐車,她好言說道,「拜託,我要不工作的話吃什麼?」

「我養你。」他突然就說出口了。

許婉一怔,旋即躲開他的目光,「烏靖,鬆手。」

他沒動,仍舊緊緊攥住她的行李箱。

廣播里再一次提醒,她坐的高鐵將在十分鐘后開車,她有點慌了,口不擇言,「你再不鬆手,我要生氣了。」

他抿唇,悶聲看著她,不願意妥協。

許婉拿他沒折,可車不等人啊,錯過這趟,就只有明天早上才有了,可明天再過去,試鏡就已經結束了,她只有微惱著鬆開手,轉身就走。

烏靖沒料到她連行李都不要了,「許婉!」

許婉沒回頭,大步走向檢票口。

他追了上去,在檢票口把行李箱給了她。

看著她接過行李箱,一句話也沒說,義無反顧的離開,烏靖眉皺得緊緊的,早知道她今天要走,他昨晚還跟她置什麼氣啊。

而許婉挺直了背,她眼底有些酸澀,她也不敢回頭,她怕一回頭,她就不想走了。可她明明知道,絕不能衝動,更不能意氣用事,她還得生活,還要工作掙錢,只有工作和存款,才是真正屬於她、不會輕易放棄她的。

(到現在,誰還說只有烏靖一個人動了心?)

*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轉運了,試鏡之後,許婉順利的拿到了這個古裝大戲的女四號,除了劇組正常的進度,她還得補拍之前的一些鏡頭,又是背台詞又是走位的,整天忙忙碌碌的。

好多時候,都是凌晨收工,收工之後看到手機上的未接來電,還有烏靖發來的微信時,她微微發獃,而後關機睡覺。

有一場她被人綁住手腳吊在樹上的戲,不知道是不是其他演員不在狀態,頻頻NG,而她,就被整整吊了兩個多小時,當她被放下來時,整個人都軟了。

剛才NG耽誤了時間,直接影響了下一幕劇的拍攝。副導演直冒火,一邊吆喝著人趕緊換布景,一邊喝斥著無關人等趕緊撤開。

放她下來的人被喝斥,趕緊忙去了,她就只得自己解開腳上的繩索,可手被吊得太久,有些僵麻,顫顫抖抖的老是用不上力,一番折騰,那繩子也沒解開。

而副導演肝火旺,直聲喝斥著她,「那個誰,你還坐在地上幹什麼?這一場沒你的戲,趕緊滾開。」

許婉自然沒敢頂嘴,趕緊手忙腳亂的解開繩索,腳捆太久,僵硬麻木,她硬撐了兩下都沒站起來,最後,還是後面有人摟著她的腰扶她一把,她才站起來。

「謝謝。」她感謝的說了聲,回頭,目光卻有些凝固,「你……怎麼是你?」

烏靖沒說話,臉色很不好,拉著她就走。可她腿僵硬,踉踉蹌蹌的才跟上他的步伐。一路走出來,誰也沒說話,後來,他帶她到了影視基地外的酒店,他掏出皮夾開了個房間。

進了房間后,他直接進了衛生間,裡面傳出嘩嘩的水聲,很快,他又走出來,拉著她進去。

浴缸里放滿了溫水,冒著裊裊熱氣。

烏靖去解她的衣服,許婉退後一步,「幹什麼?」

「洗澡!」他沉聲說。

「我自己來。」許婉說。

可烏靖卻是不容她再反抗,霸道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她剝了個精光。

見她拿了浴巾遮在身上,他悶聲說道,「遮什麼遮,我又不是沒看過。」

許婉微訕,立刻逃也似的跳進浴缸,將脖子以下全部漫進水裡,見他拿了洗髮水來,她躲開。「我自己洗……」

可總是抗衡不過他的霸道,最終,她頭枕在浴缸邊,任由他給她洗頭,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氣熏昏了頭,還是怎麼了,她突然問,「烏靖,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幫女孩洗頭,」所以,動作才這麼嫻熟。

烏靖沒好氣的嗆她,「是,很多,多得數不過來。」

呃!許婉被嗆口,不敢再問。

可沒過一會兒,她只聽他幽幽的說,「除了你,我沒幫其他女孩這樣洗過。」

瞬間,許婉心情大好。

洗完頭,他又拿著沐浴乳幫她洗澡,她自然又是一陣躲,可浴缸就那麼大,她哪兒躲得了啊,所以,也只有傻傻的任由他洗。

當他洗到她腳腕處時,手微微一滯,那被繩子綁過的地方,被勒出幾排深深的印記,剎那,他濕了眼。

他的神情沒躲過許婉的眼睛,她驀的收回腳,將它們藏進水裡,「沒什麼的,過兩天印記就沒有了……」

烏靖抬眸,看著她,濕了的眼裡充滿水霧,看她的臉有些模糊,「這就是你想要的工作?」

「我……」許婉微怔,「不過是被勒了一下,你別大驚小怪的。」

他看著她,眼眸深沉,良久,才說,「我會心疼的。」

她莫明的被他戳中了淚點,瑩亮的眼睛里霧氣氳氳,嗔道,「烏靖,你真討厭!幹嘛惹我哭?」

烏靖微慟,將她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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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婚姻,娶一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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