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朕不會勉強你
晚上，莫如雪便坐著小轎去了興德殿，只是她剛剛到興德殿門口的時候，卻剛好看到皇后從裡面出來。看這樣子，皇后應該是來興德殿和謝長珩說話的，不過現在沒事了，所以也就出來了。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莫如雪欠身行禮，中規中矩的向皇后請安。
皇后淡淡的笑著，「起來吧，莫才人啊，皇上已經知道了陳昭容有孕的事情，定然是非常高興的，一會兒你可要記得服侍皇上多吃點東西啊。」
莫如雪點著頭，「是，臣妾知道。」
「莫才人，陳昭容有孕，不能侍寢。但是皇上這麼寵愛你，你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的伺候皇上多吃點東西才是，知道嗎？」皇后看著莫如雪的美麗面容，笑得意味深刻。
莫如雪嘴上是答應著，心裡卻還是沒來由的緊張了一下。
她走到了內殿，看到裡面的桌上已經開始有幾名宮女上菜，擺上了豐盛的菜式。莫如雪走到了桌邊，謝長珩擺擺手，「雪兒，你是不是餓了？餓了就多吃一點，快點來坐下吧。」
「嗯……」
莫如雪走過去，靜靜地坐在了謝長珩的身邊，莫如雪微微側目，看著謝長珩如玉的俊臉，可是，這麼優秀的男子坐在她身邊，她腦海卻浮現的，是另一個人的臉。
謝長珩給莫如雪夾了一塊燒得很好的紅燒肉，放在她碗里，笑得溫潤如玉，「雪兒，你這些天瘦了不少，多吃些吧。」
莫如雪點了點頭，然後就低頭默默地吃著飯菜，她一直都是運籌帷幄的，但是對於這樣的事情，她也是與一般的女子沒什麼兩樣，只能低頭不語。
晚飯大概吃到有八分飽的時候，宮女們上來把飯菜的碗盤都撤了下去，緊接著就奉上了漱口和洗臉的水，還有擦手的絲巾擦臉的毛巾。一切都有條不紊，也到底是在興德殿御前伺候的，但是莫如雪現在可沒有心思。
謝長珩到了書桌前面去批閱奏摺，讓莫如雪先在內殿這裡休息一會兒，等他奏摺處理完畢之後再過來陪她。
莫如雪心中不免有些緊張，她雖然很平靜的坐在內殿里，但望著窗外的明月，她心中的緊張又再度湧上來，感覺心跳得飛快，對於男女之事，她確實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謝長珩的奏摺處理了大約一個多時辰，終於也感覺有些累了，待他走到內殿，看到的畫面卻是莫如雪已經趴在美人榻上睡著了。謝長珩看著莫如雪睡著的樣子，眼神中著實是充滿了寵溺，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均勻的呼吸讓她嬌嫩的臉頰顯得如嬰兒一般惹人憐愛。
這樣的她，讓人不忍心去驚醒。
謝長珩笑了笑，輕輕地將莫如雪橫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大床上，唯恐會驚醒了她。為她蓋好了被子之後，謝長珩便自己躺到了一旁的美人榻上。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亮的時候，莫如雪就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好好的躺在謝長珩的床上，衣衫整齊，而謝長珩卻躺在旁邊的美人榻上。看樣子，昨天晚上，謝長珩根本就沒有碰她，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她起床了，緩步走到了謝長珩的身邊，輕聲喚道：「皇上……皇上……可以起床了……馬上……可就要早朝了……」
謝長珩聽到莫如雪的聲音，慢慢地睜開眼睛，「嗯？雪兒，你醒了？」
莫如雪點了點頭，「嗯，皇上也該起來了，一會兒服侍皇上起床的內侍們很快就要進來了，皇上一會兒不是還要去早朝嗎？」
謝長珩卻突然握住了莫如雪的左手，定睛看著她，「雪兒，你放心，在你沒有願意之前，朕不會勉強你。」
莫如雪稍微愣了愣，「皇上……你……為什麼要對臣妾這麼……這麼好……」
「因為朕喜歡你，」謝長珩溫潤的笑著，「雪兒，朕身為一國之君，想要得到一個女人實在是易如反掌，但是對於你，朕想要用真心來打動你，讓你心甘情願成為朕的女人。」
聽到他這麼說，莫如雪心中不禁有些感動，「皇上，謝謝你……」
一個坐擁天下的尊貴帝王，能對一個妃子做到這個地步，這樣的愛換做任何人，都會非常的幸福。可是，莫如雪卻沒有辦法放下心來，享受這種感情。
雖然謝長珩為了尊重莫如雪，昨晚雖然讓她夜宿興德殿，卻並沒有碰她半分，但是對外還是宣稱了，昨天晚上莫才人在興德殿侍寢。早上，莫如雪還是和昨天晚上來時一樣，坐著轎子回到了月華宮，梳洗完畢之後才去了鳳鸞宮給皇后請安問好。
莫如雪到了這裡，才發現自己今天來得很早，其他嬪妃都還沒有來呢。因為她服侍了謝長珩去早朝之後，回月華宮梳了妝就到這裡來了，自然費不了多少工夫。
不過，皇后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所以就起得比較早，兩人就在大廳里等著其他人過來，然後一邊聊天一邊喝茶。至於皇后昨天晚上為什麼沒有睡好，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身為女子，誰願意看到自己的夫君與別的女子纏綿床笫？但她是皇后，是母儀天下的皇后，理應寬容大度，有容人之雅量。
皇后笑著，和藹親昵的看著莫如雪，「莫才人，你昨天晚上才在興德殿侍寢，今天早上來給本宮請安還能來得這麼早，本宮知道你謹守禮儀，所以本宮特地給你準備了一柄上好的玉如意當做禮物，一會兒請安結束后你就帶回去吧。」
莫如雪卻連忙謙讓道：「臣妾多謝皇後娘娘的賞賜，只是，臣妾無功不受祿，怕是擔不起娘娘這樣的賞賜。」
可是，皇后卻很堅持，「你就別謙讓了，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往後你受得起本宮禮物的日子還多著呢，本宮相信，你很快就不會只是這才人的位份。」
「多謝皇後娘娘，臣妾只希望能好好服侍皇上和娘娘，位份什麼的，臣妾不願太過計較。」
所有請安嬪妃都到齊之後，給皇後行禮請安之後，大家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然後就三三兩兩的離開了鳳鸞宮。
莫如雪回到月華宮之後，就讓銀鈴去找一下謝長璟，說是有事情跟他說。
坐在妝鏡前描眉時，莫如雪發現妝鏡里，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頎長的身影。她也有些嚇了一跳，「殿下，你進來怎麼會沒有聲音？」
謝長璟從背後抱住了她，「雪兒，不是想念本王了嗎？你這麼想念本王，本王立即就趕來了啊。」
莫如雪輕輕地描眉，「殿下的本事真的是好大啊，我這月華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可是殿下進來了，卻沒有人發現。」
「本王這般來去自如，只是為了不給你造成困擾罷了，怎麼，本王聽說昨天晚上你去興德殿了？」聽謝長璟的語氣，明顯是有些不太高興。
「殿下，你這是在吃醋嗎？可我是皇上的才人啊，晚上去興德殿，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只不過，昨天晚上，他並沒有碰我。」
莫如雪輕輕地說著，有點笑意的看著鏡中謝長璟的臉色。
「雪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謝長璟握著莫如雪的手，目光炙熱帶著些許的希冀，看著她的眼睛。
莫如雪主動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此時的她媚眼如絲，風情萬種，「殿下，要不要試試看，看看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個時候，謝長璟在莫如雪的寢殿，外面自然有精心的部署，不會讓任何人發現他們現在正在做什麼，莫如雪和謝長璟之間也沒有顧忌了。
謝長璟隨機便橫抱起莫如雪，朝著裡屋的大床走去。
在他的手要去解開莫如雪腰間的腰帶時，莫如雪按住了他的手，「等一下，殿下，三天後就是麗妃的生辰，到時候能不能幫幫我，在永寧宮製造出一些騷動，好讓我趁機查出真相？」
「好，不管你說什麼，本王都會答應你……」
他的聲音有些黯啞，彷彿在極力壓制著什麼。
說著，謝長璟的一雙大手快速的褪去了兩人身上的所有阻礙。
莫如雪輕輕一笑，主動攀上了謝長璟的背，將自己主動送了上去，任他享用。
帳幔緩緩落下，柔軟的大床掩去了兩人極盡纏綿，衣服一件件飄落，大床吱呀吱呀的響，彷彿在譜寫一曲美妙的樂章……
初經人事，莫如雪醒來之時只感覺渾身酸軟，骨頭像是被拆開重組了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看了看被子下面，自己光潔的身體上布滿了吻痕，莫如雪不禁臉頰緋紅，一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頓時羞紅了臉。
銀鈴滿面含笑的進來為她梳妝，看到那床單上一抹嬌艷的紅色，笑道：「奴婢恭喜才人，恭喜殿下。」
莫如雪佯怒，「好了，銀鈴，別再開玩笑了，快服侍我更衣吧，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銀鈴點著頭，「才人請安心，剛過午時，奴婢說才人有些累了，想要休息，再加上殿下有所安排，自然無人敢來打擾了。」
莫如雪也覺得自己多慮了，謝長璟行事謹慎，既然敢在月華宮與自己做這種事，必然是有了完全的準備吧。
梳妝更衣之後，莫如雪用了一些飯菜，午後謝長珩來找她，她便彈琴彈了一下午，並無人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