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凶間劍靈
季連秉的劍術雖然也不錯,但季連汜畢竟有辛夜教導,不多時季連秉就敗下陣來,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所以並沒有過多的不良情緒。
季連汜下了高台後辛夜就上來了「殿下,得罪了!」「祀主先生不必客氣!」
比試開始沒多久,辛夜很快就發現季連秉的劍在揮動的時候多帶猶豫,輕笑的在季連秉耳邊輕嘆「你本不善殺伐」,季連秉略帶驚訝的看著辛夜,辛夜說的沒錯,每當傷害一個人,他自己的心情也會受到極其嚴重的影響,只是他清楚帝王之家容不下這樣的自己,才努力的去習慣殺伐罷了。
沒有厲氣的比武讓辛夜沒有心思再應付,草草結束了比試,辛夜對季連秉的評價是「文官之才」
強頭戲結束了,慕名而來的劍士們都想和這傳說中的祀主過招,一個個的車輪戰後辛夜面色如常,絲毫不帶喘息之意,季連緔早就坐不住了,見差不多了起身對承王欠身「父皇,緔兒和您習武多年,也想讓祀主先生指導指導」
承王思慮片刻后才點頭「也好,就切磋切磋吧,你可不要任性!」,'不任性我打什麼?'當然季連緔並沒有說出來。
辛夜見季連緔上台後有些驚訝,而季連緔看到他的表情后滿意的很,終於有他算不到的事情了,還有更想不到的呢!季連緔邪惡笑了笑「祀主先生,我對這祀心劍很是好奇,你可以拿它跟我比試嗎?」
辛夜看了眼手裡的劍,搖搖頭「怕是不行,這劍是凶劍,厲氣太重,怕是會傷了公主」
季連緔笑著走到他身邊,趁他不注意快速的拔出劍,劍刃陰光陣陣,讓人不由得從心裡覺得害怕「好劍!」
辛夜根本想不到季連緔會有這般舉動,被搞了個措手不及后,他正要去躲卻被季連緔躲開了,辛夜怕傷了她不敢硬搶「那可以我拿它和你比啊,祀主先生比武都不拔劍,天下英豪都見識不到這祀心劍威力呢」,說完季連緔就提劍向辛夜衝去,用的正是皋亭山辛夜教她的劍法,可她怎麼都覺得這劍不對。
「丫頭,這劍有靈,它不會聽你的話」辛夜躲過季連緔的攻擊,眉頭緊皺「你內力不夠,強行用劍會受到反噬的!」
「騙子!誰聽你瞎掰!」季連緔絲毫不減勢,台下的人只看的精彩,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辛夜的臉上出現了他這三十餘年裡第一次焦急「丫頭!我沒騙你,你再這樣厲氣會傷到你的心脈的!聽話,把它給我,好嗎?」
「騙子!才不要聽你的」儘管季連緔自己也察覺到了不對,但並不打算就此還給辛夜
辛夜見季連緔一意孤行,只好一邊閉目去感知劍靈,一邊躲閃季連緔的攻擊,可在季連緔眼裡辛夜這明明就是對她哦蔑視!她加快了出劍的速度,祀心劍的劍靈如同辛夜一樣桀驁不馴,如果不是辛夜強大的能力它根本不會乖乖任其擺布,好不容易脫離劍鞘和他的壓制,劍靈極其興奮,季連緔感覺到劍刃發出'嗡嗡'的轟鳴聲時不由心驚,劍好像脫離了她的控制,自主的向辛夜刺去,辛夜感覺到了危險睜開了眼,這才堪堪避開劍刃「丫頭鬆手!你控制不了它,你再抓著會被反噬的!」
「它好像再攻擊你」季連緔早就忘了自己比武的初衷,怕沒了她的牽制劍刺傷辛夜而不敢鬆手,這時季連汜和季連秉同時察覺到了不對勁,內力一提向高台飛來
「不要過來!」聽到辛夜的話二人不敢再靠近。
「丫頭聽話,鬆手!,這是凶劍,出鞘必飲血!」聽到辛夜的話,季連緔想起了小樹林時,辛夜對魅魂說的話,原來那不是虛張聲勢!辛夜見季連緔臉色慘白但還不鬆手,便一橫心站定不再躲閃!
這廂,祀心劍突然發狠的向前衝去,季連緔以為辛夜會躲開,怕會摔下高台,她害怕的閉上眼睛。
「噗嗤」是利器穿過皮肉的聲音!季連緔被濺在臉上的炙熱燙醒,驚恐的看著面前的辛夜「你。。。。你」
辛夜感覺到劍在喝他的血,奮力的抓住劍刃把劍拔出,眾人驚奇的發現劍上的血不是滴落,而是滲進了劍刃,辛夜迅速的把劍插進了劍鞘,與此同時,季連緔只覺得心口很痛,腳下一軟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時季連汜和季連秉趕了過來了。
季連秉小心翼翼的接過虛弱的季連緔「怎麼回事」
辛夜捂著肩上的傷口眉頭緊皺「公子,這裡交給你了!五皇子,帶我和公主殿下去一個安靜的地方!」
含陽殿
辛夜周身顯現著黑色的氣,皇后,戚貴妃和白寧看著這黑色的氣只覺得不可思議,但季連秉和承王知道,那是內力,是能看見的內力!
辛夜在餵了季連緔一滴他眉心的血后,就將右手附在她胸口處,太醫正在給他包紮左肩的傷口,那內力的強大怕是只有這位太醫能有幸感受到了,過了好一會,那黑色的氣漸漸弱了下來,此時辛夜的臉色已是蒼白的近乎透明,直到黑色的氣完全消失辛夜看著眾人虛弱的開口「不管她怎麼樣,都。。。不要,給她輸。。內力!」,說完辛夜就昏死了過去。
季連秉去攙扶他的時候才發現他渾身冷汗,就像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太醫給二人把完脈后,慌張的跪在地上「吾。。。吾皇贖罪,公主和祀主大人的脈象,沒。。。沒有任何異樣!」
戚貴妃看承王動了殺機連忙跪在太醫身前「王上,請饒了這位太醫,今天這事已經不是我們這些凡胎肉體所認知的了,太醫診不出來也是正常,我們還是等到他們醒來的好」
承王冷著臉看了眼太醫,扶起戚貴妃走到季連緔床邊,讓季連秉把辛夜抬到了另一個房間休息,所有人都關心著季連緔,只有一兩個侍女在照看著辛夜。
「你是誰?」季連緔看著眼前一身白衣的謙謙公子,又看了漆黑一片的周圍「這是哪?」
「你這丫頭真沒有禮貌,怎麼這麼跟前輩說話」說著那公子盤腿盡懸空而坐「本劍靈已經活了三千年了!論輩分,你連叫我爺爺都不夠格!」
「三千年?!」季連緔上下打量著那人「劍靈。。。。你就是辛夜說的劍靈?!你怎麼在這!你不是應該在祀心劍里嗎!!」
「說起這個,我這做前輩的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去搶那小子的劍,我的一縷神識也逃不出來,謝謝啦」
「我?!我有那麼厲害嗎」季連緔指了指周圍「這是哪?」
「你的精神世界啊!從劍里解脫又被辛夜那小子困在你的精神世界里,我怎麼那麼倒霉啊」
「那。。。你的意思說你在我的身體里?!」季連緔打了個寒戰「好噁心!辛夜那老騙子!等我從這出去一定要揍他!」
「你什麼意思!你居然把這等殊榮。。。」那男子理了理衣衫「算了,不和你這小丫頭計較,你不用揍他!從今以後怕是有他好受的了!你替我報了這麼多年被他壓迫的仇,我就勉為其難的和你好好相處吧,我叫白欞,你叫什麼」
季連緔一時沒反應過來,獃獃的回答「季連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