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蠢蠢欲動

第十一章 蠢蠢欲動

「大騙子,吃藥了」季連緔端著葯碗坐在辛夜床邊。

辛夜看著葯,搖了搖頭,閉上眼接著睡,季連緔嘆了口氣「你不喝葯傷口好不了啊」

這時候白欞的聲音出現在她腦中「醜丫頭,喝了葯也沒有用!」

「你給我閉嘴!」季連緔對著空氣怒吼,把侍女們嚇了一跳。

「醜丫頭你怎麼那麼笨!你不用說出來啊!你想就可以了!」聽白欞這麼說,季連緔在心底罵了一句「老怪物!」

「嘿,你怎麼罵人啊!」

「真能聽到啊!那我如廁,沐浴你是不是也能感覺到,太恐怖了,你快從我身體里出去啊」

「我可做不到,你以為我不想出去啊,在你這白痴的腦子裡很煎熬的,不過暫時也出不去只好忍忍了!」

季連緔翻了白眼,諂媚的對辛夜笑道「辛爺,你能不能把白欞從我腦子裡弄出去啊!」

辛夜猛的睜開眼看著季連緔「你。。。你叫我辛爺?」

季連緔猛點頭「對啊!辛爺,快把他弄出去吧,我一個女孩子帶著他多不方便啊!」

「我也沒辦法!」說著辛夜又要閉眼,季連緔正打算繼續央求,卻被白欞打斷「算了,現在他也確實做不到」

季連緔聽到白欞的話後起身出了房間「現在的他?到底怎麼回事?你好像還有什麼沒告訴我」

「這可不能說,這是個大秘密,就你這小屁孩肯定嘴巴不嚴!」之後季連緔無論怎麼問,白欞死活不再出聲。

辛夜的體力恢復了些后就被季連汜接回了北王府,人們看到祀心劍的時候多了一絲畏懼。

季連緔總是在辛夜進宮的時候偷偷的看他,這天,就在季連緔偷偷摸摸跟著辛夜的時候,許久沒出聲的白欞突然叫了一聲「醜丫頭」,嚇得季連緔差點叫出來,她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死老頭,你幹嘛啊!嚇死我了!」

「你不是喜歡上那小子了吧」白欞

「怎麼可能!」季連緔有些心慌。

「那你跟著他幹嘛?!」白欞

「我。。。我只不過是看看他傷好了沒,畢竟是我傷的嘛!嗯!就是這樣」季連緔認真的點了點頭。

「醜丫頭,我勸你還是另尋良人吧,那小子是不能婚娶的」白欞等了許久沒見季連緔的聲音,知道她在想什麼,嘆了口氣「因為他是祀主,歷代祀主都不能婚娶」

看著辛夜遠走的背影,季連緔沒再追上去,只是獃獃的問白欞「那,在他收徒弟之前,他就一直這樣,一個人?!」「嗯」

白欞只能感覺到她的心情,卻不知道她落了一滴淚。

有了辛夜的輔佐,季連汜的進步可謂是飛快,一再的打壓讓季連秉意識到了辛夜是真的選擇了季連汜,雖然對於辛夜救季連緔的事很感謝,但也不得不起殺心,可是辛夜不是在北王府就是在承王的勤御殿,想殺他,何其難,更何況那辛夜功夫了得,季連秉只好暗暗等待時機,不敢強來。

北王府

季連汜側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辛夜「五弟最近很是活躍,老師認為我該怎麼做」

喝了口茶后,辛夜不緊不慢的說道「五皇子身邊有楚驪山的劍士,各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好手,在他還沒有動手之前,我覺得公子你可以先下手為強」季連汜試圖從辛夜的臉上看出破綻,可他什麼都看不出來,辛夜笑的看著季連汜「公子,不管我曾經做過什麼說過什麼,至少我現在是你的老師,我就會站在你這邊,公子不用試探我」

「那就是說,要是哪天先生不是我的老師了,你就會站在我的對立面,是這樣嗎?」季連汜的臉上一派祥和,完全沒有肅殺之氣。

辛夜笑了笑「我只輔佐我看中的人」

書房裡靜得出奇,季連汜半天後站起身,把手搭在辛夜的左肩「其實有沒有你的輔佐,我都會坐上皇位,你不覺得留著你這麼個不定因素對我是種威脅嗎?」突然季連汜手下用力,頓時辛夜的左肩炸開他一片紅雲「老師,您的傷怎麼過了快一個月,還沒好啊」

辛夜臉上不見痛色,還是泰然自若的樣子「看來沒什麼事能瞞得過陰陽家」

季連汜笑了笑「畢竟陰陽家的碧落劍也是有劍靈的嘛!」

辛夜推開季連汜的手站起來「那你就殺了我吧」

季連汜不再笑了,他有些疑惑「你當真不怕死?!」

「死?哈哈哈哈」辛夜的笑讓季連汜心裡莫名的泛起寒意,那笑聲聽起來就像是在嘲笑他的無知,與此同時,雙生子和蠻蝠也悠悠走了進來,他們警惕的看著狂笑的辛夜,過了好一會辛夜停止了笑聲,他冷冷的看著季連汜「只要公子不後悔就行」

季連汜聽后猛的拔出桌子上的祀心劍,他內力渾厚自然不會像季連緔一樣被控制,就在此時,遠在皇城的白欞猛的睜眼,卻沒讓季連緔察覺出他的異樣,白欞閉上眼,不一會他的眼前就出現了北王府的畫面。

季連汜把劍抵著辛夜的喉頭,卻沒有再往前送,辛夜也沒有動,兩個人就這麼對視了很久,突然季連汜笑的把劍插回劍鞘「老師莫怪,學生只是和您開了個玩笑而已」,說著他拿起劍遞給辛夜。

辛夜接過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劍是凶物,公子真龍之體還是少碰為妙」說完就離開了書房。

走出書房的庭院,辛夜突然臉色蒼白呼吸急促,要不是有劍的支撐,他怕是已經倒在了地上。白欞的視野突然模糊,他不知道辛夜後來怎麼樣了,劍靈之間的感應已經被劍鞘完全切斷。

書房內,魅魂疑惑的看著季連汜「公子,為何不動手」

季連汜沒有說話,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坐在座椅上的季連汜深吸了口氣閉上眼,就在剛才,他被辛夜說的那簡單的八個字震懾到了,這讓他腦中莫名的浮現出辛夜死後自己後悔的樣子,他當時清楚的感覺到他會後悔,這種感覺讓他沒有勇氣殺辛夜,他不得不承認,辛夜這個人,很特別!

白欞自從上次看見辛夜后就沒再見過他,季連緔也不再跟著他,畢竟是被凈化了的劍靈,白欞不禁開始擔心辛夜,因為他知道被劍靈傷了的宿主,不禁傷口很難癒合,而且內力會喪失多半,辛夜卻用那僅有的內力凈化了他,現在的辛夜只不過是個只懂劍術的普通人而已。

突然白欞聽到了季連緔的聲音「老頭!你在不在啊!」

白欞嘆了口氣「怎麼了」

季連緔自動忽略了白欞的嘆氣「剛才叫你好幾聲都沒有音,還以為你死在我腦子裡了呢!我想讓你叫我修鍊內力」

白欞冷哼「你想修鍊內力?怎麼,還想殺辛夜那小子啊,你就別想了,你現在修鍊再過十年也駕馭不了祀心劍!」

季連緔雙手叉腰,話竟直接脫口而出「嘿,你怎麼口氣這麼沖啊!在我身體里還敢對我凶?!你不是隨時都知道我在想什麼嘛!怎麼會認為我是想殺。。。」她突然察覺到了侍女們奇怪的目光,尷尬的咳了咳向屋裡走去。

「真是愚鈍!」白欞無奈的搖搖頭「我只有故意感知的時候才知道,你修鍊內力想幹什麼」

季連緔把玩著手裡的珠花「唉,我就是覺得皇兄和那大騙子都很厲害,我太弱了!」

白欞聽後知道自己錯怪她了,聲音軟了下來「你一介女流又是公主,要那麼厲害幹嘛,那麼多人保護你,又不會有人傷害你」

「我才不要讓別人保護呢!」季連緔生氣的扔掉珠花「我想過了,我要做一個自立自強的人!」

白欞欣賞的笑了笑「真是個倔丫頭,好吧!」

白欞直接把她拉進了精神世界,開始教她修鍊內力,季連緔很聰明,一點就通。

十二月不知不覺就到了,南城也迎來了第一場雪,承王在昭梅宮設下家宴,除了皇子皇女和各宮嬪妃,國丈和祀主也被邀請了。

季連緔站在鏡子前,仔細的看自己裝扮是否得體,她也是被嚇慣了,白欞的聲音突然響起,她也沒有任何異樣「你不會是在緊張吧!」

「哪有」季連緔從鏡子前走開「也不知道那騙子的傷好了沒」

白欞皺著眉「醜丫頭,那小子站在季連汜那邊,他可是你皇兄的敵人啊,你確定你這麼關心他沒問題?」

「額。。。」

「你這幾天該不會都忘了吧!」白欞扶額「醜丫頭,你要是和那小子成了敵人,一百條命都不夠他玩!」

「意外!呵呵,意外」季連緔這廂狠狠的絞著手帕,精緻的臉上除了糾結什麼都沒有。

辛夜和季連汜一起上了馬車,向皇城駛去,辛夜看了看窗外的雪「公子,這是一次打擊五皇子的好機會」

「哦?」季連汜收回暖爐上的手,饒有興趣的看著辛夜「老師請說」

辛夜放下劍,把手放在暖爐上「公子可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當然」

「雪天的梅花是最引人注目的,歌頌梅的雅句有很多,但卻不能亂用」

季連汜開心的笑了,聲音很是爽朗「有老師的唇槍舌劍,不就能隨便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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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泣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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