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神的再造

轉身，相視，無言。

哥哥的聲音我不會記錯的，但眼前的迪達拉，卻是完全不同於記憶中的那樣的相貌。

他那樣挺拔地站在我的面前，英氣逼人的臉上彷彿有一種凝固了的的氣質。

柔軟而細滑的頭髮從左眼邊散落下來，映耀著金色的光芒遮住半邊臉頰。後腦的長發飄逸地高束而起，眼神隨意卻有神，連衣服上也散發著淡藍有如拂曉般的色調，這真的就像是天所造就得一般。

腳下黏土雕鑄的蒼鷺伸展著巨大的羽翼，平穩的飛行在藍天闊野之上。

我嘗試著叫了聲：「哥。」

然後哥哥微笑著說：「叫我迪達拉就可以了，何必在乎什麼血緣呢？」

其實，這是我最想要的一種回答。

血緣，不過是一種無聊的消遣，它什麼也證明不了的。

「那麼迪達拉你…」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是吧？」

「嗯。」

「來，我告訴你。」

迪達拉向後退了幾步，拿出一件東西，放在蒼鷺之上。

土零壇。

手上飛快地結起了印，同時嘴上也念起咒文。

「天空的雷擊碎所有的束縛，大地挽起森林的臂膀，輪迴的間隙鑄成七尾貉獸的封印力量，土零壇，神的再造——」

（鬼道術語）

光，黑色的光，也許是黑色的火焰，從土零壇的上方噴薄而出，我的身體在轉瞬間被完全包圍，黑色撲到眼前卻感覺是刺眼的明亮！

我看見自己的身體在不斷地分裂，然後重組，就像是幻術里那些散亂的光。

只是為何，沒有絲毫的痛楚呢？

...

輕鬆地蜷曲著手指，感受著這再造的自己，很滿意。

銀白色的頭髮在風中舞的很亂很瀟洒，我低頭看自己的衣著，玄冰般半透明的底料上覆蓋著雪色的紋飾，透著一種貴族所獨有的氣質，有迷人的清新味道散發出來。

然後我抬起頭，伸出右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雪悄悄落下。

我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淡淡地笑了…

「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這些事情來得實在太突然，不管是誰，心裡總會有疑問的。

「嗯，怎麼說呢，反正就是我把你給拿過來了，我想你應該能夠明白，他們是沒有拒絕的理由的。」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

「我看見的啊。」

「看見？」

「嗯，」迪達拉撥開左眼的頭髮，露出那隻機械眼，「這傢伙的偵查能力可不是吹出來的啊。」

「那麼…」我還想再問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沒關係的，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你…還是想復興海馬一族嗎？」

「我，從來就沒想過納。」

「從來？」

「嗯，從來沒有過，知道為什麼海馬一族的計劃會被識破嗎？沒錯是我告訴岩隱的，因為他們誰也不代表正義，只是代表雙方的利益而已。我也是查看了海馬一族的卷宗才明白的，其實海馬一族在瀨人還在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秘密策劃實行種族專政制度了，不知情的只有海馬瀨人只己而已。而那個幻術，自是一次罪惡的洗腦，它掩蓋了太多的東西了，嗯，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這樣啊…」面對突如其來的現實，我卻沒有太多的驚訝，好像是覺得事實本該如此的，我也說不清楚緣由。

「但是柝拉你要明白，」迪達拉突然說起話來，「罪惡終究是罪惡，不管是為何，不能予以放縱，就算是為了藝術家的尊嚴，也要毀滅掉它。」

「可是，我們能做到嗎？」

「相信我，就一定能夠做到的，雖然，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但是，放手一搏吧。」

「嗯！」堅定了一下信念，答應了下來。

迪達拉麵帶微笑，走過來，機械眼輕輕扣上我的臉頰。

耳邊傳來他溫和的聲音，「你先看看這裡面的東西吧。」

那時，連我自己也沒有注意到，我的手心處，一片光滑的皮膚貼過…

一片映像拂過後，我卸下機械眼，甩手拋向迪達拉。

他抽出右手接住，說：「吶，如何？」

「你給我看這些東西做什麼？」

「嗯，你現在也許不覺得這有用，但是，」迪達拉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別小看科學。」

「你不知道這對藝術有多重要，」迪達拉繼續說，「六道仙人在創造『粘土爆裂術』的時候之所以選中起爆黏土，是因為這種物質的高度活性化，所以能夠更加精細的的控制而消耗最小的查克拉。你明白嗎？」

「明白…」

「你根本就不明白嘛！你對藝術根本就沒有感覺！不過這也倒好，反正你的血繼限界也已經被消除了。」

「可是，我…」

蒼鷺落下大地，迪達拉走下，然後回過頭來。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教你『體術拳道』，那麼你將會成為我的…近戰第一利器。」

我沉默著，站在匍匐在地的蒼鷺之上。

然後，向著那著那堅定的方向，跑去。

……

那訓練異常的艱苦，開始的時候每天都要練到昏倒或是爬不起來才肯停止，後來才慢慢適應了，但肌肉都是要瀕臨崩潰一般的狀態，我真的懷疑自己的身體是否這樣大的負荷。

就這樣，經歷了一度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