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黑手術室!
第9章暗黑手術室!
我們吐完了回到現場,徐瑞說:「你真沒出息。」
老黑擦著嘴角,「許琛也吐了。」
「人家是新來的。」杜小蟲翻了個白眼,「我們等味道沖淡了吧,大彬的死亡時間是兩個小時前,案發時就在我們隔壁,我臉上火辣辣的,像被布局者和殺人者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小蟲,丟的面子掙回來就是了。」徐瑞安慰了句,他和老黑去物業那調監控。
杜小蟲看著我說:「這兩天感覺如何?」
「一直在死人……東奔西跑,案情追的我喘不上氣。」我冷不丁的打個寒顫,「以前,你們也經常面對這種情況?」
「大同小異。」杜小蟲看著隔了五六米的衛生間現場,「第九局就是這樣,要麼忙的昏天暗地,要麼閑個三五個月。說不上什麼時候,就出現一個甚至一夥窮凶極惡的罪犯。」
我再一次問道:「案發現場依次出現的數字線索,究竟指的什麼?」
杜小蟲笑了下,「現在你還是臨時工。」
「……」我心說算了,等919案一破就回東北老家。
過了沒多久,徐瑞和老黑氣急敗壞的返回了402,這小區監控猶如虛設的,壞了百分之九十。
我們花了一個小時,現場勘察完畢,兇手用的工具疑似木工刨刀以及圖釘。這402號的業主來了,他鬱悶的說領了房子還沒裝,卻因為死人成了「凶宅」。
徐瑞喊來當地警方接收現場,杜小蟲把401號的半球攝像頭、老人機和那張寫了字的紙塞入證物袋。
徐瑞拿著劉芳蘭的包和手機,開車去了警局。
老黑帶我和杜小蟲返回不夜一條街的網吧,發現真正的網管被捆綁塞嘴鎖在了雜物間。通過網吧的監控,我們獲取了那女的正臉照,我在她摸過的地方提取到了對方指紋。
我們仨回去了,杜小蟲把指紋送到鑒證科就繼續檢測痰液,而昨晚賈方皮帶的指紋結果已經出來了,可資料庫並無記錄,故此殺人者沒什麼前科。
徐瑞讓我和老黑小補一覺,他來查牛宏的蹤跡,還說下午四點得開一次小組會。老黑睡不著,非要把昨晚的事弄清楚,他便去昨晚約的姑娘家了。我趴桌子上睡的,三點半老黑回來了,他頹然的說:「那家真正的主人昨天不在家,我看過了,所有梁琪接觸的地方被擦的一乾二淨。」
「布局者的團隊里暫時確定的有三個人,他自己、妖嬈網管、梁琪,至於偷屍體的……也許是殺人者,也許是布局者。」我迷糊糊的梳理說:「老大那邊怎樣了?」
「聽說牛宏今天中午,也就是大彬死亡不久,他回了學校一趟,老大說……」老黑說著說著,打起了呼嚕。
呃……
話說一半就睡!
我急的真想一腳給他踹醒,可也理解他太累了。
杜小蟲接近四點時敲開門,「起來了,老大馬上回來開會。」
老黑睡的雷打不動,我推了幾下表示無奈,如果不是他有呼吸還以為猝死了呢。杜小蟲取出一根鋼針,對著老黑屁股一刺,他嗷的慘叫劃破天際,跳起來捂著屁股,「疼死了!」
這時,徐瑞進來了,襯衫黑乎乎的,他臉上也布滿了灰,完全顛覆了之前的形象。
「老大被雷劈了?」杜小蟲極為不可思議。
「這是……」我注意到他手上拿了兩個袋子,其中一個裝著巴掌大的近橢圓物,「我家送何老當壽禮的玉龜?!」
徐瑞點頭,他把袋子往桌上一放,「玉龜是我親手在劉芳蘭家廢墟家扒出來的。小蟲,你拿第二個袋子里的書到鑒定科檢測指紋,讓他們看看這與勒死賈方的皮帶是不是一致。我去沖個澡先,等五分鐘。」
過了一會兒,徐瑞換裝完畢,待杜小蟲回來,他清了清嗓子,道:「我宣布第九局,A7小組成立以來的第327次會議,開始!」
我噗哧一笑,這開場可真奇葩。
杜小蟲莞爾笑道:「老大錯了,是第328次。」
「噢……對。」徐瑞立在桌子前,他摸了摸斷耳,「919系列案發生了兩天,共有四個死者,大家有什麼想說的?」
老黑舉起手,「老大,我回來時看了一條新聞,想到了一種可能。」
「說。」
「博士捐精猝死。」老黑露出了一排白牙,道:「雖然這和此案無關,但鬼瞳前輩體內的**屬於牛九禾,又是新鮮的。你們說世上沒有鬼,那可不可能是牛九禾被抓前,捐過精才得以保存至今的?」
徐瑞、杜小蟲和我面面相覷,這老黑……因為受到打擊之後開竅了?!
「真想不到第一個提出來的會是你,這個月獎勵五百元。」徐瑞點頭,說:「據我所知,牛九禾生前家庭狀況不樂觀,但身體素質過硬,如果老黑的推測正確,一般情況下,那玩意在液氮里能保存很多年,但它是和許多人的一同存儲的,用編號來標識,唯一沒有的就是捐獻者名字。因此,布局者現在取得它,有兩個先決條件,第一,確保它不會被使用,第二,與精子庫管理員相識。可惜劉芳蘭已死,要查牛九禾有無捐精記錄,得花費些精力。」
杜小蟲嘆息,「我不希望殺人者是他兒子。」
「玉龜出現在劉家廢墟,已經證實了一半。況且牛宏的身高、身材,跟許琛分析的相近,他同學也說其鞋子有一年半沒換了,等指紋結果出來自然明了。」徐瑞大鼻子一顫,道:「千萬不要低估一個孩子,罪孽可不分男女老少。」
我想了想,道:「本案還有一個疑點,殺死小何的砂輪機為什麼會在萬千雄家。」
「我到拘留室看過萬千雄了,然後就把他放了,並派了幾隻眼睛。」徐瑞思索的道:「兇手的第五個目標,可能是誰?」
我猛地想起徐瑞對牛宏的心理剖析,眼睛一亮,「難道是……同學、鄰居或者老師,尤其是歧視最狠的。」
「賓果!」
徐瑞打了個響指,說:「我查了,他的數學老師李林和同桌伍巧兒。牛宏學慣用功,可數學不好,經常在課堂上被李林冷嘲暗諷甚至辱罵,還有一次打他耳光時說了幾句婊子養的。」
「那伍巧兒呢?」杜小蟲眨著眼睛。
徐瑞介紹道:「她總說牛宏偷自己東西,背地議論罪犯的兒子還是罪犯,被牛宏聽見,拖住她頭髮往水桶里涮。事後伍巧兒找社會上的混子男友,把牛宏打的左耳聽力喪失。」
「我怎麼覺得都像啊。」老黑唏噓的說:「環境決定成長,這牛宏真可憐。」
這時門被敲響,是一個鑒證員,他拿著對比的單子,「採集的指紋和之前皮帶的一致。」
「老劉,回頭請你喝茶。」
徐瑞接過單子,他扭頭說道:「所以,分兩頭動身吧。小蟲和我一組,負責李林,許琛、老黑負責伍巧兒!現在二者均不在學校,李林今天陪老婆做孕檢,而伍巧兒下午請了病假,近來有嘔吐癥狀,還和同學借過不少錢,我懷疑她去做人流了。」
徐瑞這一回來,我們辦案都不再毫無頭緒了,這或許是主心骨的魅力。
我們分頭離開了警局。
伍巧兒手機關機,我分析她肯定不會去正規醫院,並且會離學校特別遠,但這種黑診所挺多的,並不容易找,也沒那麼多時間耽誤。我們決定從她男友入手。花了一個小時,根據她同學提供的信息,我們找到這混子土狼時,他竟然跟沒事人一樣打撞球!
老黑上去一嘴巴子將其抽翻,「渣男!」
旁邊一個黃毛抽出刀子要捅老黑,我立刻拿出電擊棒,抵住對方手臂,「咔嚓」一下子就給黃毛放倒,他倒地抽搐著。
「伍巧兒在哪兒?」老黑怒視著土狼。
起初土狼稱不知情,當老黑亮出手槍,他就尿了褲子,「龍山路幾十號我記不清了,她看到自家樓道門貼的廣告,打電話問還不貴,就去了。」
老黑氣不過想打,我攔住說正事要緊,這才離開撞球廳趕往城南的龍山路。抵達時已經過了四十分鐘,老黑隨手拉住一個路人,亮出證件並問附近有沒有做人流的,得知27號巷子的第一家就是,離這挺近,並且這區域只此一家。
我們狂奔到這家黑診所,店門緊鎖,窗帘也拉了下來,什麼也看不見。
「裡邊異常安靜,手術的房間應該在後邊院子。」我提議的道:「老黑,我們悄悄翻牆,不要驚動對方。」
我和老黑翻上牆頭,望見院子里有一間門上掛著「手術室」的字樣,也拉著窗帘。慶幸的是並未拉緊。
我們悄無聲息的摸到窗前,通過帘子縫隙窺向了室內。
昏黃的燈光下,伍巧兒躺在了特製手術椅,褲子不見了,她雙手與架高的雙腿被繩子綁住,嘴前纏了厚厚的黑膠帶,無助的嗚嗚哭泣……
她身前一個穿著手術服的高瘦男子背向這邊,手上提著一把大號電鑽,他按住開關,極具破壞力的漆黑鑽頭不停旋動,瘋狂的嗡鳴聲像極了猙獰的咆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