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來篝火邊跳舞

第二十八章 來篝火邊跳舞

許瞳並不是困,只是不知道該怎麼來應付熱鬧的場景。躺在那張草竿編織的寬闊涼席上,直到外面的聲音變少,她才起來。

太陽熾烤,棕櫚葉全部往下耷落,屋內溫度很高,鼻尖像是蒙了一層帶熱氣的紗布,悶得慌。

門口已經沒有人排隊,只剩下一個帶著頭紗、肚子很大的中年婦女坐在秦越面前。秦越讓她伸手,那個女人有些尷尬,瞧見許瞳的時候更局促了,低頭把袖子往手腕扯了好幾次,才猶豫著伸出。

在埃非地區,女人是不能把身體給別人看的,尤其是男人。好在村落的風氣相對開放,熱情好客,而秦越又是醫生,大家接受度相對高些點。

秦越給她把脈,頭微微側著,神色認真而專註。他旁邊坐著一個人,有些緊張地將他說的話一句句翻譯給對面聽。

許瞳聽了會,臉色淡淡的。

患者:「醫生,我最近精神不好,老愛無緣無故地發火,肚子裡面像有一把刀,割得我很疼,可我從來沒有吃過不潔的東西。」

秦越仔細觀察著她,諮詢了幾個問題后說:「尿道有炎,引發了婦科炎症,我給你消炎藥,這個問題可大可小,但這個階段一定少吃辛辣,注意清潔,我給你的消炎藥用好。」

翻譯梗著脖子:「這是不潔的體現,你不應該放任自己的歡愉,主在懲罰你。」

女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秦越莫名其妙:「你幫我跟她說,不嚴重,又不會影響夫妻關係。」

翻譯:「心懷惡意下體才會出現惡露,你的丈夫會不要你。」

婦人當場崩潰大哭,秦越傻眼,剛想伸手去安撫,許瞳攔住他。這雙手若真的放上去,就不止大哭這麼簡單了。

許瞳看著翻譯,眼底帶著警告的意味:「他忙了一下午,現在看來全被你攪了。」

那人神色慌張地解釋:「真主發誓,我只是對這個女人的翻譯動了手腳。她是這裡出了名的--」

許瞳對這個不感興趣。

秦越有些疲憊,衣服黏在身上,利落的線條一覽無遺。他看見許瞳點點頭示意,開口聲音有些沙啞:「醒了?」

許瞳也沒說自己壓根沒有睡,往屋內看了眼:「他們?」

「有個聽起來像尿毒症的患者無法下床,我讓葉辰去看。」

「還有?」

「欣黎?」秦越這才回頭,視線掃過只剩下村長一家人的屋,抬手擦了下鬢角的汗水:「我倒是沒注意,估計在外面玩?」

可屋外那麼熱,庄欣黎的性格,不可能是出去玩。哈蒙德似乎看出些什麼:「剛才的那個女人?她說困,我請去隔壁休息了。」

原來如此,秦越有些疲憊地鬆了口氣:「沒亂跑就好。」

到了晚上,涼風終於入境。為了感謝秦越,也為了提前歡慶祝明日的婚禮,全村人幾乎都涌了過來。

許瞳剛躲屋內吃了個芒果,就有人捧著盛開的花環笑吟吟地掛在她脖子上,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去篝火邊跳舞。

她皺眉想拒絕,卻發現對方壓根沒有拒絕的機會。外面不知不覺涌了不少人,中間燃著兩三米高的火堆。非洲鼓敲打出激情的快節奏,狂野原始的舞步篝火邊律動。

許瞳被人拉著就推進了人群中,一路撞過不少人的肩膀,大家都友好地沖她:「嘿!」

那人把她帶進了人群中就鬆手,她有些沒站穩,迎面就撞上一個人。

熟悉的氣息,結實的臂膀。秦越扶了她一把,雙手卻握著她的胳膊,眼裡是星辰一樣的光暈:「走,我們跟著隊伍!」

他指的是那隻圍著篝火跳舞的人群,有說有笑十分熱鬧。

許瞳清冷的眸子透著抗拒:「不去。」

秦越索性繞到背後推她:「你看葉辰和庄欣黎都去了。」

許瞳有些煩躁地推他一把:「不去!」

推的那隻手肘恰恰碰到秦越的胸口,男人悶哼一聲,豆大的汗珠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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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赤道留不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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