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找人教訓她
聽她這囂張的口氣,不用看她也完全能夠想像出她此刻是什麼樣子,鄭恩琪沒有生氣,反而祝福道:「祝你成功!」
然後直接掛斷了手機,之前都是她掛斷,現在她掛,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她原本覺得宋佳韻是個善良知性,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但經過這幾天她不斷打電話來騷擾顧雲澤,就知道她都是裝出來的。
顧雲澤端著麵條上來了,鄭恩琪不緊不慢把手機放在他西裝下面,露出微笑,「這麼快就煮好了?」
「麵條不需要煮那麼久,四五分鐘就可以了,煮久了就會不好吃了。」顧雲澤把麵條放在茶几上,遞上筷子。
鄭恩琪接過筷子,但看到只有一碗,問道:「你的呢?你不吃嗎?」
「你先吃,吃不完我再幫你吃。」顧雲澤說著拿過杯水,把裡面半杯水滿上,放到她面前。
鄭恩琪看著他,他對她真好,堂堂一個總裁下廚煮麵條給她吃,把她照顧得非常好,而且也不止一次了,她心下溫暖,想到剛才回來的時候,他突然叫她嫁給他,她沒答應,不知道他當時心情如何?應該很失落。
「怎麼不吃?」顧雲澤看她遲遲沒動筷,問道。
「有點燙。」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鄭恩琪心慌意亂道。
「那我幫你吹吹。」顧雲澤拿過她手中的筷子,她正要奪過的時候,他已經圈起了麵條,放在嘴邊吹吹,再送到她嘴邊。
鄭恩琪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張嘴,然後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拿過筷子吃了起來,他廚藝一向不錯,連麵條都煮得那麼好吃,不過她沒有吃完,怕他沒得吃,就剩下了大半,放下筷子道:「我吃飽了!」然後把麵條推到他面前。
「這麼浪費食物,再多吃幾口。」顧雲澤坐到她這邊,端起麵條,親自喂她。
「我真得飽了,你吃……」鄭恩琪推了推他,偏過臉道。
看到她這個樣子,顧雲澤故作嚴肅道:「我要生氣了!」
對上他那嚴厲的黑眸,鄭恩琪只好吃了幾口,最後剩下些湯水,他全部喝了,連渣都不剩。
鄭恩琪正要拿碗筷下去洗時,顧雲澤阻止道:「我來,你休想。」
他拿著碗筷下去了,很快又上來了。白色襯衫都濕了一片,他脫掉襯衫,露出上身,最近因為事務忙,他很少去鍛煉身體,但身體還是保持不錯。
在看電視的鄭恩琪忍不住瞄了一眼,手痒痒的想要摸一摸,但她沒有這麼失禮,收回視線,故作鎮定地看著電視。
顧雲澤把襯衫放在一邊,然後進浴室洗澡,半個小時出來后,只圍著一條白色浴巾的他說道:「我放了水,去洗吧!」
以往都是她幫他做這些事,但最近根本不需要她動,他就已經幫她準備好了,她哦了一聲,到房間拿睡衣就去洗澡了。
浸在水中,靠在浴缸上。望著氤氳的上空,對於今天,鄭恩琪只能說心情錯綜複雜,但耳畔時不時響起晚上回來顧雲澤叫她嫁給他的話,一遍又一遍,非常清晰,而且也讓她慎重考慮是否真得要那樣做,才能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想了好久,直至顧雲澤來敲門,她才回過神來,她問幹嗎,他說:「你已經洗了一個半鐘頭了。」
她泡了一個半鐘頭?鄭恩琪這才發現水已經涼卻了,她爬了起來,拿過浴巾擦乾身上的水珠,穿好睡衣出去了。
顧雲澤站在門口,擔憂的看著她,「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鄭恩琪笑了笑,從他面前走進客廳,「我能出什麼事?」然後找了個理由道,「我就是太累了,泡在浴缸里睡了一覺。」
她經常在浴缸里睡著,他有一兩次看到她滑到水中嗆到才醒過來,「以後洗完再回房睡,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就得守活寡了。」
鄭恩琪瞪了他一眼,她才不信他會為了她單身一輩子,信男人的話母豬都會上樹了,不過她也不會輕易讓自己出任何意外,因為她還沒有看到那些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她回到房間,直接倒在床上,獃獃地望著天花板,眼角的餘光瞥見拿著手機進來的顧雲澤,心下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他有沒發現她接了宋佳韻的電話,應該沒有,不然他早就問她了。
顧雲澤把手機放在櫃檯上,當著她的面扯下圍在下身的浴巾。
某東西暴露在空氣中,展露在鄭恩琪眼前。鄭恩琪瞪大雙眼,盯了兩秒鐘,然後害羞的看向其他地方,「你下次能不能別這樣?」
顧雲澤看著雙頰染上淺色紅暈的她,一邊穿上褲子一邊笑道:「看都看了,摸也摸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鄭恩琪臉更紅了,不跟他說話,移到床那邊,背對著他,耳邊傳來他穿上衣服悉悉碎碎的聲音。
顧雲澤穿好衣服,爬上床,往後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耳際,頭髮,再把臉貼在她頭上,道:「今天讓你傷心委屈了!」
提到今晚吃飯的時候,鄭恩琪心下怔了怔,她沒有怪他,因為不是他讓她傷心委屈的,這些事情也完全不在他預料當中。
其實她也挺同情他的,因為她,他跟彭蔓宇的關係越來越僵,她真怕以後彭蔓宇會限制她見城城的次數,甚至不讓見,所以她才會慎重考慮要不要嫁給他。
雖然嫁給他,能夠成為他的妻子,可以在一起,但城城畢竟是彭蔓宇帶大的,她有權利不讓她見城城,不給她撫養。
雖然顧雲澤會在這方面爭取,但是也從此讓他們母子鬥爭愈演愈烈,而她就是他們之間的導火線,她不想成為罪人,可又不想失去他們任何一人,她真得很為難。
想到這裡,她擰了擰眉頭,心情彷彿一下子跌入低谷,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帶著你,還有城城離開這裡,過著沒有爾虞我詐的平靜生活。」顧雲澤幻想道。
聽到他這麼說,鄭恩琪轉過臉看著他,「那什麼時候可以?」
「很快了。」顧雲澤勾起淺笑,目光深深地看著她道。
鄭恩琪看著他,從他眼裡看出了承諾,她微微一笑,側過身子靠在他懷中。
她也希望可以過著屬於他們的生活,只是以目前的情況來講,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實現,不過有點願望和期待還是不錯的。
早上,鄭恩琪站在陽台上,迎著陽光,溫暖又舒服。
又是新的一天,不知道在新的一天里又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昨晚她有關注南沙事件最新情況,鄭中愷已經放出來了,張月中被扣留在警局,張月娥一直沒出面,周子俊跑到國外避風頭,但大全紙業被查封,其他股東合作方紛紛撤資撤單,大全紙業算是毀在周子俊手中了。
……
顧雲澤看到她站在陽台上,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他走了過去,往後抱住她,聞著來自她頭髮上的香氣,吻了吻她柔軟的耳朵,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今天心情看起來不錯!」
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耳際邊,暖暖痒痒,令她心下一陣酥麻,不過她喜歡這種感覺,她靠在他的懷中,嘴角微揚道:「有嗎?」
顧雲則緊緊的抱住她,眺望遠處,想到昨晚上,她哭成那個樣子,他的心好難過也好心疼,但看到她今天沒事,他也就放心了。
慧姐走了上來,看到他們相擁在陽台上,不好打攪他們,便退了出去。
許是聽到了聲音,顧雲澤往後看到是慧姐,鄭恩琪掙開他的懷抱,退到一邊,顧雲澤問:「有什麼事嗎?」
慧姐停下腳步,恭維道:「二少爺,少奶奶,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可以下去吃了。」
「嗯,知道了!」
慧姐退出房間,顧雲澤看向鄭恩琪,「走吧,下去吃早餐!」
鄭恩晴點了點頭,和他一起下去吃早餐。飯廳里,兩人沒有說什麼話,但整個氣氛還算融洽平和。
吃完早餐,顧雲澤送鄭恩琪去上班。
路上,鄭恩琪低頭看手機,她一直在關注南沙事件的報道,只是內容越來越少,顯而易見有人花錢買通了媒體,減少對中江集團的抹黑。
這鄭中愷勢力還真是強大,幾次出事他都能逃過一劫,不過即使如此,他的公司以及他在背後進行的生意已經是損失慘重,想要恢復過去的輝煌和戰績,那得需要幾年的時間。
看到這裡,鄭安琪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裡閃這嘲諷的暗芒。
正在開車的顧雲澤,看到她嘴角的笑,好奇地問道:「你在笑什麼?」
「我在看南沙事件,這次事件讓鄭中愷元氣大傷。」鄭恩琪如實道,然後把手機關掉,放在包里。
顧雲澤也有關注此新聞,笑了笑道:「他現在單是應付那些媒體就已經很頭疼了,根本沒有時間來對付我,所以我們可以趁機落井下石,再讓他死的更慘。」
聽到他這樣說,鄭恩琪疑惑的看向他,「怎麼個落井法?」
「管良只知道他們交易的地方,但不知道他們的老窩在哪裡?不過前不久賈雲鵬來找我,告訴我他們的老窩就在九灣城某箇舊樓地下室里,我們可以把這個地址告訴石元志,石元志再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鄭中愷就算不死,下半輩子也會在監獄中度過。」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鄭恩琪卻不是這麼想,「可我不想他那麼輕易的活著,他在監獄里,總會靠一些人際關係,再減輕刑法,然後再出來,但是我爸呢,他再也回不來了。」
說到父親,鄭恩琪腦海里再次浮現父親死時躺在血泊中的樣子,雙眼圓瞪,死不瞑目。
這個畫面時不時的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就連做夢都會夢到,每次驚醒,彷彿身臨其境,甚至有的時候覺得父親還沒有死,就在她的身邊。
顧雲澤看著他,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不是說鄭中愷入獄就可以化解她的仇恨。
他握過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然後道:「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鄭恩琪看著他,對上他那雙深邃又堅定的眼眸,心下感激又溫暖,然後沖著他微微一笑,抽回手道:「好好開車。」
顧雲澤笑,然後認真的開車。
到了公司,車子停在公司大門外,鄭恩琪正要下車,身後就傳來顧元澤的聲音,「小琪!」
鄭恩琪疑惑的轉過頭看向他,他說:「好好照顧自己,下午我再來接你。」
鄭恩傑心下一暖,淺淺笑了笑,不過嘴上卻道:「不用你說,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的。」然後推開車門下車了,向公司大門走進去。
看著她洒脫的身影,顧雲澤笑著搖了搖頭,他是越來越愛這個女人了,甚至想一輩子照顧她,跟城城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雖說需要一段時間準備,但他相信會很快的。
鄭恩琪走進董事辦。看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盒子,他看了一下上面的快遞地址,一片空白,不知道寄件人是誰?
她拿起看了看又搖了搖,然後打開,裡面覆著一層白色的泡沫,翻開泡沫,裡面有個黑色膠袋,一股異味撲鼻而來。
什麼東西這麼臭?
鄭恩琪皺了皺眉頭,猶豫要不要看,但最終還是掀開了,被裡面的死貓嚇得驚叫了起來。
所有的同事都看了過來,有同事好奇的伸過脖子看了看,也被盒子裡面的死貓嚇了一跳,叫了起來,捏著鼻子驚恐的往後退去。
那隻死貓死狀慘烈,瞪著眼睛眥牙咧嘴,裡面的內臟被掏空,只剩下一層皮囊,黑色的膠袋裡凝結著血水,噁心的讓人胃裡翻江倒海。
鄭恩琪臉色慘白,完全愣住了,路蘭走了過來,看到那死貓,不由皺起眉頭,嚴厲地掃向其他同事,「到底是誰這麼無聊搞惡作劇,這樣很好玩嗎?」
「又不我們,幹嗎沖著我們喊?」
「還不趕緊扔出去,整個公司都是這個味,噁心死了。」
「……」
鄭恩琪趕緊蓋上,路蘭看到她雙手在發抖,從她手中拿過盒子道:「我來!」然後拿著盒子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
鄭安琪臉色發白,坐到椅子上,手忙腳亂地拿過杯子,手一抖,杯子啪啦的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其他人都看了過來,但沒人過來安慰她,對她是各種議論紛紛,鄭恩琪甚至聽到有人說她把公司搞的烏煙瘴氣。
鄭恩琪沒有理會他們,撿起地上破碎的杯子。手不小心被玻璃割傷,一陣生,指尖溢出一絲鮮血。
她皺著眉頭,忍著手上的刺痛,把破碎的杯子扔到垃圾桶里,然後起身到洗手間。
站在洗手台前,看著鏡子里自己慘白的樣子,她想不出到底是誰會寄這麼只死貓嚇她,因為想她死的人很多。
路蘭走了進來,擔心的看著她,「沒事吧!」
鄭恩琪搖了搖頭表示沒事,但心裡還是很恐慌。
路蘭很想問是誰惡作劇,但她剛才扔出去的盒子上面看不到任何寄件內容,想她應該也不知道。
鄭恩琪洗了把臉,用紙巾擦拭臉上的水珠,冷靜了些許,才走出洗手間,路蘭跟著她,「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可以請假回去休息。」
鄭恩琪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故作鎮定地說道:「我真得沒事,不過是一隻死貓,嚇不死我的。」
「你沒事就好,我就怕你有事。」
鄭恩琪回到辦公桌前,看到丟在垃圾桶里的杯子,抬頭看著路蘭,微笑地說道:「阿蘭,你能幫我買一個杯子嗎?我的杯子被我剛才摔壞了。」
「我那裡有個新的杯子,我可以送給你,我去拿給你,你等一下。」路蘭到自己的位置上拿杯子給她。
鄭恩琪接過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起身到茶水間,在喝水的時候,她還在想是誰這麼無聊,寄了只死貓給她?
如果是鄭中愷,想他沒有那麼幼稚無聊,況且他現在根本沒有精力跟她玩這些鬼東西。
倒是鄭莉嫌疑最大,她本來要跟周子俊結婚的,可最後因為南沙事件,周子俊跑到國外避風頭了,他們的婚禮暫時不舉辦了。
但不管是誰,只要讓她查出來,絕不會放過他。
喝了一口水,鄭恩琪端著水走出茶水間。
路蘭把這件事告訴了嚴正。
嚴正把鄭恩琪叫進辦公室,看她臉色微微發白,開口問道:「我聽說有人惡作劇,寄了只死貓到公司嚇你?」
鄭恩琪怔了一下,沒想到嚴叔這麼快就知道了,她恢復平靜,承認道:「不知道是誰寄來的,剛才打開的時候確實嚇了一跳,不過像這種整蠱,我也沒少遭遇,根本不算什麼事。」說著她無奈的笑了笑。
嚴正心疼地看著她,「嚴叔向你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以後不會發生,那很難說,畢竟有那麼些人正處心積慮想要弄死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行事,不能上了對方的道。
嚴正轉了話鋒,「最近鄭中愷的公司出現問題了,他販毒的事已經被警方發現了,看來我們秘密寄給石警官的那些照片是有用的。」
鄭恩琪抬頭看著嚴正,「其實這件事不只是我們寄的那些照片,還有顧雲澤逮到了管良!」
「管良?」嚴正疑惑的皺了皺眉頭,「管良是誰?」
「管良就是大全紙業的員工,也是周子俊的朋友,他之前連和周子俊一起陷害我,後來因為搶劫被抓進監獄,前不久才出來,周子俊找到他,給了他一筆錢,讓他來陷害顧總。之前顧雲澤別墅查出毒品,就是他搞出的事。」
「這周子俊還真是變成了鄭中愷的狗。」嚴正憤憤地說道。
「後來顧總抓住他,從他嘴裡得知他們貨源運輸的地方,通知了石警官,才將他們逮捕,也就從為了媒體報道的南沙事件。」
聽到這裡,嚴正不敢相信顧雲澤做了那麼多事,看來他是真得喜歡鄭恩琪。
「雖然鄭中愷元氣大傷,但他收買了很多人,黑白兩道都有,他們同在一條船上,所以很多人不敢對他怎麼樣,也就找替罪羊幫他頂罪。」鄭恩琪微眯的雙眼,想要弄垮鄭中愷,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只要我們多提供一些信息給警方,警方不會坐視不管。」嚴正說。
鄭恩琪也這麼想,所以她會回去跟顧雲哲好好商量對策。
下午,顧雲澤有事不能來接她,鄭恩琪只好坐計程車回上元。
她剛當街攔了一輛計程車,前面一輛黑色麵包車急速開了過來,兩個男人從車裡下來,氣勢洶洶地向她走來,二話不說就把她拽上麵包車。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鄭恩晴奮力掙扎。
但兩個男人力氣極大,直接把他塞進麵包車,啪的關上車門,一氣呵成。
鄭恩琪去扒車門,肩膀一緊,男人粗魯地將她拽了回來。
鄭恩琪推開男人,驚慌警覺的看著他,「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你們趕緊停車,放我下去,否則我會讓你們好看的。」
男人凶神惡煞,眼裡閃著兇悍的目光,「給我老實呆著。」
鄭恩琪氣憤,再次去扒車門,男人又把她拽了回來,她一巴掌甩在男人的臉上。
男人沒想到她會打他,摸了摸臉,懊惱的看著她,猝不及防,一巴掌過來,啪的狠狠打在她臉上。
力道極大,鄭安琪整個人甩到座位上,頭髮散在臉上,臉上頓時印上一個紅紅的五指山。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又一巴掌過來,她直接撞到車窗上,腦袋一陣生疼,兩眼發黑,嘴裡又咸又腥,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嘴裡蔓延開來。
她痛苦的皺起眉頭,費了好大的勁才撐起身子,怒岔的看著對方,歇斯底里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男朋友是顧氏集團總裁顧雲澤,你們抓我打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男人冷笑,「管你男朋友是誰,我們要教訓的人是你。」說著男人舉起手作勢要打她。
鄭恩琪條件反射縮在角落裡,再次瑟瑟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誰派你們來的?是不是鄭中愷?」
男人不說話,車子一直開著。不知道他們把她帶到哪裡去。
她驚恐的望著車窗外面,手突然摸到口袋裡的手機,她偷偷看了一眼男人,又看看正在開車的司機,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拿出手機,往後動作嫻熟的打開手機。
正要撥通顧雲澤的號碼的時候,前面開車的是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她的小動作,「她好像在打電話。」
坐在旁邊的男人一聽,轉過頭看向他,一把抓起她的手,奪過他手中的手機,看了一眼手機翻開的通話記錄,目光兇狠的瞪視她,又一巴掌過來,直接蓋在她的頭上。
鄭恩琪整個人摔到座位上,臉上再次傳來火燎火辣的疼痛,嘴角溢著一抹鮮血,她差點就要暈過去了。
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被他打死,所以她只敢瞪不敢動手。
男人拆開手機的電池然後扔出窗外,看到這樣的情況,鄭恩琪完全愣住了,手機沒有了她該如何是好?
她狠狠地瞪視著這兩個男人,咬牙切齒道:「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男人把她按住,兇狠道:「你給我老實呆著。」
唾液濺在她的臉上,鄭恩琪嫌惡的避開臉,雙手緊握,她突然有點後悔沒有去學跆拳道,以至於讓這些惡人落入這些惡人手中無計可施。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車子拐進一個巷口,司機下車打開車門,粗魯的將她拽下車。
鄭恩琪奮力掙扎,「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啊!救命,救命……」
司機和那個男人把她拽進巷子里,對她是各種拳打腳踢。
他們是男人。每一拳打在她身上就像石頭砸在她身上似的,疼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她蜷縮在地上,緊緊地抱著腦袋護著臉,咬著牙關。
「你們在幹什麼?」這時有人沖了過來。
兩男人見狀,互相看了看,然後趕緊跑出巷口,開車走了。
男人扶起鄭恩琪,「小姐你沒事吧!」
鄭恩琪坐了起來,身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她無力靠在牆上。
一股熱流從鼻子里流了出來,她用手抹去,手背上的鮮血觸目驚心,腥味縈繞在鼻間。
看到她被打的鼻青臉腫,男人道:「你流血了,要不要去醫院?」
鄭恩琪擺了擺手,表示不用,然後撐著牆壁站了起來,緩慢地向前走去。
男人擔心的看著他,「我看你這個樣子。還是去醫院好些。」
鄭恩琪停下腳步,迷糊的看著男人,「你有手機嗎?幫我打個電話。」
半個小時后,兩輛黑色車子,出現在巷口。
車上的顧雲澤看到蹲坐在巷口裡的鄭安琪,立即推開車門跑了過去,驚訝的看到她被打的樣子,皺起眉頭,「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鄭安琪不說話,不是不說,而是說不出話,嘴巴疼的要命,每動一下都頭疼。
顧雲澤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男人,「剛才是你打電話給我的嗎?」
男人點了點頭。
顧雲澤又問:「那是誰把她打成這樣的?」
「我只看到有兩個男人把她拖到這裡對她拳打腳踢,我沖了過來阻止他們,他們看到我就跑了……」
顧雲澤眉頭緊蹙,鄭恩琪站起身,微微張嘴,忍著嘴裡的疼痛說道:「是這位先生救了我。」
顧雲澤看向男人,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後叫來胡林,讓胡林把鄭恩琪扶上車,再從口袋裡拿出錢包,取出3000塊給男人。
男人說不要,顧雲澤說這是她救了他太太的報酬。男人只好收下。
顧雲澤坐上車,脫下外套披在鄭恩琪的身上,「去醫院了。」
市人民醫院。
鄭恩琪進行了全身檢查,雖然沒有傷及骨頭,但傷勢較為嚴重,需要住院幾天。
鄭恩琪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扎著針管。
顧雲澤心疼的看著她,再次問道:「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鄭恩琪搖了搖頭,目光散渙,「我也不知道,我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就有一輛麵包車開了過來,下來兩個陌生男子,他們直接把我拽進麵包車裡,在車上,我就被他們打了幾巴掌,我想打電話給你,但被他們發現了,手機被他們直接扔出車窗外面,當時我真的好害怕,不知道如何是好?」說著眼眶裡泛著淚水。
聽到她這敘述,顧雲澤皺起眉頭,臉色鐵青,竟然有人光天化日,強行擄走他的女人,還把她打成這樣,真是不想混了。
回過神,他摸了摸她的頭髮,柔聲道:「你先在這裡好好休息。」
鄭安琪點了點頭,顧雲澤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溫柔地看著她,「我晚點再過來看你。」
顧雲澤走出病房,守在外面的胡林走了過來。顧雲澤吩咐道:「派兩個人在這裡守著。除了醫生護士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去。」
胡林說是,顧雲澤接著又命令道:「我給你3天的時間,把那兩個傢伙揪出來。」
胡林點頭,然後去辦事了。
顧雲澤看了看病房裡的鄭恩琪,離開了醫院。
晚上一家綠洲酒吧。
「事情辦好了。」一身黑色露背裝的宋佳韻,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問道。
「那肯定,那女人被我們打的鼻青臉腫,起都起不來。」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得意洋洋的說道。
宋佳韻勾起唇角,打開皮包,從裡面拿出一個黃色紙袋,「這是餘下的錢,以後碰到我就當不認識我。」
男人拿過錢,打開紙袋往裡看了看,兩眼發亮,笑呵呵的說道:「那是肯定的,不過以後有這種事記得叫上我們,我們會辦得非常利落的,也會讓你滿意的。」
宋佳韻冷冷一笑,轉身離開酒吧。她可沒那麼笨,再找他們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反咬她一口?
醫院裡。
鄭安琪撐起劇烈疼痛的身子,取下架子上的吊瓶,慢慢地走進洗手間里。
十分鐘后,她走出洗手間就看見顧雲澤來了,桌面上放著水果還有一個兩個保溫桶。
顧雲澤見狀趕忙上前,接過她手中的吊瓶,扶著她坐到床邊,然後把藥液掛在架子上,「我讓慧姐熬了一些粥還有湯。」
他打開保溫桶,一股淡香撲鼻而來,他舀了一點粥放到碗里,然後坐到床邊喂她。
鄭恩琪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嘴裡疼的要命,她皺起眉頭,猛地倒吸一口涼氣,一臉痛苦的樣子。
顧雲澤趕緊放下粥,緊張的看著臉頰紅腫的她,問道:「是不是燙到了傷口?」
鄭恩晴搖了搖頭。「不是燙,是我嘴巴疼,他們打了我好幾巴掌,牙齒都打出來了。」說著她張開嘴,裡面一顆大牙被打掉了。
看到這裡顧雲澤心下一揪,莫名的怒火湧上心頭,「王八蛋,要是讓我抓到他們,我會讓他們死的很難看。」
「一開始我以為是鄭中愷派他們帶我走的,但他們只是想教訓我一頓,如果是鄭中凱的話,他不會耍這些小心計。」鄭恩琪摸著臉說道。
「是不是他,我會查個清楚,如果真是他,他這次完蛋了,我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顧雲澤說著微眯雙眼,一道危險的暗芒閃過眼底。
鄭恩琪知道他說到就會做到,而且她也想知道是誰找人打她。
鄭恩琪喝了些,然後吃了兩口蘋果,之後就吃不下去了。
顧雲澤看到她幾乎沒吃什麼東西,「明天我讓慧姐把粥熬稀點,這樣你可以喝下去,傷口也不會那麼疼。」
「那就麻煩你了。」鄭恩琪靠在床上,全身酸麻巨疼,一點力氣都沒有。
下午他不在的時候,她呼吸都疼,不過睡了一覺好了很多。
顧雲澤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而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一看,眉頭不由一皺,沒有接就直接掛斷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鄭恩琪大概也猜到是誰打來的,除了她還有誰不厭其煩的不停打電話給他。
顧雲澤倒了杯水給她。
她接過但沒有喝,她看著他,「你今晚會留下來陪我吧!」
顧雲澤拉過椅子坐在椅子上,「你留院的這幾天,我都會陪你,不過白天我有事。我會讓保鏢守在外面,你去哪裡他們就會跟在哪裡?有什麼事他們也能在第一時間跟我彙報。」
鄭恩琪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也不是說她嬌氣,而是她真的被打怕了,沒他在身邊真得好害怕。
顧雲澤整了整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今晚我就睡在沙發上,晚上你有什麼事可以叫我。」
鄭恩琪心下一暖,沖他微微一笑,同時也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因為我的事讓你費心了。」
顧雲澤握過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你是我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需要跟我這麼客氣。」
對上他那雙深邃又溫柔的眼眸,鄭恩琪心下悸動,羞澀地移開視線。
病房裡頓時陷入靜默,曖昧的氣息在兩個人之間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