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罵畜生!」
林蕎嚇得魂飛魄散,張嘴對他狠命的咬了下去,也不知道咬在哪裡?他卻似並不覺得疼,兩手一扯,她的衣衫瞬間支離破碎……
林蕎的倔脾氣就上來了,就算她的貞操觀念並不強,可也不代表隨便來個誰都能把她給那啥了。
鬆了口,林蕎一轉手,那支尖利的木簪便朝著自己的咽喉狠命刺下……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居然察覺了,手一揮,將木簪「啪」的打落,林蕎沒了這最後的依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急,竟暈了過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蕎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依舊在這個黑乎乎的屋子裡,沒半根絲的身上蓋著被子,而那個男子就躺在一邊。
林蕎慢慢想起發生的一切,她氣得發抖,想不出在禁衛森嚴的皇宮內,還能發生這種事!
一轉頭看見他的胳膊就在旁邊,烈性子的林蕎毫不猶豫的轉頭一口咬下,想著不咬下他一塊肉來,她就不姓林!
不想她快他更快,她牙還到,他身子一轉閃開,轉頭低吼:「你幹什麼?」
聲音已沒有了先前的沙啞,聽著分明是個年輕男子,林蕎嘩嘩的流著眼淚,從齒縫裡罵出一句:「畜生,禽獸……」
「禽獸?」他的語氣里有了絲抓狂,「你罵本我?」
林蕎恨恨道,「我罵畜生!」
他怒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磨牙道,「你好大的膽子,敢罵我!」
「咳咳,咳咳咳……」林蕎拚命掙扎,暗想他這是爽完后要毀屍滅跡了?
這樣一想,她就很恐怖,別人穿越,她也穿越;別人穿越后是跟皇子王爺上演瑪麗蘇言情大戲;而她穿越后卻是被人強行那啥后毀屍滅跡!
這怎麼想都讓她不甘心。
她努力的將嘴巴靠近他的胳膊,想著咬一口是一口,怎麼也不能太吃虧了。
他一甩手,將她丟到一邊,怒道,「你屬狗的?」
「咳咳……,」林蕎抱著身子猛咳,腦子急速的算計著有沒有逃生的可能?背後的門卻被推開了一道縫,有人低聲叫道,「爺,衣服取來了。」
那男子一掀被子,將林蕎沒一根絲的身子裹了個死緊,才向外吩咐,「進來吧。」
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后,門重新被關上,男子掀開被子,將一套衣服丟到林蕎面前,冷冷道,「穿上它,回去吧。」
「回……回去?」林蕎有點愣,居然肯放她回去?
不殺她滅口了?
「嗯?」男子語氣一揚,「怎麼?不想走?又願意伺候我了?」
「……什……什麼?」
林蕎聽著他的話,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
「我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哪需要『強.奸』這麼下作!」果然,他冷哼一聲,語氣里滿是不屑,「你的衣裳已不能穿了,我命人取來新的,你穿上衣服,快滾!」
林蕎只愣了那麼一瞬,下一刻她就飛快的套上衣服,跳下炕就往門口跑。
男子冷冷出聲,「慢著。」
林蕎腿一軟,他反悔了?
「賞你的,」他丟過來一包銀子。
林蕎連連擺手,「不,我不要……」
說話間已退到門邊,她將門使勁一拉,那門竟然是虛掩著的,門外居然沒人,她衝出門,也顧不上看這是什麼地方,使出吃奶的勁兒飛跑,待終於看見一隊太監宮女提著東西經過時,林蕎才終於鬆了口氣,她終於安全了。
停下來抱著棵樹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回頭看時,卻見宮宇重重,竟不知自己剛剛是被擄進了哪裡?
-
驚魂未定的林蕎才回到離心殿,就被紫蘭一把拉住,急道,「林姐姐,你怎麼才回來?小主找你半天了呢?」
「小主找我?」
紫蘭點頭,小聲提醒,「小主這會子……總之,你要小心。」
林蕎就頭皮發麻,跟了這位主子五年,鄭雪梅什麼脾性,她太了解了。
硬著頭皮進了寢殿,鄭雪梅在暖炕上坐著,正對著一個白瓷瓶里養著的紅梅出神。
「小主,」林蕎輕輕叫道。
「去哪了這麼久?」鄭雪梅轉過頭來,臉上居然帶了絲笑容,語氣極和藹的問,「紫蘭說你出去大半天了。」
林蕎忙回,「回小主,奴婢去了東六宮,本想著要快去快回的,可是……」
她猶豫著要不要說自己剛剛差點被人強.奸的事?
鄭雪梅卻直接忽略了她話里的吞吞吐吐,好看的柳葉眉微微一揚,「去東六宮?你去那裡做什麼?」
「奴婢去還四皇子的衣服,」林蕎便將鄭雪梅生產那日,四皇子相助的事說了一遍,臨了,她感慨道,「那日若不是四皇子幫忙,奴婢無論如何也是見不到皇上的,只怕小主那天就……」
「只怕那天我和我的孩兒就母子雙亡了,」鄭雪梅替林蕎說了出來,她起身在屋子裡轉了兩步,喃喃不信,「她的兒子竟然肯幫我?真是奇了?」
「小主,您這話是……」
鄭雪梅卻不想再提此時,她一擺手,笑著換了話題,「阿蕎啊,大肅朝的宮規里宮女兒是幾歲出宮來著?」
林蕎想也不想的回,「回小主,是二十五歲,但如果遇上大赦,家裡沒有親人的宮女就可以不等年齡滿,也可以放出去,為的是讓她們早早嫁人,省得年紀大了再出去,嫁不到好人家,又沒有親人照顧,孤獨凄涼!」
大肅朝的規矩,女孩子十五六歲就已談婚論嫁,到了二十五歲的,基本上已經是半老徐娘,沒人要了。
「嗯,這也是天家體恤的恩典,」鄭雪梅點頭,卻又問,「但既然宮女兒二十五歲就可以出宮了,怎麼這宮裡還有許多的老嬤嬤呢?」
林蕎的心裡就隱隱覺得不妙,但還是據實回答道,「她們有的是罪籍,一世不得出宮的;還有的……就是主子使喚得順當,捨不得她們出宮,便就……」
「……便就只能留了下來,一生一世都陪著自己的主子在這宮裡耗著,一生一世也看不到宮外的自由,享受不到相夫教子的天倫之樂,」鄭雪梅接了下去,她還在笑著,但那笑卻已有點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