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chapter3 小爺要嫁楚王？
這隻青龍咆哮著，我觀微入心，只聽到他心中不停地念叨「她會聽到嗎？」，「她會聽到嗎？」，哈哈，原來這青龍費勁咆哮著，不過是想讓只母龍知道啊！
心裡正樂著，師父不知何時觀微入心，聽到了我的想法，冷冷道：「你怎麼就能確定，青龍是為了只母龍，難道不能是為了只母老虎嗎？」
我癟起嘴瞅著師父，「師父！你又偷窺我的想法？」
師父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父親偷窺子女的想法，並無過錯。何況我這個想法，不過是「看故事」時的感受，本該分享才對。
我不服氣，「憑什麼大人便要偷窺孺子的想法啊？」
師父說，「因為孺子不懂事，大人怕孺子誤入了歧途啊。」
我「哼！」一聲，別過半個頭去，不理師父，師父道：「你不『看故事』了？若不看，為師便收了。」
我轉過僅有的半個頭來，急道「要看！」「要看」，「不看我怎麼知道，青龍是不是為了只母老虎啊？」
師父皺眉，半響，「呃……這個嘛，還真不是！」
「不是？」我哈哈哈大笑著，「師父，你不是說，是只母老虎嗎？師父，你也會猜錯啊！」
「為師何曾說過，會是只母老虎？」
「師父，適才你不說了嗎？」
「你仔細想想為師的話？」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青龍為的難道不能……不能……」我話卡在一半，突然覺得不能是並不是表示確定，師父笑眯眯，「開竅了？」
我不服氣道：「師父，『故事窗』本就是你剪裁的，你自然知道一切了。」
師父說，「所以說啊，很多事情，大人比孺子懂啊」
我「哼」了一聲，繼續「看故事」，只聽青龍糾結了半響，終於鼓起勇氣喊道：「女姬——！」
我沖著青龍喊的方向望去，水中隱隱游著條大魚。
我剛想仔細看那大魚，只聽見青龍又一聲「女姬——！」，便又看向了青龍。
青龍一臉苦樣地望著下面，它望了半響，依然沒有回應，又喊道：「女姬——！今日天氣甚好，忘憂谷百花綻放，你出來與我一同賞花，可否？」
一個嬌羞的女聲自小河中傳來：「青淤，你有事就直說嘛，何必啥叫半天呢？」，女聲停止，復又傳來，「今日水晶宮有事，我便不出來了！」
我盾聲覓去，入眼的先是一片花海，接著便是小河，河中游著條大魚，呃，發出這嬌羞聲的，不會是這條大魚，不！不是條大魚，是個半人半魚的怪物。
師父說，這是條龍魚，龍魚修鍊了，便成了人魚。
我仔細看這條人魚，長得倒是甚美，笑著補充道：「還是條美人魚！」
師父嘴角揚起，微笑著，「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青龍聞言，垂頭喪氣：「哦！」，它巨大的身軀微微動著，欲要離去，美人魚急道：「青淤，這都來了啊，你不來水晶宮坐會？」
青龍喜笑顏開，「女姬大人邀請，自然要來！」，話畢，青龍扭動身軀一個溺頭向美人魚栽去。
我「啊！」了一聲，著急地扯著師父的衣袂晃，「師父師父！青龍這樣魯莽，會不會撞死美人魚了啊！」
師父皺眉，心道：「哎！這心智，著實……」，我癟起嘴望著師父，師父道：「你方才，觀微為師了？」
「師父，這觀微之術，不是你讓我用的嗎？」我委屈道。
師父許覺得面子過不去，不敢看我，眼神漂浮道：「是嗎？為師好像說過來著……」
我識趣裝作不計較，繼續「看故事」。
「故事窗」中的畫面靜止在青龍如水的前一刻，我不解地望向師父，師父說，這是他給「故事窗」新增的暫停法，目的就是防止我這種不安心「看故事」之人錯過了細節。
師父揮了揮右手，畫面動了起來，青龍巨大的頭撞向水面，紋絲不動，我急得又伸手扯師父的袖子，師父微笑著說，「放心！沒事的！」
青龍撞擊水面之時，我閉起了眼，卻又怕錯過什麼，睜開眼定睛看著，一如我想，青龍的頭果然撞到了美人魚身上，我嚇得「啊！」一聲，大叫閉眼，師父笑道：「真不知道，你何時……何時變得這般膽小了？」
我睜眼想反駁師父，卻見到了如下一幕。
青龍的尾巴沒入水中，盪起數十丈高的水花，水花落水之後，水面幾乎剎那，便平靜了下來，河水清澈見底，那隻美人魚又出現在水中，它歡喜地游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這……這……」我不解地扯了扯師父的袖子，師父回過頭來，冷冷道：「這回你該承認，大人比孺子懂得多了吧？」
哎！竟無言以對！
「故事窗」兩邊的虛空，突然動了起來，漸漸向中間收緊。
我嚷著鬧著要繼續看，師父卻說，「你與這青龍一樣，只不過你還沒遇上心儀的女子，等某一****遇上了，便距離不會胡思亂想不遠了。」
我瞪了瞪僅有的一隻眼，「師父！你——！」
我曾問師父，我到底算個男人，還是算個女人？
師父說，「你當然是個男人，不然玄宗，如何發揚光大？」
我說，「我若是個男人，師父你何時，才將我的身子，變回個男子？」
師父說，「你真想做個男人？」
我心一顫，想起了大楚的子淵，我說，「師父，我們這次回大楚，我一定要嫁給楚王嗎？」
師父說，「妖姬，你若不想回去，為師便不帶你回去了。」
我急道：「師父，你——！」
師父白我一眼，冷冷道：「捨不得他吧？」
我氣急敗壞道：「師父，你怎麼這樣，徒兒問你的，是徒兒這次回去，一定得嫁給楚王嗎？」
師父嘆息，「哎！不一定，但……但十有八九吧！」
我的心隱隱作痛：雖長著一副美女的身子，但從小被師父栽培成個風流美少年，心著實早已是個男人，讓我一個大男人嫁進楚宮伺候一個萬花叢中的男人，不心痛，只怕騙鬼鬼都不信！
不回去，不就得了唄？
這事說起倒是很輕鬆，不過一般說起了輕鬆之事，做起來著實一點不輕鬆，譬如男女之事，平日里說起了輕鬆，做起來便著實費勁，我不回大楚這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