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第256章 羅剎來使
第256章羅剎來使
我被鬱壘橫抱著,看著好好的奧迪比踩成一堆爛鐵,發動機發生了輕微的爆炸,向上的火光被無形的阻隔分向兩邊,彷彿那處有個隱身的怪物。
我鬆開鬱壘的手臂站在地上,調動體內的法力,變成妖眼盯著那處,只隱約看到一個幾乎透明的輪廓……猛獁象?!
鬱壘給神荼打了個電話,讓他封鎖這條山路。我的手機還攥在手裡,可是包在車上,包里還有我的面具啊!
在事故的後方不遠處還有幾輛車正在向這邊行使,看到爆炸都停了下來,有人下車看情況,拿起手機開始拍照錄像。那隻隱身怪物倒只是沖著我們來的,對車撒完氣后又向我們衝過來,也顧不得會不會被看到,鬱壘抱著我飛到了半空中,方才站著的地面塌陷了兩個大坑,是野獸的三趾腳印。
那些人被嚇得夠嗆,一副見鬼的樣子,神荼及時出現,他從那些人身後閃現出來,挨個拍了拍肩膀,那些人就乖乖走回車上,他向每輛車裡都說了什麼,那些車就調轉車頭往回開,估計是消了記憶,之後神荼又消失了,他還得繼續清理這條路。
現在可以專心對付這隻隱身的大傢伙了,我向鬱壘點了點頭,他放開我后抽出麒麟短刀向下俯衝,劈向怪物的頭頂,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這怪物的皮還挺硬?
我踏在一片風雪上浮在半空,想著拿回面具,用冰雪掀開了破碎的殘骸,卻見到其中一點藍色冷光,我剛想用冰雪把它托起來,伸出一隻手使出法力,那點藍光卻向我飛來,落在了我的手中。面具上的藍色紋路在發光,觸摸起來寒涼如冰。沒想到這面具還認主,我領了它的好意戴在了臉上,視野瞬間變暗,就像和阿修羅大戰時一樣,我清晰見到了法術的輪廓,與之不同的是,事物的外形依然清晰,我看到了鬱壘揮刀向地面上的巨獸砍去,巨獸有兩層樓那麼高,乍一看是象形,灰褐色的皮膚,長鼻,生著尖刺的獠牙,巨耳,頭上有六隻幽綠的眼睛,但四足是靈活的三趾。他的背上掛著華麗的織錦裝飾,耳朵上,腳踝都掛著金屬裝飾物,看來像是被誰豢養的妖物。
鬱壘自然能看清它的真身,奈何這怪物皮骨都堅硬如鐵,他的短刀纏上雷電才斬斷了一顆獠牙,流出黑色的牙髓。巨獸發出了尖銳的怒吼,震得我耳膜生疼。我借著面具清晰的視野,四處搜索著,想搜索這隻巨獸的主人,耳中卻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的輕笑,令人不寒而慄。
我尋找著笑聲的主人,突然有人拉了我的頭髮一下,不等我回頭,身邊的風雪已凝成冰纏繞住那隻罪魁禍首的手,我轉身看到一個魅影閃過,沒能看清模樣,只在空中留下震碎的冰屑。
「誰!」我大喊,暴雪從下而上席捲四周,在細碎的雪霰中,那道魅影正在逃離我風雪所及,我乘著風雪追擊,隨著幾聲劃破空氣的呼嘯,幾點寒光向我襲來,被我用冰盾擋下,原來是數枚閃著寒光的飛鏢。
「姑娘看著冷冰冰的,火氣倒不小。」一個嬌媚的聲音傳入耳中,這一瞬的機會我已經看準了她的位置,灰藍色的冰晶借著暴雪的掩映從四面八方刺過去,晶簇蔓延生長就像荊棘,那道魅影向上逃,但一條晶簇已經蜿蜒著纏上了她的一隻腳腕。看來只要我的想象力足夠,這混合著須彌山之力的玄冰異常好用,只是我分不清這力量是來自鬱壘在我體內播撒的種子,還是因為我在須彌山生活過幾日。
我終於看到了魅影的真容,只見一個黑髮黑瞳的美麗女子,麥色皮膚上布滿了暗金色的花紋,身著有些暴露的拉丁風格服裝,身上綴滿金飾,襯托著婀娜高挑的身姿。
此刻她面露驚訝,看著我說:「小瞧了姑娘。」她的腿上凝聚法力,白光閃過,似乎想掙脫我的玄冰,灰藍的晶簇爆開裂痕泠冽作響,但是又幾條晶簇已經纏上了她的雙腿。
下面穿來轟隆一聲,鬱壘踩在那隻巨獸的屍體上,刀刃上的雷電噼啪作響,還在滴著墨色的血。他飛到我身邊,目光冷峻地看著這個女人,說:「誰派你來的?」
「你不問我是誰,就想知道我的老大是誰?我也是被小瞧了呢。」女人目光流轉,嬌滴滴地說著,「可惜了鬼帝這張俊俏的臉,竟然這麼凶。」
我不悅地收緊了冰晶,女人嬌嗔一聲,說:「怕了怕了,這還有位吃醋的冰夫人,我就是來帶個話。」
「說。」鬱壘說著提刀向她走去。
「遮末羅洲的大人說,假以時日,老朋友就要見面了,還請鬼帝在度朔山設宴款待才是。」
「朱厚照……」鬱壘說著,那個女人突然笑了幾聲,晶簇猛地收緊缺抓了個空,只飄落幾片染血的碎屑,那個女人憑空消失了。
「我竟然讓她跑了……」我自責地驅散了冰雪,鬱壘收起刀,和我一起落回地面。
「不用自責,她是羅剎,能從遮末羅州驅趕著使魔來到人間,並非等閑之輩。」
「所以這是下戰書了么?」我摘下了面具,巨獸的屍體已經肉眼可見,像小山一樣,一會兒還得找人來處理。
「恐怕此時酆都也收到了厚禮,大帝怕是真的坐不住了。」
「朱厚照竟然真能收服遮末羅州的羅剎?」
「遮末羅州避世的那些羅剎,個個手下亡魂無數,雖然多是手下敗將,但回想當年每一戰都非常艱難,僅一個白衣羅剎,我和神荼聯手苦戰才將其擊退,也未能取她性命。若真有了頭領,那些羅剎的力量集合起來並不好對付。」
之前鬱壘向酆都大帝討要長生草,已答應要一同對抗朱厚照,看來這場大戰一觸即發。
我拉住鬱壘的手,他回握住我冰涼的指尖,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說:「夫人要陪我淌這趟渾水么?」
我看著他有些發紅的眼瞳,他就像在壓制著血液中蘇醒的慾念,一如那初到閻浮提的阿修羅王,怎會甘心聽命於酆都。
我看得有些痴了,對他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