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斷寒之毒

老夫人手裡拿著這兩張銀票，氣的手都顫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跟了她多年的老人，會有這麼多錢，最主要的事，這些銀票上的時間都是去年和今年的，還有這藏錢的手法，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老夫人也不想聽她狡辯了，直接叫來人，把孫嬤嬤送到漿洗房去，將銀票扔在了桌上，孫嬤嬤卻是不停的喊道「老夫人您聽老奴解釋，這些錢是老奴一點一點攢下來的，真的不是收了誰的賄賂呀！老奴是忠心老婦人的啊，」

葉清歌和知蘭聽了都忍不住的想笑，這個孫嬤嬤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誰也沒有說她是收了誰的賄賂呀，見老夫人的氣色不好，葉清歌趕緊起身上前，伸手給老夫人揉著頭。

老夫人這頭疼的毛病，還是被當年葉老爺子納的妾室給氣的，所以不管老夫人怎麼不喜歡娘親，不喜歡自己，她也沒有在人前給她們沒臉過，都是做人正妻的，對於妾室本身就一種排斥。

但作為一個母親，老夫人又想要兒子多開支散葉，正妻沒有嫡子，這本身就讓做婆婆的不喜，可又因為她娘親是正妻，所以老夫人經常會很矛盾。

感覺到頭舒服了很多，這才開口道「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有這麼一門手藝，平時也不見你來給我按按，」

後面的話一出，老夫人就有些訕訕的了，葉清歌到是笑著道「祖母要是喜歡，清歌天天來給祖母按，定讓祖母的頭以後再也不疼。」

老夫人聽了她這麼說才算是露出了笑面兒道「你這個丫頭，真是摔一跤就懂事了？」

葉清歌也也笑道「祖母就會打趣清歌，清歌知道清歌以前不懂事，經常讓祖母生氣，可清歌也是因為焦急娘親的身體，」

老夫人頭不疼了，也願意和她說兩句話了便問道「你娘親的身體怎麼了？」

「唉！還不是之前中的毒沒有解，娘親也不讓我說，她總說會好的會好的，可這都幾年了也沒有好，」

老夫人一聽還有這麼一回事，立刻將她的手從頭上拉下來正色道「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為何我們從為聽你們娘倆提過？」

見老夫人上心了，葉清歌才道「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清歌才七八歲吧，有一次和娘親去廟裡上香，一個老尼姑告訴看出來的，說娘親是中了一種不能懷孕的毒，還說會給母親解毒，可後來不知怎麼的那個老尼姑就死了，娘親的身體也一直拖著，娘親也不讓告訴家裡人，說也不知道害她的人是誰？不能打草驚蛇。」

老夫人這才明白，為何老大媳婦這些年都沒有消息，原來是這中了毒，這府里能給她下毒的除了兩個姨娘還能有誰？

想到妾室和正室之間的爭鬥，老夫人又想起了，當初葉老爺子的那些妾室，立刻就有和葉清歌同仇敵愾起來道「你娘親也是的，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告訴我這個老婆子，我怎麼說也可以讓人幫她看看，」

讓后又問道「對了，有沒有讓府里的府醫看看，那個府醫的醫術就挺好的，」

葉清歌為難道「可是，府醫是高姨娘引薦進來的，娘親的毒也是在那個時候中的，所以……」

老夫人一聽也是有些巧合了，轉念一想，高姨娘怎麼說也為葉家生了個哥兒，葉青雲今年也是八歲了，是大房的庶長子，這樣想著，老夫人又開始心疼孫子了，如果孫子的生母有什麼不好，也是會影響到孫子的，想到這兒，老夫人便不好再開口了。

要不怎麼說老夫人就是一個矛盾人，只是葉清歌也沒有指望老夫人會怎麼樣，她要的就是老夫人對娘親的一點點同情，這樣至少她心裡矛盾的時候，再對高姨娘好，就會對娘親有一點的愧疚，這樣就足夠了。

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給娘親解毒，這斷寒之毒，雖然是一種慢毒，但卻是只要第一次中了，就一年內不會有子嗣，之後就要長期服用效果就會累積，還會透支人的身體，讓人看上前氣色紅潤，精神十足。

心裡想著要怎麼解這個毒，手上也是不停的給老夫人按摩著，只到張嬤嬤達了帘子進來詢問傳膳，老夫人這才睜開眼，葉清歌也停下了手道「祖母您先用膳吧，我去陪陪娘親，」

老夫人這會兒的確是對大兒媳婦有些愧，便道「好，你去吧，多多寬慰你娘親，實在不行就陪你娘親去外面找郎中看看，」

葉清歌臉上帶著感激，心裡確實冷笑，嘴上道「謝謝祖母體諒，娘親也是經常說祖母是個慈善的婆婆，看來娘親說的對，清歌以後一定加倍對祖母好，清歌就先告退了。」

老夫人聽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去吧，快去陪陪你娘吧。」

有了老夫人的話，葉清歌離開了安壽院，便直接去了芙蓉院，見娘親也正要用膳便道「娘親，清歌來陪您用膳了，」

目光這桌子上的菜品上掃了一眼，沒有什麼相剋相衝的食材。

葉母見她這麼快就下床了，便道「怎麼下來了，不多躺一會兒？」

身後的知蘭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葉母見她這樣便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葉清歌也沒有隱瞞將她去給老夫人請安，然後趙嬤嬤被罰俸，送去了洗衣房，什麼的簡單的和葉母說了一遍，然後見知蘭還想要說什麼，便一個眼神給制止了，知蘭大概不知道娘親是真的中了毒，以為自己騙老夫人的，其實早在她拉著娘親的手腕撒嬌的時候就給娘親把過脈了。

所以才確定娘親是中了斷寒，而且也的確有五年之久，她記得那個府醫是六年前進府的，看來下午要帶娘親找個大夫好好看看，這樣才能讓娘親相信。

順便她還要去買一些草藥回來，制一些毒藥留著防身，對外還要想個好一點的借口，解釋自己倒騰這些草藥的目的，眼下她要先找出是誰給娘親下的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