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1 高雲泉的相親大戲(4)
那貴婦人立刻跳了起來,跑下比武場,抱著自己的兒子大哭,心肝肉地叫了起來,又怒氣沖沖地指向潘雲嵐,大喊道:「他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大哥,你居然下這樣的狠手,你的心肝是怎麼長的,居然這麼狠毒?」
比武場上比武,閑雜人等不能干預,剛才打敗潘圭的時候,人家父母都在旁邊,卻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偏偏在潘雲義這裡。他母親就無法無天為所欲為了。
而主席台上那幾個,卻連叫人拉開她的意思都沒有。
潘雲嵐冷哼一聲,說:「大哥?他也配當我大哥?你們當年做了什麼齷齪事,以為我不知道嗎?」
潘父皺起眉頭,大聲道:「潘雲嵐,你已經贏了,別再胡說八道,下去吧。」
潘雲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我話還沒說完。」
潘父怒了:「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父親?」
「父親?」潘雲嵐大笑,「這世上有哪個父親,是會派人擊傷自己的岳母,然後逼自己女兒就範的?你也配當父親?我媽當年嫁給你,真是瞎了眼睛。」
潘父又羞又怒,拍著桌子說:「逆女,逆女!來人,來人,把她給我扔出去。」
「等等。」這個時候,坐在旁邊的一個人突然說話了。
那是潘家老三,潘俊,是老爺子的第三子,和潘家老大潘群一直不和。
潘俊笑了笑,說:「大哥,身正不怕影子斜,雲嵐有什麼話,聽她說完,如果真的沒有道理,咱們再趕她走不遲。」
「你!」潘群正要說話,老爺子忽然開口了:「她要說就說,別讓人覺得咱們潘家搞一言堂,容不下一個女兒說話。」
潘群臉色有些難看,這些人都是見風使舵的,既然潘雲嵐能夠一拳打敗潘雲義,說明潘雲嵐不僅不是廢柴,反而實力十分強勁,說不定將來潘家還要靠她,當然要想辦法將她的思維扭轉過來,讓她不要記恨潘家。
潘雲嵐道:「既然這樣,我就跟各位說說十六年前的事情。十六年前,我才十一歲,我媽本來身體很好的,卻突然得了急症,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媽死了沒多久,這倆人進門,我又突然得了一場大病,病好之後,我就不能修鍊了,成了個廢柴。各位,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其實當年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怪異,但潘夫人死了,潘雲嵐又廢了,潘夫人娘家又只有一個老外婆,沒權沒勢,誰願意為她們出頭,便都當做不知道。
潘群連忙說:「醫生不是說了嗎?你媽得的是急性心肌炎,當時又不像現在,治療的藥材丹藥這麼多,我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治好你媽媽。」
「別假惺惺了。」潘雲嵐怒斥道,「我媽媽快死的時候,你還在這個女人身上風流快活呢。」
潘群老臉一紅,有點下不來台,怒道:「你胡說什麼!」
潘雲嵐冷哼一聲。繼續道:「雖然我當時年級小,但我腦子不笨,我媽死得這麼蹊蹺,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割了一把她的頭髮,以免將來死無對證。」
眾人都暗暗心驚,那個時候,潘雲嵐才十一歲。那麼小的孩子居然就有這麼重的心機?
潘雲嵐冷著臉說:「你們以為我很聰明?不,我實在是太笨了,如果我聰明,就不會被這對母子算計,給我下了毒,讓我修為和天賦盡廢。」
潘夫人臉色一變,怒道:「血口噴人!」
潘雲嵐說:「既然我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自然有證據。」
潘雲義母子倆眼神閃爍,潘雲嵐猛地放出自己的修為,在場的人無不變色。
「她,她好強啊,這麼強大的能量波動,至少是五品。」
「你真是沒見識,這至少都是六品。」
「什麼?六品?怎麼可能啊,她才多大歲數,就算是天才,也沒有這麼天才的。」
「要說真正的天才,幾年之前活躍在首都城的周禹浩和姜琳,這兩人才是真正的天才,據說是他們拯救了世界,現在也不知道修為升到什麼地步了。和他們一比,其他人都算不得什麼天才了。」
而最震驚的,莫過於主席台上的眾人,和潘群夫妻倆了,他們滿臉的不敢置信,眼中還有一絲恐懼。
特別是潘群,心裡悔得直冒酸水。要是換在古代,做父母的,不管怎麼對待自己的兒女,兒女也必須孝順,否則就是大不敬,是要治罪的,到處受人指指點點。根本活不下去。
而現在,不孝的兒女多了去了,如果他縱容後母虐待亡妻子女這種事情傳出去,就算潘雲嵐對他做了什麼,別人也不會指責潘雲嵐,反而會戳他脊梁骨。
何況,一個二十六歲的六品高手啊,這是怎樣的驚才絕艷,如果他當年沒有犯糊塗,為了個兒子,就容忍小三對自己的原配妻子和女兒下手,真是太糊塗了。
潘雲嵐高聲道:「我被趕出潘家之後,一直由外祖母養大,因為一些際遇,我拜了一個好師父,我師父為我檢查身體的時候,告訴我,我是中了一種名叫天瀾花的毒。這種毒進入人體之後,會封閉人的丹田和經脈,讓天賦卓絕之人無法修鍊。而我的母親,則是中了絕情草的毒。這是一種靈藥,用得好,可以煉製出解毒的丹藥,如果直接服用,就會中毒身亡,但現代醫學查不出任何痕迹,只會認為是猝死。」
她看向潘夫人,目光滿是殺意:「真是個毒婦,她這麼心狠手辣,潘群,你就不怕她哪一天對你下手嗎?」
「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潘夫人叫道,「你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你就是誣陷。」
潘雲嵐拿出手機,開始播放視頻,視頻之中,是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那男人尖嘴猴腮,看起來像東南亞那邊的長相。
「我叫阿邊,我家世代就是賣珍貴草藥的,華夏的那些有錢人,最喜歡找我買一些稀奇古怪,外面找不到的有毒草藥。我從來不問他們買去做什麼,但我知道,都是一些內宅之中的齷齪事情。」那個男人畏畏縮縮地說,「十一年前,有個中年女人來找我買兩種草藥,天瀾花和絕情草,給了我一大筆錢。」
忽然,鏡頭往旁邊移動了一下,拍攝另一個人。
那是一個中年女人,被綁得結結實實,潘雲嵐的聲音響起:「阿邊,當時買草藥的人是她嗎?」
「對。」
「隔了這麼多年你還記得清楚?」
「我賣了這麼多有毒草藥,自然有些保命的手段,每一個買主我都有存檔。」
潘雲嵐又問那個中年婦人:「你是誰?為什麼要買那兩樣草藥?」
中年婦人痛哭流涕:「我是汪丹的姑媽,汪丹告訴我,她為了兒子,不能再等了,必須儘快除掉原配母女,他們才好進潘家的門。我幫她買葯都是被逼的啊,大小姐,求求你不要殺我。」
一看到那個婦人。潘夫人的臉色就徹底變了,她還在狡辯:「一定是你抓了我姑媽,嚴刑拷打,逼她這麼說的。」
潘雲嵐冷哼一聲:「反正這兩個人在我的手裡,我也可以把他們交給警察,聽說現在有特殊法院,專門審理這種案件。」
「不行。」主席台上的潘家老爺子大聲道。「這是潘家內宅的事情,絕對不能傳揚出去。」
我冰冷的目光轉過去,他渾身一僵,連忙放緩了語氣,說:「雲嵐啊,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我們一定給你做主。」
潘群也是見風使舵的人,眼珠子一轉,直接一腳踢在汪丹的身上,怒吼道:「你這個毒婦,居然是你害死了我的妻子,還害慘了我的雲嵐,你該死。」
他現在又很慶幸,雖然他早就察覺到汪丹所做的一切,但他並沒有參與,只是冷眼旁觀,樂享其成罷了,現在才有了迴旋的餘地。
汪丹也豁出去了,哭叫道:「當年還不是你在我面前抱怨,說你妻子管你管得很緊。她的修為和天分又高,你在她面前抬不起頭來,但是又不敢跟她離婚,怕她報復。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潘群老臉臊紅,更加羞惱,又是一個窩心腳。踢在她的胸口,怒道:「夫妻之間,哪裡沒有一點半點的互相抱怨,我又沒有讓你對她下毒手!分明是你狠毒無恥,居然還敢怪在我的頭上!」
他轉過頭,對主席台上的老爺子說:「爸,我決定了。要與這個毒婦離婚,將他們母子趕出潘家,今後,他們都不再是潘家的人了。」
潘老爺子摸了摸鬍鬚,裝模作樣地想了想,說:「群兒,你想好了?」
「想好了,這種人,我怎麼能讓她留在潘家,繼續禍害我們潘家人?」他說得義正辭嚴。
潘老爺子說:「既然這樣,就隨你吧。」
潘群看向那對母子,說:「從今往後,這個小孽障不能姓潘,你們與我沒有任何瓜葛,就算你們死在外面,也不要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