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把她帶回家
錢清童用俄文回道:「對呀對呀。大鬍子,你什麼時候學的俄語?怎麼學的?」這俄文流利地好像是她母語一樣。
「嗯……錢小姐,我是俄羅斯人,這根本不用學。」胡卡沉思了一會兒,才這樣回答。
錢清童抬頭看著車頂,陷入一片短暫的沉思之中,「誒,沙俄什麼時候改名叫俄羅斯?我怎麼不知道」
這個問題自己似乎回答不了,於是胡卡只能沉默不語。
錢清童見他不說話,又轉過頭,目光落在司機手裡黑乎乎的方向盤上,「你好,這個圓盤轉著,舒服么?」
司機似乎沒有聽到,並不理她。
她又看著他冷淡的臉,「你叫甚麼名字?認識認識。」司機依舊不理。
「你是時先生什麼人?」司機還是不理。
錢清童意興闌珊地坐回位置,短短地休息了一下,就在車內所有人都以為她說累了的時候,她突然又朝左右身著西服戴著墨鏡的保鏢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保鏢也沒理她。
「你們不是沙俄人吧?」她認真研究著他們的臉,發現並沒有鬍子,於是在內心否定了這個答案。
「這大夏天的,你們穿如此厚,不熱么?」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外面如此熱,裡面如此冷?」
「為什麼你們要給那個男人做事?」
「為什麼你們不說話呢?」
「我有點冷,既然你們不冷,就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穿,如何?等七天後,我會給你們意想不到的賞賜哦。」
「為什麼那個男人一個人坐一個,我們要幾個人擠一個呢?」
「……」
「……」
「停車!」終於,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胡卡開口了,沙啞的聲音透露出一絲哀涼的隱忍。
前方的賓利車突然無緣無故地停在馬路邊,後方的車子也跟著停下。
車內,時兆桓正看著電視新聞,恰見胡卡氣勢沖沖地從前方車輛下來,大步走了過來。
時兆桓抬眼看了看車外,按下車窗,「怎麼了?」
胡卡欲言又止,憋了一會兒才委屈地看向時兆桓,「三爺,我……我能跟您坐一輛車么?」
時兆桓看著他,察覺出他神色間絲絲的近乎祈求的意思,再看了看前方車子,似是明白了什麼,按回車窗淡淡說道:「上來。」
胡卡聞言,猶如大赦般坐到副駕駛處。兩輛車子才又上路,往市區里行駛。
時兆桓靜默了許久,才開尊口,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車內迴響:「她又做什麼了?」
「三爺,您……您確定要將她帶回時家?」胡卡憋了許久,才以一種難以啟齒的態度問出來。
時兆桓幽幽開口:「既然選擇私了,我也沒有權力對她扣押,如今看來,把她帶回去是最方便的,反正已經想好怎麼安頓她了。」
頓了頓,他深邃的目光落在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上,不痛不癢地問道:「怎麼,剛才發生什麼事?」
「沒,沒什麼。」胡卡欲言又止,吞吐半天才憋屈地擠出幾個字:「就是……被她的家鄉話驚訝到了。」
時兆桓向來話少,並未將這句「家鄉話」放在心上,又再次看起新聞來。兩輛賓利車前後向市內時家別墅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