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怨婦不至於,但就是覺得人很不爽
經老太太一番提點,秦素覺一天之內去了萬重樓兩次說要見千重夜,結果都被老闆和陸經理很忙的理由拒絕了,殊不知高溫下的他那難得地好性情都被磨損地所剩無幾。
秦素覺懷著鬱結開車一路往屍檢中心把所有屍體給翻了一遍,晚上則是留在警察局看錄像,連著加班一天一夜,連眼都不合一下,這種拚命三郎的狀態一直被警局裡的人爭相議論。
趙叔堯走到他辦公室就見到他坐在電腦面前翻來覆去地看那些連環猝死案的錄像帶,尤其是學校里的那一盤。
「秦主任,警察局又不是你家,你在這裡日夜守著,秦夫人都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了,你能不能回去啊?這些證據又看不到什麼,翻來覆去看也沒用。」
向來唇角愛笑著的男人此時半靠在椅子上,兩眼冰冷地盯著錄像帶,「我不來,你有本事查到?」
可你加班了兩晚上也不見得有什麼動靜啊。
秦素覺面目淡然,給他扔下幾張照片,「你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趙叔堯走過來拿起桌上照片,只見幾張照片上都是之前那些死者的頭部,只是全部都沒有了頭髮,「這是什麼意思?」
「昨天白天把所有人腦袋剃乾淨了,開著上千瓦的燈看的,發現他們腦袋中央有個很淡的青印,所以把腦袋照了下來。」
「印子,哪裡?」趙叔堯看了半天還是沒有看到。
「很小,很淡,幾乎看不到,把所有人頭髮剃乾淨認真檢查時才看到的。」
趙叔堯反覆觀察也的確沒有看到什麼印子,但聽他這麼說,這才把幾張照片拿出來放在陽光下認真比對,這才發現的確有一個顏色極淺的尖尖印子,若非光線強肉眼很難看到,「這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所以來問你。」
「我也不知道啊,秦主任,每一具上面都有嗎?」
「差不多。」他抬眸自然而然掃視了一眼趙叔堯,「你看看那印子像什麼?」
趙叔堯在太陽下捻眉頭看了半晌,隨即搖頭,「沒看出來,但覺得像啄木鳥的嘴巴。」
啄木……鳥……
「你直接說鳥的嘴巴會好些。」他淡淡一哼。
「秦主任,你怎麼會想到用明光來找?」趙叔堯有些膜拜地看著他,屍檢中心的燈光並不暗啊。
「如果你打定主意認為是他殺而非猝死,那屍體上面一定會有證據,只是看我們找不找地到。」他起身,拿起刮鬍刀將人中位置的鬍渣給剃乾淨。
「那麼多人抱腦袋,說明那裡一定有問題,沒有看到說明條件不足。」他剃乾淨鬍鬚,「所以我讓屍檢中心的人在把白天換了幾千萬的大燈泡。」
見趙叔堯一臉膜拜,他抖抖刮鬍刀里的鬍渣,漫不經心道:「段二小呢?這兩天沒看到她。」
「不知道她跑到哪兒去了,不過這兩天段懿申也在跟我打電話問我要人。我就奇怪了,前晚上段二小你可是交到他手上的,這瘸子沒來警局我沒問他就算好了,他還來問我。這些大少爺養尊處優慣了,還真是無聊的很。」
秦素覺抖鬍渣的手一頓,長眉一挑,「她不在了?」
「不知道,可能去哪個朋友那兒去玩了吧。她可是段家二小姐啊,誰敢得罪她呢。」趙叔堯渾不在意道。
秦素覺沒有再問,「我把這些照片交給你,你好好查。」
你好好查?言下之意是……
「你要去哪兒?」趙叔堯看著他整裝待發的樣子。
秦素覺眯著眼看了眼明晃晃的天,眸中閃過一絲陰鷙,「見一個人。」
……
深藍色的蘭博基尼開到萬重樓下時,正是白天溫度最高的時候。秦素覺下車便徑直往大廳里走去,走到前台處不待那前台問他,就直接道:「讓千重夜滾出來!」
一天到晚裝神弄鬼,萬重樓竟然還成了高牆大院的官府衙門不讓進了?
荒謬!荒謬至極!
前台一臉迷茫看著他。
「你們那個千老闆。」
「不好意思,我們老闆不見外人。」前台溫聲細語道。
秦素覺直接從身上掏出警官證,語氣慵懶,「現在可以見了嗎?他在幾樓?」
前台這才認出來眼前這個英俊素凈的男人就是秦素覺,見他臉色雖平和,但隱隱覺得他心情不好,不敢得罪,「秦主任您請等下,我現在告訴陸經理,讓他帶您上去。」
她快速撥打電話,對電話那頭說了幾句后便掛了電話,「您先在休息區坐會兒,陸經理稍後就過來。」
秦素覺看了一眼她轉身就往休息區而去,可才走了兩步,就見陸政司邁著長腿從容不迫地走了過來,鏡片下溫和的雙目似有似無地打量著素覺那清秀素凈的面容,「秦主任。」
「陸經理認識我?」
「秦主任大名遠揚,不認識也該認識了。」
「他在哪裡?」
陸政司走至跟前,笑容優雅地想讓人在他臉上揍一拳,「秦主任似乎很想見我老闆,不過我老闆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秦素覺同他對視,從容開口,「他不在圖書館,我就專程來找他了。可如果你讓我見,那我就把萬重樓這八十八層樓一層一層的房間都踢開,慢慢找,就不信找不到他。」
陸政司哂笑道:「千重夜並不欠你什麼,秦主任何必把自己扮演成一個像是被騙了的怨婦一樣?」
「怨婦不至於,但就是覺得人很不爽,就是感覺被人欺騙了。」他眸光逼視著他,少了之前的戲笑,「一句話,你就只管說你帶我見不見他。」
陸政司扶了扶眼鏡,唇角溢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我要不帶你去,我看秦主任真地會打算將我這萬重樓的每一間房門都踢壞。」
他轉身往電梯而去,秦素覺看著他往電梯而去,未作多想也跟了上去。
電梯到達八十八樓后便停下,出了電梯門便是靜謐無聲的長廊,秦素覺用他曾作為偵探天生而來的懷疑目光審視著這環形長廊。
萬重樓中心空蕩,花壇里種植著春夏秋冬四季草木,但八十八樓的高度卻看不到只有幾層樓高的紙杯,因此他無意往下一看,便只能看到下方植物距離八十八樓似是如在深淵般渺小。
陸政司一路引著他在長廊里走了許久,才終於走到角落上的一間古紅色房門,敲了兩聲便推開門,隨即轉身道:「秦主任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就行。」
他說完離開,秦素覺目送他走到電梯門口,又才推門而入。
晨光自門打開后便落在他素凈的臉上,紅木裝修的略有古意的房間內灑滿了一地陽光,卻沒有半點聲響
他沿著地上的光線往裡走去,視線將房間掃視了好幾圈,又轉了幾道彎,這才發現彎道盡頭是空間極大的書房,一張硃紅色的木質書桌,後面是一架看似普通但很有年代感、興許還有些價值的深色書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色各異的書籍和畫卷。
這人……還真奇了,年紀輕輕的,偏偏總是給人一副冷淡地似是看破了紅塵俗世一樣的感覺。
他閑散隨意地在偌大房間里四處走著,走到書架前才發現第四層書架上插著一根長長的畫軸,畫軸末端還掉著黃色流蘇,擋住了他的視線。
秦素覺順手將畫軸取了下來,才發現這畫卷已經有些陳舊泛黃,稍用力便可能弄爛。
他小心打開一半,便看到這似乎有些年歲的畫卷上畫著一個年輕男子。秦素覺作為一個真真正正的現代人,看不出其他的東西來,只是看到這男子面部用黑色毛筆勾勒,應該是很年輕的,只是瞧不出來詳細五官。
秦素覺硬是沒有從筆墨之間看出這男子到底長什麼模樣,將畫卷往書桌上攤開,手指輕輕地向下撥弄,畫卷便展開更多,這才看清這畫上的人。
畫上男子眉如遠山,眼如星辰,長發垂肩,頭頂黑色綸巾帽,一身單色長衣,手持一把沒有劍鞘的長劍。
作畫人似乎有些功底,男子握劍看似尋常,但細細一看,隱隱能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間中無形散發出的力道,而男子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似有似無間有種睥睨世間萬物的不屑。
秦素覺再認真看畫上男子的眼睛,似乎有些賞識這男子天生自帶的桀驁不馴,不由得細看起來。
「不請自來,又隨便拿人家東西,秦主任教養很好。」一道陰森的聲音自身旁傳來,讓秦素覺頓覺心口一寒,抬頭便對上千重夜那靜如止水,深如寒潭的眼眸。
千重夜目光尋著秦素覺的視線落在桌案上的畫卷,深不可測的眼眸里隱隱劃過一絲暗流,很快又恢複本來。
秦素覺動作慵懶地將畫收好,唇角當著譏誚之笑,「兩日不見,熱愛文學的好青年都成了財大氣粗的老闆了。」
千重夜道:「什麼事?」
他漫不經心流里流氣一笑:「不做什麼,就是想來看看好青年有沒有像我想你一樣想我?」
蘭朱公子:這周末加把力盡量更完吧,終於要完了!啊啊啊啊!!!!!長舒一口氣啊!呃……寫完了再說吧哈哈哈哈哈。財神爺都沒跟時行長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呢!!!!!
話說,騰xun的讀者還在看前面,死活弄不懂這些孩子叫嚷著我換男主角是怎麼回事啊?時行長就這麼不討人喜歡嚒嚒嚒?
嗚呼哀哉,終究是本公子文筆太爛,前面寫地啰嗦了些,把財神爺寫煩了,把好好的男主寫地不討喜了。
對不起,我尊敬的財神爺;對不起,我敬愛的時行長,我本意並非如此。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