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財神爺是正兒八經用水做的
男人悠閑地觀賞著她此時眉頭緊鎖的模樣,「不是怕被人看到急著起來么?又怎麼不動了?」
錢清童看著手裡小內內上面那一灘已經乾涸但明顯難以下腿的痕迹,隨即慢悠悠地回頭,瞪著面前笑地詭異的男人。
「我以為財神爺是雕塑做的,現在看來,你是正兒八經用水做的。」
他不說則已,一說錢清童想到最晚從腿中間流出的她活了兩千多年都沒見過的水漬,腦子都懵了,「閉嘴。」
她說完又看著手裡明顯不能下腿的東西,手指一劃,手裡便又出現了一條幹乾淨凈的底褲出來。時兆桓倒是極少看到她用法術,一次是她跳下望江亭,一次是寶寶從那顆看起來很尋常的古錢幣里飛出來,此時親眼看著財神爺在自己面前施法變出一條幹凈的內褲出來,時兆桓還是愣了好一會兒。
直到見錢清童起身準備穿內褲,他才一把抓住她,錢清童小褲褲才穿到一半便被他一手抓住,動作一頓不由得回頭看著他,這畫面怎麼看怎麼奇怪。
「你做什麼?」她凝眉,該不會這後生準備再來一次吧?
時兆桓多聰明的人啊,自然而然從她意味深長的眼睛里看出那深意,鬆開手在她鼻尖輕輕勾了勾,「變出來的都是虛幻的。」
他說完什麼也沒穿直接床上起來,錢清童看著他赤身果體地下床然後走了出去,整個人都懵了。
「時兆桓,你就這麼出去?」
時兆桓轉身看著她,「我只是去辦公室,不用擔心有人會看到你老公的身體,還有,不許穿。」
他說完便開門出去了,留下一臉驚詫看著他離開的錢清童,雖然只過了十秒鐘他便又回來了,手裡提著昨天去商場買衣服的包裝袋。
錢清童看著他從一個袋子里拿出一條小底褲和bra,瞬間明白了這後生是什麼意思了,皺著眉頭道「你要做什麼?」
時兆桓看著她還那薄毯將自己包裹的樣子,坦坦蕩蕩地走了過來,直接將東西拿在她面前晃了晃,「昨晚該摸的該親的都做了,難道你現在打算光明正大地出去?」
錢清童掃了眼他手裡拿著的玩意兒,想了想還是拿了過來慢悠悠地穿上了。
誰叫這是他買的呢?
她收拾到一半時兆桓這才慢悠悠地穿戴,襯衫只扣了一顆便又一動不動像個老大爺一樣坐在床上看著自己,露出胸前大片春光,那模樣頹廢而誘人,帶著讓人想要淪陷的誘惑力。
她低下頭不去看他,「你好端端地不穿衣服看我做什麼?」
「昨晚剛入洞房,新媳婦兒今早不應該好好表現?」他雙臂一伸,姿態慵懶而好看。
「誰是你新媳婦兒?」她垂頭兀自穿著衣服,動作神情分明像極了剛偷了情的女人,臉紅地跟個猴屁股一樣。
只是她垂首的一刻,他沒有看到自她眼中劃過的一絲氤氳。
時兆桓就這樣半裸著身子走到她面前,本就高出她一個頭的他瞬時蓋過了他,「幫我扣上。」
「誒?」她抬頭,目光惶惑地看著面前像是在俯視自己一般的男人。
他拿住她的手,在她額前輕輕落下了一記吻,這個吻輕如羽翼,沒了昨晚和自己瘋狂時那種無法無天的霸道,而是輕柔的能讓她整個人瞬間都緊張而振奮起來一般。
室內一片靜謐,她緩緩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目光從未這樣溫和的男人,心口似是有什麼在跳動一般,不由自主地便伸出了手指,小心翼翼地將他襯衫的扣子自下端一點一點向上扣了過去。
她一直替她扣著紐扣,時兆桓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她,突然長臂將她往懷裡一拉,錢清童正給他扣著衣服,倒沒想到他突然會抱自己,一個趔趄就倒在了他懷裡,「你干……」
「別說話,就抱一會兒。」
他聲音喑啞溫暖,讓人悸動,只是錢清童不知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還是因為其他,錢清童隱隱聽出他聲音里一絲難以辨別的隱忍,好似他其實有什麼話是想跟自己說的,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句「別說話,就讓我抱一會兒」。
寶寶幾乎是掐准了上班的時間才回來的。
而錢清童這天也沒想要逛,時兆桓本打算陪著她出去玩,卻硬生生被她連拉帶托地按在辦公椅上辦公,她則搬了個椅子過來一動不動地坐在辦公桌對面看著他辦公。
時兆桓時不時抬頭便看到這女人坐在辦公桌對面,若說之前不知道她身份時他也沒覺得怎樣,可現在知道自己愛上的這個女人竟然是財神爺——雖然經過爺爺一番提點后十三爺自己也在心頭疑惑自己深愛她是不是因為這女人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財神爺,但他的確是愛上了她。
正是如此,時行長再看著這個活生生的財神爺坐在自己對面,而她的左右兩邊是一文一武兩個雕塑財神爺,心裡總覺得哪個地方怪怪的,偏偏這怪異他自己也說不出來,只是……以後他真地不能再直視這兩個雕塑財神爺了。
時行長暗暗在心裡想。
以後……
他長眉難以察覺地挑起,今早他抱著她時明明想問她能不能不走,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抱她。
錢清童坐在他對面一邊玩手機一邊看著他「認真」工作的模樣,他本來就一身精緻的白襯衫,白光自外面踱進來,像是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光,嗯……不愧是她堂堂財神看中的男人,真是好看地無以加復。
只是她再多看兩眼,似是想起這份好看以後都與自己無關,還是會有些難過。
「時行長。」她細如蚊蠅的聲音在面前響起。
時兆桓抬頭,對上她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怎麼了?」
「你……」她搖了搖頭,粲然一笑:「你餓不餓?我餓了。」
「有多餓?」男人笑道。
錢清童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比你想象的餓。」
「想吃什麼?」
錢清童舔了舔嘴巴,「酸辣……粉。」
男人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他幾乎不吃那些的,除了上次在醫院她去買了老麻抄手自己吃了一次,幾乎就沒有吃過那些東西,但看到錢清童坐立難安望眼欲穿的樣子,收拾了下起身便拉著她出了門。
錢清童在蘭道工作的時候老早就注意到了附近哪裡有生意好的小吃館子,拉著時兆桓就在道路中間的一家門庭若市的四川人開的館子里坐下,一人要了一大碗酸辣粉。
錢清童倒是吃地樂乎,時兆桓其實並不餓,而且看著碗里紅紅火火的一大團粉條,完全不敢下口。
錢清童沒有辦法,只能再給他要了一碗清湯麵,時兆桓本以為自己的這一碗酸辣粉會不要了,想不到啊想不到,財神爺在風生水起地吃完自己那一大碗酸辣粉之後毫不客氣地將他面前的那一碗挪到了自己面前,只草草說了一句。
「哎呀,時行長,老闆是不會用清湯麵來換掉酸辣粉的,避免浪費這一碗就送給我啦。」
所以錢大神還不待時兆桓開口便已經開始了第二碗,雖然旁邊有人對這對赫然顯目的俊男靚女開始投以好奇而羨艷的目光,但在這位靚女吃下第二碗酸辣粉的時候,那目光儼然變成了不可思議的驚訝。
此時,道路外面停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時總,您真地還要看嗎?」申宵坐在駕駛座上,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排英俊而神情淡漠的男人。
自剛才看到十三爺那輛黑色的賓利車停靠在路邊,時兆桓被錢清童拉著進了這家老三活了三十年都沒有踏進去的蒼蠅館子后,這輛本在等紅燈的也不由自主地停靠下來。
時兆桓半靠在後排位置上,長腿交疊,神形高貴,但幽深而略帶著一絲挫敗的眼神隔著玻璃窗望著不遠處擁擠在蒼蠅館子里的男女,不禁點燃了一根因為她而戒掉的香煙。
「走吧。」
「時總,您現在到哪裡去?」
時兆謙迷離的雙目被繚繞的煙霧遮蓋了,「春秋國際。」
時兆桓這一天還是完成了和錢清童一起與看一部電影的願望,《齊天大聖》,因為時間卡地很好,夜裡的黃金時段,電影院還是高朋滿座。
時兆桓其實很少很少來電影院看電影,確切地說,自十年前盛世銀行破產,譚指月離開自己去美國后,他便一心一意放在了蘭道上,幾乎再也沒有閒情逸緻來看這些無趣的商業電影。
即使是AK投拍的,他也沒有給過面子,正是如此,官蒼雪有幾次拉著他去看電影被他拒絕了,這女人也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今晚好像是他第一次跟一個女人來看電影,呵,也不算得是女人。看著錢清童好像是帶著一個來了異國大陸看好奇的大千世界的孩子,看著斗地死去活來的猴子。
曾經有機會看可他不想。
如果可以,他想用餘生時間每晚都來陪她看,卻不知這種可能性的幾率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