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零章 排兵布陣學古代
第四零零章排兵布陣學古代
書中還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把這些人都弄死,之所以這麼做,實際上是一個相互試探的過程。
把范隊長和山下家排除之外,還對自己有興趣的,就是無影人的張大森父子了,但這父子倆要的是壯骨強筋湯,只要確定是自己,多半會直接下死手,而不是找幾個人過來試探,這樣看來,倒是很有可能,這件事和鬼冢標有關係,既然山下家能從他的身上得到情報,那麼,他也可以根據這些情報,反推蘇東來現在在哪裡,雖然他從自己身上沒有看到什麼直接利益,但是他就可以從他身上,得到更多衝出克萊比星團的信息,或者說是渠道。
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如果正是自己所推測的那樣,鬼冢標完全得罪得起,如果不是他,那至少要試探一下,到底是誰對自己懷有敵意,殺死這幾個人所承擔的風險,要遠比黑暗中,一個無法預知的危險所要承擔的風險小得多。
所以,他讓幫主殺了剩下的七個人,然後他冷冷的看著剩下的那個人說:「想活嗎?說點什麼吧。」
誰知這個人臉色蒼白,嘴唇發青,嚇得有些傻了,蘇東來這才知道,並不是在這種求生艱難的地方,就一定會人人都不怕死,相反,他們會更加怕死,於是他想了一想,決定下個套子套的這個人身上。
「好,既然你不知道說什麼,還是我來問吧,這地面上每隔三十個小時發生一場戰鬥,為什麼地面上的灰塵並不多呢?」
那個人見沒有殺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用顫抖的語調說:「每次開戰之前的十幾個小時里,這個星球要經歷一次十分強烈的離子風,哪怕它上面有七八倍的標準重力,那些裸露在地表的小顆粒,密度小的物質,都會被這股離子風捲走,這段時間的,整個星球上的任何生物,都會被這股離子風殺死,但也正是這股離子風,給星球表面的設備,帶來了大量的氚。」
「嗯,那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叛逃的對面去?」
「叛逃?我不明白。」
「就是到對面,和我們交戰的那方去。」
「那不用叛逃,只要乘坐飛船到X9區域的中心星,然後轉船到那邊就可以了,不需要任何手續。」
「這兩邊沒有直接流動的渠道嗎?」
「我不知道,沒這個必要啊,這兩邊雖然時時都在開戰,但那也僅僅是資源的爭奪,兩邊的人並沒有很大的仇恨,很多商人兩邊都開有店子。」
「那些在戰爭中死了的人,他們的家屬不會有怨恨嗎?」
「會呀,但是你可以不參加呀。」
「可以自由退出嗎?」
「當然可以了。」
「那為什麼……」
「您說的意思我明白,被強制參加戰鬥的,都是那些人員出租公司內部的事情,對於井德公司來說,參加一次戰鬥,或者死一個人,費用都是固定的,而且,那些勞務出租公司,他們也並不是直接面對公司的,而是通過公司的徵兵窗口,由中間商介紹,統一去徵招的。」
「也就是說,人人都可以去?」
「按道理來說是這樣的,可是普通人根本就靠不近那個窗口。」
「那裡被人把持了?」
「是。」
「你想活嗎?」
「想。」
「找個理由讓我放了你。」
「我,我不知道。」
……
結果,蘇東來趁前面的人走遠,拐了彎之後,讓這個人跑到那些設備院落處,將自己前次藏在那裡的包包,給取了回來,而且全程做了視頻記錄,這個人看到視頻之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說:「爺,您這下可以放心了,在這個地方,擋人財路,可比殺一個人招來的仇恨大多了,那些設備,是兩家公司共同經營的,我從那個地方偷出一個包包過來,不管是不是那設備上的零部件,都會受到嚴厲的處罰,不光是我,就是我們十八羅漢,也一個都跑不了。」
「好吧,我暫時相信你,我會把它放到網站上,如果我有一段時間不上網,它就會開始自動向外播放。」
「是,是,是。」
「不,過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如果我遇到襲擊了,即使不是你們動的手,它也會向我播放,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您,您是說,您需要我們的保護?」
「不,我不需要,是你們需要保護我們。」
本來上一次,小北京他們幾個人,就看見蘇東來我那裡跑了一趟,但是不知道他幹了什麼,而現在一看,不禁心裡大為佩服,原來別人早就在那裡設好了伏筆。
不過小北京又有點擔心,悄悄地問道:「先生,你上次去,不會也有人悄悄的拍視頻吧?」
「這個可說不準,特別是上次的那些士兵。」
「那怎麼辦?」
「所以說,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
……
最終在所有的人,又都順順噹噹的回到了自己的駐地,之後,這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這種書中的心裡更加不安了,自己弄死了八個人,不管是背後的那個惡勢力,還是那十八羅漢,竟然都沒有反應,不能等了,蘇東來決定,立刻離開。
如果繼續待在這裡,就像在燈光下的靶子一樣,永遠都是別人想怎麼對付自己,自己只能被動應付,這不是他的處事方式,只有自己走出去,讓那些對自己有想法的人,跟著自己的棒子轉,這才是最高明的方式。
於是他在回來之後,立刻秘密的讓幾個人開始收拾行裝,加大戒備力度,也許是因為幫主的關係,他並沒有給幾個人說實話,只是說連續兩次受人襲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出現第三次,所以要時刻戒備。
而他自己,則給鄭強發了一個郵件,希望能儘快見個面,而鄭強馬上就給他回了一個地址,等他趕到那裡的時候,才發現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巷子,外表看起來也很普通的房子,伸手在門鈴那裡揮了揮,自動感應的電子系統,立刻將蘇東來的影像,投影到了鄭強的面前,於是門自動打開,一個三維投影的女性管家,浮在半空中,把蘇東來領了進去。
雖然前面是一件很普通的房子,等穿過前廳,後面竟有很大的一個院子,院子里竟然有很多怪異的東西,讓蘇東來看不明白,但很明白,是某種練習的工具和場景,也許是他們忍術的不傳之秘吧,在院子的一個角落,鄭強正在那裡忙著。
也許是鬼冢先生出去散步去了,也許是這老先生在自己的房間里躲著,反正蘇東來只見到了鄭強一個人,而此時的他,正在那裡和面。
地上有二三十塊磚頭,都有腳那麼大,在按著某種規律在地上滑動,速度並不快,鄭強站在這些磚頭上,不停的跳動,後退,轉身,左進,右進,但就是不前進,而他並沒有刻意的去看地上那些磚塊,只是用眼睛的餘光掃一下,判斷他下一次落點,然後直接用腳踏過去,他的雙手拿著一塊二三十斤的麵糰,不停的扯動,摺疊,然後旋轉,再拉動,整個麵糰在半空中不停的飛舞,不時地形成一根巨大的麻花,然後再扯動。
見到蘇東來走進來,他也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而且笑道:「你好,A兄,現在是完成功課的時間,我就不停下來專門招待你了,多有簡慢,請見諒。」
「鄭世兄如此用功,這是我的楷模,何慢之有?我來這裡來,也是有事來請教的。」
「A兄請講。」
……
蘇東來要打聽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離開這裡的途徑,鄭強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在家裡幫他訂了十張票,幾分鐘之後,鄭強才停下自己手中的活,從家裡東翻翻,西找找,不知從哪個角落裡找到一個小的存儲器,然後從光腦管家那裡,將十張票的存根存放進去,然後抱歉的說:「本來不用這麼麻煩的,這些票的存根放在一隻手掌,一個瞳孔,或者一段腦電波的電子存根上,都是可以的,只不過我師傅這人十分痛恨新科技,家裡如果不是無可奈何,必須添加一些電子設施,他絕對不會添加的,而且要使用最落後的款式,就如同我手中的這個存儲器一樣。」
蘇東來知道,在上船的驗票口,在檢票機前,無論你是伸出手掌,眼睛湊上前,還是伸出腦袋,光腦都會自動檢票,就是拿著手上的這個存儲器,也只需要往那裡一伸,檢票機的光腦可以自動檢索,一切照樣可以搞定,但是他也有些小疑惑。
「鄭世兄,我有些小疑惑。」
「A兄請講。」
「據我所知,一些遠古的傳承流派,他們只是注重人體自身的錘鍊,並不反對使用現代的高科技,但是在令師這裡……」
「A兄誤會了,我師傅並不反對使用高科技,他只是讓我學會,如何在沒有高科技的條件下,還能夠自如的生存,而高科技的存在,可以為我們忍者的存在,增添許多變數,所以,我也是一名很厲害的網路高手。」
「明白了。」蘇東來一邊說,一邊從背包里拿出兩張千元面值的星幣,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今天的事有勞鄭兄了,不知道鄭兄聽說過綠色暴裂星沒有?」
「聽說過,在古典修行界的圈子裡,很多人都得這顆三級小行星又愛又恨。」
「它現在屬於我的一個朋友,有機會我們結伴去感受一下,那個十分獨特的環境,如何?」
「故所願也,不敢請耳。」
蘇東來猶豫了一下,他知道,伊藤能查到自己的底,在鬼冢老頭多半也能,這次請鄭強幫忙買票,主要是想避開別人的耳目,相當於受了他的一個小恩惠,所以蘇東來準備還回去,於是他就說:「鄭世兄,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A兄,我們年齡都差不多,還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請說。」
「是這樣的,我從伊藤先生那裡得知,鄭家和鬼冢家是世交,倘若鄭兄某一天想回到家族去轉轉,可以先去找鄭嬌小姐,我和她打過一段時間的交道,雖然做事的火候方面還有些欠缺,但至少不是一個純粹的利益至上者。」
這兩人和霍普金斯財團的鄭家,鬼冢家的關係,從伊藤的那個小小存儲器里,很容易推斷出來,再加上那天晚上的談話,基本上就可以確定這兩人的身世,本來他不想說出這些推斷來源於伊藤的,但下意識里覺得,也許說出來更好,於是他就說了。
這個鄭強,也許從來沒有想過回鄭家的事,聽到這句話,很有些發愣,然後苦笑了一下,說:「A兄,我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從小到大,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師傅一個人,他是我爺爺最好的朋友,也極心疼我,也許是常年修鍊忍術的原因,也許是他終身未結婚的原因,他並不善於表達對我的感情,但在沒關係,我的心,能夠感覺得出來,所以我從來沒有考慮過,會離開他,去找什麼家族,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至少你給了我一個提示,可以走出給你帶,到外面去看看,謝謝。」
蘇東來沒有再說什麼,兩個大和人教育長大的華夏人,卻一個行拱手禮,一個行鞠躬禮,相互告別。
等蘇東來走出大門,消失在小巷的遠方之後,鬼冢如同影子一般的出生在鄭強身旁,輕聲的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謎一樣的人。」
「伊藤的情報你都看過了?」
「看過了。」
「很明顯,他剛剛來到這裡,並沒有其他的消息來源,但是在僅有的一些東西,卻讓他利用到極致,如果不是我們同樣得到了伊藤的信息,很難相信他把這些信息運用到了極致,從這些談話過程中,根本就聽不到任何破綻,這才是你應該學習的。」
「是的師父。」
「你幫他買幾張票,他馬上就告訴你一個你們家族的消息,不願意欠你任何一個小人情,這是一種傳承久遠的古老家族,所特有的一種處事風格,你要多在這些細節上注意,一些家教良好的世家子弟,能夠讓人一眼就分辨出來,靠的就是這種細節,而作為一個忍者,要在各種社會環境中遊刃有餘,更要注意這些東西。」
「是,師父。」
「還有,他之所以來找你訂船票,可能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我估計他出門之後,馬上會有別的工作要去做,而不是直接回家,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華夏族的古典兵法並不僅僅只能用的戰爭上,就是這種日常生活,商業活動等,都用得上。」
「這,買個船票還用得著兵法?」
「兵法上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說,如果他出門之後,所做的事情與乘船遠離沒有關係的話,也可以叫做金蟬脫殼之計,他明知道我們和伊藤有些關係,卻依舊把他的消息是從伊藤那裡得來的告訴我們,這就是打草驚蛇之計,三十六計與孫子兵法,不僅僅是你們華夏人的智慧,也是整個人類的智慧,你要時時刻刻去學,你要把你的工作,生活,和學習,全部當成一次次的排兵布陣,要仔細而統籌的去安排,這樣你才能一次次的找到自己的差距,然後不停的去進步。」
「是,師父。」
鄭強恭敬的回應著他的師傅,對於排兵布陣學古代,他也沒有什麼反感,反正學就是了,至於學這些東西,到底要達到一些什麼樣的最終結果,他心裡並不是很明白,當他發現旁邊的鬼冢老頭好長時間沒有說話時,轉過頭一看,鬼冢老頭雙眼空洞,顯然已經神遊物外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心中還有些朦朦朧朧的不明白,已經根深蒂固地纏繞鬼冢好多年了,無論是他的忍術,還是後來的廚藝,這算是修鍊嗎?自己與他當初見過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同一種人呢?
但是他知道,自己至少於伊藤,山下這些人不是同一類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