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遇襲
我被老學究說的一愣一愣的,感覺襲擊被他帶到溝里,這老頭一直在強調鄱陽湖裡沉了多少船,然後又來了一個急轉彎,說湖底沒有任何的船隻的殘骸。
那這千百年來的沉船去了哪裡!
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渾身一震,目光灼灼的看著老學究,沉聲說:「你的意思這這些沉船經過鄱陽湖,去到了別的地方!」
老學究卻好像么有聽到我說的話似的,低著頭自言自語:「這世間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本來也沒什麼,可是探究的人多了,就難免出問題,出了問題怎麼辦呢?當然是要找有能耐的人去解決問題。」
我聽著老學究前言不搭后語,而且連續問了他幾個問題,他都沒有理我,我漸漸的就失去了和他繼續閑聊的興趣了,就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大巴車已經停了,原來是停車吃飯,我轉身之後才發現,老學究早就在我之前下車了,我在他坐過的位置上,看到了一塊四分之一手掌大小的銅牌,我撿起來,放進了口袋裡,打算等老學究回來,再還給他。
不過,我吃飯的時候,沒有看到他。
半個小時后,所有的人都上車了,但是老學究還是沒有回來,大巴車發動的時候他還沒回來,我趕緊告訴了司機。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我。慢吞吞的說:「小兄弟,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上午的時候,一個人對著旁邊的空位置說了半天的話,現在又說有人沒有上來。你可不要嚇唬我呀。」
他的話一出口,頓時,車裡所以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眼神里的含義冷漠而譏諷,我心裡一冷,難道上午和我聊天的老學究是鬼,可是,這一車的都是術士,他怎麼敢上車,就算他上車了,怎麼就沒有人發現他是鬼呢?
司機見我沒有說話,就搖搖頭,發動車繼續上路了。
我趕緊拿出手機給單兩忘去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派一個老學究模樣的人,和我一起去鄱陽湖。
他先是一愣,然後很乾脆的告訴我沒有,他說通靈館的人手全部去執行了另一個任務。所以這一趟就只有我一個人是通靈館。
我腦袋嗡的一聲響,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掛斷電話,坐在椅子上仔細的回想,和老學究相處的每一個細節。
我肯定他絕對是存在過的,絕對不是我做夢的臆想出來的,因為我想起了他跟我說的那些話了,可是整個車上的人怎麼看不到他?
難道老學究的本事已經達到了自由轉換的地步!
「不可能!」我下意識不願意相信。
如果,上午的事情是真的,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見老學究的話,那他很有可能是凝聚出了九竅的鬼仙。
我摩挲著手裡的銅牌,仔細的打量起來,銅牌的一面刻了一個字,這個字我不認識;另一面則是雕刻了一幅圖!
當我看清了上面的圖案時,心裡頓時湧起來了滔天的巨浪,身體里的氣機不由自主的運轉了起來!
這個圖案和我在龍方鬼門關中看到的屍猿雕像!
這塊銅牌是不是老學究留下來的?他為什麼要將他留在這裡?還有這個銅牌和龍方中的屍猿有什麼關係?
我在心裡呼喚著放天翁的,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回想了一遍進入冥河以後的所有經歷,我沒有發現任何和老學究掛鉤的地方。
「不是去過的地方,那會不會是將要去的地方!」
我腦子裡靈光閃現,想到了一種可能。頓時一股寒氣從尾巴骨沿著脊椎蔓延到了後腦勺。
我趕緊將銅牌放進了貼身的口袋裡,抬頭朝車廂其他的人看去,還好沒有人注意到我。
我知道這些術士都是心高氣傲的人,沒有人會去管別人的閑事。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們到了饒州,早就有人幫我們定好了酒店,一人一間,當然也有關係好的人,住到了一個房間,好相互有個照應。
我進房間以後,就給爺爺去了個電話,當然,我只是碰碰運氣,畢竟現在已經快到凌晨了,爺爺說不定早就睡了。
沒想到才想了兩聲。就有人接電話。
「喂,是小禾嗎?」爺爺的聲音一如以往的平穩有力。
我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是聲音還是有些梗咽了,說:「爺爺,是我。」
我知道時間很緊。就簡明扼要的將我回來的事,說了出來,雖然只是說個大概,但是也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說清楚。
爺爺沉吟了一會兒,說:「今天太晚了,而且怕有人監視你們,你明天想辦法來別墅一趟。」
我嗯了一聲應下,剛掛了電話,就有人來敲門。
我心裡一動。難道說真的有人在監視我,我走過將門打開一條縫!
忽然,一把匕首從門縫中朝我胸膛扎了過來,還好我早有準備,我一側身,然後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門上。
「啊--」
偷襲者的手被門狠狠的夾了一下,他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我的房間是最靠近樓梯的,所以等我衝出來的時候,早就沒有偷襲者的蹤跡了,但是他發出來的聲音已經將我們整層樓的人都驚醒了,他們紛紛走出來,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告訴他們被人襲擊了,這下頓時就炸鍋了,紛紛說饒州的術士太下三濫了,竟然玩這種雇兇殺人的把戲,他們說一定要讓江西的術士界給個說法。
就在群情激奮的時候,一矮矮胖胖的五官都長到了一起,他走到我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這位小兄弟,聽說你也是這饒州的人,不知道是也不是?」
我沒有想到他會問我這個問題,就點頭說:「是的,我就是饒州的人,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矮胖術士哈哈一笑,臉說:「難怪!難怪!」然後沒有說任何的話,就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里!
我一聽這話,暗呼不好,果然走廊上的術士們臉色全都變了,一個個陰沉如水。好像是我欠了他們多少錢沒有還似的。
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人,甚至吐了了一口唾沫再地上,一臉鄙夷的看著我。
我眼神一冷,看著他們一個個走進房間,沒有人再問我有沒有受傷,我知道他們的意思,那個偷襲我的人肯定是饒州的術士派來的,為的就是除掉我。
我無聲的苦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王禾吧,我是言不悔,明天晚上八點,會有人來接你。完成你我未完成的陰擂!」言不悔的聲音很冷,彷彿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我現在的心情差到了極點,怒氣衝天的吼了回去:「打就打,你以為小爺怕你!」
說完狠狠的按下了掛機鍵,目光兇狠的看了走廊一眼,沒有任何了,於是進入房間,將門狠狠的關上了!
回到房間以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我回饒州的消息是誰透露出去的。還有言不悔那小子雖然是礙眼了點,但是一上來就要和我打陰擂,似乎不對呀,難道他對爺爺的名號還不死心!
我先將言不悔的事情拋到了一邊,給單兩忘打了個電話,響了好久才有人接。
「喂,王禾老弟呀,這麼晚了,有什麼重要的事嗎?」聽著單兩忘的聲音,他顯然是被我從睡夢吵醒的。
我沒有和他客套,直接就問他有沒有將我的行蹤透露出去。
單兩忘果然不愧是老江湖,立刻從我的這句話里嗅出什麼,「我沒有將你的行蹤告訴任何人,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我將遇襲的事,還有那些術士的態度,告訴了他。
他倒吸一口說:「這是我疏忽了。」
我一驚,問:「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