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恆河血蟲
我對他倆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們以為我是百曉生啊?」說完不再理他們,徑直走到了破爛的背包前,無力的長嘆了一口氣。
背包里的物品都是探險必備的,一旦失去了這些東西,我在這裡必將過的舉步維艱,雖然言不悔他們那裡也有食物,但是畢竟多一點儲備,多一份保障。
我說:「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我請客。」
對於我的提議,沒有人反對。經過兩次的戰鬥,我們已經知道在這個看似安全的的通道里,其實暗藏了無數的危機,兇險重重。
我將背包里的東西拿出來,然後又確認了一下,好吧,的確是不能再用了,就隨手扔到了一旁。
老林卻將它撿回來,然後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個針線包!
然後在我和言不悔詫異的目光下,穿針引線,然後手起手落,用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將原本從中間被劃開的背包縫好,隨手扔給了我,接著很自然的收起了針線包,然後,拿了一包五香豆乾啃了起來。
我被這一幕驚呆了,雖然我也穿過縫補的衣服,不過都是爺爺弄的,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看著密集的針腳,我忽然覺得,阻止不言不悔揍老林是個多麽英明的決定,雖然言不悔不一定打得過老林。
我拉了一下。嗯,很結實!
看了一眼大吃白食的言不悔和老林,我趕緊將地上的所有東西,一股腦的掃進了背包里。
言不悔吞下了嘴裡的食物,伸手朝一個麵包抓去,去抓了個空,看著我將面包裝進背包,他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王禾,你這事做的不地道。」
對於言不悔的話我當做沒有聽到,我吃了點東西,然後休息了一會兒,就又找到河圖石板看起來。
這一看嚇了我一跳,地圖竟然發生了變化。
我趕緊將言不悔和老林叫過來,將情況告訴了他們,言不悔依舊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棺材臉,不過眼神變得凝重了很多。
老林在一旁思考了一會兒,問我:「路線圖是什麼時候發生變化的?」
我告訴他應該是遇到檮杌之後的事,因為我在之前的時候,一直在研究河圖,都沒有發現異常!
老林皺著眉頭,喃喃地說:「不應該,不應該……」
我和言不悔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不解,我沒有後者的沉穩,直接就說:「老林,你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別藏著掖著了!」
老林目光陰沉的看著我和言不悔,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我們一些事情。
我此時也被他的態度搞毛了,就大聲地說:「既然你不願意和我們分享這鄱陽湖底的秘密,那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在一起行動了。到了下一個分岔的路口,我們就分道揚鑣。」
在氣頭上的我,把話說的太絕,將我和老林都逼到了沒有退路的死角上了,但是我並不後悔,
「同意!」言不悔忽然插話!
老林很意外一直很穩重的我,竟然會說出這麼決然的話,他堅毅的臉流露出掙扎的表情,我看著他深深的吸進一口氣。
言不悔忽然拍著我的肩膀說:「不要逼他了,他也不過是個身不由己的傀儡而已!」
「傀儡?!」
我被他的話震驚了,再次打量起老林來。
一直忍讓的老林似乎也被這句話刺痛了,他咬著牙說:「你說誰是傀儡!」
言不悔臉色沒有任何的改變,不咸不淡地說:「一個只知道按著教條做事,絲毫不知道變通的做事機器,不是傀儡是什麼?」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又要掐起來的兩個人,這才走了多遠的一點路,就發生了兩次,我看著已經快要打起來的倆個,也懶得再去勸架,乾脆抱著河圖石板蹲到一旁,重新研究起來!
河圖上顯示我們所在的這條通道,前方已經沒有路了,這也太詭異了。
我用手摩挲著河圖的線條,腦子裡卻在不停的轉動。卻始終得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思索了好一會兒,沒有任何的收穫,我不由的嘆息一聲,要是放天翁在的話,以他的見識也許能告訴我一些有用的事。
就在我這門想的時候,放天翁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王小子,又遇到什麼事了?」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差點激動的熱淚盈眶,急忙將遇到的事情告訴了他,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龍宮中可以通行的通道。在河圖上都會用發亮的方式表達出來,但是所有的龍宮通道都是活的,它們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變化,而這些變化,在河圖上都會顯示出來,你仔細看。石板的線條其實並沒有消失,它只是暗淡了下去,這說那段通道只是很危險,被什麼東西堵住或者是佔據了。「
我聽到這裡一喜,說:「也就是說,我沿著這條路往前走的話。還是能夠到達龍宮的!」
放天翁嗯了一聲,說:「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任何的事情都在不斷地變化中,所以我也不能保證你按照河圖的路線,就一定能走到龍宮!」
我想了一下。說:「盡人事,聽天命。」
放天翁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怪怪的,不過沒有在說話。
我想了一會放天翁的話,覺得他說的可信度還是比較高的,因為,他要我幫助他尋找重生的寶物,應該不會讓我死在哪裡!
我從沉思中恢復過來,看了言不悔和老林一眼,然後對後者說:「老林,我不管你想幹什麼,不過在下一個路口來臨前。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是我太強勢,而在有的時候必須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隨著不斷的前進通道越來越寬闊,我看到前面的路,忽然低下去了一尺多,裡面有鋪滿黃沙!
我觀察了一下,有用斷矛捅了一下。黃沙也就是手掌的厚度,除此之外,美譽任何的東西!
我敢要跳下去時,放天翁忽然說:「不能跳下去!」
我一怔,不過還是很聽話的收回了,問:「為什麼?」
他說:「你仔細看看這些沙到底是什麼?」
我蹲下身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用斷矛來回劃了幾道杠,沒有任何的的異樣,就疑惑地說:「這就是普通的河沙,怎麼了?」
放天翁嚴肅地說:「你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怎麼還是沒有長進呢?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這裡問什麼要挖個坑。還鋪上了這麼一層的薄沙嗎?」
我略一思索,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說:「你的意思是這地下有機關!」
放天翁說:「雖不中亦不遠誒。」他拽了一句文,接著又對我說:「你取一滴血,滴到這些沙里。」
我雖然不知道他要我這樣做是什麼意思,不過我還是取出了一根銀針。在言不悔和老林詫異的目光下,刺破了食指,血液滴落在沙坑裡,頓時像是水掉落熱油鍋似的,霎時間血液周圍的沙粒像是糞坑的蛆一樣,翻滾起來。眨眼間就將那滴血吸得乾淨。
看的我非常的噁心,我趕緊將刺破的手指放進了嘴裡,等到手指沒有血滴出來,才將手拿出來。
我們三人都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兩步,這東西太厲害的,要是身上有傷口的話,那不是要被這些冥蟲吸干。
尤其地言不悔和老林,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剛才和檮杌戰鬥的時候,身上多多少少都有點傷,這要是毫無防備的進入沙坑裡,後果不堪設想!
我心裡的恐懼並不比他們兩人小,雖然我的恢復力很快速,但一想到這這種生物的恐怖,我就全身的寒毛倒數,誰也不敢說自己的身上沒有一點的傷口,有傷口就會流血,這要是被冥蟲順著血液進入了身體里,那可就是悲哀了!
我再次裝作思考的樣子,暗中問放天翁:「這些吸血的「沙」,是什麼?」
放天翁沉默了一會兒,應該是在想怎麼跟我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沙」應該是恆河冥蟲。」
「恆河血蟲?!那是什麼玩意兒?」
「所謂的恆河血蟲,是一種神奇的生物,它們平時的時候就是一粒沙,一旦遇到血腥,就會立刻變成吸血的惡魔!它們不將宿主吸成乾屍,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我的心頭一沉,放天翁的意思很簡單,身上有傷口的人不能進入沙海,否則的話就會被血蟲一擁而上,瞬間吸成乾屍。
但是這個時候我當然不能將言不悔和老林留在這裡,就問:「你們都受傷了嗎?」
二人都非常嚴肅的點頭。
我看著將近十丈寬的蟲坑,露出一付苦苦思索的樣子,這樣一來的話。就只我一個能過這沙海了。
而且還要有誰洗乾淨身上的血跡,不然的話照樣死的難看!
這個景象呢?然我不由的想起當初子在龍方時的遇到奈河是,一切都只能是從枉生橋上走!
忽然,放天翁說話了,「這些冥蟲最怕的就是火,你們用衣服做兩個火把。一個開路,一個斷後,十丈的距離,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我聽到這話,頓時眼睛一亮,裝作靈光突現,當即就將放天翁的話,對言不悔和老林重複了一遍。
老林問我可不可靠,我對他兩手一攤,做了一個愛信不信的表情,不過我自己卻沒有絲毫的耽擱,脫下了外套纏在了斷矛上,然後又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支蠟燭,將蠟油滴在了上面,這樣的話,就能燒得久一點!
言不悔和我基本保持了一致的戰鬥步伐,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個棍子,纏上衣服,做好了一個簡易的火把!
火把點燃之後,我試探的靠近冥蟲,果然它們像潮水一般,頃刻間退開了。
我回頭看了言不悔和老林一眼,咬著牙跳了下了兩尺來深的的台階下!
這個時候,我只有自己先往火坑跳了。
我身上的血腥味很濃,刺激的血蟲紛紛往我身邊爬,但是我的火把一移過去,它們又紛紛的退避!
我朝岸上的言不悔和老林喊了一聲「跳啊!」
言不悔二話不說就跳了下來,但是老林卻似乎,還不是很放心,站在台階上躊躇不前!
我不知道他到底猶豫什麼,就朝著他大喊:「你要是不下來,我們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