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吻了我要負責
越想越生氣,阮冰氣憤地狠狠踢了車子一腳,尖銳的高跟踢在上面,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阮冰頓了頓,發現沈墨的臉上閃過一絲肉痛。
於是,心裡反而爽了一些。
自己生氣了,他竟然還覺得沒什麼覺得自己生氣生得莫名其妙。
雖然沈墨沒有說,但是,她就是看出來了,他就是這個意思,不知道她在氣什麼?我明明做得很棒。
看到沈墨的表情,猜測到他內心想法的阮冰更是感覺心裡彷彿有一團火,快把她燒死了。
恨不得掐傷他帥氣的臉,讓他嘚瑟,讓他招小姑娘。
想到這裡,她又氣鼓鼓地拿指甲在車窗上抓了抓,發出的那種指甲划玻璃的聲音,聽得阮冰自己一陣心慌。
沈墨眨眨眼,又眨了眨眼,有些好笑地道:「手腳不痛嗎?我這車被送去護理又花不了幾個錢,你受傷了我可是會心痛的。」
但是,他說心痛,怎麼還笑,根本就是敷衍,虛情假意。
阮冰拚命拿眼睛瞪他,沈墨嘆氣道:「再說修車和給你看病都要花你自己的錢,昨天奶奶把你的工資卡給我了,說讓我管錢,想花就花,直到我找到工作為止。」
「怎麼可以這樣?!」阮冰氣得吐血,那工資卡,她是拿給奶奶花的,沒想到奶奶轉背竟然給沈墨了,這麼寵沈墨真的好嗎?
「不行,把工資卡給我,這是我給奶奶用的,你竟然要用女人的錢嗎?」阮冰生氣地一把搶過工資卡,心裡吐槽,沈氏在A市的生意根本沒收,而且沈墨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沈氏,身家億萬可能都不止,這傢伙低調得很,就是一個典型的隱形總裁,連阮冰都摸不清現在他到底多少錢。
男人啊,有錢就變壞,以前他身家只有三十億的時候,都告訴她的,還和她簽訂協議,說如果自己出軌,財產全部歸她。
現在真好。他竟然打算花自己的錢。
沈墨忍著笑,看小妻子一邊腦補,一邊臉上陰晴不定,好像一隻炸毛的小倉鼠一般,腮幫子還一鼓一鼓的,就有些好笑:「你想什麼呢?不是你說要養我的嗎?我還以為是真的,原來不是?」
阮冰氣鼓鼓地道:「我說說而已你就信啊!女人的話你也當真,再說了,我說給你你就真的要嗎?一點都不紳士。哼,我現在反悔了,一分錢都不給你,你還要負擔我們家裡的開支,省的你的錢不給家裡也給了那個在你車裡脫衣服的美人兒,我豈不是很虧?」
沈墨皺著眉頭:「我好像和你說清楚了,你別亂想。」
阮冰將手機扔給他問道:「你覺得我看到這張照片作何感想,要是你你能高興得起來?剛剛問你,你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也要去和別人拍這種照片!」
「胡鬧!」沈墨現在終於和阮冰同步了,看看那照片,卻是曖昧,就好像自己剛剛和歐陽雪干過什麼似的,再想到車裡的女人換成阮冰,外面的自己變成別的男人。
呼!
沈墨感覺自己也不好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拿著手機搖了搖,問道:「這是誰給你的?」
阮冰翻了個白眼:「這很重要嗎?我一個朋友經過正好看到就發給我了。」
沈墨總覺得對來源很介意,但是阮冰現在還在氣頭上,他只能將這件事情記住,以後再問,現在最主要是哄老婆:「你看她身上一點痕迹都沒有,如果我真幹了什麼,她還會這麼乾淨?」
沈墨只好和她分析。
阮冰呆了呆,偷偷掃了眼那照片,確實,應該是歐陽雪一脫衣服,沈墨就走出去了,並且隔著車窗,命令歐陽雪將衣服穿起來。
阮冰酸溜溜地道:「那肯定也是她感受過你的天賦異稟,所以才食髓知味,不然哪個女人能這麼不知道廉恥已再纏著你,她可是歐陽家的三小姐,還是上面那位三把手的乾女兒,什麼樣的男人她沒見過。」
「天賦異稟?什麼叫做天賦異稟,我嗎?你覺得我天賦異稟?」沈墨忽然笑了起來,黑色眸子里慢慢染上了曖昧的顏色。
咔!!
阮冰覺得自己腦子裡的什麼斷線了,她她她她,在腦子裡想想就好,幹什麼要說出來啊!!
都怪楚喬,說什麼天賦異稟,結果自己最近又每天結結實實地被迫,感受了一遍又一遍。所以腦子裡全是沈墨天賦異稟的想法,這下好了,一吵架,一激動,竟然還說了出來。
阮冰咬牙,故作兇狠地瞪了沈墨一眼,耍賴道:「我怎麼知道,你去問歐陽雪啊,不是她感受過嗎?」
「不可能啊,她若是知道我天賦異稟,死纏也要纏上來,怎麼能容我躲出去?倒是你,你應該最有切身體會才對,因為你感受得最多,體會應該也醉深才對吧?看來你其實是承認這句話的,對嗎?原來這個叫做天賦異稟,我才知道。」沈墨的笑意越來越深。享受著自己每說一個字,阮冰的小臉就紅上一分的可愛感覺。
「沈墨,你這樣和老婆耍流氓算什麼?爸爸知道你喜歡開黃腔嗎?」阮冰被他逼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一直往車窗邊躲,但是車裡的空間原本就有限,無論她怎麼躲,卻只覺得沈墨的氣息越來越重,他都快撲到她身上了。
沈墨笑得越發曖昧:「先開黃腔的人是你吧?天賦異稟又不是我說的,你說呢?」
阮冰眨眨眼,看著沈墨,丫的,這條大尾巴狼現在這麼開心是在呢么會事?自己剛剛是不是被他帶偏了,自己剛剛明明要和他談論的是,他總是招惹小姑娘,還讓小姑娘對他投懷送抱的事情。
「你不要扯開話題,我現在和你談的是歐陽雪的問題,你和她一次更比一次過分,再這樣下去,我怕總有一天,你們要搞得在這裡車震,到時候,我一定會閹了你,知道嗎?」阮冰氣勢洶洶地回擊道。
沈墨剛剛有點好心情,結果又被阮冰扯出那個歐陽雪,他心情有些不美好了,老婆吃醋是挺可愛的,但是,明顯阮冰是對以前小小的事情有陰影,這是他剛剛才發現的:「阮冰,你不是還介意以前小小的事情,所以才對我這麼沒有安全感,我不會像以前那樣做了,一定會將你和念念放在第一位,我會用心動表明的。」
「哼,抱歉,我暫時沒辦法相信你。」阮冰也意識到,自己當年受的傷害並沒有完全消失,自己也嚇了一跳。
沈墨的心情忽然有些不美好,默默地靠在沙發上,回憶起往事,好像都已經模糊,只記得最後阮冰含著淚的雙眼,然後是五年的離別,如果還有五年,他想或許他會失控。
如果是趙瑾年,他一定不會擔心,因為阮冰無論如何,只要他一句話,就會回到他身邊。
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阮冰卻永遠對他有嫌隙,該死,感覺永遠輸給了趙瑾年,沈墨心裡非常不爽。
阮冰見沈墨有些消沉,不由得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分。
好像,有那麼點,只是,當初沈墨能出來,多虧了歐陽雪,當時肯定也是故意給了她一些錯覺的。
阮冰就怕和當年的小小一樣,沈墨會因為愧疚,容忍歐陽雪不太過分的靠近。
她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了沈墨,然後問道:「你自己覺得呢?你會不會這樣做,會不會因為地她帶了幾分歉意,加上你覺得她不過是個小姑娘,所以有些於心不忍?」
沈墨仔細想了一下道:「我確實覺得她還是個小姑娘,並沒有將她想得太壞,但是。我對著她是理智的,所以,我會避免和她接觸,如果實在躲不過,我心裡只有你和念念,不會讓人有對你們說三道四或者威脅你們的機會。」
阮冰想,這次算是已經提醒到位了,至少讓沈墨有所警覺,預防比出事後再來亡羊補牢重要得多。
她鬆了一口氣,哼了一聲道:「剛剛你不是還一副無所謂,我明明沒錯的樣子嗎?現在知道我很嚴肅的了吧?」
沈墨無語,想了想,有些生氣,忽然靠過來將阮冰抓進了懷裡,問道:「那你還要不要生氣了?」
阮冰被他抓住瞬間有些警覺,一邊推他一邊道:「你快放開我,放開我我就不生氣了。」
「休想。」沈墨一邊在她臉上胡亂親著。惹得阮冰連連尖叫,一邊就按下了車窗的保護層,這樣,就隔絕了車內和外面。
阮冰看這情形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惡,她現在還腰酸背痛呢,這混蛋又想做什麼?
想也不想她叫起來:「快點放我出去,我要回家,你這傢伙有完沒完。」
沈墨扣住她的手腕,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看著她道:「願賭服輸,不是說這個星期都聽我的嗎?我們好像還沒試過車震呢,謝謝你提醒我。」
阮冰還來不及吐槽他的無恥。
沈墨已經壓過來,穩住她的唇,身體也緊緊貼在她的身上,車裡的溫度瞬間飆升。
阮冰忙不迭地將他的舌頭頂出去,想到自己在被他碰,明天鐵定是下不了床,這個混蛋,到底記不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不提他就忘記了嗎?
她可不想生日就是和他在車震,明天早上說不定他想起來還會說喜歡我昨天給你的生日禮物嗎?
哈,沈墨禮物?帶著他染色體的小蝌蚪嗎?她才沒興趣呢。
「嗚!」阮冰氣得狠狠咬了下沈墨的唇。
沈墨吃痛,不親她的唇,改成一直往下吻,扯開她的衣服,頭埋了進去。
阮冰掙扎得更加厲害了,但是她畢竟大不過沈墨的力氣,最後,她只能皺著眉頭,輕聲道:「不要,沈墨,我痛!」
沈墨聽到這個痛字,這才險險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鬆開她,趴在方向盤上,呼吸急促,阮冰趁機忙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該死,都被他扯破了,一會兒回去被奶奶看到怎麼說?小林就更是瞞不住。
她徒勞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髮,順手摸了下自己的嘴角,血。
看到手指上殷紅的顏色,阮冰愣了一下,再碰了碰,並不疼,所以這個血肯定不是自己的,應該是沈墨的吧?
她有些手足無措,將沈墨從方向盤上扯起來,果然見男人皺著眉頭看她,嘴角紅紅的,滑過一條血痕,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帥得驚人,竟然有點國外那種又帥又邪惡的吸血鬼的既視感。
阮冰一邊偷偷欣賞,一邊按住他道:「你別動,我給你找點葯。」
最後,她從下面的急救箱里,找到酒精,湊過來給他細細得擦。
還輕輕吹了幾口氣道:「好了,不痛了啊。」
噗
沈墨終於撐不過去,笑了起來,阮冰一把推開他,瞪圓了眼睛指責道:「你一直逗我有意思嗎?是不是想翻臉。」
沈墨忙舉起雙手道:「不是,我就是挺感動的,第一次有姑娘給我上藥,你不知道以前我出任務受傷了,都是那些下屬給我上,那手勁大得,能讓我二次受傷。」
阮冰咬著唇也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不放心地問道:「現在你不用去出任務了吧,現在的工作還會受傷嗎?」
「會啊,比如老婆吃醋,被咬傷什麼的。」沈墨一本正經地道。
氣得阮冰又撲過去對著沈墨的胸膛一陣猛捶。
沈墨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道:「誒誒誒,等一下,現在看天上。」
阮冰茫然抬頭,沈墨已經將車的頂部打開,可以看到如黑色絨布一般的天空,他們耽擱了這麼些時間,天已經黑了。
明亮的星子掛在天上,讓阮冰回憶起以前有此和沈墨去的那根沒有屋頂的別墅。
「誒,沈墨,以前你帶我去過一個可以看星空的別墅,你還記得嗎?」
阮冰伸出手去拍了拍沈墨的手,就被沈墨抓住了手指,細細地纏住。
沈墨的聲音此時也透著點夢幻:「記得,怎麼?你想回去住?」
「嗯,我喜歡哪兒。」阮冰笑了一下,忽然天空開出絢爛的禮花,上面的字讓阮冰充滿的驚喜。
美麗的禮花映照在她的臉色,猶如一場盛大的花開。
先是行中文,祝你生日快樂,花兒。
接著,用非洲那邊的語言,寫下,我發現我已經愛上你了,第一次愛一個人,如果我有做錯的,請提醒我。
沈墨湊過去,在阮冰的耳邊吐息:「只是我以前發給你的一條簡訊,你一直沒有收到的,現在看到了嗎?」
阮冰明明心裡歡喜得不行,卻逞強道:「還好意思說,如果你早告訴我,就不會有後面的那些事情,還有你非要用非洲話說嗎?」
沈墨尷尬地咳嗽一聲道:「那時候,我第一次發現喜歡上一個人,我也會不好意思會緊張的。不過現在不會了,阮冰,我愛你,我想和你白頭偕老。」
阮冰聞言,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湊過去,和沈墨交換了一個繾綣至極的吻。
然後小聲抱怨道:「今天這一天可真夠受的。」
沈墨感嘆道:「是啊,從爭吵開始,從戀愛終止。」
阮冰噗嗤一笑:「好像在說我們的前半生。」
「後半生我們或許還是糊吵架。」沈墨握緊了阮冰的手,然後認真地道,「答應我。無論你以後多少生氣,都不可以離開我,更不能不告而別好嗎?我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重新和你在一起的。」
阮冰羞澀地低頭不敢看他那滿含深情的黑眸:「喔。」
兩個人磨磨蹭蹭卿卿我我地又抱了一會兒,這才想起家裡還等著給阮冰過生日呢,於是,沈墨非常遺憾地只能繼續開車回家。
鑒於阮冰的衣服都被沈墨給扯得太爛了,太過少兒不宜,沈墨支援出了自己的外套。
等到了四合院,沈墨剛剛停車,阮冰就穿著沈墨的外套,捂著臉往裡面跑。
沈墨好笑地追了過去:「沈太太,你想要欲蓋彌彰嗎?」
阮冰心裡痛罵這個罪魁禍首,但是腳步卻更快了,雖然穿著沈墨的衣服,遮住了尷尬,但是。這絕對逃不過成年人的眼光的。
阮冰低著頭悶頭往裡走,決定任何人說話,都不會搭理,先回去換衣服再說。
唔,任何人。
「嗨,阮冰,你」一個戲謔的聲音忽然在不遠處傳來,阮冰愣了下扭頭看見來人,有種想馬上暈倒的感覺,「歐子淵!!」
歐子淵有些尷尬地看著阮冰微微有些凌亂的打扮,還有身上的衣服明顯是沈墨的,她渾身都充滿了某個人的標記。
歐子淵微微一笑,聳聳肩:「你快點進去換衣服吧,咳咳,奶奶他們都不在這裡,我也不會說的。」
阮冰的臉漲得通紅,匆匆忙忙地打了個招呼就衝進了屋子裡。
歐子淵蹭了蹭鼻子。從來沒有任何一次,他感覺得這麼清晰,阮冰是不屬於他的,最後一絲痴心妄想也在這一刻消失了。
他苦笑,看來自己是應該好好想想自己的前途,或者既然爸媽堅持,他也想要建立一個自己的家,過自己的人生了,阮冰只是一個過去的美好的回憶。
這時候,他感覺有人在看他,歐子淵回頭看到沈墨正站在門口打量他。
歐子淵走過去,伸出手:「隊長好久不見。」
沈墨淡淡地握上他的手:「嗯,聽說你也要調到京城來。」
歐子淵保持和沈墨握手的姿勢,道:「嗯,先過來述職,年後就到京城這邊上班,我和隊長好像不是同一個部門了。」
「好,以後我們都好好努力。」沈墨微微笑放開了手,先走進房間去了。
歐子淵的微笑在沈墨離開后,變得有些扭曲,用力揉著自己的手,低咒道:「靠痛死了,這人是不是有病,這麼用力!!」
今天是阮冰的生日,大家歡歡喜喜地吃了生日飯,吹了蠟燭,阮冰還許了一個願,最後是阮冰送歐子淵出門的。
「什麼時候帶姑娘過來玩?」阮冰笑眯眯地問道。
歐子淵猶豫了一下道:「就你婆婆給我介紹的那位姑娘,我和她又有聯繫了,我給她道了歉,她願意再和我試試。」
阮冰也替他高興:「那太好了,希望你能成功,早點喝到你的喜酒。」
歐子淵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他又成熟了許多,雖然還是有時候會露出不耐煩的神情,有些桀驁不馴的,但是比起以前,這個動作越來越少做,或許,只是沉入他的骨子裡,只是不輕易展露人前而已。
阮冰想著,看著歐子淵走出去,他走到一半的時候,揮了揮手,十分小瀟洒,似乎是在和什麼告別。
阮冰想,瑾年子淵長大了,你呢?去到了哪裡,我怎麼有種感覺,你不會再回來了。
想到這裡,她有些傷感。
又想到一句,我看到一個人,歐陽瑾,歐陽瑾很像你,但是,終究不是,他比你差遠了。
如果阮冰知道背後莫說人這句話是真理的話,絕對不會在生日那天吐槽歐陽瑾。
因為,隔天就讓她撞到這麼倒霉的事情。
是赫民生直接給阮冰打的電話,表情特別嚴肅:「阮冰你是不是給歐陽瑾開了葯?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昏迷了,你快過來地下十樓。」
阮冰嚇了一跳,地下十樓是非常機密的地方,只有大領導和幾個和他地位差不多的才能進入,現在,歐陽瑾竟然在那裡,他到底什麼人啊!!
阮冰心裡有驚疑,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如果她的葯吃死了歐陽瑾,那麼,不僅僅是她只一個人要倒霉,沈墨,甚至整個沈家都要給他陪葬的。
阮冰一邊拚命趕過去,一邊後悔得要死,怎麼會這樣呢?這真是一個災星啊,早知道,自己就算冒著別他滅口的危險,也不要開什麼勞什子的葯了。
再說了,這人不會找專家給檢查一下嗎?
怎麼能全怪她的葯呢?專家檢查過如果是沒問題的,也不會直接就說是她的要害死人吧?擔責任的可多了去了。
阮冰心裡不斷往下沉,除非是出了事情,大家都要推卸責任,最後讓人微言輕的自己當替死鬼。
但是,無論現在心裡想什麼都好,她都必須去看看,如果能將他救活,那什麼都好說了。
阮冰匆匆地下到十層就碰到一個表情很嚴肅帶著黑框眼鏡的女人,那女人大約四十齣頭的樣子,眼神嚴厲非常,她看著阮冰冷冷地問道:「阮冰?」
阮冰點點頭。
「工作卡。」那女人繼續面無表情地道。
阮冰忙掏出工作卡,看那女人在門禁系統上滑過,立刻屏幕上顯示出她的所有信息,阮冰想不到工作卡竟然可以這樣用,做工作卡交給她的時候,可沒告訴這些。
「請快些。」對於這個女人慢騰騰的行為,阮冰快急瘋了,不是說都要不行了嗎?這人知不知道輕重緩急?
好不容易終於趕到一個非常舒適的房間,一看就是給比較重要的人使用的休息室,阮冰剛剛進來就被歐陽瑾的管家一把拽住:「快來看看我家大少爺。」
阮冰被管家拽得有點疼,但是可以理解他心急的心情。
就在此時,你那邊的醫生一下子站起來,臉色非常那看,而儀器忽然發出尖銳的叫聲,竟然是歐陽靖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
幾個醫生嚴陣以待,不斷用電級打擊歐陽瑾的胸口,卻不見他醒。
阮冰看著不對勁,推開其中一個醫生道:「不行了,我試試。」
她順手從包里取出銀針,這是師傅教給她的一套針法,但是,她幾乎沒有用過,所以,現在緊張得手不住發抖。
「你不要來添亂,耽誤了治療你負責得起嗎?」看著好像是這幾個醫生里的頭,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厲聲對阮冰呵斥道。
阮冰扭頭道:「你們用電級都沒法讓他心臟成功起跳,還有什麼辦法?」
那幾個人都露出難看的神情。
阮冰不再說話,將針按照師傅所說的,一根根細心地插在歐陽瑾的身上,然後就停住了不說話。
時間的每一秒就好像一年,簡直是可怕的煎熬。
但是,儀器上依舊顯示是一條平直的橫線代表著生命的終止。
那個中年醫生冷笑一聲:「阮組長,你不是正規的醫療人員,卻給歐陽大少開藥,現在他因為用了你的葯而死。你還刻意阻攔我們救治,現在他已經過來最重要的救治時間,這些你都需要負責,嘴重要是你要對歐陽家負責,歐陽管家,你剛剛應該也看到了一切的經過,我想回去以後,你一定會如實告訴你家老爺子的,對嗎?」
那管家表情嚴肅,眸光冷厲,認真地看著阮冰,沉聲道:「救活他!!」
既然管家沒有動,那幾個醫生面面相覷也沒有說話。
其中最年輕的那個或許也最沉不住氣。竟然偷偷地鬆了一口氣,阮冰的餘光剛好看見,忽然明白自己是中計了,歐陽瑾應該是到了這裡后忽然發病,這幾個醫生根本查不出他是怎麼回事,又聽管家說吃了自己給開的葯,所以才想找她來頂罪。
而阮冰卻這麼傻,就真的來了,而且剛剛為了救歐陽瑾,知道他們急救沒有辦法后,還自告奮勇地推開他們,要求自己來急救。
所以,現在他們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她了是嗎?
後悔嗎?阮冰想,有一點吧,但是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要來的,因為師傅告訴她醫者仁心。更因為,阮冰看著歐陽瑾那與趙瑾年一模一樣的臉,心裡想,這個人長成這樣,她根本不能放著他去死的,該死!!
難道就每一任何辦法了嗎?
阮冰再次將一根針刺入歐陽瑾的咽喉,忽然,她的眉頭猛然一皺。
他的咽喉不對勁。
可是現在的儀器沒有辦法檢查,阮冰想也不想,忽然撲過去,捏開歐陽瑾的嘴唇,自己的舌頭深了進去。
她非常深入地用舌頭檢查了一下歐陽瑾的喉嚨,終於,碰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阮冰的眼睛猛然眯了一下,就是它!!
她用力拿舌頭頂,拚命吸氣。
忽然。那東西就被她從歐陽瑾的喉嚨里吸了出來,那一刻,機器忽然滴滴地再次啟動,屏幕上出現了心臟跳動的紋路。
阮冰鬆了口氣,待要離開,卻看到一雙淺褐色的眸子靜靜地看著自己,不帶一絲情緒,只是猶如某種冷血動物在評價獵物適不適合捕殺!
她為自己的腦補感到一陣寒冷,猛然推開歐陽瑾,將吸出的東西吐在旁邊的採集盒裡。
那是一塊薄膜,之前肯定是很小的小顆,在歐陽瑾吞到喉嚨處的時候才展開將氣管覆蓋,讓歐陽瑾窒息而死。
這樣,即便是電擊啟動心臟,也會很快因為窒息再次停擺。
這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救醒歐陽瑾的原因。
阮冰大概講了一下經過,歐陽瑾此時已經被人扶著半坐了起來,他剛剛死裡逃生,臉慘白得猶如吸血鬼,眼神卻又狠又沉。
他張了張唇,吩咐管家道:「查一下我剛剛喝的茶?是誰倒給我的。」
然後他看了眼那幾個臉色有些難看都低著頭不敢說話的醫生,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安全局的醫術,我算是見識了。」
那中年的醫生聞言,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憤憤不平地道:「若不是她阻攔我們救治您,這種小問題我們早就可以發現的。」
「你們治療我花了一個小時都沒發現問題,她呢?到這裡,大概。」
歐陽瑾看兩眼手錶,冷冷地道:「十五分鐘。」
那幾個醫生臉上露出吃驚的神情,明明阮冰進來剛剛沒多久,歐陽瑾就不行了,他竟然還能算出大概的時間,這人,簡直比鬼還可怕。
那醫生臉色憤憤不平,卻又敢怒不敢言,阮冰扭頭看別的地方,這是你們自取其辱,真的不關我的事喔。
「滾出去!!」歐陽瑾冷冷地道。
那幾個醫生想不到會被這麼呵斥,不由得愣了一下,但是,卻似乎十分忌憚他,明明他們是科員,而歐陽瑾只是一個商人,他們卻是老實地走了出去,背影非常的狼狽。
阮冰看了心裡還是挺爽的,別人陷害的滋味可不好受,幸好自己沒有失手。
她正準備出去,忽然,歐陽瑾冷冷地道:「站住。」
阮冰愣了一下,她扭頭指著自己問:「你叫我?」
歐陽瑾點點頭,坐在臨時的急救床上,卻給人一種,他坐在皇宮裡俯瞰天下的錯覺。
阮冰卻不想和他有過多交集,她皺眉道:「你喉嚨受了傷,不要說過多的話,如果你擔心自己的命的話,你現在沒事了,一會兒讓管家送你去醫院休養下就好,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拜拜。」
說完,她扭頭準備繼續走。
歐陽瑾忽然淡淡地問道:「剛剛你強吻了我,還是舌吻,怎麼,你不打算負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