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暗箱操作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象管理得這麼嚴格的集訓營里，尤其是這些關乎到學員核心秘密的資料又怎麼會隨意散播呢。

「我，就是那天你和吳萌去阻止安保毆打黑人阿里的時候，我和吳萌的助理一起趕下去，在路上她還一直念叨，只求吳萌別把事情鬧大了，別打傷了安保。」

王凡低頭不語，他在一點點回憶吳萌那天的狀況。說實在的，吳萌那天的打鬥動作，雖然勇氣可嘉，可從動作上看完全是不成套路。如果真如他助理所說，他是個練家子，那他要不就還沒練成氣候，要不就是已經達到一個較高的層次，已經到了能夠隱藏自己武學的程度，那也城府太深了吧。

「看來明天和他的對練還真是要加倍小心，別陰溝里翻了船。」

第二天，仍是在這個密間里，不過現在等待的長椅上，只剩下四隊人馬。

先朝著王凡打招呼的反而是華夏人吳萌，他沖著王凡點點頭，臉上還帶著點友善的曖昧；而那個白人漢森，因為王凡昨天一戰就把本來排在第一位的倭人打到，自然對王凡也多看了兩眼，不過眼神里還是充滿了傲慢；最後一個到場的還是黑人阿里，他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走了進來，他一進來，看到王凡就投了個感激的眼神。昨天的一戰，要不是王凡一下子把倭人打得昏死過去了，他無論是和王凡還是和倭人再打一場，他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甚至慘遭淘汰的就是他了。

對於三人得表情王凡是一律無視，依舊的靠在自己昨天坐過的位置，塞上耳機放鬆著心情，靜候比賽的開始。

這時，訓練場的大門外熙熙攘攘的進來了還幾個人，王凡抬眼望去，前面引路的正是邁克。邁克邊走還邊向身邊的幾位雞啄米似的點頭哈腰。

「邁克都來做咨客了，後面的這群傢伙一定也差不了哪去。」王凡心想，眯起眼睛朝邁克身邊的幾個望去。

「擦擦，果然他身邊的幾位武功級別都不低。「王凡雖然不敢開啟五感，不過他一眼就認出了最靠近邁克的那個人。那人就是當初在內蒙堵截王凡和嵐晴，並把他們逼進了老墳的「虎、豹、豺狼」三兄弟中的虎哥。幸虧王凡臉上的臉上蒙著的這張面具，否則在這重圍之下，王凡還難以脫身。

「他怎麼還沒死，當初不是被我詐死，尋機刺了一刀嗎？……不過當時自己刺了那一刀后就昏死過去了，剩下嵐晴一個吃齋的尼姑應該也不會去對他深究，加上不久他們大長老就親自追趕過來了，能把他救起也不是沒可能。」王凡在腦子裡一點點分析著。

「阿桑，阿桑，起來了。」王凡被身邊的蘭貞推搡了一下才從沉思中醒來。抬頭一看，邁克已經領著「虎哥」一眾人來到跟前。周圍的一圈人都已經站立起來迎接，只有自己還坐著。而這一動作自然引來了邁克和虎哥一眾人的側目。

「訓導官好。」王凡慌忙也站了起來，別人沒介紹，王凡自然不能說認得「老虎」，於是恭敬的朝邁克問聲「好」。

邁克見阿桑今天還是十分給自己面子，心裡也就舒坦了一半，「呃，這位就是昨天打敗了山本的那個菲律賓人阿桑。」邁克樂呵著嘴向老虎介紹說。

「就是你昨天打敗了山本？」老虎凝視了王凡一會，「呼」從他身上忽然猛地放出一股威壓。這種威壓是習武者達到一定程度后所修練來的一種氣場，這氣場雖然和精神力攻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可還是有本質的區別，它給人的是一種壓迫感，但還不能擊中攻擊人的特定部位。

「咳咳咳咳。」王凡清楚，這是對他的下馬威，或許就是因為他打敗了山本的懲罰，不過現在的王凡是阿桑的身份，阿桑是沒有武功的，王凡在威壓下只能裝出透不過氣來的樣子。

看來阿桑的表現，老虎點點頭，收起了他所施放的威壓，頃刻阿桑的身上又輕鬆了下來。「嗯，不錯，是有點本事，那剩下的就看看你今天的造化了。」說著，老虎背著手，領著眾人從場子的側門走了出去。

「嗯，好好比賽，我看好你喲。」得到老虎的認可，這次連邁克臨走前都過來拍了拍阿桑的肩膀。

看著老虎他們的離開，王凡在腦子裡默默念叨著「山本，山本……」忽然，他靈光一閃，「在不丹坦布議長的莊園里被王凡打死的那個倭人，不也是叫著『山本』嗎？難道他們是一夥的？」

檳勾，其實王凡猜對了，此山本和彼山本正是同宗兄弟，而且山本宗族在倭國還是個大宗族，他們在華夏的出現也決不會就是這麼幾個人，在日後的將來，王凡還會和山本家族不斷的有交集。

「噹噹當」密間門上的鈴聲響起，四強對練正式開始，今天的比賽也不再這麼麻煩了，四個人分兩組，正好在兩間密間同時進行。

王凡和吳萌走進了密間，這密間和昨天的那間擺設無異，依然是那麼昏暗的燈光，依然頭頂上布滿了攝像頭。

王凡和吳萌分立在了屋子的兩頭，王凡還想看看吳萌再買什麼關子，「呼啦」吳萌卻一提雙臂，雙拳緊握，給王凡來了個「抱拳禮」。

「『抱拳禮』是武術對練時對對方的尊敬動作，這小子把它用到這兒是什麼意思？他不會真是身藏功夫吧？」

王凡正納悶，忽而，吳萌一躍而起，躍到王凡身前。王凡正想後退一步避開，卻被吳萌伸手抱上了他的腰，然後腦袋不斷的晃動，想找尋最好的攻擊機會。

同樣的，被吳萌抱著腰的王凡渾身動彈不得，只能上半身和頭部的扭動來躲避吳萌的精神攻擊同時也在尋找反擊的機會。

實在的精神攻擊的對練和武術對練，那完全是兩碼事，異能者一天能發動的精神攻擊本來就很有限，所以它只能起到最後一擊的作用，說得不好聽點，那就是偷襲。而現在兩人面對面的站著，大家都有防備，哪又談何偷襲呢？要不，你就想倭人山本那樣耍點小技巧，要不你就在攻擊的力度上、時間間隔上超越對手，如果兩個能力相當的對練，而又採取的是這種強攻的態勢，勢必的結果就是象現在的王凡和吳萌一樣，兩人拚命的張著嘴，相互尋找對方的耳朵這最薄弱的部位來攻擊，以求一擊即中。

看著屋裡王凡和吳萌環抱在一起，兩人撕裂了嘴，相互的「啃咬」著，象極了兩隻撕咬的獅子狗，監控室里的人都鬨笑了。「這就是你們的對練比賽？」老虎奚落的問邁克，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把眼淚給笑出來了。

邁克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也想不到這兩人會採取這樣的對練方式。

「咱們別比了，你讓我晉級，我欠你一個人情。」忽然，吳萌藉機躲過攝像頭的監控，低聲和王凡說。

「憑啥，我又為什麼要你的人情？」王凡最討厭這種打假球的做派。

「你會需要的。」吳萌腦袋擺動的幅度很大，可其實他手上卻鬆了勁，王凡的擺動也顯得明顯起來。

「你為啥這麼肯定？」

「你知道黑人阿里的助理去哪了嗎？你知道被我打敗了的那個白人去哪了嗎？你記得邁克說的『要躺著出去』嗎？」

「不知道。」說起這事，王凡還有點想八卦八卦。

「他們都直接被送到實驗室了。」

「實驗室？哪兒的實驗室？」

「人體實驗室。」吳萌這麼一說，王凡馬上聯想到現在在監控室里的「老虎」，他不就是「變異人」嗎？「變異人」不就是人體實驗的結果嗎。

「你怎知道？你是誰？」王凡忽然對這個城府很深的華夏人的身份有所懷疑。

「你別管我是誰。我只問你，你能保證自己一直晉級下去嗎？你能保證你自己和你的助理不會受你牽連進了實驗室？」

「不能。」如果是一對一的話，王凡是完全沖得過去的，但現在深陷虎穴，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呀。

「將來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或者我的人保證能把你們送出去。」

「憑什麼信你……等等，你的人？」

「我不是一個人，我後面還有幫手，你明白了吧。」

「嗯。」王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但是我現在一定要晉級才能接觸到更深層次的核心，這樣才能揭發他們。」

「你是警察？」

「算吧……你讓我晉級，你去打敗那個漢森,我們頭一二名同樣可以晉級。」

「你就這麼看好我？我就一定能打敗漢森？」

「一進來的時候就看上你了，這兒也只有你有這能力可以把他轟廢了，想山本一樣……」

兩人在撕咬中一番的討價還價，王凡還在考慮吳萌的話是真是假，他不會也是用這套說話騙了他那組被他擊倒的白人的吧。

「快點決定，沒時間了。」

「那你來吧。」王凡決定搏一把。王凡的身體是經過鍛造的，他相信能扛得住吳萌的這一擊，如果吳萌想趁機賺他的便宜的話，就算這一場敗了，等他擊敗了漢森他也還有機會回頭找吳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