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少主,屬下知罪
百里瀚陰沉的眸底旋即勾起一抹輕蔑之意,不屑冷哼:"如果本王說不呢?"
"百里瀚!你!"蕭清蘭惱羞成怒,一時之間語塞。
"你!"她指著面前的男子命令道:"快將他們趕出去!"
百里瀚聞言,對著簾帳內的她戲虐道:"本王竟不知道你何時和郡主苟混在了一起!"
帳內男子聞言,身體怔了怔,眸底泛起巨大的懼意。
"屬下知罪!"他單膝跪在床上,根本不敢抬頭看向帳外的男子。
蕭清蘭驚訝微半張著嘴,他眼前著男子竟是……百里瀚的屬下,真是……
"本王給你一刻鐘時間收拾!"語罷,百里瀚揮手帶走了一干圍在屋內的人,留她二人在屋內。
泊谷率先下榻穿衣梳整,亦是為蕭清蘭拿了件衣裳,見她一直盯著自己,他心底嘆息,欲為她著好衣服再解釋。
"啪!"蕭清蘭一把打落他伸來的手,狠狠睨了他一眼,冷聲說道:"你到底是誰!"
"……"泊谷微微別過頭去,不敢看她,又將手裡的衣物隔著簾帳遞給她,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無奈:"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蕭清蘭冷哼一聲,扯過他遞來的衣服,迅速穿上。
她從床塌下來,赤腳過去就是狠狠賞他一記耳光。
"啪!"響徹整個房間,格外脆耳。
泊谷表情淡淡的,絲毫不在意她給的這一耳光,相反,竟有那麼一絲愉悅。
"……"媽蛋!這貨絕不是正常人!被人打了還開心,也是嘩狗了哈!
是啊,他背著主子和人苟且是一回事,不敢在她面前暴露真實身份又是可恥。好些時間他都在想,這樣做有和意義?
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愛自己,卻每夜與自己做著那羞人的事情,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她只是為了解決身體的需求,而恰好他又這般,方才……
罷了,她終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百里瀚是我的主子,而我是他麾下的影衛。"他看了看此時怒目圓瞪著自己的人兒,淡淡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蕭清蘭聽了,還是不敢相信從他口中聽得的是真的。
"你留在本郡主身邊就是為了算計我?"
泊谷搖頭,"少主並未曾這樣吩咐過我……"
話音未落,由挨了她一記耳光。
"混帳!你竟敢羞辱本郡主?"蕭清蘭越想越氣,抬叫重重踹在他的腹部。
"嗷!"泊谷悶哼出聲,悲傷凄涼之意佔據眼底。——沒想到,她真的那樣狠心。
是了,蕭清蘭很生氣,恨不得將眼前這人打入十八層地獄,卻也難解她心頭之恨。
想想,她一個堂堂郡主卻被一個奴才給睡了,這要是傳出去,d鐵定貽笑大方,受眾人口舌。
從始至終泊谷都是默默受著,沒有還手,他知道,她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子,怎會容許他這樣的身份……與她行過魚水之歡呢?
"你倒是受得了啊!"
百里瀚嘴角啜著一抹陰冷的笑弧,從外踏進來,冷冷掃了他們二人一眼。
"少主……"此時的泊谷已經被蕭清蘭踹成重傷,嘴角溢出血跡。
蕭清蘭見他來了,心中的怨氣更聚,收回還踏在泊谷身上的腳,狠狠瞪著他。
"哼!百里瀚,笑話看夠了嗎?"
百里瀚無視她的怒意,不慌不忙的說道:"還行,算不上太精彩。"
"……"尼瑪!要不要這樣毀啊!明明很精彩好吧!看的你那些個手下都差點流鼻血了喂!活——春——宮誒!能不流血的孩子絕對的有隱疾。
蕭清蘭聞言旋即陰下眼眸,眸光冷冽,"你到底想做什麼?"
是了,他將自己囚禁於此,四月多來都未曾看過自己,今夜卻是特地來"捉姦",絕不是什麼好事情。
百里瀚沒有說話,只是朝著門外丟去一個眼神。隨後從外湧進三個暗衛,他們將地下的泊谷拉起。
泊谷不明他們要幹什麼,下意識警惕的要掙扎,卻在下一刻,萬念俱灰。
"嘶啦!"沒由來的一招,令的他不知所措。
"你的臉……"蕭清蘭震驚不已,原來這才是他的真面貌。
清秀的臉蛋上,有一道長而醜陋的疤痕,讓人見人只想到噁心。
"不要看不要看,蘭兒,求你不要看……"泊谷驚了,捂著自己的臉大叫起來。
"噁心,不許再叫本郡主的名字!"蕭清蘭厭惡的剜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一想到,她這些日來是與這樣的人交往,心底一陣惡寒,怎說這般厭惡的感覺啊……
百里瀚心底嗤笑,再也不想理會爭吵的二人,自行離開了。
是了,他亦是清楚蕭清蘭的性子,被一個醜陋不堪的下人毀了身子,怎能不怨不恨呢?
他望了望夜空中掛著的明月,輕揚嘴角,好看的墨眸劃過一抹冷意,接下來,該輪到蕭天鴻了。
"少主!"負責看守的侍衛恭敬行禮。
百里瀚雙手撫后,朝他點了點r頭,"裡邊的人怎樣了?"
_"回主子的話,除了蕭天鴻的女兒時不時吼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很安分。"
"嗯,本尊知道了。"他掃了一眼面前的侍衛,沉聲說道:"把牢房打開。"
"是!"那人語畢立即掏出鑰匙往關押犯人的地帶。
"六皇子果然好本事。"蕭天鴻微揚嘴角,珊珊說著。
林沂三人在鎮上歇了一晚,第二天木謙便弄來了一輛馬車還有一些換洗的衣物。
而這些,便是花了他們大半的盤纏。
這些銀兩還是木謙的師傅留下來的,好在進谷前木婭阻止了某男的可恥行為,沒有讓他白白糟蹋了銀票,不然他們是難以到達皇城了。
是了,進谷前,木謙以為這輩子督不會再出去了!所以他將師傅行醫掙來的銀兩扔掉。好在木婭激靈,惜財的把他們收了起來。
木謙抱著林沂上班馬車,木婭緊隨其後,安頓好她以後,木婭負責趕車。
要問為什麼趕車的是她,而不是木謙。原因很簡單,木謙沒有觸覺,根本無法駕馭馬車。
"……"木婭聽的某男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心裡那是千萬投草泥馬咆哮過!
什麼叫沒有觸覺不能駕馭馬車,那以往騎術最號的不就是他自己嗎?她可不信,這馬換了個騎法,他就不行了?根本就是借口,借口支開自己這個超亮燭火只是怕打擾他罷了!
奈何,她天生啞巴,根本無法說出這個事實給那妮子婷,只得在旁默默認了。
不過,她還是很喜歡趕馬車的,以往乾爹的馬車就是自己趕的。
現下趕來,懷念一下也好,只怕生疏了呢!
"吖!"馬車內的人經這一晃,磕著了呢!
"啊啊啊啊啊!"聽得裡面動靜的木婭,不好意思的咿咿呀呀的解釋,——還真是自己烏鴉,說生疏就失手了!真是罪過罪過。
車內木謙皺了皺眉,方才他正想為這人兒倒杯水,豈料意外發生了。
事情太過於突然,害她磕著了。
"還疼嗎?"他拿來隨身帶著的藥酒,輕輕替她擦拭著。
方才火辣辣的額頭,被一股清涼之意帶走,也不算太疼。
"你要做什麼?"林沂疑惑的盯著面前的男子,只見他繞過她,坐在她身側,又將她攬過去,緊緊抱在懷裡。
他的嘴角似笑非笑,"這樣你就不會磕著了呢。"
"……"林沂驟然黑鴉飛頂,斜睨他一眼——你確定不是占姐姐便宜,趁機揩油!
沉默半響,木謙挨著她的耳邊輕輕念道了句:"抱著你的感覺真好,我能感受到你的溫度……"
"真想這樣一直抱著你……"
後面的那句話2/#,他說的很小聲很小聲,似蚊蟲般的細聲。
但林沂還是聽見了,他這樣,真的會讓自己更加依賴的。
可她只能在心底暗暗說,對不起,我不能那樣自私。
打聽了到皇城的路,林沂微訝半響。
不曾想,她從離皇城不遠的懸崖跌下,來這竟是離那地方有三個城的距離。
還真是,令人不解啊。
夜間,三人尋了一處客棧打算住下,明日再行。
卻不料,他們此刻的盤纏不多,搜遍全身也只剩下不到二兩紋銀,而這也只夠開一間房。
三人決定今夜現湊合一晚,明日再看看到哪去掙銀兩。
"都願我吖……"木謙瞧著這間小小的客房,悠悠嘆息。要是當年他不那樣做,那現在他們也就會多些銀兩了。
木婭聞言,狠狠睨了他一眼。——現在才知道後悔,早幹嘛去了?誰讓你當初腦子秀逗的要燒錢啊!
"……"木謙被她瞪的,心底一陣發毛。——怪我咯!
林沂睡床,木婭說什麼也不和她睡一起。
不為別的,就為前兩日她與林沂同床過一次,那睡姿簡直不忍直視。
睡著的時候,總愛動手動腳,甚至還不自覺的摸上她的衣內,真的受不了吖!
寧願打地鋪也不和她睡一起!
絕對的心聲。
木謙則是搭了幾張凳子,湊合著睡了。
好在三人還算和諧,沒有為誰睡床而爭吵。
許是坐馬車累的,三人睡得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