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嘩狗,說跪就跪
璃國的使臣怎麼也不答應帶木謙進宮,最後某女使出必殺技,方才得了二人的許可。
所謂必殺技,自然是現在說不得的呢……
皇宮內的小道上,行走者四個人。
走在前頭的兩位略顯鬼鬼祟祟,後頭兩位淡定的跟著。
嗯,如你所料,他們四人便是兩位璃國使臣,以及木婭木謙二人。
前面開路的人是黑子和大鬍子,木婭一襲侍衛服裝跟著,瞧見前面的二人那猥瑣模樣,又撇了一眼身側的木謙。
越看越覺得前面那是做賊的,而身旁這位淡定的像在自己家似的,好生愜意啊!
"……"也是夠了哈!
黑子忐忑不安的瞄了一眼身後跟著的人,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心底不停的在打退堂鼓。
要知道,他們現在去見的不是自家的主子,而是嘉裕的晃,萬一有個好歹,他們還有活路嗎?
"……"嘩狗,昨日你家"公主"連皇帝都敢刺,還談什麼有命活?早就碎屍萬段臉渣都剩不來了!
好在昨日那個冒牌貨……餓,怎的說呢?
冒牌貨被嘉裕的皇瞧上了……嗯,就是這個理。
"璃國使臣參見皇上。"黑子二人頭也不敢抬的超上邊的人行禮。
百里瀚淡淡說了句免禮,還給二人賜座。
黑子二人有點受寵若驚,他們相視一眼,眼神交匯意思。
黑子:該不是這皇帝發現了什麼吧?
大鬍子:看樣子,今日得小心點應付了。
黑子:嗯嗯,悠著點,他問什麼,咱都不能露餡!
大鬍子會意點點頭,表示收到明白。
"……"秒懂啊!?
百里瀚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隨後目光撇見他們身後的兩人,心底多了幾分警惕。
而他卻是不點破,漫不經心的問了句:"二位使臣大人要見朕,可是有何事?"
是了,就在那人兒暈倒后,他本無心理會與其無關之事,可是一聽是璃國的使臣要見自己,便想著從他們嘴裡獲得那樣一點點與林沂有關的消息。
為什麼她會突然出現?還是以璃國公主的身份?
大鬍子深深看了身側的黑子一眼,忽有中視死如歸的感覺,"皇上,我國公主昨夜被你帶走,我們……我們是來接公主殿下的。"
說著,他偷偷抬眼看向百里瀚,想他聽后是何反應。
然而,人家只是挑了挑眉宇,壓根猜不出他現在是怎樣的心情。
"你們確是來接公主的嘛?還是……"百里瀚說著揚起冷眸狠狠睨向他們生活站著的二人,咬牙切齒道:"另有所圖!"
咯噔!黑子二人心底一下就慌了,下意識就要跪下去請罪求饒。
"……"木婭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免感嘆,俗語說的好啊!做賊心虛!然而這兩也特么慫了吧?!人家不過是隨便問問,你們就給跪了,志氣傲氣都被貓叼走了呢?!
唉,他們是怎的找上這二貨做隊友的啊?真是蠢了豬腦子了呢!
他二人說跪就跪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們神同步。
"是他們要挾我家公主殿下逼我們這麼做的!"
"是他們要挾我家公主殿下逼我們這麼做的!"
"……"木婭驟然滿臉黑線,他們這是連台詞都想好了吧!
既然如此,他們也不好再瞞,公然站出來承認了。
"沒錯,是我要挾了他們的公主。"
木謙大方站出來承認,他看著他的眼神沒有絲毫波然,一點也不畏懼百里瀚的身份。
百里瀚打量他一眼,這男人什麼來頭?倒是有骨氣的。
"你是何人?"
"木謙不過是山野村夫,貿然進宮只是向帶走我的未婚妻子。"他說的輕巧。
"……"木婭偷偷督了他一眼,瞧著他臉不紅氣不喘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要是被某個當事人知道,鐵定抓狂。
百里瀚聽了,立即聯想到林沂。
於是他的臉色變了變,周身隱隱散發出駭人的冷意,沉聲道:"那麼這宮中誰是你的未婚妻呢?"
"她姓林名沂。"木謙的語氣中夾雜著一抹不願服輸的骨氣。
是了,林沂已經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所以他知道眼前這人和她是什麼關係。
百里瀚袖下雙手緊握成拳,陰下眼眸,冷意暗閃。
木謙亦是不怕死的與他對視,傷了她的人他是絕對不屑給好臉色的!
跪在地上的人,目光在他們二人之間徘徊,眼神繼續交流。
黑子:艾瑪,他們兩人認識?
大鬍子:老子也不知道啊!不過看樣子事認識的吧!不然姓木的怎敢與嘉裕的皇帝對視?
黑子:難不成他們是情敵?
大鬍子:瞧著情形他們很快就會撕了,為了一個女子,真是紅顏禍水啊!
耶……他們猜測,這兩個人曾經是兄弟,後來同時愛上了同一個女人,結果種種變態原因,那女的只喜歡某個傢伙,然而另一位心底就不爽了。於是乎,兄弟撕逼大戰開始了,贏得最好勝利的可以抱的美人歸哦……
以上為他二人腦補情節,事實上是這樣的——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故事講完,詳情請回看!
好了,步入正題。
"那可不妙,朕可不認識什麼林一呢!"
"那可以麻煩皇上幫木謙找找她嗎?"
"嗬!你有什麼資格讓朕替你去尋?"
木謙聽了他的話,正要開口反駁,突來一個太監聲音打斷了他的后話。
"皇上,姑娘她醒了醒了!"
"……"醒的不是時候啊!
百里瀚聞言,顧不上什麼,急急超自己的寢宮跑去。
木婭直覺身旁刮過一陣風,再回頭,皇帝已經沒了。
速度太快,怪姐姐眼瞎沒瞧清,真是罪過。
她戳了戳身側的人,見他絲毫沒反應,方才慢半拍的想起,這人感覺不到。
於是她走到他跟前晃了晃手,打著旁人難懂的手語。——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木謙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悠悠吐出一字來:"追。"
"……"木婭驟然黑鴉飛頂,惜字如金的他又回來了。再者,人都沒影了,還追個鬼啊?
木謙順著他嫩個察覺到的氣息,一路避開各類侍衛,終於摸索到了百里瀚所在的地方。
那人兒身子一直都沒好全,又是連夜裡的噩夢纏身,身子愈發虛弱了。
若不是想讓她早點從仇恨中走出來,他斷然不會要她獨自冒險進宮的。
現在他的腦海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把她帶回去,好好幫她調理身子。
可就在他們找到那人時,見到的卻是那樣一個場景。
林沂半靠在百里瀚的懷裡,而那皇帝正在喂她喝葯,嘴對嘴的喂。
木謙的心像是被什麼揪住一樣,深深的疼,那是和之前不一樣的疼痛感,卻都是來自那人兒的。
再外人看來,他們二人是親密無間的。
但事實上,林沂醒來不肯吃藥,百里瀚便強行喂她喝下去。
林沂一個病人,哪能掙脫的了?!
抬眸件,似是瞧見窗外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不由自主的看過去,下意識的開口喚道:"木謙……"
真的像他,於是她伸長脖子,似要瞧清窗外站著的二人是不是木婭和木謙。
豈料,百里瀚一個動作,直接堵住了她的唇,擋住了她是視線。
從他的嘴裡得到的是難咽的葯,那種苦澀的味道一下在她的口中蔓延開來。
好苦……胃裡一陣翻滾,這味道刺激了她的味蕾,難受的她想吐。
"嘔……"
然而百里瀚並沒有給她吐出來的機會,一直逼著她吞下去。
那種感覺愈發強烈,林沂使勁的推著他的身子,卻是……不為所動。
忽而瞧見他肩膀上的一抹紅,陰下眼眸,抬手就掐上他的傷口處。
"……"好殘忍的說。
"嗷!"百里瀚悶哼吃痛,眼睛瞪著面前的人,卻是不放手繼續加重力道。
他的吻霸道蠻狠,似在宣告她是他的所有物,任何人不得凱覷半分!
男人的妒忌可不比女人來的可怕,那是一種天生的佔有慾。
百里瀚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承受著她無理的動作,傷口被弄出血來,他絲毫不覺得痛。
"……"這特么是要相愛相殺嘛?!
好半響,這場無聲的戰爭終於是停下了。
林沂大口大口呼吸著,方才那作嘔的感覺已經消失殆盡,鼻間洋溢的是濃濃的血腥味。
她抬眼看著眼前那抹紅色的血跡,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剛才的一切,她確信木謙已經看見了,他走了吧。希望,他們能安全離開這。
"你放心,對你有恩的人,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林沂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他。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知道自己心底所想,只是為何呢?
"蕭清蘭在你手裡?"林沂動不了眼前的人,那就先解決那女人。
是了,林沂到了皇城就一直在找蕭清蘭。
那日聽管家說死在轎子里的女人是蕭清淺,而殺死她的人正是那人的姐姐。
她原本以為轎攆里坐著的人是蕭清蘭,沒成想竟是清淺,之前不明白百里瀚為何要迎娶蕭清淺。
直到她搜尋不到蕭清蘭的蹤跡時,方才猜測她在百里瀚的手裡。
要問為什麼她知道,因著陸雲楓曾提到過鬼門的,他們的保密措施是做的最好的,而百里瀚身為鬼門的少主,自是不用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