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九

結局篇九

結局篇九

黎閻夜摸摸鼻子。

「是又怎樣,我是偷偷去那邊打聽,摸了一遍,可是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們呀。」

「嗤,為了我們!?」

「那當然,為了你,還有我的乾兒子。」

黎閻夜挺直胸脯,眼底有一抹驕傲之色。

秦如歌冷哼,甩了他一個冷臉。

「除了這個,你打聽到的,還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嗎?」

「他是什麼人啊?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我抓到痛腳。」

「看來黎公子也不外如是,沒有我想象中能幹。」

喲,她這是在貶損一個男人的自尊,她知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很危險。

紅燭已經冷凝了。

黎閻夜指腹摩挲著已經變硬的蠟。

「不過,如果我能提供對你有用的信息,是不是我就能要求一些獎賞,不然我就太虧了。」

他肯提條件,對秦如歌而言,那是最好。

最怕的就是那種無條件傾盡全力支持,人情債不好還。

「說說看,看看這個信息夠不夠誘人,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呵,如果她說不夠誘人,是不是就說她可以不買單了。

「還記得我們先前看的地形圖嗎,那處低洼之地,是唯一可能沾上那種泥巴的地方。」

「你是說夙夜偷偷到那邊去了嗎。」

「可是你也聽說了,那個地方禁止包括夙夜在內的人進入。他私自到那邊踩點,不是很奇怪嗎?」

秦如歌沉吟著,水牢,到底關押著什麼人……

會是她此行的另一個目的嗎。

秦如歌面色有些嚴峻,默默打量著黎閻夜。

「要不我們偷偷到那邊打探打探。」秦如歌建議道。

黎閻夜掩面輕笑搖頭。

「你想得太簡單了吧,就算我們去了,也沒有鑰匙。」

秦如歌神色森然:「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對,所以現在,我們應該談談報酬的事情了。」他看起來有點不懷好意,不過秦如歌還是忍耐住了,默然聽他欺近道:「鑰匙我可以幫你搞來,作為交換的條件是,孩子出生以後,你得允許他喊我一聲乾爹。」

這傢伙,還真是鍥而不捨。

她翻著白眼:「好吧,這麼喜歡孩子,怎麼不找女人生一個去,非要找別人家的,你也是奇葩。」

黎閻夜嘟囔道:「我就喜歡你肚子里這個,我掐指一算,我乾兒子一定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

神棍。

沒過多久,夙夜就找上來了。

秦如歌以閉關煉藥為理由,拒絕了他的訪問。

竟然開始煉藥了,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找齊了他要的藥材。

夙夜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測,怎麼可能呢?才半天不到的時間,恐怕她也是在試水吧。

黎閻夜挑了夜裡的時間做鬼鬼祟祟的事情。

一串重重的鑰匙擱在秦如歌眼前的桌子上。

秦如歌也很訝異,看他的樣子,這串鑰匙好像來得很輕鬆,難道他天生是干這勾當的。

「幹嘛這樣看著我?不要太敬佩我。」

「……」

「現在就去嗎?還是……」

「現在能去嗎?大白天的,到處都是盯哨的人。」

黎閻夜點頭同意:「也對,而且夙夜那傢伙,還安排了人手盯住我們,小心駛得萬年船,三更吧三更。」

秦如歌往銀針上抹麻藥,必要的時候,得擺脫那些人。

夜色里,危險無聲潛伏。

隨著一聲聲悶哼,便是倒地聲起。

他們偷偷摸出了落腳地方,向低洼目的地進發。

密林里,鬼影重重,有點恐怖。

眼看著月光清冷灑在稍微濕潤的土地上,秦如歌眸光一緊,正要快步上前,可是卻被黎閻夜拉住。

「等等,不是很對勁。」

秦如歌有點兒緊張:「怎麼,有埋伏?」

黎閻夜踢起一塊石子,碰撞在兩步之外的土地上

,便有兩排細密的銀針激射,如果人腳踩了進去,恐怕就成了針靶。

「這裡到處都是機關,應該要按特定的步伐去走,才可以避免開來,但是現在我們都沒有底,怎麼辦?眼下我們是不能貿然行動了。」

秦如歌臉色有點沉重,蓄水池就在眼前,大概三丈之遙的地方。

「輕功也不成嗎?」她問。

黎閻夜搜尋四周,找到了一根藤蔓,便往虛空中甩去,秦如歌眼力極好,即便是蛛絲一樣的線斷裂,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回倒是沒有暗器飛來,可是不代表這樣就安全了,不然對方設置這些線絲的目的是什麼?

譬如這些東西有毒什麼的。

她臉色微變,無奈道:「快走吧,看來此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

秦如歌等人不敢逗留太久,怕被苗人發現。

果然返身回到落腳地的時候,夙夜來查房了。

看來他已經來了有一陣子了,嘴裡嚷嚷著冒犯了,正打算破門而入呢。

在他破門而入的前一刻,房門從內部被人打開。

「這麼晚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哦,我敲了這麼久的門,見沒有反應,還以為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這話說的,這是你們的地方,我能有什麼事情?要是有什麼事情,也是你們的責任。只不過是更深雪重,熬夜對女人來說更是天敵。我睡得沉,不想搭理你而已,要不是你,這麼不知輕重,竟然想要闖進來,我才懶得下床呢。」

「呵呵,如果是這樣,娘娘應和我兩句,不困難吧。」

夙夜早就懷疑她此行的目的。

其實不止他,想必明淵也是懷疑的。

他只不過是將計就計,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好做應對。

運氣好的話,還可能抓到她的小把柄。

如果她想做出什麼對苗疆不利的事情來,便讓她死在這裡。

現在看來,他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且,娘娘也說了,這麼晚了,你早就應該睡熟,臣不知道娘娘就寢的時候,竟是和衣而睡,穿這一身狐裘壓在床上不會磕磣嗎?」

夙夜這是明著諷刺她了,這身狐裘不是隨意披上去的,而是穿戴整齊,分明就不是下床隨意穿上。

秦如歌反而摟緊了狐裘,神色更冷。

「如果我說,從聽到你敲門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下了床好整以暇慢悠悠的穿衣服,夙大人會想把我打死嗎。」

這女人,覺得自己很幽默,是嗎?

「畢竟我現在是西涼的皇后,在這個點私自見你,本來就已經於禮不合,如果穿戴太隨意,豈不是輕易就落人話柄。不管怎麼說,我總得先顧著明淵、還有一國之母的面子吧。」

「既是如此,娘娘只要出言讓我走就是了,又何必冒著被人釘下水性楊花標籤的危險出來。」

「呵呵,夙夜,你還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就把責任全都推到本宮身上,可別忘了,是你先起的頭敲我的房門。」

責任,在他。

「臣只是擔心娘娘人生地不熟,睡不舒爽,才來……」

「什麼也別說了吧,你自己也清楚,現在所有能說出來的理由都是冠冕堂皇的。」

夙夜被他頂撞得無言以對,況且整件事情下來,也的確是他理虧。

「皇後娘娘教訓的是,是夙夜考慮不周,辦完此事回江陵之後,臣自當會向皇上請罪,臣告退。」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秦如歌但解釋又何其蒼白無力。

大家都是知道不點破罷了。

離去之前夙夜不甘心地往室內看看,臉抬得老高,特別注意樑上的地方。

可是秦如歌沒有點燈,屋內是黑壓壓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呵呵,不點燈穿戴衣服么,她圓謊也不圓得好一點。

送走了夙夜之後,秦如歌關門長吁一口氣。艾瑪,捏了一把冷汗。

他們回來的也太及時了吧。

差一步,差一步就遭殃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麼狗血的事情,時間點掐的太准了。

不過就算他衝撞進來,沒有看到她,她也還有別的說辭。

就像夙夜說的,她睡不慣生床,出去散步去了也可以呀。

「可以了,他走了,下來吧。」

「你的房間經常是這樣,半夜三更有男人來敲門嗎?」

點燈,燒茶水。

她坐在爐子邊上,舔了舔乾裂的唇。

黎閻夜的聲音聽起來硬邦邦的,好像有點不悅。

而且秦如歌沒有搭理他,這樣他更是怒火在心悶燒。

清風撲面來,勁道挺猛烈的,可以感受到他的氣勢洶洶。

他在她面前好像天神一樣佇立,銀色的面具將他的不堪全都藏起來,所以現在看起來,他勉強可以算是秀色可餐。

可是她現在已經飽了,飽得反胃想吐。

「剛剛你用明淵來擋他,到底是貪圖他的名頭好用,還是真的這麼替他著想,就這麼怕他被人帶綠帽子嗎。」

他忽然屈膝,秦如歌這位置竟然能俯視他,他的眸光在燈火中閃爍,略有些危險的質感,秦如歌不由生起戒備心。

他捏住她的手腕,那力道使她微疼,秦如歌皺眉掙脫,可他怎麼會讓她如願。

「放手,你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你知道這叫什麼嗎?」秦如歌神色隱忍,一言不發,黎閻夜感覺胸腔擠滿了晦氣,還有火氣,無從發泄。「這叫嫉妒,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他狠她也狠,經過修剪的長指甲,狠狠劃過他的掌心,留下一道血痕。

可是,他哼都沒有哼一聲,這一點點的痛楚,彷彿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他只是很專註,全心的看著她,一刻不離。

「嫉妒?你嫉妒他什麼?為什麼嫉妒?憑什麼嫉妒?他是我的皇上,是我的夫君,是我的枕邊人,一切都是理所應當,順理成章,你憑什麼嫉妒?」

這些話好像一拳重擊,擊打在他心上。

她看見他的唇色瞬間煞白,失態是裝不出來的。

這是他的真實。

黎閻夜此時突然想起那截被燒毀的頭髮。

雙目不由變得猩紅。

「所以,以後和你結髮同心的人,是他?」

秦如歌起身到梳妝台前,拿起檀木梳子里,順頭髮:「夙夜既然已經對我起疑了,你還不快點把順手牽羊而來的鑰匙物歸原主。」

長發遮顏,把她的神態徹底斷絕,別人無法偷窺。

可是她的態度是冷冰冰的,少了過去的一些熱誠,好像只是公事公辦的合作夥伴。

秦如歌雖然背過身去,可是卻是集中精力在聽著。

她沒有聽到應該有的聲音,就連他的呼吸聲都變得微弱起來。

好似,暴風雨之前的寧靜,還有緊繃。

秦如歌瞳仁一瞬間縮放。

一股怪力將她的手臂牽扯過來,她的臀部不得不頂著梳妝台,身前壓來厚重的男人軀體。

他好像一頭蓄怒的獅子,面上冰火兩重天。

強硬的捧起她的臉,便壓了上去,肆意蹂躪她的雙唇。

秦如歌像那天應付明淵一樣,死命抿著唇,而身上的男人,也掐住她的齒關,蠻橫的撬了進去。

秦如歌掙扎得十分厲害,他拚命壓制她的雙手,卻幾次壓制不住,兩個人像是在打架一樣,身體避免不了磨蹭。

思之如狂,本來就是碰不得的鏡花水月,旖旎風情。一旦碰了,又如何困得住自己心裡的野獸。

直到身體起了反應,下身支起了小帳篷,面具下的漲紅欲滴,面具下的***,也一併攀爬到眼上。

他忽然如夢初醒,眼前這個女人,眸底好像一把利刀,狠狠扎進他的眼裡他的心裡。

稍微失神,舌頭傳來一陣劇痛。

黎閻夜低聲嗚鳴。

剛剛退開她的唇齒之間,雙腿中間又是慘烈的痛楚。

他含糊的咒罵了一句,蹲下身去捂著襠部,嘶嘶哀鳴。

秦如歌猶不解恨,揪起他的衣襟,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又把他踢到地上去,黎閻夜蒙逼地坐退,驚魂未定,哪裡都疼,到底先捂哪裡比較好。

不過他先是智障的笑開了,是真的笑,目前還挺愉悅的。

指腹拭去嘴角的血跡:「哈哈,第一次偷香,這個吻還算挺甜蜜的,不過你實在是太辣了。」

見她神色不善,黎閻夜補了一句:「不過辣的好,我喜歡吃辣。」

待痛楚消退,他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意味不明道:「不過我還是比明淵強的,至少他連偷親都不成功。」

他竟然還沾沾自喜,這賤人!

秦如歌尖酸刻薄道:「你這是要走到我的對立面去的意思嗎,沒有一個正經女人被當成輕浮的女人,這樣被人吃豆腐之後,還能和對方好好說話。看來,我還是先在這裡,把你幹掉比較好。」

銀針滑落在五指,秦如歌虎視眈眈。

黎閻夜這才有點慌了,糟糕,好像弄巧成拙了。

「對不起,我道歉,我也是一時情難自禁,雖然有點丟臉,我還是老實告訴你好了,其實我沒有喜歡過人,我爹說我太愛自己,遲早會喪失愛別人的能力,而且他說老處男太丟臉,給我們的家族蒙羞,不是我離家出走了,是他把我踢出來,給他找一個媳婦回去,不然不許我回家。不過我娘還算厚道,要我一定要找一個,能讓我動心的人。」

「可是我又沒有別的謀生技能,只能接單殺人謀生,這不,我接過的那些單都沒有遇上合適的人,全都成為我的刀下亡魂了,還動心個屁。話說,你是第一個額……」

他的動作雷厲風行,閃電般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前。

「聽到了嗎?啊,我的心,他正在為你跳動。」

秦如歌一臉黑線,而且胃酸翻湧,這麼噁心的情話,他是從哪裡背出來的。

秦如歌像甩便便一樣甩開他的手。

黎閻夜發動鳳眼水汪汪的技能:「你,你別趕我走嘛,我答應你,我以後一定盡量剋制自己,再也不像今天這樣。」

「否則呢?重蹈覆轍了怎麼辦。」她畢竟不是三歲小孩,不好哄騙了。

「額,這個,你想我怎麼樣?」

「如果今天的事情再發生了,不如,你自宮吧。」

黎閻夜大驚失色,下意識捂著自己的襠部,哪怕是捂著,為什麼他還是覺得襠部涼颼颼的。

「成不成,一句話。」

現在是騎虎難下了,怎能由得他不答應。

不答應的話,這女人會馬上把他毒死吧。

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好,成就成,怕你不成?」黎閻夜咬牙含淚吞下這個喪心病狂的提議。

秦如歌冷笑:「那麼現在你可以去做你該做的事情了吧?」

她把他踢了出去。

寒冷的雪夜,黎某人伸伸舌,不過就是偷個香,竟然掛了一身彩,差點毀了他了性福。

不過……

檐下的他,眯眸。

果然如此,就算是現在的他,也依然不純粹。

那些負面的東西,依然在一瞬間就爆發出來,主導了他的情緒。

糟了,剛剛壓在她身上,那麼兇狠,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她。

他抬起手,想推門而入,可是停了好久,還是沒有下手。

他神色很是黯然,終究是垂下手離去。

望著兩邊走廊的柱子,很想一拳打下去。可是拳風剛拂過,他便停住了。

把這柱子打斷,就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是要麻煩遠離呢,還是要一時的爽快。

當然是要麻煩遠離的吧。

可是……

砰的一聲悶響,柱子竟然生生裂開了,露出了內里微黃的白肉。

刺末扎進了他的手背,疼痛讓他更加清醒。

鑰匙很順利就放回了原處,也多虧了夙夜根本沒有想到,他們在打水牢的主意。

隔日一早,他就打擾秦如歌。

大爺的,囂張的坐在屋子主座,像主人一般高傲,使小動作讓人留意他的手背。

只見他平滑的肌膚好像有什麼東西格格不入,微微豎起來。

咦?好像是木刺。

某人齜牙咧嘴喊疼:「我搞了一宿,還是拔不出來,實在是沒有辦法才來擾你的。」

他擺出無辜謙卑的姿態,好像一隻小白兔。

嗯,一隻身形龐大的小白兔。

這木刺……

拔刺,這沒有什麼好拒絕的,可有過前車之鑒的秦如歌還是警惕心滿滿。

她拿出鑷子來,輕輕執起他的手,鑷子尖端湊近木刺。

「這木刺的數量還真不小,你是從哪裡弄上的,怎麼弄上的。」

他言談大方,宛若昨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某人清了清喉嚨,眼神遊移:「昨天我太衝動了,事後我也懊惱自己的所作所為,一時憤慨,便打爛了那個走廊的柱子。那一看就是豆腐渣工程,軟木頭一打就爛了,沒想到苗疆竟然是這種好面子的世族。」

生生一拳打爛了一根柱!!??

他沒有毛病吧,那得用幾成功力?

啪嗒一聲,鑷子鎮在他手邊。

秦如歌臉色黑沉似鐵:「惹麻煩了你知道不!」

好端端的一根柱子被人打爛,這妥妥的就是案發現場的節奏,不引人注意才怪。

而且,他現在的手這樣子……

「呵呵,我知道,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卧槽,惹麻煩了才來找她,他怎麼不上天呢。

秦如歌氣得肝疼:「你怎麼不再晚一點才來,讓他們找上門來的時候,才來找我嘛。那樣正好,抓個正著。」

黎閻夜抓抓後腦勺:「昨天惹你不快,我哪敢在那個節骨眼上來麻煩你。」

說到這裡,他順勢瞄了眼她的腰肢,欲言又止道:「你……昨天沒有傷到吧,真的對不起。」

很想說讓他看看,他實在是不放心,但是他知道他沒有立場說這些話,只能忍得內傷了。

秦如歌,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惡狠狠地抓住他的手,快速處理完了木刺,卻是一句話都不願意搭理他。

給他包紮完了傷口之後,她越想越不放心,忽然靈光一閃。

「你是男人,對吧。」

黎閻夜掏了掏耳朵,他聽錯了嗎?

「你這是什麼話?看不起人嗎?」

秦如歌勾唇:「既然是男人,那便很能忍很能吃苦頭才對。」

黎閻夜默默汗顏:「你想幹什麼?」

苗人找上門來的時候,秦如歌正在研磨藥粉。

來這還挺多人的,聲勢浩大。

秦如歌只用眼角餘光看他們,正眼都不給他們一個。

「怎麼了?這麼大陣仗?」

「族中出了一點事情,少主和長老吩咐我等來查探一下。」

「出了什麼事情?很嚴重吧?」

額,說嚴重不嚴重,是誇張了。

但是有一些微小的事情,卻能看出大事情來。

走廊的朱漆紅柱竟然,被那樣詭異的打碎,已經排除了是少主所為的可能。

除了少主,誰都沒有破壞苗族家宅的權力。

「我們懷疑有外人闖入苗疆,可是少主說昨夜並沒有與賊人過招,可是苗宅卻被人無故毀壞,長老和少主疑心其人,不知是何目的,便讓我們來把此事徹查清楚。」

來人眼尖的看到黎閻夜手上纏著的白布。

他指著他的手背:「這是怎麼弄到的?」

秦如歌代為答道:「他沏茶的時候不小心被開水燙到了,不相信的話,你看。」

那些人一臉狐疑,秦如歌不得不解開紗布,讓他們看個清楚。

毫無疑問,果然是燙傷,這大冷的天,不時燒滾開水,暖手啊,喝口熱茶什麼的,也是再正常不過。

秦如歌,身上也沒有什麼疑點,他們一行人很快就浩浩蕩蕩的走了,去查下一個。

他給他們看的,是左手。

右手並沒有燙傷。

秦如歌微微咬牙:「以後少給我惹麻煩。」

這件事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因為查不出結果來,不了了之了。

「有一件事情很奇怪。」黎閻夜托著下巴道,自說自話就自說自話,反正他也不怕尷尬,一個人也可以耍得很好,「我看你這些天也不是在研究結蠱的方法,這些瓶瓶罐罐上面的貼紙,怎麼是畫著骷髏頭的呀?你想去毒死誰?」

黎閻夜捂著襠部,被迫害妄想症作祟:「你不會是想對它上十八般酷刑吧。」

「這些是腐蝕性的液體,可別亂晃,把他們晃出來,估計你身體接觸的地方就要報廢了。那個地方全都是陷阱,只要把他們全都廢了,怎麼走都沒問題啦。」

黎閻夜完全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可是……

「機關毀了,他們不會發現嗎?所以說這個方法只能用一次。」

「那也不一定,既然這個機關是針對亂闖的人的,一般情況都不會觸動它的,所以它其實就是一個擺設。」

秦如歌留下兩名十二地支來假扮她和黎閻夜。

他甚至把面具留下。

猙獰的面容就這麼暴露在秦如歌眼前。

太愛自己,還是怕受傷害,只有他自己知道吧,不過前提是,一切真的都是真實的。

「怎麼了?」

「沒事,我們走吧。」秦如歌不著痕迹移開目光,閃身入了黑夜。

出門的時候,不知怎的,他差點被門檻絆倒,便甩了甩腦袋醒神。

卯兔調侃道:「三更,也該累了,小姐和你就是喜歡不按常理到處晃,你可注意著點,別在半路上睡著了。」

星屑之火,燃亮野外。

二人小心翼翼前行,每走五步,幾乎就用掉一瓶連金屬都能腐蝕的液體。

好不容易終於摸索到那處隱蔽地,秦如歌掀起蓋子,便現出格格不入的平滑質地,是經過磨割的石塊,她不由大喜。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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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妖孽王爺滾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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