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本王自有辦法讓你穩做寧王妃
136.本王自有辦法讓你穩做寧王妃
感受到眼前男人竟是微微一怔,而那強襲禁錮的力道也緩緩鬆開,她抬眸看向了他。
二人這般靜寂無聲的僵持著,容傾眸中除了有錯愕,更多的便是揣度與審視。而他玄如墨染的眼底,似還壓抑著某種隱隱而躍的心緒。
深凝著男人薄長如畫的眼,凌音眸中淺動的流光,已在橘色燭火的映襯下現出了彤月之輝。
曾經,她清傲冷薄的逃避著他的愛,只因那時,她並不明白自己的真心。
如今,她想要主動爭取。
之所以藉由紅豆傾訴愛戀相思,她要的不過是他的一句話。
除此之外,她也想要告訴他,她愛他。
希望一切還不算晚。
只是,今日她才明了,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罷了,愛情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從這男人金鑾殿的請旨,毓慶宮的疏漠,再到如今莫名地出現在她的廂房中,她已不願去揣測他的心中所想。
今日發生的所有事,已耗盡了她的氣力,她只覺自己疲累至極。
不覺間,凌音微微的扭動著身子,想要擺脫此刻與他近身相對的狀態。
忽的驚覺眼前男人的眸色暗沉灼熱了幾分,已歷經過情事的凌音,自然明白他心中的念想。
霎時,廂房外傳來了些許聲響,凌音微微一驚,瞥了眼門口。
見似乎有人朝著這裡而來,她以腕間的力道推扯著容傾,提醒道:「寧王若是需要女人,自然有的是去處,但請你不要在這裡。」
「若教人發現了去,王爺恐會失了顏面。」
聽著女子句句為他著想的拒絕話語,容傾喉間逸出了一記冷哼,「你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本王在這裡要了你,又有何不可?」
眼見他大掌從自己腰間一撩而過,凌音已在裂帛的聲響中,感受到了瑟寒的冷意。
目光直直的攫住凌音的雙眸,容傾在她眼中的慌亂尚未退卻之時,便猛地欺身壓向了她。
隨著一抹熟悉的澀痛朝她下身襲來,凌音緊皺著眉,死死咬住了唇瓣。
看著懷中女子嬌憨輕嗔的模樣,容傾眉梢一揚,眸中已蘊了抹愉悅之色。
男人大掌微微一揚,廂房內的燭火頃刻間便全數熄滅。而門口處燈籠的微弱火光,則是映照出二人的身影,將之投射在了紙窗上。
下一刻,待凌音聽得廂房的雕花木門響起叩門之聲時,她輕輕一顫,身子已因倉惶擔憂而全數緊繃了起來。
而她耳畔,亦是傳來了男人的一聲淺嘆。
此時,站在門外的二人看了眼已無火燭的廂房,其中一人詢問道:「凌姑娘可是已歇息了?奴才方才在外面聽聞姑娘房中有器物碎裂的聲響,不知姑娘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原來,是巡走在院中的守夜宮人因了方才的動靜,而過來一探究竟。
見是如此情狀,凌音剛稍稍放心下來,欺在她身上的男人便似存了心要挑戰她的忍耐度。
此刻,他的唇正貼及她的耳,有意無意的順著她的耳廓廝磨繚繞。
咬牙強忍著容傾帶給自己的各數感官之觸,以及隱隱而生的歡愉,她平復著自己的氣息,嬌嗔著看了眼面前男人。
將嗓音中的顫抖之意盡數抹去,凌音開口道:「有勞公公了,我沒事。」
「我已更衣躺下了,方才不過是摔碎了一隻茶盞,待我明日讓侍婢進來清理一番便好。」
言語間,凌音已渾身一陣麻軟。她本就經歷過情愛之事,不過是簡單的逗.弄,她便已不自覺的迎向了他,而容傾似乎根本不願滿足於此。
就在凌音心中鬱結著巡守公公是否相信自己所說的話語時,這該死的男人竟已微啟薄唇,輕輕咬住了她的耳,並以惑心的聲息低喃著令人臉紅心驚的情話。
此番情景,引得凌音已是倒抽了一口氣,而她身子的緊繃之感,亦更甚方才。
見他忽的施加了壓向她的力道,凌音失去重心向後微微傾倒的同時,便以手掌支撐住身子,直視著眼前不懷好意的男人。
此刻,她才借著月光看清,容傾的眸色已是深如熾火,而他額際更是淺蘊了一抹輕薄的汗珠。
待廂房外的宮人終是應聲離去后,凌音抬手便欲揭下容傾的銀色面具。
可她指尖剛觸碰至那道森冷的寒涼時,卻聽得他調笑般輕語道:「看不出來,你說起謊話還是一套一套的。」
言語間,他已加重了身下的力道。
微微吃疼了幾許,二人此刻緊密的貼合,讓凌音愈發心有不滿。眉心一擰,她抱怨道:「這都是被誰害的?還有臉在這裡說風涼話。」
一手摘下容傾的面具,凌音見眼前男人傾世無雙的容顏下,眉間似輕隱著什麼。可她剛想開口相問,耳珠便再度薄上了他綿纏的親吻。
感受著男人的溫軟細啄,凌音耳畔傳來了他沒頭沒腦的話語,「即便皇后廢除了你甄選的資格,本王也自有辦法讓你穩坐寧王妃的位置。」
聞言,凌音雖是錯愕,心中卻也在想,這男人是哪裡生得如此強烈的自信?
抬手輕垂著眼前男人,凌音撇了撇嘴,「誰稀罕。」
「有那麼多參加甄選的美人,皆是貌若天仙,沉魚落雁,國色天香,楚楚動人,閉月羞花,總之就是各種好。」
「讓皇上與皇后給你挑幾個,正妃側妃便全有了,你就只管左擁右抱。」
感受到耳畔儘是男人輕暖淺潮的烈酒氣息,凌音羞怒的閃躲著這抹麻癢之際,卻聽得他以蝕骨般的嗓音,輕嘆道:「本王喜歡看你吃味的模樣。」
下一秒,她耳珠便被這男人在繚繞的親吻中噬咬了一記。
霎時,凌音便因突然而來的疼痛刺激,再度緊繃了身子,而容傾亦是隨了她的反應而悶哼出了一抹聲息。
皺眉承著她給自己帶來的難受,容傾一手扯上她的衣襟,將她的裙袍褪至了腰際。
因肌膚觸及到寒涼的空氣而生了絲顫抖,凌音輕咬著唇瓣正欲羞憤嗔言時,容傾卻一把收緊了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以強襲之勢將這個醋意滿滿的遲鈍女人湮沒在了情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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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年逢冬日長至節,皇后許秀瑜便在御花園舉行了一場茶點會。因參與甄選寧王妃的姑娘們尚在宮中,她便也邀了她們一道前來此次園會。
與平日不同的是,今日御花園涼亭空地處除了滿是精緻可口的茶點與衣著華貴鬥豔的妃嬪外,園中還用紅艷的燈籠串成了長長的流華雲飾,懸了滿園。
此番,皇后許秀瑜正獨自一人坐與主位上,而其餘妃嬪與參選姑娘們則是按照份位高低依次在兩側排開而坐。
在這般情景下,參與甄選寧王妃的姑娘們比起在容傾面前,皆是收斂矜持了不少,只為在各宮娘娘那討得一個好印象。
緊了緊懷中的暖爐,許秀瑜緩緩執起手邊的茶水,淺飲了一口。一眼掠過在座的各宮妃嬪,她微微一笑,「本宮許久沒有出來散心賞景了,今日天懸淺陽,風和無雪,倒是一個好日子。」
眸光遠眺向園中的景緻,韓憶柳目光一轉,淡笑道:「是皇後娘娘吉人天相,才會在冬至這日,風雪不在,明陽漫天。」
目光落向左側席首明眸艷絕的女子,許秀瑜眉眼一展,「妹妹近來可有悉心調養身子?」
微一頷首以示肯定,韓憶柳應道:「自那日回宮后,妹妹便按了娘娘的囑咐每日服藥。如今身子,已大有好轉。」
「那就好,如若妹妹宮中的溫補藥材不夠,便差人來知會一聲,本宮會派人給妹妹送去。」看著女子相較於從前已顯紅潤的臉頰,許秀瑜嗓音輕緩的開了口。
唇角凝出一抹淺淺笑意,韓憶柳溫聲而應,「多謝娘娘掛懷。」
看得原本暗中視韓憶柳為眼中釘的許秀瑜,竟是關懷起了她的身子,在座眾妃嬪皆目露驚色。
這二人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和睦了?莫不是當中有什麼隱情?
雖然大家各懷心思,可她們也都默契的不提一字,只是淡笑著逢迎著眼前的一切。
目光緩緩挑向離自己較遠的各位參選姑娘,許秀瑜放下手中茶盞,凝聲問道:「你們在宮中訓習禮儀,可還適應?」
一眼環過在座眾人,陳之婉輕抬眉眼,應道:「謝皇後娘娘關心,一切都好。」
聽得她的言語,許秀瑜輕輕點了點頭,「那就好,在宮中訓習禮儀雖是嚴苛,但本宮也是為了替寧王挑選出一位最適合做王妃的女子。」
「沒有這般嚴習教誨,哪裡又有德儀雙全之女。本宮的一番苦心,你們可要體會。」
她一席語畢,席間的各參與姑娘皆齊聲應道:「是,娘娘有心了。」
見她們皆是這般乖順可人,許秀瑜話鋒一轉,輕嘆了口氣,「看著她們這般模樣,倒是讓本宮想起了皇上甄選秀女的情景。」
看著席間頗多神姿明艷,年歲尚輕的妃嬪,她眸光緩緩一凝,「你們也都是歷經過層層嚴選,才有那千載難逢的機會來到皇上身邊伺候。」
「相信妹妹們心思聰穎,本宮便不多說了。」
歷經過被雲妃毒害一事後,許秀瑜便是在此處提醒著她們,若是誰有妒恨異心,便會落得與雲妃一樣荒葬野地的凄涼下場。
此刻,見眾妃嬪悉數應了許秀瑜的訓言,坐與席間的靜妃付雪煙倒是眉眼淡淡的聽聆著一切,並未多言多語。
用手親撫著團在自己懷中的寵物犬,付雪煙垂眸看向了這個用了水凝大眼望著自己的小傢伙。
這隻寵物犬是容禎在封地之時,於一個大雪之夜拾回府中的。當時,這個通身絨毛的小傢伙已是瑟抖得奄奄一息。
經過自己幾日的悉心照料后,它憑藉著頑強的生命力重新鮮活了起來,卻也因此對了自己寸步不離。
這次與容禎從封地回到盛京,她因舍不下這小傢伙,便也將其一道帶入了宮中。因今日天氣晴好,又是在御花園中,她索性便將它帶了出來,透氣曬暖。
輕笑著拿了一塊盤中的糕點,付雪煙將其掰成了小塊后,便將其中一塊喂入了它的嘴裡。
見它輕咬著糕點,還不時的用舌尖舔舐嘴角,她便再度朝它口中餵了一塊。
看著小傢伙在付雪煙懷中甚是可人乖巧的模樣,坐與她身旁的韓憶柳便也來了興緻。
一手拿起盤中教宮女剛奉上的新鮮糕點,韓憶柳將之湊近寵物犬,喂到了它的嘴裡。
見它歡快的吃完了自己遞送的糕點,她便再朝盤中拿了一塊。可這次,寵物犬才吃到一半時,便驀地發出了呼呼的悶哼之聲。
眉間一蹙,正待付雪煙唇角的笑意尚未完全褪去時,這隻犬便倏地朝了韓憶柳狂吠不止。
教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住,韓憶柳還未全然給出反應,它便猛力的掙脫出付雪煙的懷抱,朝了她急促的攻擊而來。
霎時,席間的眾人便驚得亂作了一團,而侍候在韓憶柳身旁的宮女卻不忘伸手將她朝後拉去,以身子替她抵擋著發狂之犬的襲擊。
下一秒,便有更多的宮女與太監奔了過來,一面替韓憶柳抵禦著險惡,一面環身保護著她的安危。
看著眼前這般情景,付雪煙已是急得滿目焦慮,可無論她怎麼喚喊寵物犬的名字,它都是執意的只朝韓憶柳所在的位置攻去。
此番,凌音也與其他參與寧王妃甄選的姑娘一道趕至了她身前,意欲為她做些什麼。
在眾人環護著韓憶柳躲閃攻擊的過程中,那方塌上的糕點與茶水已是翻了一地,而各席位前的椅子也盡數倒落。
看著現場的狼狽之景,凌音正揣度著這隻犬緣何會突然發狂時,卻在空氣中嗅到了一抹纖雲香的氣味。
而這抹氣息,更是隨著韓憶柳的身形影動,時濃時淡。
心中一個激靈,凌音心覺便是因了此種氣味而讓寵物犬癲狂。不再有所遲疑,她猛地撥開保護韓憶柳的眾人,看準這女子腰間的荷包,一手扯了下來。
死死攥著手中荷包,在她尚未退出人群時,寵物犬便忽的轉移了目標,朝她兇惡的張嘴咬來。
一時間,眾人皆紛紛從她身旁避讓開來,生怕發狂的犬傷及到了自己。
而凌音則是略顯倉惶的連連後退了數步,想要避開它的進攻。可怎奈她已武功盡失,不如從前那般靈敏,而寵物犬卻是身形輕快急速的頻頻朝她張嘴而來。
幾番閃躲之下,她的裙擺已教狂犬撕咬而上,而拼力拉扯的過程中,更是有撕裂的聲響從犬的嘴裡一傳開來。
霎時,她堇色裙袍上的破口,便教這隻寵物犬撕拉得划至了腿膝處,散出了隨她影動而飛揚的棉絮。
心有焦急的伸手去扯拽破開的裙擺,凌音在裙角終是於它的利齒與口水中脫開之際,衣袖卻又倏地教它跳起咬上。
此番,眾人皆聚擋在了韓憶柳與許秀瑜及一眾妃嬪身前將她們環護而起,而幾名宮人則是手持棍棒朝了發狂的寵物犬敲打而來。
眼見被重擊的犬在掙扎中愈發癲狂的撕咬拽拉著凌音的衣袖,片刻后,在它終是口吐鮮血哀叫著倒地之時,凌音卻已衣裙盡碎,露出了淺白的中衣。
看著一地的鮮血狼藉與自己裙袍中飄出的飛絮,凌音看了眼破開的衣裙,輕咬著唇瓣。眉間輕輕一擰,正待她將目光落向前方的眾人時,卻見他們身後款款踏來的二人,正是容傾與容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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