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一直覺得自己算是個保姆。
第四章她一直覺得自己算是個保姆。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聽得出來隱忍著憤怒。
明明她是正室,卻要給他藏在外面的女人讓位。
下一秒,啪地一聲,靳北城手中的那雙筷子被重重地扔在了桌子上面。
靳北城一雙涼薄的眸子緊緊鎖在她的眼睛上面,薄唇開口的時候儘是冷漠:「蘇顏是我的女人,你只不過是我用來報復陸家的工具,陸爾曼,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說完這句話,他似乎是有些煩躁地直接起身,伸手扯掉了領帶,但是因為用力過猛,直接扯掉了襯衫的上的一粒扣子。
她已經習慣了自己的三言兩語便能夠惹怒這個男人,於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穩地開口:「你是想把我趕出家門嗎?」她的心底酸澀難擋。就算她當初知道嫁給這個男人之後肯定會被折磨,但是他給的折磨偏偏像是慢性毒藥,從來都不會瞬間將你致死。
「家?」靳北城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他一邊解開襯衫袖子上精緻的袖扣,一邊走到了爾曼的面前,以居高臨下的姿勢俯視著她:「陸爾曼,自從你離開陸家嫁給我之後,你就沒有家了。陸家人不要你,我更不會要你一輩子。這裡的女主人,永遠是蘇顏。」
這句話出口,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了她的頭頂,醍醐灌頂。
她抿了抿唇,指甲都嵌入了掌心:「你不會要我一輩子……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離婚?」
難道婚姻,還是有計算日期的嗎?
「等我玩夠了,等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就離婚。」
靳北城話落,冷冷掃視了她哆嗦的肩膀一眼,轉身上了樓。
陸爾曼的掌心被指甲硌地有些生疼,她鬆開手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心底晦澀但是告訴自己早該習慣了。
她上樓來到了客房門口,鼓起勇氣伸手敲了敲門:「我進來了。」這一年裡就算他偶爾回家也是住在客房,根本沒有碰過她。
房間裡面沒有任何回應,她以為靳北城不在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此時的靳北城正站在落地窗前拿著手機講話。
他背對著她站著,沙發椅上扔著的是他剛脫下來的襯衫,此時他上半身沒有穿任何衣服,修長的身形讓爾曼心口一窒。
然而他此時說話的聲音卻是更加讓她縮緊了心臟:「嗯,我已經讓她在一周內搬出去了。」
那頭的人肯定是蘇顏。
「聽話,不需要照顧她的感受。她對我來說連Koroo都不如。」
Koroo是靳北城和蘇顏在他博士畢業那年一起養的狗,據說蘇顏覺得照顧狗太麻煩,所以靳北城經常把狗帶回別墅讓陸爾曼照顧。
她一直以為自己對他來說算是個保姆,誰知道他卻說她連一條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