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躲在長安無處覓
大唐這群御前侍衛瞬間退開,大不了是一死,多活一刻是一刻!
楊未央對著飛流說道:「我悶走!」
飛流此刻只是靜靜的跟個楊未央,他年紀還小,害怕是很正常的。
楊未央剛走出皇宮,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楊未央的面前,道:「世子快跟我來,我是秦王的人!」
中年儒生出示了楊綾羅給李世民的信物,楊未央瞬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跟著中年儒生悄然離去。
半個時辰后,范超將劍從李淵的脖子上拿來,跪在了李淵的面前。
李淵此刻臉上異常的平靜,可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他的憤怒。
「立刻給朕封鎖城門,一定要將楊未央給抓回來!」
李淵坐回自己的座位,這才看向范超:「朕這二十年待你不薄啊!楊秀究竟有什麼魅力,即便是救了你,可是這二十多年,難道朕還不足以讓你死心塌地?」
范超只是跪著,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在哭,李淵自然有憐憫,可是更多的是怒氣。
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狗,突然反過來咬自己一口,怎麼可能不氣。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罪臣無話可說,只求陛下放了我的家人!」
李淵冷哼了一聲,不過卻答應了。
「謝陛下!」
「來人,將范超打入死牢!」
一群侍衛押著自己的頭頭,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伴君如伴虎,什麼時候會輪到自己等人。
李淵揮袖離去,在場的人面面相覷,最終也逐漸離開。
桑桑回到住的地方便對自己的師姐發了一通脾氣,余雨魚只是受著,她知道桑桑有多喜歡那個混小子。
整合長安已經被封閉了,楊未央此刻正在秦王府的一個密院。他雖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只怕也翻天了差不多。
直到半夜的時候,楊未央才見到了李世民,此刻的李世民一臉的憔悴,顯然被李淵給罵得不輕。
雖然他和李建成被李淵訓斥,只怕兩人的地位在李淵的心裡得到了無形的提升。
在那種情況下,只有兩人站了出來想著李淵,李淵心裡欣慰卻不會說出來。
待李世民坐下,楊未央問道:「范超是你的人?」
李世民並沒有隱瞞,直接點頭。
「沒錯,范超是我的人!我救過他妻子一命,所以他就為我賣命!」
「那你為什麼救我,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們降價實際的矛盾!」
「我知道,可是那是上一輩的恩怨,都過去了,而且本就是父皇不對。還有,還有就是我不希望綾羅怪我!」
「你和老姐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
楊未央很難以想象,以李世民這種算盡天下人的梟雄,也會被情所困。
他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世間的痴情人,只要情到了深處,便會義無反顧的做出很多不可思議的事!
楊未央再次開口:「那范超會怎樣?」
「他會死!」
「你不救他?」范超畢竟是為了救自己,即便是聽命行事,可那也是救了自己。
「我救不了他!你不知道大唐死牢的恐怖,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楊未央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因為自己,又一個無辜的人喪生。
楊未央端起一杯茶,手指有些顫抖。他不是沒殺過人,相反,他殺過很多的人。
可是關係到一些心裡過不去的坎,他還覺得對不起他。
李世民說道:「等風聲過了,我再送你們離開!」
「謝謝!」
兩人繼續沉默,楊未央打斷了沉默:「你妹妹是怎麼回事?」
「別怪她!」
楊未央心中本來是憤怒的,可是聽到李世民這樣說,他瞬間怒氣煙消雲散。
此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就讓那曾經的記憶,隨著大風,隨著動亂消散。
楊未央不怪她了,只是生命中再也不會有那個人的影子,過了就是過了。
……
整整三天,整個長安戒嚴,每家每戶都被搜查!
其中柴家直接用一百萬兩銀子買楊未央的消息,無數人都心動起來。
這幾天,柴紹一直在大發脾氣,摔了無數的珍貴瓷器。府裡面的人連說話都變得特別小聲,就怕惹大少爺不高興。
「找到人了嗎?」
「少爺,一點消息也沒有,楊未央不知道躲在哪裡,只怕已經出了長安城!」
「你們這群廢物,一個人都找不到。加大懸賞,一定要找到楊未央,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少爺請指示!」
「他絕對還沒有離開長安城,將懸賞提高到兩百萬!」
「是,少爺!」
李淵此刻已經發布了全國通緝令,他此刻也在考慮楊未央藏在哪裡。
李淵在御書房批閱著奏摺,唐古站在下面什麼都不說,只是沉默著。
「你說他會藏在哪兒?」
「臣並不知道,不過長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真想要躲著,只怕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出來!」
「那你說有沒有辦法把他引出來?」
唐古想了想:「如果是驛站那群人根本不可能,因為他們是楊廣的人,殺了楊未央並不會心疼。不過據說楊未央和那叫桑桑的女子關係親密,如果用她,說不定能夠引出楊未央。」
「你應該知道她的身份,就不怕那老傢伙發瘋?」
「臣還真不怕!」
李淵將筆杆子扔在一旁輕聲說道:「可朕怕,那種老怪物本來就不該存在於世間,朕若是真動了他孫女,只怕要和朕拚命了。」
李淵嘆息的說道:「大唐雖然看似鼎盛,那是建立在朕還活著的情況下。未來不知,頂尖高手還有缺失,比不了那些建立了幾十年的國家。」
「可惜,當年宇文拓死後,江湖人就缺少了運氣,也就沒有了高手。這些年雖然恢復了不少,可達到徐長生這種地步的人,少得可憐。」
「說實在的,朕還真羨慕楊秀。西蜀王府,龍潭虎穴,誰去誰死。」
唐古沉默,不再多說什麼。
他只是一條在別人看來令人厭惡的惡狗,所以,所以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心中有個度。
或者,陛下一開始就做錯了,可是卻得說做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