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唱歌
走了大概十多分鐘之後,那人說道:「行了,把布取了吧。」
我急忙取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條,看著四周。
我們這時候已經置身在一個很大的廣場上,周圍早就不是森林了,圈著十多米高的圍牆,密不透風,圍牆頂上還有高壓電網,這圍牆的牆壁上也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咒語,就跟個監獄似的。
劉琪就被綁在廣場中央的一個高台上。
她渾身髒兮兮的,垂著頭,頭髮也亂糟糟的。明顯是剛剛被虐待了一頓。
「劉琪!」
我看到后,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不顧一切的大叫道,並且沖了過去。
劉琪立刻渾身一震,緊接著抬起頭來,有著幾道血痕的俏臉上便爬滿滿了不可思議,她明顯愣住了,壓根就沒想到我會來救她。
「跑!」
劉琪反應過來之後,口中只吐出了這樣一個字,然後她憤怒的朝我吼了起來:「誰讓你來這裡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給我滾!」
她被綁在木樁上,劇烈的掙扎著。道。
我心中一疼,知道她是不想連累到我才這麼說的。
於是我吸了口氣,看著周圍,朗聲道:「劉教主,你出來吧,我要帶你女兒走!」
我知道。在我和烏龍道長進來的時候,他肯定就已經發現了我們,只是沒有現身。
「有趣的小子。」
而在我話音落下之後,高台後面,也是傳出了一聲嗤笑,緊接著走出一名穿著黑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
這人身材高大,臉色剛毅,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兩隻眼睛,竟然呈現一黑一白,也就是傳說中的陰陽眼,他正是昨天晚上見到的月魂教教主,也是劉琪的父親。
「你剛才說。你要做什麼?」
劉教主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視著我,淡淡的道。
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強烈的氣場,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昨天晚上我們人多,我還沒有太察覺到,然而現在卻是我和他兩人在對峙,那種感覺一下子就體現了出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站直身子,盯著他一陰一陽的兩隻眼睛,道:「我說,我要帶你的女兒走。」
「憑什麼?」劉教主笑了笑,隨即看向剛剛把我們帶進來的那人,眉頭微微一皺,道:「楊護法,這種人你是怎麼放進來的?直接在外面殺了就是,你還真帶進來見我?」
那人頓時額頭冒起了冷汗,急忙拱手恭敬的道:「是這樣的教主,這個小子說,他身上有您感興趣的東西,只要您看見了,就會放了聖女。」
「哦?」
劉教主聞言,眯了眯眼,這才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隨即目光又看向烏龍道長,這才說道:「我記起來了,昨晚山頂,就有你們兩人吧?」
不等我說話,他又擺了擺手:「把你身上的東西拿出來吧,要是真能讓我感興趣,我興許會饒了你們兩個。」
我心裡一嘆,對不起了師父,不是我沒有保護好它,實在是我沒有辦法了。
我想著,便伸進懷裡把陰陽經給拿了出來。
幾乎是在看見書的一瞬間,他的目光當中就罕見的閃過了一種震動。
他立刻就伸出手想來拿,我把手一縮,望著他道:「劉教主,不知道這東西,您感興趣么?」
「難怪你這麼自信……」
劉教主緩過了神,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森森的道:「不過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我把你們兩個殺了,再拿它,結果也是一樣的啊。」
空氣一滯,我毫不畏懼的盯著他兩隻散發著幽光的眼球,道:「你可以試一試!」
聽到我的話,他倒是有點奇怪起來。隨即目光瞟了一眼我旁邊的烏龍道長,便淡淡的笑起來:「你不會以為,這小子是龍虎山的弟子,我就不敢殺你們吧?龍虎山和我月魂教本來就是死敵,殺了你們,最多就是讓仇怨再深一些罷了。」
「嘿嘿。」
這時候。烏龍道長突然冷笑了兩下。
劉教主皺眉望著他:「你笑什麼?」
烏龍道長止住笑聲,認真的看著前者,道:「劉教主,說句實話,月魂教不光是我龍虎山的死敵,也是茅山派的死敵,這些年來,被我們兩大派聯手針對,想必你們的日子也並不是很好過吧?」
劉教主不置可否,他哼了一聲:「那又如何?這麼多年,你們兩個道門中的所謂泰山北斗,不也沒能滅了我們?」
「劉教主。捫心自問,若我們真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你們身上,就算月魂教還存在,在華夏的土地上也將會寸步難行吧?」說完,不等他反駁,烏龍道長又接著看了我一眼。道:「但是劉教主,如果你敢殺了這個小娃娃,我敢保證,月魂教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甚至就算是你劉教主,說不定也會有殺身之禍。」
「這是為何?」劉教主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訝異的道。
「因為這小子是孫重陽的徒弟,你殺了他,孫重陽肯定會找你拚命,他的脾氣,你不會不知道吧?」烏龍道長笑著說道。
劉教主的表情馬上就僵在了臉上。似乎很忌憚我師父似的。
他沉默了片刻,不再在什麼殺不殺的話題上繼續談論,他望著我道:「陰陽經我志在必得,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鬆了口氣,看樣子他是答應了我的要求。
我看了一眼高台上捆在柱子上的劉琪。道:「很簡單,放了她,並且以後不許再找她的麻煩!」
「就這樣?」
劉教主怔了片刻,有些奇怪的道。
在他看來,我願意拿陰陽經這種已經不能用貴重來形容的東西做為交換,肯定是有什麼難以辦到的要求才對。
不過他馬上就笑了起來:「當然可以,她是我的女兒,能不殺當然是最好,不過,她以下犯上,企圖謀害我,已經觸犯了教規,必須要逐出月魂教,這輩子都不能再回來!」
我一愣,然後立馬狂喜起來,逐出月魂教?老子求之不得呢,以為誰想呆在你這狗屁邪教裡面一樣?!
我馬上就代劉琪答應了下來,整個過程,劉琪一直怔怔的望著我,然後眼睛里閃爍起了水花。
看到我急不可耐的樣子,劉教主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種讓我有些捉摸不透的冰冷,那似乎是一種幸災樂禍。
「拿來。」他讓人解開劉琪身上的繩子,把她放下來,然後對我伸出了一隻手。
我知道,今晚我無論如何也是沒辦法保得住陰陽經的,只能暗暗嘆息了一聲,乖乖把書交給了他。
劉教主如獲至寶的將其收了起來,笑眯眯的道:「行了,滾吧,要是再敢擅闖我月魂教的地盤。絕對不輕饒!」
逃離這個地方很遠,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著之後,我們三個才停了下來。
劉琪望著我,明亮的眼睛里有水花在凝聚,她怔怔的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看著她獃獃的樣子,心臟劇烈的疼了起來。我輕輕抓住她的一隻手,放在我的手上,笑著對她說道:「因為我們是朋友啊,我說過的,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謝謝。」劉琪小聲的說道。
「謝啥啊。請他吃飯就行了,順便捎上我。」
這時候,烏龍道長在旁邊猥瑣的笑道。
劉琪微微一笑,道:「好啊,先出去再說。」
附近都是大山,不過幸虧劉琪對這裡十分的熟悉,我們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便回到了之前問路的那個地方。
劉琪用滴滴打車叫來了一個計程車司機,本來這地方如此荒僻,加上又是深夜,那司機一開始是拒絕的,但劉琪直接給他發了一千塊的紅包。說只要他來拉,還有紅包。
於是那司機就屁顛屁顛開著車過來了,我們三個鑽進車裡,直接讓他往鎮上開。
到了鎮上之後,我們找了一間賓館,先讓劉琪洗了個澡,然後把衣服給換了。
劉琪穿著寬大的睡袍,我依稀看見她身上有很多的傷口,應該是被鞭子打的,有的很深,有可能一輩子都會留在身上。
不過幸虧我們不是普通人,雖然這種傷口很難處理。但還是有符咒能夠將它完全消去,儘管有些麻煩。
但我心裏面還是一陣抽痛,看見她身上的傷,我恨不得挨打的是我。
察覺到我的目光,劉琪也是微微笑了笑,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我們三個在這賓館休息了一晚上之後。第二天便啟程回到了重慶。
回重慶之後,當晚劉琪請我吃了頓飯,吃的是火鍋,而且就我和她兩個人,至於烏龍道長,還是滾去種田吧。
吃完了火鍋之後,劉琪就說要去唱歌,然後我們兩個就隨便找了間ktv,開了包間,就開始唱了起來。
不可否認,我的唱功在一般人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流,雖然比不上那些專業的酒吧歌手,但也不差了。
一曲完畢,我笑嘻嘻的問劉琪唱的好不好,結果她白了我一眼,說了句還行。
我頓時就不服了,把話筒硬塞給她,說:「那你唱一首我聽聽,要唱什麼我去給你點!」
劉琪接過話筒想了一下,道:「等一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