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八十七 斷袖情深是誤會

圈圈八十七 斷袖情深是誤會

秦景瀾在離她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雙手環胸,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看,那意思好像是你不是挺能的嗎?繼續走呀,別停下!

瞧瞧這男人小氣的勁兒,他娘的,當初她看錯了人!

但是,俗話說得好啊,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就好比現在她不認識回去的路,就得跟著那秦大爺乖乖走。

錢錦玉向來是個能屈能伸的女子,是以她面上綻出一朵諂媚笑容,三步並一步,然後使出自己的殺手鐧絕招……裝傻!沒錯就是裝傻。

此招式配上一臉無辜懵逼神色絕配,乃是老少皆宜人人都會無需學習,生來就會的技能。

她眨巴眨巴眼睛瞅著某大仙,露出欣喜不已的表情,「呀,秦大人,你忙完公事啦?怎麼樣?累不累?」

累不累?秦景瀾微微一笑,牙縫裡蹦出一句話來,「你說呢?」當他結束與程副將的對話,一心滿滿的想與某女見面時,某女不知所蹤也就罷了,偏生還又聽見將士們口中他堂堂一個將軍竟成了斷袖!

是可忍孰不可忍!是以秦景瀾決定親自來抓某女!與她談談人生,談談理想,順帶談談……

「我說啊?你當然累嘛,瞧瞧邊塞這天氣,簡直不要太乾燥?」錢錦玉忙不迭的扯開話題,感嘆連連,「秦大人,這裡缺水么?」

她一路上風塵僕僕,又怕被人識出女子身份,那是想沐浴也得趁著軍隊暫時駐紮時,還得時時刻刻的提防有人偷窺!本夫人心裡委實累的慌。

如今來了這鳥不拉屎荒草不生的鬼地方!怎麼愉快的洗個澡啊?難道她還要贓的發臭嗎!不用懷疑,不出幾日她就是殺傷性武器,誰靠近她幾步,絕對嘔吐三升不止。

她無比期待的瞅著秦景瀾的眼睛,怎麼樣?眼神誠懇不?

秦景瀾含笑,吐出的話教錢錦玉生無可戀,他說:「錦玉,你看我們這像是水很多的模樣嗎?」

好吧,她懂了,邊塞就是沒有草沒有水的地方。這皇帝派秦景瀾出征就是吃苦的,想必這裡將士生活條件也是艱苦了?什麼小燒雞都是浮雲嘍?

等等……她需要靜一靜,誰都別來打攪,否則她一針扎死誰。

秦景瀾彈了彈落在衣裳上的灰塵,挑眉道:「走吧,吃午膳了。」說著,特意與錢錦玉保持一段距離。

錢錦玉不解他為甚這麼舉動,不過也無所謂了,她垂頭喪氣的跟著秦景瀾身後終於走回目的地。

那空曠的地上此刻架起了一口口碩大無比的黑鍋,鍋里有沸騰冒泡的熱水,有火頭軍熟練的執著大勺攪拌著水,一邊往裡面扔進不知名的野菜。

錢錦玉長這麼大從未見過煮野菜,只覺得那味道十分怪異,不用想那味道絕對不好!可看這些將士們的面色想來是見怪不怪的。

她茫然的抬眸,秦景瀾目不轉睛直視那黑鍋,觸及錢錦玉的眼神,耐心的給她解釋:「邊塞物資太少,朝廷下放的軍餉太少,不足以支撐很長時間,最近軍中將士們便是到處挖野菜,混雜著鍋里的稀薄的糧食充饑。」

這樣嗎?錢錦玉不由得心虛起來,貌似她帶來的包袱里還有一點乾糧還有一點肉乾吶!如此說來,秦景瀾消瘦的臉也是因為營養不夠?

「秦大人,你是主帥,你也跟著吃野菜么?」錢錦玉難以置信,原來帶兵打仗這麼不容易,饒是他們在去梁洲的路上身無分文但是秦景瀾一直打獵,倆人也是不缺吃的,怎麼現在會這樣艱苦?

秦景瀾不是為朝廷賣命嗎?為何朝廷卻供應糧食那麼少?

秦景瀾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目光篤定,一字一句道:「我是主帥但更要以身作則,與將士們同甘共苦,一起挨到朝廷派放軍餉與糧食。」

錢錦玉覺得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帥氣,真想在他身後放飛一排鴿子,多應景。

可她只是個小女人,只希望自己的夫君養的白白胖胖……不,是白帥點!是以她拉著秦景瀾的手讓他帶自己去帳篷里,秦景瀾不明所以便帶她來到自己的主帳篷。

鋪著虎皮的木床上躺著一個包袱,錢錦玉小心翼翼的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塊肉乾來,滿臉喜色遞給他,「秦大人,這是我從京城帶來的肉乾,可香了,你不是受傷了嗎,吃這個補補身子罷。」

秦景瀾並沒接過來,而是慢慢的皺起眉頭,頗為不贊同錢錦玉的做法,他一臉嚴肅的說:「錦玉,我說了我要以身作則,這肉乾你自己吃罷,既然來了邊塞,我就做好與將士們共進退的信念。」

錢錦玉頓時蔫了,她就知道秦景瀾這人固執的很!活像茅坑裡的頑石只要他下定主意九頭牛都拉不回!

她憤憤的咬了口肉乾,然後依依不捨的扔進包袱里,像是下定什麼主意一般,臉頰氣鼓鼓的,「好吧,你既然要和將士們同甘共苦,我也陪你!」

不是有句話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鳥,自然要福禍共享,這才是患難見真情!

秦景瀾不可置信的瞥了她一眼,錦玉分明是那愛好吃肉的狂熱之人,叫她天天吃野菜著實不太可能,更別說,他寧願苦自己也不願苦著她。

錢錦玉撇撇嘴,難道她為人都沒可信度了?幹嘛用那種看到太陽從西邊升起的眼神對待自己?呸!她又不是稀有動物。

她眼珠一轉,突然不懷好意的一笑,搓搓手,迎著秦景瀾茫然的眼神,猛的撲進他懷裡,不等他開口,扯開他的衣領一直扯到小腹處。

一個銅錢大小的箭傷合愈后的傷疤,錢錦玉只覺得鼻子很酸,顫抖著用手撫摸那凹凸的傷疤,秦景瀾無奈的嘆氣,生怕她哭了,忙道:「沒事,你看我這不好好的么。」

是嗎?錢錦玉用手指重重的戳了那傷疤一下,秦景瀾嗓眼裡冒出一聲悶哼。瞧瞧,還說不疼了!

秦景瀾剜她一眼,咬牙道:「錢錦玉,你這是想謀殺親夫?」下手這麼重,真是一點也不留情。

錢錦玉也是悶的一肚子氣,拎著他的衣領,踮起腳將他拉近自己,惡狠狠的說:「你不是主帥嗎!怎麼還受這麼重的傷?是不是身上還有別的傷口?」

說著,她還想繼續扒他的上衣,秦景瀾皺眉正想伸手阻攔,就在這尷尬的時候帳篷帘子被人從外掀開,一束陽光透了進來。

那掀簾的人約摸也沒想到能看到這番風情,呆楞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不該說什麼好。

錢錦玉快速的收回手,對著來人訕訕一笑,然後也石化了……這不是那會為韻郡主治傷的大夫么?

這把尷尬了。

秦景瀾面色微黑,慢條斯理的攏好衣領,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看著來人。

「呵呵,將軍,華安什麼都沒看到,你們隨意啊。」華安忙不迭的退出帳篷,一邊想郡主呀,人家秦夫人開放的很,秦將軍愛的是這口啊。

秦景瀾見事已至此,便冷冷的瞥了心虛的錢錦玉一眼,錢錦玉討好的拎著包袱,蹦跳著跟在他身後。

煮好的野菜粥發出一種奇異的味道,火頭軍面色不改的給每個將士都盛了一碗,粗糙的缺口瓷碗里漂浮著都是野菜,然而那些將士卻視之若寶。

秦景瀾面色如常也接過一碗野菜粥,不緊不慢的喝著,並無半點不習慣。

錢錦玉尷尬的放下肩頭的包袱,打開拿出那些肉乾以及一些乾糧,迎著眾將士的閃閃發亮的眼神,她默默道:「這些都是我從京城帶來的,諸位兄弟們在前方保家衛國,這點心意,大家分了這些吧。」

說完把包袱遞給火頭軍,又乾脆的接過一碗野菜粥,錢錦玉本想大大咧咧的來個一口悶,哪知粥滾燙入喉她險些嗆的咳嗽。

咂巴砸巴這味道果然不好,粥是稀薄的幾乎吃不到點米粒,而看秦景瀾小口小口喝粥,錢錦玉又覺得滿滿的幸福。

而那些將士們則發出如下的感嘆

「啊,這小兄弟真仗義,本來俺還不看好你和將軍在一起,現在看來,俺支持你倆!」

「小兄弟這麼善良,長的又俊,將軍多疼愛點吶。」

「對,我就想開了,男的為啥不能和男的在一起啊,我就覺得這小兄弟可比一般女子好多了。」

眾說紛紜,竟開始討論起他倆來,錢錦玉捧著碗,心裡默默想著,她是女子好嗎!她是秦景瀾的夫人好嗎!她不是斷袖……

秦景瀾從始至終都是默默喝粥,一碗粥見底,他擦拭嘴唇后,眼光掃過眾人,淡淡道:「誰說她是男人?」

……不要逗我們好么!秦將軍,我們不是眼瞎!眾位將士如是想,這小兄弟雖然生的小巧,……等等,難道她女扮男裝?

錢錦玉抹了把嘴,笑盈盈的看著眾人,默默的起身,默默的扯掉自己束髮的布帶,烏黑光亮的長發垂至腰間,女子膚色白皙,明亮的雙眼,活脫脫是個俏麗佳人。

所以說,秦將軍這是金屋藏嬌?他府里的秦夫人知道這事嗎?

一旁的程副將咽了口野菜,用手指剔了剔牙,抱著坐著看戲不腰疼的心裡,神補刀道:「秦將軍好福氣。」有這樣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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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狀元養成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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