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 兩個女人也是一台戲
於果吞了一口冰涼的哈喇子,先是緩緩把她放下。張曉影見他動作輕柔,憐香惜玉,也柔媚無比地看著他。
誰料於果將她放下后,往後退了幾步到安全地帶后,對疑心又起的張曉影說:"我跟你說,我確實什麼都沒幹。"
張曉影勃然大怒:"我他媽跟你同歸於盡!!"接著像一顆子彈一樣彈射出去,這時候她學精了,搶先一步先堵住門。
於果實在沒辦法,只得說:"慢著,你消停點,我有沒有說完整話的基本權利?"
"你說!我不打斷你!你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於果深吸了一口氣,說:"昨晚你不斷地勸酒,我喝得很醉,依稀只記得你耍酒瘋上躥下跳唱歌打拳翻跟斗……"
"呸!本姑娘誰不誇是淑女,你少污衊我!我怎麼可能這麼胡來?"
"你說好不打斷我的。"
"你……你要是繼續放屁的話,我還是要反駁。"
"我隱約記得很多人把我抬起來了,應該是你的師兄弟,後來我又聽到你喊他們快滾,說你一個人就能把我照顧得好好的,你弟*弟也似乎喊你,你說不讓我跟他回去住那個破宿舍,要住就住帶星級的酒店。然後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再後來……我就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張曉影剛想反駁,卻隱隱覺得好像真有可能是這麼回事,她對自己的秉性還是一清二楚的。可她忽然一陣劇烈的失望,怒氣又起,因為她本來就對於果崇拜之極,今早發生巨變,忽然轉化為愛慕,情愫已深,這時候又讓她重新倒帶倒回去,她怎麼做得到?
於是她用力搖頭:"你放屁!你分明是趁機占我便宜!"
"你我都好好地穿著衣服,只有外套脫掉了,你覺得我們可能發生過進一步的關係嗎?"於果無奈地說,"要不咱倆下去看看監控吧,肯定是你攙扶我到這裡的,你敢不敢去看?"於果將門打開。
"我有什麼不敢的?從小到大,我怕過哪一個?哈哈哈哈!"張曉影情緒激動,"走!這就下去!"
這時卻聽到一聲東西落地的響動。
他倆循著聲音往這邊望去,只見童雅詩一臉驚恐地站在電梯口看著他倆,手裡的包已經落地。
"你們倆在幹什麼?"
童雅詩的出現,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內,只是於果沒想到能趕這麼巧,生活不是戲劇,可往往比戲劇更荒誕也更直接,並且毫無迴旋餘地。
童雅詩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其中醞釀的巨*大怒火也是可以明顯感受到的。只是她的修養較好,絕不會像張曉影那樣罵罵咧咧。
張曉影愣了愣,直勾勾地問:"這娘們兒又是哪一個?"
童雅詩抑制不住手指的顫抖,可還是指了指張曉影,問於果:"這……這是誰?"她有素養,知道用手指對人不禮貌,只指了一下旋即放下,即便在極度的巨怒和失望中,也仍能保持基本的素質。
於果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說了,只得說:"有點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說不清楚?你他媽強女干我,還說不清楚?"張曉影狠狠地又扔了一個枕頭過去。
於果皺了皺眉:"請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行嗎?"
童雅詩紅了眼圈,說:"你……你昨晚就是跟她在一起……?還到這裡……來開了房?"
於果雖然覺得她管得太寬了,可也清楚她終究是動了真感情,也有些感動,只好說:"你要是願意聽我解釋,我就說說。你原本不就是要來跟我長談的么?"
張曉影見此不答應了,她見這突然出現的美女無論哪方面都比自己強得多,頓時危機感暴增,忽然換了一副笑臉,一下子摟住於果的胳膊,仰起脖子,挑釁地說:"我跟我老公來開個房,用得著你跟著瞎操心嗎?你是誰啊?我們倆打情罵俏那是愛人之間的情趣,還輪得著你來管嗎?"
童雅詩只覺得如受雷擊,搖搖晃晃地快要站不穩了,於果於心不忍,想要來扶她,卻聽她用之前從未有過的大聲音吼道:"別碰我!!"
接著,她拾起自己的包,頭也不回地跑到電梯旁,按動按鈕,但電梯一時半會下不來,她立馬轉入樓梯,噔噔噔噔地下樓了。
張曉影見此,便朝樓下張望了一下,看童雅詩確實是跑下樓了,便回頭看看於果,神情複雜,但已經不是剛才的激怒和羞澀,而是帶有一種強忍著沒有表現的得意。
於果皺著眉頭看了她一陣,後者承受不住這種目光,兀自嘴硬地說:"你看我幹什麼?我壞你好事了?"
於果沉著臉說:"請你跟我一起去看看監控。"
張曉影見他這麼堅決,反而不那麼著急知道真相了,其實她反而不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於是她擺擺手:"監控什麼的就別看了,人家開賓館的,哪能隨便讓你看監控,你又不是警察……"
於果非要拉著她走向收款台,張曉影大叫:"哎呀!你弄疼我了!"
於果交錢的同時,表示想要看看昨晚兩個人來的監控,被服務人員婉拒,雖然態度委婉,但卻是很明確地不允許。張曉影得意非凡:"看吧?你帶我開了房的罪證會在一個月內刪除,被更新的監控內容所替代。當然,要是非得想要這段監控也不是不可能,有個好辦法--我去派出所告你迷*奸我,警察就會強行調取這段監控來進行證實,你想讓我這麼做嗎?"
於果雖然見過各種大世面,卻沒想到會被這個刁蠻胡鬧的小姑娘給折騰得沒了招,只得說:"既然昨晚喝了和解酒,那咱們就沒矛盾了,以後各走各的路,誰也別再介入誰的生活,行嗎?"
張曉影嬉皮笑臉地笑起來:"師父,昨晚上的酒不是和解酒,是拜師酒,這可是連我弟*弟和師弟在內,咱們二十多人的共同見證,你敢否認?"
"我不是你師父!"
"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一*夜為師,終身為夫呀!你把你剛列入門牆的徒弟當晚就睡了,你怎麼著也得負責呀?我不去告你,你也不能負我,你說是不是?"
於果給她弄得笑比哭還難看:"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你強女干我,還說我不要臉?"這時候的張曉影再也看不出之前的痛苦,而是個標準的無賴,"既然你要對我負責,那咱們應該互相專一,誰也不能負誰,我以後就當你是我唯一的男人,而你呢,也不可以再跟任何親人之外的女人靠近到咱倆現在的距離!來,說說吧,剛才那女的是誰?"
於果轉身就走。
"哎!師父!你還一招沒教呢!這就想走,這師父當得也太不稱職了吧?是要去追前師娘嗎?"
於果被"師娘"這個詞震了一下,停下腳步,心裡琢磨:"我到底要不要去追她?剛才她離開的第一時間沒去追她,現在再去,會有效果么?可……可我剛才是不可能馬上去追她的,一來我沒跟張曉影有任何苟且之事,二來,就算退一萬步講,我真跟張曉影做了什麼,也跟童雅詩沒什麼關係。她憑什麼先入為主地把我已經當做男朋友來禁錮?"
雖然他的想法是正統道理,但最難消受美人恩,在這個找老婆越來越難的屌絲大爆發時代,自己能得到這樣一個全方位無可挑剔的美女垂青,在別人看來那是祖宗積德,祖墳冒青煙,修了幾世的善行,才能得到的福分。
想到這裡,又有些心軟,可他清楚誤會太深,一句兩句話真講不清楚,必須專門找個時間談談。他知道,自己要是主動約她,又會讓她產生不必要的希望,進而更加加深對自己的眷戀,可即使要冒著這樣的危險,他也必須去這麼做,他不想失去這樣一個客戶。
"不想失去這樣一個客戶?"他開始捫心自問,自己真的只是這樣想的嗎?不知不覺中,童雅詩似乎變成自己生活中很重要的部分了,這才認識幾天?他實在不想去深*入分析,他只覺得,自己在任何瞬間有任何的歪心思,都是不可原諒的,那等同於對不起孟凝。
"師父……"
於果剛想要趕快走開不再糾纏,卻猛然被人抱住。他心裡一驚,可好在反應極快,發現那不是被人暗算,而是一雙有力而又充滿健康美的女性手臂保住自己,女性的體香混合著汗珠,帶著巨*大的誘*惑飄進自己的鼻腔里。
"師父……"張曉影把臉從後面壓在他肩膀,聲音變得十分溫柔,"師父,我雖然和你剛認識,對你完全不了解……但我真的很愛你,真的!你肯定覺得我瘋了,我告訴你,從小到大,我想要得到的,就沒有得不到的……你去來西武校打聽打聽,多少人追我!我從不拿正眼看他們!"
於果想要掰開她的手臂,她忽然嬌柔地喊:"疼!疼死我了!"
於果無奈,只得鬆開,接著張曉影嘿嘿地笑起來:"你看,你心疼我了……"
隨後,張曉影有些擔憂地說:"我從小危機感就特強,就怕別人比我強……剛才那女人長得真漂亮,我自以為是來西的校花,可比起她來真是自慚形穢,我從來沒這麼覺得過……她那衣服和包,都是非常少見的限量版,就算比經濟實力,我覺得她也最起碼跟我家差不多,甚至有可能更富裕……看她那樣,學歷也應該比較高……你……你喜歡她?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