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章 舔
「你不要這麼偏激好不好?昨天晚上我回來了,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裴錦程攬過她的身子,拉開車門讓她坐進去,自己坐在她旁邊,很認真的看著她,「汐汐,你相信我,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
「我也不知道。」顧言汐心裡徹底亂了,裴錦程是什麼樣的人,她確實了解,她知道他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人,可宋文悠頸子上的吻痕真真切切,她該怎麼來說服自己?
「汐汐。」裴錦程暗自嘆了一口氣,輕輕捏著她的手掌,解釋說,「昨天晚上和宋文悠吃飯時,我在她的飯菜里下了迷藥,到酒店房間,因為藥效沒有上來,我才配合讓她吻了。我只是把她抱上了床,然後她就睡著了。」
見他一臉的真誠和篤定的目光,顧言汐心裡那一絲絲不信任,開始動搖了。其實在她心底,她還是相信他的,只是看到宋文悠脖子上的那些吻痕,不知道該怎麼來說服自己而已!
那些吻痕,如果不是裴錦程留下的,難道是其他男人留下的?
她不敢想象。
宋文悠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會做這樣蠢的事情。裴錦程有沒有跟她上過床,裴錦程自己心裡清楚得很,她污衊不了他!
如果宋文悠的目的只是用那些吻痕來讓她生氣,那麼她就太傻了,聰明如她,她怎麼可能做那麼傻的事情?
顧言汐心裡,真的想不明白。
「你還是不相信嗎?」裴錦程墨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縷失望。他真的很失望,他的妻子,對他這麼點信任都沒有。
「我相信。」顧言汐終究是選擇了相信,她也只能相信他,不然怎麼辦呢?跟他鬧嗎?她不想。
不管宋文悠身上的吻痕是怎麼來的,剛才在餐廳,她故意那樣說,就是為了讓她生氣,如果她真的生氣了,豈不是正好讓她得逞?
她唯一的優勢,就是裴錦程的疼愛,如果她將他推的遠遠的,她還有什麼?什麼都沒有!
她不想在失去應有的名分之後,還要失去他。
裴錦程將她摟進懷中,熾熱的唇吻在她額上,低低道:「老婆,即便是再迫不得已的情況,我也不會碰其他女人。」
顧言汐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側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感受著他平穩的心跳,弱弱的「嗯」了一聲。
「還要去公司嗎?」
「去。」
「我送你過去。」
裴錦程本想在顧言汐辦公室陪著她,但手頭上一推事情要處理,只好回了公司。
沈默站在辦公桌面前,正準備彙報近來的一些調查情況,裴錦程先問道:「你去昨天的酒店查一查監控,看看我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宋小姐那個房間嗎?」
「是。」
「好的,總裁。」沈默應了一聲,又說,「總裁,視頻的事情查到了,是……」頓了頓,看了一眼裴錦程的臉色,見他波瀾不驚的等著下文,只得繼續道,「是太太的堂姐顧言冰。」
裴錦程早就猜到是她,也就沒什麼震驚可言,淡淡的「嗯」了一聲,問道,「葉敏的事呢?」
他沒有震驚,倒是讓沈默驚了一下,總裁對這樣的結果,貌似沒有什麼反應啊!但他也不好過問,回道:「一直安排人跟蹤著,葉小姐最近都比較很正常,接觸的人也只是單位的同事,葉浩依舊在監獄,只是她母親住進了市醫院。」
「市醫院。」裴錦程呢喃著這幾個字。以葉敏的家庭條件,她母親住得起醫院就很不錯,居然一下子住進了市醫院!
難道宋家與她的交易就是給她錢?可他說過,只要她願意出場作證,他可以雙倍的給她,可她並沒有答應。
由此可見,並不是錢這麼簡單。
如果葉敏刪改監控只是為了錢,那她完全可以背信棄義投靠他,可以得到更多的錢。
可她並沒有那麼做。
也就是說,她和宋家,一定存在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勾當!
「繼續跟蹤她。」
「是,總裁。」
「周昊然的事呢?」
「江先生說,這件事他去查,我這邊暫時沒有消息。」
「知道了,你先去調查酒店的事,有消息了立即告訴我。」
「是。」沈默應聲著退了出去。
裴錦程沉思了片刻,給江以信打了電話。
顧言汐下班,正準備給裴錦程打電話,約他一起吃晚飯,可偏偏,杜月姍過來找她。
最近發生了很多不開心的事情,杜月姍擔心她心情憂鬱,就想帶她出去玩一玩,她不是很想去,可杜月姍非拉著她。
顧言汐覺得兩個人沒什麼好玩的,就給裴錦嫻打了電話,裴錦嫻不知道杜月姍在,也就答應了,到了酒吧看到杜月姍,心情一瞬間就不好了。
礙於顧言汐的面,她也不好表現出來。
裴錦嫻從來沒有和杜月姍相處過,可她卻莫名其妙的不喜歡她。杜月姍長相算得上親和,性子也有點古靈精怪,按道理來講,是一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孩子。
可裴錦嫻偏偏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麼。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三個人離開酒吧已經快要十點了,出門的時候,杜月姍因為和顧言汐說著話,不小心撞了人,而被撞的那個人,偏生又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杜月姍連忙道歉,見對方不依不饒,顧言汐又幫忙道歉,可那男人好像是跟她們杠上了似的。
「喲呵,撞了人想走啊!也不打聽打聽本少爺是什麼人。」從面相上看,他的年紀不算大,最多也就二十八歲,不過,看那一身肥肉以及那說話的語氣,就知道是只曉得吃喝玩樂的公子哥。
「我已經跟你道歉了,你想怎麼樣?」杜月姍鬱悶極了,語氣自然不怎麼好。
那男人朝門口一站,雙手叉腰,雙腿分開,粗短的手指指了指底下:「要麼,舔乾淨本少爺的皮鞋!要麼,從這裡鑽過去。」
他的身後站著幾位和他穿著差不多的年輕男人,想必是他的朋友。也就是說,今天晚上,沒能讓他高興,她們三個很難走出這個酒吧的大門。
杜月姍臉色一變,隨後輕笑一聲:「你以為你誰啊,拍電影呢?」
顧言汐也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只覺得他心裡變態,拉了拉杜月姍的手,輕微搖了搖頭。
這種男人,越是跟他較勁,他就越起勁。
裴錦嫻憂鬱了一個晚上,再遇到這種事,心裡更是不舒服,低聲罵了一句:「變態。」
她的聲音很輕,但還是被男人聽到了,驀地一瞪眼。
他長得很胖,臉上一推肥肉,因為肉太多顯得眼睛特別小,儘管瞪著眼睛,還是沒有什麼作用,眼珠子在一推肥肉裡面轉動,那樣子特別的滑稽。
男人走到裴錦嫻面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你的話,給老子再說一遍!」
裴錦嫻非常噁心的撇了他一眼,再撇了撇抓住胳膊的那隻手,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他媽的給我放手。」
「喲,還挺剛烈的。」男人非但沒有放手,還用另一隻手去撕扯她的衣服。
顧言汐沒想到他在公共場所也這樣的膽大狂為,一掌推開了他:「請你放尊重點。」
杜月姍見此,急忙走到裴錦嫻的另一邊,將她護在身後,畢竟事情是她引起的,若是有什麼後果,應該由你承擔。
「你再動手動腳,我就報警了。」杜月姍威脅說道。
「報警?哈哈……」男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仰天大笑,「你們倒是報警啊,報警啊!」
一聽這口氣,顧言汐就知道這個男人來頭不小,她們勢單力薄,不能硬碰硬。
悄悄往後退了兩步,想要去找酒吧的負責人,可她還沒有來得及閃身,已被男人發現了。男人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朋友,使了一個眼色,立即有人上來抓住她的胳膊。
裴錦嫻哪裡見得顧言汐被其他男人抓著,那可是她大嫂,只能讓大哥一個人碰的。這些不怕死的男人,她一定要告訴大哥,讓他剁了這些人的手!
她想過去推開抓住顧言汐胳膊的兩個男人,但也是自身難保,才動人就被男人的朋友扣住了,杜月姍也同樣如此。
「死胖子,你別碰她,不然我要了你的命,」裴錦嫻見男人一臉賤笑的朝顧言汐走過去,不禁著急起來。
「喲,這麼關心她,百合啊。」他撫了撫掌,伸手去摸顧言汐的臉,「有意思,真有意思。」
顧言汐別過腦袋避開了他的手,他那肥胖的手和裴錦程的手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不!是根本沒得比!她看著就噁心。
「妹妹,別怕,爺我會好好疼你的。」男人笑了起來,那一雙小眼睛淹沒在肥肉里。
「先生,咱們有話好好說,何必用這樣的方式。」顧言汐極力的讓自己冷靜,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懂,「這裡是公共場合,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沒關係,我喜歡在公共場合。」
「你就是個變態。」杜月姍罵了一句,回頭朝酒吧裡面喊,「這裡沒有負責人嗎?有人砸場子,也不管一管?」
其實酒吧負責經理和幾名服務員早就在一旁靜候多時了,只是沒有說話而已。
顯然,那男人是酒吧的常客,與那經理很熟悉,聽杜月姍一喊,他抬手指一指旁邊一個穿西服的中年男人,笑的十分得意:「瞧,不就在那兒站著嗎?」
經理怯怯走上前,望了一眼三個女孩子,轉頭看著男人賠笑道:「高少爺,也不是什麼大事情,讓她們道個歉就算了,您看怎麼樣?」
「滾你個牛犢子!」男人一腳踹了過去,回頭看著顧言汐,笑道,「妹妹別怕,我會對你溫柔的。」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顧言汐一抬腳,一腳踢在了他的下體,他疼的嗷嗷直叫,捂著那裡雙腳直跳。
他們一起來的,差不多有十來人,其中有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見男人被踢了,走上前一巴掌扇在顧言汐臉上:「他也敢踢,你他媽是活得不耐煩了。」
顧言汐半張臉上火辣辣的疼,不甘心被打,想要還她一巴掌,卻被兩個男人用力拽住了胳膊:「是他無禮在先。」
「看得上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賤婊子!」女人抬手指著酒吧裡面,「把她帶進去,搞死她。」
顧言汐被兩個男人架起來,她拚命的掙扎,卯足了力道。她終於又一次深刻的明白了,當初裴錦程為什麼要讓她去學跆拳道。
可她拼盡全身力氣,也沒能睜開那兩個男人的手,那兩個男人看似普通,力道卻極大,彷彿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
她掙扎著被拖進酒吧裡面,摁在了沙發上。
看著顧言汐被帶走,裴錦嫻著急起來,朝著裡面喊,「言汐,言汐你怎麼樣?」她想掙脫胳膊上那兩雙手,可用儘力氣也無濟於事。
「怎麼辦,怎麼辦啊?」杜月姍也慌了,使勁的掙扎,「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我會告你們的。」
「別著急,一個一個來,一會兒爽死你們。」女人冷聲道。
酒吧的人不是很多,舞台上的舞女停止了舞蹈,就連音樂聲也停止了,昏暗的酒吧突然安靜下來,顯得格外的詭異。
唯一的幾位客人,在服務員的勸說下也離開了。
顧言汐被兩個人摁在沙發上,毫無動彈的餘地,胖男人慢悠悠的走過來,徑直走到她面前,不解氣的踢了她一腳:「不知好歹。」
他是這裡的常客,每天都會準時過來,酒吧的經理把他當財神爺一樣供著,再加他家世顯赫得罪不起,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
顧言汐疼的用力咬住唇,她沒有想到,在酒吧這樣的地方,竟會發生這種事情。
到底是這個世界太危險,還是她太單純了。
心裡一片茫然,耳里只有裴錦嫻和杜月姍的叫喊聲,但很快,那叫喊聲也消失了,酒吧里,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聽不到兩個人的聲音,顧言汐一下子緊張起來,擔心他們出事,想要起身,卻被男人一腳踩在小腹上:「小賤人,居然敢踢我,你他媽的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嗎?」
「外面的女孩子,有一個是裴家的孫女,我勸你到此為止。」情急之下,顧言汐拿裴家來恐嚇他。裴家在悅城,無人不知,既然面前這位來頭不小,那必然是知道裴家,他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和裴家作對。
「裴家的孫女?哈哈哈,稀奇,真是稀奇。」男人笑了兩聲,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你他媽哄老子呢?就算是裴家的孫女又怎麼樣?她是,你不是吧?老子搞你。」一把揪住他的頭髮,用力一扯,按在他的褲襠前,「踢的老子硬不起來,給老子舔。」
一股前所未有的噁心味直逼顧言汐嗅覺,那是一種什麼味道,她分辨不出來,只覺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她的臉隔著褲子貼在他那裡,讓她胃裡一陣排山倒海,乾嘔了幾下卻沒有吐出來。
她掙扎的想要站起來,頭髮被扯得生疼,那種噁心的味道越來越濃密,定睛一看,是那個男人在脫褲子。
顧言汐知道他要做什麼,有時候她心血來潮,也會幫裴錦程弄,但裴錦程從不主動要求她,她也是偶爾才給他弄一次,比如生理期不方便的時候。
可現在,這個男人居然想讓她用嘴,高傲如她,寧死不屈!
顧不得頭髮被扯得生疼,她用力的推他,雙手在他大腿上拚命的打、拚命的抓,她的力道也不小,弄得男人一陣生疼。
男人氣得呼吸急促,全身的肉都顫抖起來,一腳踢了過去:「操你麻痹,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扒了她的衣服。」
顧言汐身體一偏,後背撞擊在茶几的尖角上,疼的她渾身無力,死了一般癱軟在地上。
酒吧里燈光昏暗,她依舊清晰的看見兩個男人朝自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