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怎麼可能喜歡上寡婦
這番說辭,玉子宸倒是有番心理準備,出自她口也不意外:「你議論本王的事,本王沒意見,可是其他人的事你可就不要在老虎嘴邊拔鬍鬚了。」
夏蓉蓉進了屋內,忙活這麼久連口水都沒喝:「我娘剛說完,你可就別在我耳邊沒完沒了了,再說我還指望著這些緋聞賺點小錢供府邸開支呢!」
玉子宸見夏蓉蓉油鹽不進,只得搖頭嘆氣:「唉,也不知本王是上輩子欠了你多少?難不成我宸王府還會養不起一個女人?」
「你養的起女人是你的事,我靠雙手掙錢養活自己是我的事。」夏蓉蓉倒了杯水喝,走到了書桌前,認真的看向玉子宸問道:
「你說我明日該寫些什麼?你和那第一才女還有什麼淵源嗎?」
玉子宸橫了一眼夏蓉蓉,起身大刺刺的走出了房間,因為這小東西決定的事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既然拉不回來還不如幫她。
……
司馬府內一如既往的清靜,就連下人走路的步子都是輕而快,似乎都是經過訓練過的。
此時假山假水的涼亭后。忽聞一際拔高的清冷聲音:「你說,宸王爺今日去了夏府?」
司馬清身邊的貼身丫鬟如實的稟報道:「是的小姐,這是宸王府的家丁親口告訴奴婢的。」
司馬清有些困惑,不解的問道:「宸王爺去夏府做什麼?」
那丫鬟小心翼翼的觀摩著司馬清的神情,低聲道:「小姐,奴婢聽說宸王隔三差五就會去一趟夏府,具體何事,奴婢也不清楚。」
司馬清平緩的容顏上有著一絲疑問的起伏,心底細細想著,夏府從前只有王氏,前些時日夏才人被貶為庶民也回了夏府,說到底她也不過與她娘一樣,是一個寡婦。
可那宸王找一個寡婦做什麼?難不成是自己多慮了嗎?
想到這裡,司馬清轉身向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去給我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是,奴婢這就去辦。」丫鬟福了福身,轉身就退了下去。
司馬清轉眼眺望向遠方的景緻,眯了眯眼,如今朝廷里誰不想巴結玉子宸。若是能做他的王妃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不僅僅是覓得如意郎君,還可以鞏固司馬家在朝中的勢力,從此也不會讓那蘇柔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
……
夜裡,平靜的萬興成一處府宅里傳來狠狠的唾罵聲:「你們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就連一個寡婦都搶不回來嗎?」
「老爺,實在是因為夏府根本沒有我們想象中的窮困潦倒。」管家想起今日上午被扔出來一事還心有餘悸。
王財氣的身上的肉一抖一抖的,在院子里來回踱著步子:「那你說怎麼辦?怎麼辦啊?」
管家跪在地上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一事,臉上掛著狗腿的笑:
「有了有了,老爺。那臭娘們不是在賣報紙嗎?那紙上可都是些得罪人的事啊!不如將這事告知這幾位大人府中,讓他們去出頭?」
王財頓時停住了腳步,隨著一笑臉上的兩坨肥肉擠到了兩腮:「有理,有理,那報紙還在嗎?」
管家起了身,應道:「就算我們手裡沒有,別人手上還會沒有嗎?」
王財隱約還記得那報紙上面的內容,這應該夠她喝一壺了,連忙吩咐道:「那你現在就送去陵安城的那三座府邸里。」
「是。」管家轉身退了下去,便讓人去辦這事了。
王財點了點頭,一身肥肉也跟著抖了抖:「快去快去,哼,我定要讓那不識好歹的臭娘們好看!」
……
丞相府內突然收到這樣一張滿紙的胡言亂語,被脾氣暴躁的蘇柔看見后,拿著就要去找夏府算賬!
「柔兒,你這是要出去?」陳氏本是路過蘇柔的院子,原本是想進去看看她近日在做些什麼?
卻無意撞見她怒氣沖沖的往外院去了,看這樣子估計是要出門。
蘇柔尋聲看去正是陳氏,快步走了過去,氣惱的道:「娘,你快看看夏府那寡婦做的好事,本來這事都已經過去了,哼,她們可倒好,背後作怪來敗壞我們相府的名聲?」
陳氏拿過蘇柔手裡的紙張,睨了眼上面所寫,微微皺了皺眉頭:「柔兒這張宣紙是那裡來的?」
蘇柔如實的回道:「是一個不相識的人讓府里的家丁送進來的,若不是那人我至今還被蒙在鼓裡,難怪這都多日了,這些流言碎語還滿大街都聽得見。」
陳氏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那張宣紙,在記憶里雖然蘇家與夏家本就有仇,而王氏這樣做應該也是想藉此打壓丞相府?不過卻又有些不像她做事的風格!
呵,不管是怎樣,她想扳倒現在的丞相府也只是以卵擊石,如今丞相府在朝中地位顯赫,幾乎沒人能輕易動搖!
蘇柔見陳氏沉思的模樣,沒耐心的開口問道:「娘,你在想什麼啊?」
陳氏聞聲回過了神色:「嗯?那你這是要去夏府興師問罪了嗎?可是人家何罪之有了?」
蘇柔蹙了蹙柳葉眉,脂粉的臉蛋上儘是怒氣:「她們怎麼就沒罪了?跟妖魔鬼怪興風作浪似的!」
陳氏對這個急性子又不動腦子的女兒真是操了不少心,訓斥道:「真是枉你讀那麼多的聖賢書,如今去找夏府這不是給丞相府摸黑又是什麼?那日發生的事情本就真真切切,那麼多的人都看見了,你還能說是別人在興風作浪?」
蘇柔聽陳氏這麼一說,撅著嘴,不甘心的道:「娘,那不然這事還就這樣算了嗎?」
陳氏飽經人事,那雙精光的眼眸里浮過一抹淡淡的笑意,從蘇柔手裡拿了另一張宣紙,緩緩的道:「這朝中之事可不是她夏府想議論就議論的?至於先皇的死到底如何,當然也不是她能夠隨意編寫的?」
蘇柔霎時笑了笑,似已明白過來陳氏的用意,挽住她的手腕道:「娘,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告訴知府大人夏府妄議朝中大事?」
陳氏嗔了一聲蘇柔:「柔兒,你這是在找人出那日司馬清的氣吧?娘可告訴你。推人家下水的人可是你!」
蘇柔被陳氏看穿了心思,挽住陳氏的手緊了緊,低聲道:「可是娘,柔兒是真心喜歡宸王爺的。」
陳氏疼惜的拍了拍蘇柔纖細的手,語重心長的道:「娘知道,來日方長,往後的日子還長著,誰知道會怎麼樣?」
說罷又將手裡的宣紙遞給了一旁的丫鬟,對蘇柔道:「要去就去吧,將這張宣紙送去李大人的府上,他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
蘇柔聽陳氏一番話,頓時心情大好,點了點頭:「是,柔兒這就去。」
「嗯,早些去早些回來。」陳氏叮囑道。
蘇柔應了掀起裙擺就轉身離開了。
陳氏看著蘇柔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柔兒比上司馬清那表裡不一的丫頭,始終還是少了些心計!
也只有為娘的多替她操些心了!
然而收到宣紙的不僅僅有丞相府,還有司馬府,當然現在的司馬清不過是坐山觀虎鬥,等著看這場好戲。
宸王府的玉子宸得知此事後,立馬就去了李知府的府上。
原本這事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若是硬有人要追究起來,按照雲漢的規矩百姓妄自議論皇室之人無中生有誹謗的事,那可是酷刑,會被割去舌頭。
好歹的是,這次先皇的死背後真兇確實是陌上國的史臣所導致。玉子宸走這一趟無非就是提供證據證明此事的。
前腳剛走,後腳蘇柔就邁進了知府的府邸中。
「去夏府。」剛坐上馬車的玉子宸自然是看見了那抹粉色的身影,心生厭煩,只知道挑事的女人誰人會喜?
「是,王爺。」馬夫聽到吩咐后便將馬車駛去了夏府。
到夏府後,為了避免招搖,玉子宸一般都是從後門直接進去,而且後門離夏蓉蓉住的院子又近。
進去時,正見她趴在書桌上睡著過去。窗外的陽光落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更顯嬌俏動人。
「主子,主子,我剛剛看見有賊進了你的……」也正在此時夢兒風風火火的闖進了房間,卻看見是玉子宸,疑惑道:
「欸?怎麼會是宸王爺啊?」
「我又不是第一次從後門進來了,怎麼還這樣咋咋呼呼的?」玉子宸見桌上的人醒了過來,方才開口。
「也對,不過宸王爺來我們主子這裡是有什麼事嗎?」夢兒走上前開口道。
「你二人闖禍了還不知道,有人去知府大人那裡告你們妄自議論皇室之事。」玉子宸目光狀似無意在她睏倦的面容上掃了一眼。
「就為這事啊!」夏蓉蓉懶洋洋的伸了一懶腰,打了個呵欠,醒了醒瞌睡,又道:
「這事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是何人存心跟我過意不去?」
其實夏蓉蓉早在做這件事後就將雲漢的律法看了一遍,並不是不知曉這其中的厲害,也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有恃無恐。
玉子宸眉間微微一動,看她這樣子根本就沒把這事當回事:「你呀!真是天塌下來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看了一眼正在喝水的她,開口道:「也罷,這事我跟你查過了,萬興城的王財做的,好像是與你有過節。」
夏蓉蓉突然發現自己有些餓了,拿了一塊糕點:「怎麼又是那頭肥豬?不就是搶了他的八夫人嘛!都一把年紀了,我這不是擔心他不行了,節約著點用才好,他倒好還倒打我一耙。」
聽到這樣臉不紅心不跳的話語,玉子宸的鳳眼眯了眯:「你還真是用心良苦,這事需要我出面嗎?」
夏蓉蓉咬著口中甜糯的糕點,搖了搖頭:「這樣的小人物,用不著你出手,我也能分分鐘秒殺他,我已經讓夢兒去打聽過他的底細了,萬興城的錢莊都是他開的。」
玉子宸淡淡一笑,眉目里藴著一絲清光:「行吧,反正暗地裡有梵月保護你,危及性命時自會出來。」
夏蓉蓉將口中的糕點咽了下去,擰著眉頭:「為什麼偏偏要是危及性命的時候出現?」
玉子宸輕和的斥責聲含著寵溺:「糊塗。隨時隨地的出現,梵月的身份可就暴露了。看你沒事我也就不多留了,免得給你惹來麻煩。」
曉得這小東西素來就怕麻煩,所以這才每次來找她都是從後門的院牆進來。
夏蓉蓉點了點頭,揮手道:「退下吧,有事再來上奏。」
……
而另一邊早早就守在李知府大人府邸司馬清的人,見宸王爺走後蘇柔又進去了,便立馬派了一人回司馬府內稟報情況。
一陣婉轉動聽的琴聲略帶著歡快,見自己的貼身丫鬟芷兒到來也並無停下的意思。
芷兒見小姐正在習琴也不敢上前打擾,本想退到一旁等小姐彈完之後再說。
司馬清睨了眼她,淡淡的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芷兒也只能按照聽到的說:
「小姐,剛剛宸王爺去知府大人的府邸替夏府擺平了這件事,還有上次小姐讓奴婢打聽的事,奴婢都打聽清楚了,宸王爺隔三差五的就會往夏府去,是為了夏貴…不,是為了夏小姐,還…還有…」
琴音在此刻突然變得心煩意亂,「崩」的一聲雜音,琴弦便斷了,司馬清一向平淡柔和的臉上染了怒氣:「還有什麼?」
芷兒心裡曉得這事是觸碰到了小姐的底線,但是卻不得不說:「還有一品居也是宸王爺送給她的。」
司馬清站起了身,裙袖隨著一揮在空中蕩漾起弧度,清冷的聲音如玉濺冰碗:「是她夏才人?聽說宮中時便不得寵,出來后就要搶男人了嗎?」
沒想到自己與蘇柔比了數年,如今卻被她一個微不足道,從未入過眼的妾侍壓了下去。
芷兒回道:「小姐說的沒錯,正是宮中那個夏才人,前些時日被太后貶為庶民后就出宮來了。」
司馬清面容倨傲,下巴微抬,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既然如此,就讓你們去狗咬狗好了。」
轉身對芷兒吩咐道:「備馬車,我要去見蘇二千金。」
「是,奴婢這就去。」芷兒福了福身心底不明白為何自家小姐還能笑的出來,但也不敢多問,只好轉身去備馬車。
司馬清的馬車停到了知府府邸門前。而門外正準備回府的家丁見是自家府上的馬車便立馬迎了上去:「小姐,怎麼來了?」
芷兒撩開了車馬帘子,一面對馬車旁站著的兩個自家府里的家丁,趾高氣揚的訓罵道:「小姐去哪裡還要通報你們不成?」
「好了,芷兒。」司馬清嗔怒了一句芷兒,向一旁的兩個家丁詢問道:
「你二人可知道蘇丞相的二千金走了沒?」
其中一個家丁回稟道:「剛走不久,小姐現在追去也還追得到。」
司馬清只好轉身又上了馬車,對馬夫開口道:「去丞相府的路,走官道,快點。」
隨後又對坐在馬車外的芷兒道:「芷兒,以後在外面說話收斂些,別忘了我們可不像丞相府的人,都是刁鑽蠻橫的。」
芷兒抿了抿唇,笑道:「小姐說的話,奴婢定當牢記在心的。」
司馬清也只是不想步了夏蓉蓉的後塵,她就是因為教導下人無方才被貶為庶民趕出宮來的,所以自己定不能落了別人口舌。
一盞茶的功夫后,芷兒瞧見一輛馬車正往丞相府的方向駛去,連忙開口喚道:「蘇二千金,蘇二千金,等等……」
蘇柔馬車外坐著的丫鬟,聽見有人喚自家的小姐,伸頭往後面望去,對馬車內的人開口道:「二小姐,後面好像是司馬清的馬車啊!」
蘇柔方才也聽到了有人喚她,轉過身朝後面的馬車看去,正見司馬清掀開車帘子,對馬夫道:「停下吧!呵,真是奇了,也不知她找我有何事?」
前方的馬車驟然停下,後面的馬車也跟著停了下來,司馬清款款的從馬車走了下來上前道:「蘇姑娘,這些年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需要好好的談談。」
蘇柔睨了眼一身素凈白色裙裾的司馬清,唇角噙著不屑,總這樣穿的跟死了爹娘一般。清冷的道:「我們之間並沒什麼誤會,清小姐想多了。」
雖然蘇柔的語氣不好,但司馬清仍舊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那關於宸王爺的事蘇姑娘就不想知道了嗎?」
司馬清這句話落入蘇柔耳里就是諷刺:「別在我身邊炫耀你的那些污合之事,我怕髒了耳朵。」
司馬清不由得冷嗤了一聲:「呵呵,我的污合之事?只怕是蘇姑娘弄錯了對象吧?如今在宸王爺身邊的人可不是我司馬清。」
蘇柔眸光微微一動,這才正眼看向司馬清:「不知清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馬清見蘇柔神情的轉變,笑了笑道:「我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就勞煩蘇姑娘派人去一品居打聽打聽現在的掌柜的,不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蘇柔將信將疑的看著司馬清,卻也沒有立刻派人去,只是裝作無謂的模樣:「不說也罷,反正也與我無關。」
司馬清捋了捋裙擺,轉身坐上了自己的馬車:「走吧,回府。人家蘇姑娘不信我說的話,我也是沒法子的事。」
蘇柔看向司馬清離去的馬車,眸里閃過一絲的疑問,她會安好心嗎?
可心裡又好奇一品居的掌柜不是宸王爺嗎?還用得著派人去打聽嗎?莫不是一品居換了掌柜的?
想到這裡,蘇柔對一旁的丫鬟吩咐道:「你就別跟著我回府了,去幫我打聽打聽現在一品居的掌柜是誰?若是換了掌柜,再查查換掌柜的原因,越詳細越好!」
「是。」那丫鬟應了,攙扶著蘇柔上了馬車后就往一品居的方向趕了去。
而司馬清的馬車其實並未走遠,不過是停到了轉角處,當司馬清看著蘇柔的丫鬟朝一品居的方向去,勾了勾妍麗的唇角。
芷兒讚不絕口的道:「小姐真是料事如神,蘇二千金果真派人去了。」
司馬清放下了車窗帘子,輕和的道:「哪裡是我料事如神,分明每個女人對於自己所愛的人之事都會產生好奇罷了!好了,事也辦成了,回府吧。」
「嗯,好勒。」芷兒看著自家小姐高興自己也開心,對著馬夫道:
「回府了。」
馬車也便娓娓而去,流逝在了這條繁華的街道上,駛向了司馬府。
當如鉤的彎月灑下醉人的銀輝,四周清靜無比只有知了的聲音時,這在心情好時聽了也就是尋常時的聲音,如若這在心情不好時那便是心煩意亂。
采柳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二小姐,您讓奴婢打聽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
蘇柔神情略微有些激動,忙道:「既然都打聽清楚了,你還不快點說與我聽聽,一品居的掌柜到底換了沒換?」
采柳不敢直視蘇柔的眼睛,埋下了頭,聲音小如蚊蠅:「換了,正是夏府的夏小姐,宸王爺與她在宮中時就來往很密切了。」
「什麼?」蘇柔驚訝的道,對於采柳的話感到不可置信。
「奴婢字字是真,並沒有誆騙二小姐。」采柳膽戰心驚的站在蘇柔的面前。
房間內走進來一個端水的丫鬟,聽到屋內的動靜本想是將茶杯放在茶几上就離開。
蘇柔抿了口那端上來略微燙的茶水,隨後越想越是氣惱,「啪」的一聲便將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杯清脆落地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蘇柔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端水的丫鬟:「你是想燙死本小姐嗎?」
采柳蹙了蹙眉,上前又是「啪啪」兩個巴掌甩在那丫鬟的臉上:「怎麼做事的?燙傷了二小姐,你擔待的起嗎?」
丫鬟抽泣的連忙跪在了地上,怯聲道:「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采柳側過身睨了眼蘇柔臉上的神情,斥責道:「還不滾下去!」
地上的丫鬟迅速起了身,逃離了這間屋子,府內的人誰不知道在二小姐發火之時就算沒有過錯也會被挨打!
蘇柔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想到剛才采柳的話,就氣的一拍桌子:「宸王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寡婦?」
若是司馬清是王妃,自己心靈上還好受一些,可想到一個寡婦都能壓在自己的頭上,那才是臉面丟盡了!
哼,改日定要親自去一品居看看,好好會會那個寡婦。看她是如何狐.媚宸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