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重返皇都，百戰候府
「他怎麼了？」詫異過後，凌九霄問道。
「天水候府的少爺放言……百戰候府已經沒落，配不上他的姐姐，最好主動放棄親事，否則九霄少爺去了武院，定要吃不了兜著走！」凌淵苦笑說道，語氣之中夾雜了一絲氣憤。
當初兩家定親，誰高攀了誰都是兩說，現在百戰候不在了，天水候都沒有發話，這一位小侯爺倒是自作主張，甚至大放厥詞，與自家少爺叫板，這叫凌淵怎能不怒！
「哦，我知道了。」凌九霄點了點頭，神色平靜。
「呃……少爺，難道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凌淵愣了一下，道。
天水候的兒子，可不同王影、高遠等酒囊飯袋，是一等一的天才，在一百零八王侯子嗣當中，素有名氣，少說能排入前十。
現在未回皇都，就率先有了這樣的一位敵人，九霄少爺怎麼沒有半點在意？
「凌老，難不成你認為我應該誠惶誠恐，然後推了這一門親事？」凌九霄笑了一笑，道。
「當然不是！」凌淵語氣堅決。
百戰候府的確大不如前，但是依舊為一百零八王侯之一，主動放棄親事，豈不是變相地承認沒有翻身之日，將餘下的臉面一起丟光了？
這等事情，如何能做！
「這不就結了……我這一位未來小舅子，區區武士，竟然敢與我叫板，莫不是未曾聽過我血術未成就擊敗武者的英勇事迹？」說著，凌九霄還看了白劍歌一眼。
少女呆了一下，面露慍怒之色，敢怒不敢言。
因為這是事實，白劍歌無法爭辯。
「終有一日，我要以你的鮮血洗涮我的恥辱！」白劍歌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的……我會等著這一天到來。凌老，走了，收拾東西，打道回府！」說完，凌九霄邁步離開，動作瀟洒。
凌淵強忍笑意，快步跟上。
走出了百丈距離，凌九霄忽然停下腳步，回頭說道：「大小姐你記得準備一番……三天之後，我來接你！」
「啊……凌九霄，我與你不死不休！」白劍歌氣得哆嗦，極度抓狂！
然而，凌九霄返回不久，就有客人拜訪，而且還是一位他大感興趣的熟人。
「凌九霄，你真的造出血海了！」感受著凌九霄武徒巔峰的氣息，童南愕然說道。
「武院邀請都下來了……難道還有假的么？」凌九霄負手而立，道。
「哎……你的意識完整之後，果真不能同日而語。三年前，潛龍石碑靈光衝天，或許不是巧合，你的天賦可能真的還在大小姐之上。」童南無奈笑道，隱隱間透出一絲羨慕。
「不止是你，現在好像高遠、莫青還有王影都陸續造出血海了，眼下還留在天武宗的，只有我等幾人……唉。」說著，童南又嘆了一聲。
聞言，凌九霄眼睛一眯，道：「高遠、莫青和王影都造出血海了么？我怎麼不知道？」
「你這些天被宗主召見，親自教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知道了才是怪事好不好？當然了，我同樣是今天才知道這個消息，據說他們已經上報皇都使者，只要朝廷答覆，即可返回皇都。」童南解釋說道。
對此，凌九霄神色不改……被宗主召見什麼的，可不是他的安排，想來多半是白玄的手筆。
為的，就是掩蓋凌九霄這些時日呆在白劍歌山頭的痕迹。
在武鬥峰一戰之後，凌九霄與白劍歌的傳聞不少，作為一個稱職的女兒控，白玄要做的，就是保住白劍歌的清譽，至少在明面上撇清與凌九霄的關係。
哎，哎，哎……什麼什麼控還有強迫症之類的，真是害死人。
想到這裡，凌九霄狡黠一笑……這一點或許可以利用一二，接下來與白劍歌同行，做做文章，藉由這一位宗主的力量，剷除一些不長眼的東西，不得不說，又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白玄是一把雙刃劍，不能常用，一個不好可會傷到自己。
畢竟，白玄的容忍，更多是看在交易份上，只要自己顯露出足夠的價值，白玄就會一直幫助自己。
假如白玄有一天認為凌九霄不能完成交易，說不定就會痛下殺手了。
「只是我凌九霄真的這麼好殺么？就憑他一個問道三境巔峰？」想著，凌九霄眼中有一絲寒芒閃過！
「原來如此。」
凌九霄頷首之後，噙著一絲神秘說道：「童子雞，念在你我相識一場，送你一場機緣如何？」
「哦？機緣？什麼機緣？」童南略顯興奮地問道。
他之前就覺得不對勁了……哪怕凌九霄的天賦不錯，又怎麼可能在兩三個月裡面修成血術，甚至造出血海。
定然是有了什麼奇遇，才可以一飛衝天！
「喏……你自己看看。」凌九霄取出一張獸皮，遞給童南。
獸皮泛著一絲古老的味道，童南仔細一看，頓時眼前大亮：「這……這是秘法？」
只見獸皮之上以古字記錄了一連串的內容，年代久遠，認真分辨，不難看出這是造出血海的秘法！
除此之外，何等巧合，裡面提及的條件，童南大多相符，如果能夠照著修鍊，真有幾分可能造出血海！
「凌九霄……你真要將秘法送我？」童南驚疑不定地問道。
要知道這一類秘法，無論放在哪裡都價值連城，如今就在自己手裡，童南怎麼可能不又驚又喜。
「你我本來就是兒時玩伴……你們童家更是我百戰候府的盟友之一，童家倒了，對我來說，沒有好處，倒不如助你一臂之力，幫你造出血海。」凌九霄悠悠說道。
他這番話半真半假……百戰候與童南的父親交好是事實，但是凌九霄交好童南，主要是為了驗證自己的一個想法。
倘若想法成真，那麼收穫的好處遠不是一個王侯盟友能夠比較的。
對於他來說，大夏皇朝……只是一個休養生息的地方，待到羽翼漸豐時，他還是要回到蒼穹，翱翔於九天之上！
「我童南欠你一個人情……今後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童南深吸一口氣，目光炯炯地說道。
語氣少有地帶了一絲倔強，使得凌九霄微微一怔。
「記住你今天的話……說不定哪一天，就要你童南為我赴湯蹈火了。」凌九霄輕笑說道。
「好！」
童南一口答應下來，而後又遲疑地說道：「話雖如此，但是不能涉及身體……我不可以出賣自己的靈魂！」
「什麼身體，什麼靈魂？」凌九霄一臉懵逼，心想這孩子是不是傻，無緣無故地又扯上身體、靈魂什麼的，難得的氣氛忽然都沒有了。
隨後，凌九霄囑咐了童南幾句，問了一下王影幾人的情況，便是打發對方離開。
望著童南屁顛屁顛地遠去，凌九霄嘴角一揚：「我還真是期待你衝破束縛的那一天啊。」
三天匆匆。
清晨，一支車隊從天武宗出發，浩浩蕩蕩地上路。
七天過後，車隊已經到了皇都面前！
凌九霄看了一眼城門，巍峨古樸，經歷風霜卻屹立不倒，反而在千錘百鍊之後愈發堅固。
這是時間的沉澱，是一個皇朝的底蘊！
「這就是大夏皇朝的國都么？」凌九霄笑道。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繁花似錦，氣運衝天！
「難怪白玄對這一件鎮守國運的寶貝感興趣。」凌九霄心裡想道。
氣運之說，很多武者不以為然。
例如白劍歌，她就不是很信氣運之說。
畢竟氣運玄之又玄，看不到摸不著，可是又真實存在。
白玄想要的這一物，在被大夏皇朝的國運浸染多年之後，可謂是相輔相成，狀態鼎盛，一時無兩。
如果得到這一物，又有相應的秘法，真能辦到許多旁人眼裡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是……白玄要它做什麼？衝破問道三境的桎梏？」直到現在，凌九霄依然看不透白玄的心思。
為了突破修為……這個可能性最大。
不管怎麼說，唯有突破了問道三境，才是稱得上真正踏足武途，邁入武道深淵。
這等人物，在九天大陸之上，都稱得上強者二字了。
凌九霄百思不解，乾脆不想了，張口問道：「你是要去我們百戰候府住下還是怎樣？」
趕路七天，白劍歌未見半分憔悴，依舊纖塵不染，下了馬車，給人謫仙下凡的驚艷，吸引無數目光。
「我天武宗在皇都產業不少，還不至於勞煩你凌九霄來為我安排。」白劍歌不咸不淡地回道。
碰了個軟釘子，凌九霄倒也不在意，抱了抱拳，道：「那麼大小姐，我就先行告辭了……等到安頓下來，你我再聯繫即可。」
說完，凌九霄自顧自地先走一步。
凌淵對著白劍歌歉意一笑，緊隨而上。
假如目光可以殺人，現在凌九霄的後背已經被白劍歌瞪得百孔千瘡。
「大師姐，那麼我們現在去哪裡？」一名天武宗弟子問道。
「去商行！」白劍歌不假思索地說道。
皇都之內，歌舞昇平，陣陣和諧，四下都是繁榮景象。
多年未歸，凌淵滿是感嘆。
至於凌九霄，他倒是感覺不多……上一世他去過的都城當中，比起大夏皇都昌盛十倍的不下百個。
睡慣了女神，現在要日回土狗，當然說不上有多少興趣了。
不多時，凌九霄腳步一頓，在一座府邸面前駐足。
「百戰候府！」凌九霄念出牌匾之上的幾個蒼勁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