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體擊，凡拳！
仙凡一體……這是體質的至高境界。
仙凡一體不同命輪。
命輪在太古時代就是淬血第五境，雖說絕非人人可修，但是當時人才輩出，能夠築造命輪的，依然不在少數。
可是仙凡一體不同。
即使你將體質修鍊到小成、大成乃至圓滿，都不一定達到仙凡一體的程度。
無法踏入仙凡一體……註定無法衍生體擊！
體擊，顧名思義，這是體質的招式。
可以簡單理解為體質的專屬武學。
這等武學，不可外傳，獨一無二！
古語云：順則凡，逆則仙！
換言之，若然踏入仙凡一體，衍生出來的一擊……可逆蒼天！
這正是凌九霄的追求！
命輪……在他還是九霄武皇的時候，已經有了想法，這一世，不過付諸行動而已。
他為了築成命輪，可謂是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故而，凌九霄踏入淬血第五境，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當中。
不過，仙凡一體則不然。
即使是凌九霄，都不敢說一定可以成功。
「仙凡一體……就字面意思而言，入口有二，要麼仙，要麼凡！」凌九霄心裡想道。
仙的話……太難！
仙，倒不是神話故事裡的真仙、仙人，而是指體質當中的神體！
沒錯，聖體絕非體質的極限，在這之上，還有神體！
然而，神體不能修鍊，只能天生而來。
凌九霄在融合這個軀體以後，立馬檢查一番……不是神體。
「無法在仙這一方面入手，我就化凡……以凡入道！」凌九霄心念轉動，身體逐漸有了變化。
凡，寓意平常、毫不出奇。
可是，世間萬物，全由凡之一道出發！
昔日的山川大河、飛禽走獸，在常年汲取日月精華之後，成為精怪、靈獸。
由平凡化作了不凡！
人類平平無奇，可是靈性最高，可能性最大。
既是平凡，又是不凡！
「我以凡入道，又有何不可！」凌九霄張口暴喝，如同在質問蒼天！
「轟！」
霎時間，凌九霄的命輪轉動！
命之一字有二解，一曰壽命、性命，二曰命運、天命！
命輪運轉，凌九霄的意念一晃，眼前一黑。
當雙眼清晰的時候，凌九霄發現自己的意念竟然不在身體之內，而是在神遊太虛！
「剎那仙凡！」凌九霄大喜過望。
天生神體，得神靈眷顧。
因而，仙凡桎梏，僅僅一線之隔。
只是凡俗不同。
以凡入道，自下而上，機會往往只有一次。
就在你誕生凡體之寶的這一刻，方才有一線希望進入參悟體擊的狀態。
這一狀態，往往來得快，去得快。
太古時代將這一狀態稱作剎那仙凡。
和字面意思一樣，你的機會，只在剎那之間！
「一剎那而已么……不過，已經足夠了！」
忽然，凌九霄眼前有著一幅幅畫面閃過。
既有笨鳥先飛，又有愚夫種田，更有慈母遊子……這是平凡。
天之驕子，被上天寵愛，生來不凡。
或許常人耗盡一生之力，都追不上天才的腳步。
但……這一方天地，不是天才的世界。
「無論在什麼時代，凡者遠超天才，這是凡人生活的世界！」
「鳥中笨者，才不如人，凡事趕先一步，自強不息！」
「跛腳之鱉，跬步而不休，行程千里！」
……
凌九霄不斷地參悟著凡之一道，雙眼泛光。
武途道路被仙凡光芒照亮，愈發清晰！
彷彿這是武道真諦。
武道……正是弱小的眾生在勤奮好學、笨鳥先飛之後，逐步強大！
平凡又如何，不斷向上，衝破桎梏，亦可跛鱉千里！
無數念頭在凌九霄眼中閃過，還在參悟，但是剎那過去，他的意念早已回歸。
他陷入了頓悟當中。
一夜時間匆匆而過。
翌日，天色蒙亮，凌九霄豁然站了起來。
凌九霄身無寸縷，可是雙瞳猶如有著神光閃爍。
「我懂了！」凌九霄眼睛明亮，喃喃自語。
很快，凌九霄匆匆換上一身衣袍，推門而出，在院中習武。
和之前修鍊黑虎拳等武學不同，現在的凌九霄一拳一腳，平凡至極。
沒有虎嘯山林，沒有飛龍在天，有的，僅是樸實無華的一拳一腳！
拳掌功夫，統稱為武……說的，大概就是現在的凌九霄。
「哦？」
管家經過，發現凌九霄早起習武，不禁詫異。
「管家，陪我過上幾招。」凌九霄說道。
「好！」管家點頭答應。
二人對陣，凌九霄率先出手。
他一拳轟出，蹣跚學步，管家忍不住笑了起來。
自己好歹都是一位踏靈境武者，少爺這般出手，未免有點託大了。
不過，管家還沒有來得及接下這一拳，凌九霄的攻勢陡然大變，一下子變得迅猛了起來，像是猛虎出籠，直指管家下方而去！
見此，管家神色一變，根本來不及招架，連連後退。
「咻！」
一道破風之音猛地激蕩起來。
若非管家不顧後果，退得飛快，估計已經被凌九霄黑虎掏襠，非死即傷。
「少爺，你這是犯規啊！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管家苦笑說道。
「武者切磋，不按套路出牌不是正常的么？」凌九霄收回拳頭，含笑回道。
「話又說回來，少爺剛才的武學是什麼？起初平凡至極，讓人生不出半點防備，就像是……。」說著說著，管家面露遲疑，沉吟不語，一時間找不到什麼很好的詞語形容剛才的感覺。
「就像面對不懂武學的凡夫俗子是吧？」凌九霄替管家回答。
「對！就是和面對凡夫俗子一樣……少爺，這是你自創的武學？」管家眼前一亮，激動問道。
「差不多吧……我昨夜參悟，以凡入道，悟出這一武學。」凌九霄笑著回道。
體擊，其實就是體質衍生出來的專屬武學，他這樣說，倒也適合。
「以凡入道……好，好，好！簡直妙哉。世人總以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視眾生，殊不知不凡同樣來自平凡，這一武學若然完善，說不定能夠剋制一切天才妖孽。」管家連連說好，在說話之間，修為桎梏突然多了一絲鬆動。
凌九霄以凡入道，點破了管家困擾多年的武道迷惑，有了一絲突破的機會。
「不知道少爺這一武學可有名稱？」管家又問。
「先前沒有……但是現在有了，不如稱作凡拳如何？」凌九霄想了一想，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