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第388章 390.功德聖人之道

赤藍界的大地上，戰爭之勢如火如荼，天啟騎士與黑暗魔王夏文華的魔獸大潮犬牙交錯，廝殺無窮。

墨荒一手引導至今，存身其中，又遊離於外，冷眼旁觀，驗證著心頭所學，那個因為時勢，因為人道聖皇意志侵染造命而成，漸漸蛻變為人道英豪的小隊長，就讓墨荒在天機學說方面，以及天人之道的體悟上受益非多。

濤濤紅塵，如浪，一往無前，這是時光，彙集無窮，便是長河，眾生如砂礫，沉浮其中，不得自由，一個浪花打來，生死造化皆不由己，也許，一些不凡之人，在這時光長河之中，並非砂礫，而是石塊，不斷將砂礫依附在自己身上，漸漸成為巨石，可以在長河之中驚起更大的浪花。

若更是不凡，成為偉人，集腋成裘，旌旗所指，便是眾生所往，猶如石塊化作堤壩，硬生生攔截長河，讓河水不得已出現支流，而人道聖皇，便已是無上堤壩，長河浪花中的砂礫，萬流歸宗，皆附於他，一念間，甚至能讓時光長河改道。

論境界，在人之道上，人道聖皇已是無上果位，這是能夠正面與時光長河抗衡，以人之意志，扭轉天之道的頂級存在。

但這樣的路數……真的就是極致，也是最好的選擇了嗎？

墨荒對照著軒轅黃帝的道路，尤其時軒轅黃帝從人道聖皇，開闢前路，吞噬人族氣運，入主三十三天，立火雲宮，進階為功德聖人的最後選擇，真的是迫於形勢，不得已而為之的最後之路嗎？

砂礫，巨石，堤壩，永存於濤濤時光長河之中，無止境的沖刷，永遠永遠的水滴石穿，時光一點一滴的磨損，砂礫一點一滴的補充，最終的結果會是什麼？人道稱雄，還是天道永恆？

「不，這都不對，唯有跳出去，跳出長河，立於河上，河岸邊上，不與長河無盡之力抗衡，無漏無損，不染天道，不涉凡塵，靜觀時光長河永恆流淌，才是正道，這才是最終的超脫，也是軒轅黃帝最後抉擇的意義所在。」

以赤藍界掀起的變革為鏡，去映照解讀昔日那位地球人族始祖的選擇，墨荒心頭升起某種明悟，也許，這就是聖人之道的真諦。

【對了一點吧，超脫時光長河，的確可以名之曰聖，但你依舊沒想明白，何謂人！聖與人合併起來，才算是聖人之道，而且你也沒有理解，為什麼軒轅黃帝要在自己的聖人之道之前，加上功德二字！】

墨荒開始遊歷赤藍界之後，外掛就很少出聲，但此時，外掛陡然指點，讓墨荒頗有些皺眉，外掛特意指明聖字後面尚有個人字，合併起來才是聖人之道。

提起人字，墨荒第一念頭，便想到了與軒轅黃帝息息相關的山中人典故，為人族劍，為人族盾，卧薪嘗膽，潛伏於深淵之中磨礪鋒芒，鑄就一劍出，橫掃天下，定鼎人族氣運根基的輝煌。

山中人，是為仙，墨荒微微有所悟，這人之字，估計指的就是仙道！

【猜對了，開闢仙道，立大教化於人間，萬古流傳，立於時光長河之上，這才是軒轅黃帝的聖人之道，也是三十三天界不得不接受他以人族主神之姿入主的原因，那麼你繼續猜猜，何謂功德？】

一道閃電落入墨荒腦海之中，他答到：「有功於人道，有德立於天地，亘古如一，是為功德！」

【不錯不錯，恭喜你，軒轅黃帝的功德聖人之道，也是仙道的最終道果，你已經猜中真相了！怎麼樣，一朝徹悟人族主神的終極境界，是不是有爽到飛起，力量源源不絕，立刻就可以爆種證就聖人果位，大殺四方的感覺？如果有，那麼就可以堂而皇之打出GG，全書完本了。】

墨荒微微苦笑，忍不住搖搖頭，這個時候，他忍不住回憶自己看過的小說，那些主角，一朝悟道，力量隨之而來，但為啥自己徹悟這些終極道果，卻壓根沒啥卵用呢？

【別想太多了，太過超凡的境界，其實有時候一點意義都沒有，你壓根不具備實現的基礎，你知道開車前往目的地的正確路線，但問題是，你的車在哪裡？一切沒有基礎支撐的悟道，那都是扯談！】

被外掛這麼一說，墨荒也是沒脾氣，不過說實話，他對外掛的來歷是越來越好奇了，因為連軒轅黃帝的功德聖人之道，這廝也是一副瞭若指掌的感覺，墨荒以前覺得外掛是落難的魔道高人，但眼下看來，就算是魔道高人，也極有可能是在洪荒年間嘚瑟過的魔道高人。

當然，一旦追問到來歷，外掛就果斷裝死狗，在墨荒看來，老酒鬼扮演神秘人市長那不叫神秘，外掛才叫做要將神秘人之道貫徹致死。

【不過你既然徹悟軒轅黃帝功德聖人道路的真相，那麼你應該開始要做抉擇了，仙道中二少年，你要是另走他路，還是想辦法幹掉軒轅黃帝呢？】

外掛的思路跳躍的有點快，讓墨荒明所以：「嗯？怎麼說？」

外掛淡淡說道：【軒轅黃帝以人道聖皇之尊，立下山中人之仙道，獨享人道氣運而進階功德聖人，你走在他的道路，成為仙道後繼者，中二少年，你不會以為你在這條路上的成果，能夠比得上這位開道聖人吧？你以前總嫌本外掛影響你的道路，讓你偏離仙道，現在你應該知道本外掛的用意了吧，不論本外掛怎麼輔助你，你充其量到頂，也就是修鍊到飛升火雲宮，在軒轅黃帝座下聽差的命，然後你的修鍊之路就到此為止了，從仙俠文轉官場文，了不起也就混個仙教副教主的職稱，超脫時光長河之上的聖人之道？和你沒關係。】

墨荒愕然，良久之後，忍不住苦笑起來，外掛說的沒錯，他修真練氣，勤修仙道，最終的終點，也就是軒轅黃帝所立仙教的副教主而已……說實在，其實也夠吊炸天的了，但問題是，驟然這麼一聽，也覺得好喪氣。

「其實你可以早點說！」

【本外掛早點說，你能理解？不是本外掛小看你，你這個有被害妄想症的傢伙，要是沒有想通這一層之前，本外掛一提，你九成九以為本外掛在糊弄你，想辦法坑你！】

外掛的不屑是有理由的，因為墨荒也知道，哪怕外掛早點說，他也只會心有警惕。

「那你認為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自己決定去，本外掛沒興趣去挑戰你的被害妄想症，以及那慎密的防備心理，你要是喜歡，仙道走到底，弄個所謂的永恆混元大羅金仙的身份也不無不可，反正不求最終超脫，也沒打算挑戰軒轅黃帝的話，也沒什麼關係！】

「我不會當場做決定，但你作為外掛，依照本職，好歹給個意見吧？」墨荒眉頭一挑，追問了一句，外掛沉默了一會，說道:

【第一，你當初要是依照本外掛的算計，在紫月奇迹那一戰中，和赫爾梅斯合力，幹掉天啟大長老，吸收他的氣運與道果，然後仿照軒轅黃帝立下一個盜版仙教，你就可以依託赤藍界與赤藍子民，甚至還有赤藍祖神的遺澤，走上富有赤藍界特色的功德聖人之道，當然，你別指望能和原版比就是了，本外掛現在推算一下，可以明確告訴你，那個時候是天啟大長老的唯一的死劫，但現在嘛，別多想了，想的越多越傷心！第二，想辦法截了甘道夫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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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各位兄弟不用指望這本書的更新速度，我慢慢寫完這一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