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林暢
第30章林暢
亮哥和王博押著胖子趙連海開著他們那輛長城皮卡在前面帶路,我開著勇士吉普車帶著林暢跟在後面。
林暢很緊張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外面,身體還在不斷的發抖。
「別緊張,我們不是壞人。」我先開了口。
「哼,我最煩你們這些穿軍裝的,有槍就了不起嗎?趙哥說的沒錯,一看你們就不是善類。」林暢憤怒的回應了我。
我笑了笑說:「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真的。」
林暢沉默了一會說:「那你們為什麼要把趙哥打成那樣?」
我看了一眼她后說:「我們也不想打他啊,但是你們也太氣人了吧。當初要是你們友善的出來,那後面的事就不會發生了,可是你們非要那麼折騰一下。咱們也換位思考下,如果是你和他被我們耍的團團轉,還被兩次鎖在院子里。不但不給你們開門,還說那些個氣人的話,你說說你生不生氣。」
「那你們也下手太重了吧。」林暢反駁了我。
「下手重?我們這是新帳舊賬一起算,我們不欺負人,但是別人也不能欺負我們。昨天就是因為那個趙胖子害的我們一夜沒睡,他要是昨晚好好的出來和我們交談一下多好,非要鬼鬼祟祟的,結果在追他的時候我和那個同伴被樹枝抽了個半死」,我拿手指著我的臉說,「你看看現在我的臉還又紅又腫呢。」
林暢微微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我的臉,迅速的低下頭噗嗤笑了一聲。
我見她笑後接著說:「他的腦子怎麼想的,非得來這麼一出嗎?看你倒還是本分的人,那個姓趙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趙哥是個好人,就是嘴太貧了些,做事的方式也有些奇怪。他也是提高警惕而已。」可能是感覺到我並沒有什麼惡意,林暢已經不是很緊張了。
「你是幹什麼的?怎麼逃出來的?」我問林暢。
林暢嘆了口氣后講述她的逃亡經歷。林暢是燕西市南興區的一名幼兒園老師,行屍病毒大爆發的時候她正準備和男朋友開車去城市北邊的赤水縣泡溫泉,還沒駛出北谷區的城區就被堵在了路上,在他們等待的時候忽然發現有大量的人從車前方迎面跑來,他和她的男朋友下車了解情況,一位中年婦女告訴他們說後面有好多行屍在吃人。於是他的男朋友拉著她也跟著人群跑,一大群人順著國道往回跑,進到城區后才發現整個城市裡也全亂了套,滿大街都是奔跑的人群和咬人的行屍。她的男朋友拉著她躲到了路旁一輛被人遺棄的轎車裡,有三個行屍發現他們便圍了過來拍打著她男友那側的車窗十分恐怖。就在這時他的男朋友居然把林暢一側的窗戶給降了下來,那幾個行屍便離開了她男朋友的車窗,繞過汽車來到了林暢這一側。而他的男友說了句對不起后,打開車門丟下林暢一個人逃跑了。
說到這裡林暢哭了起來,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因為自己愛的人在生死關頭背叛了自己,心裡有多難受只有親身體會才能知道,所以我選擇了沉默。她哭了一會後,哽咽著繼續講她的逃亡經歷。
眼看行屍的手就要伸進車窗,林暢無助的感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啪、啪、啪」三聲槍響,三個行屍應聲倒地,黑紫色的血濺了林暢一臉。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名警察跑過來打開車門把她拽了出來,拉著她跑進了路邊的一個燒烤店裡,這個燒烤店就是趙連海開的。趙連海連忙將捲簾門放了下來,在店裡避難的還有另外3個男人和2個女人。他們8個人在燒烤店裡堅守了6天,把趙連海店裡能吃的都吃光了。最後他們決定到城外避難,8個人從城裡打打殺殺幹掉了幾十個行屍才的步行到了郊區,然後在路上找了兩輛汽車,一輛長城皮卡,一輛本田雅閣轎車順著縣道開到了一個加油站,在加油站的小超市裡他們找到了不少食物還給汽車加了油。8個人輾轉又到了王家台村,王家台村大概有60多個行屍,趙連海覺得這個村子比較偏僻適合藏身,於是他們用了一天的時間把整個村子的行屍全部幹掉,在村委會設立成他們的避難所。離村委會較近的屍體全部拉到小廣場焚燒了,離得遠的他們就把屍體留在了原地。在整個村子駐紮了大概一個多月後,有三個倖存者開車來到了王家台村搜索倖存者,趙連海和那三個倖存者接觸后才知道,在王家台東北方向有一個叫「五里庄」的村子,在那個村子里有20多個倖存者,並邀請他們8人也搬到五里庄村。自此之後,他們所有人都住在了五里庄村,但是因為五里庄村是靠種植花卉為經濟來源的村子,所以王家台村的大片玉米就成了他們的糧食基地。
「你殺過行屍嗎?」我聽林暢講完后好奇的問她。
林暢點了點頭說:「殺過!用匕首直接扎進他們的頭裡就行。一開始我覺得很害怕很噁心下不去手,後來趙哥說讓我把行屍當成拋棄我的前男友,我就克服了恐懼感。」
我心想這是什麼方法啊,趙連海這胖子果然不同尋常,居然這麼讓人克服恐懼感。這個女孩也夠恐怖的,居然把行屍當成自己的前男友后就能下手了。
我看了一眼林暢,接著問:「你們也殺了不少行屍,按說都是見過大世面挺厲害的。怎麼今天看趙胖子那麼慫,你也被嚇的發抖啊?」
林暢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後,開口說:「雖然行屍很恐怖,但是畢竟他們活動緩慢只是想著吃人而已,所以沒有什麼好怕的。但是在這混亂的世界里,人要比行屍恐怖的多吧。我們在逃亡的路上,隊伍里有一個叫孟奎的男人,居然為了一瓶水差點殺了另一個隊友。幸虧被趙哥及時的發現,一刀劈死了。你說說,一個隊伍里求生的人,居然能對自己隊伍里的人下手,這種人難道不比行屍可怕嗎?」
因為林暢的這句話,我陷入了沉思,回想著災難后經歷的那些事情。感覺林暢說的沒錯,行屍的思想很簡單,而且活動緩慢,並沒有可怕之處。而永遠沒有誰能夠知道一個人在想些什麼,要幹些什麼,所以人在這末世才是最大的威脅。我彷彿也更加理解林暢和趙連海的所作所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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