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賭約
「不對啊!宮玫,你說他為什麼要騙我呢?我明明就是他唯一的救世主了啊?」我還是寧願相信那個平頭男的話,至少他所說的信息,我相信了,總比什麼頭緒都沒有的好啊!
「他告訴了你,就算從這真人密室活著出來,背後的人絕對也會對他下手,如果他把你給忽悠了,那他還算是一枚有用的棋子,出來之後自然就沒事。」
「宮玫,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提及到無盡天尊嗎?他是不是忽悠我,你不是更應該明白嗎?」我目光緊緊地抓著他的表情變化。
宮玫何必需要花費口舌跟我解釋呢?我覺得他應該是想掩蓋什麼事情,不想讓我知道。
這一點,連宮玫的話都很難讓我相信,真是頭疼,這事情的背後到底是怎樣的?
「走一步見一步吧。」宮玫直接迴避了我的問話,拉起我的手走出了這個不知是何處的狹窄的巷道。
從真人密室出來的之後就是這個有著路燈的巷道,我猜這裡應該不是遊戲的出口,而是宮玫用了瞬移把我撤離靈異密室的店面。
宮玫不願回答,那也作罷,這樣最多只是讓我更加堅定了我之前的所有推測都是正確的!
我任由宮玫拉著我的手穿梭在人群里,擠擠攘攘之間。他會用手臂護著我,把我護在他的身後。
「你要帶我去哪裡?」我仰望著他的後腦勺,看見了上方有一長方形的霓虹管閃著黑白的條紋光。
「你想去哪?」
「當然是回去啊!我讓陸存找柳文,都不知道找得怎樣了,儘管我們現在還不能得知背後的人究竟是誰,但是鬼婆婆那裡應該也會有別的消息,我們要趁早回去,不然的話,背後的人通過真人密室應該就知道了我們的存在。」
「嗯。」他只是冷冷地應了一聲,就不再言語。
商業區距離宿舍有很長的一段路程,步行的話,需要半個小時左右。
半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要看如何打發這時間了。
一路上,我默默地緊跟在宮玫的身後,他邁開的步子比我的大多了,基本就是他走一步,我就要走兩步,宮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懷疑他的話,稍微有些怒氣和怨懟,自顧這快步行走,連回頭瞄我一下都沒有。
我怕自己再開口。說不好又把他給惹火了,就不敢要求他慢下來,只能奮力地急追著,感覺起來,我像是被他牽著跑那樣。
離開了商業區,進入了校區,這道路寬敞,路燈是橙黃色的燈光,較之前的霓虹燈光來比,暗淡了不少,但這不影響夜裡的視線。
走到橋的半路,宮玫忽然就停了下來。
我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後背,也沒事,就快速地後退一步,打算仰頭詢問他是怎麼一回事。
卻見他的眸子在黑夜裡發出清凜的眸光,令我呼吸緊了緊。
「為什麼要怕我?就因為我是一隻鬼?還是一隻色鬼?」他沉沉地嗓音緩緩地流進了我的耳朵里。
我縮了縮脖子:「沒有啊!」
「我讓你說實話!」
「怕你生氣,你一生氣就會掐人。」
「還有呢?」
「沒有啦,宮玫,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我被他問的有些糊塗。
他怎麼老是突發來一句不著邊的話?總是讓我一臉的迷茫。
「真是笨!說了你也不懂。」他轉身又邁開了腳,繼續走著,不過這回他的腳速倒是變慢了不少。
我想了想他的話,想深了一點,覺得他的話里都是酸味,難道他很介意我怕他嗎?可是他明明老是欺負人,換了別人早就嚇跑了,我至少偶爾還會頂撞一兩句話吧。
「就你小腦袋,再想下去,恐怕自己會腦竭而死吧?」他那低沉的嗓音再次冒了出來。
我不悅地一瞥:「我死了,你也跟著死!還有,別老是把死字掛在嘴邊,多不吉利啊!」
「嗯,你困了嗎?」他的聲音溫柔了不少。
不知是他的話太見效了還是我們玩那個真人遊戲玩的太晚了,我確實有些疲憊之感:「有點想睡。」
宮玫一聽我的話,又再次停了下來,貓下那高挑的身子,雙手往後擺了擺:「上來。」
看著他那在昏黃燈光下的堅實的後背,頓時覺得困意盡消,雙腳不自覺地就走上前,身子也靠了過去,雙手輕輕地搭在他的雙肩上。
他雙手攬著我的兩腿,一起身,就把我給帶離了地面。
儘管他的身子飄著一絲絲的寒氣,可我還是眷戀他那後背的寒冷,把頭靠在他的頭側,想跟他說說話:「你在太極暈會無聊嗎?」
「我無聊的話,你是不是要來陪我?」
「我也想啊!可是外婆不肯。」我癟了癟嘴。
宮玫託了托我的身子,把我那有些下滑的身子往上托高了一點:「有時間陪我,還不如花點時間去學習如何考古,你老是惹上這些破事,還怎麼學?」
「我根本就沒想著要招惹這些事情啊,迎新晚會那天,你不也是跟我一塊的嗎?怎麼還說我?」我有些不滿,用手輕輕地捏了一把他的軟耳朵。
「別鬧。」
「欸,宮玫,你那天怎麼突然就走了?也不說一聲?你總是這樣,突然就來了,突然就走了。」
「嗯,下次我跟你說一聲,行了吧?」
「那當然是好的,對了,宮玫,你不知道啊,你要是來帝都上學,我看陸存那校草的名號肯定是落在你的頭上,連校花都暗戀你呢!還有好多好多的女生也是。」
「你就任由別人喜歡我?你不會把我出賣了吧?」
「哪有啊?是我的東西,我肯定是會捍衛的!絕對!誰也不準碰。」我怕他不相信我的話,還揚高了嗓子地吶喊。
宮玫很是滿意地輕笑著:「原來說到底,我只是你的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啊?你把我給睡了,這不太好吧?」
「什麼叫我把你睡了?明明是你把我給睡了好不好?我都沒要求你負責呢!你還好意思跟我說啊?」我用手戳了戳他的臉頰。
軟軟的,還有點彈性。
「負責?行啊,等我能夠天天陪著你了之後,就去領那什麼結婚證吧?你夠年齡嗎?」
「結婚證?」我忍不住驚呼,心裡倒是蠻激動的,不過一想到年齡和外婆的態度,立馬就慫了:「年齡還不夠,而且戶口本在外婆那裡。」
「呵呵,果然還是一棵嫩草啊!話說。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他說著,故意輕拍了兩下我的屁股。
「是你太老了!老大叔!」我不甘示弱地一口咬住他的耳垂。
冰涼冰涼的,又軟軟的,感覺像是在嚼果凍,忍不住舔了幾下。
宮玫的身子一僵,頓足,嗓音變得異常低沉:「你要記得,你現在咬了我幾口,我今晚就要吃你幾次。」
我一怔,立馬把嘴巴抽離開他的耳朵,緊張地伏在他的後背上。連話都不敢說了。
「你這上學也不好,沒個私人房間。」他嘟囔著又繼續行走。
他說的倒是雲淡風輕的,我這聽的滿臉通紅,心跳加速。
幸好他也沒繼續說下去,但我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行動比剛才的僵硬了不少,只要我稍微動了一下,就能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這樣搞得我連動都不敢動。
過了橋,一會兒就抵達了女生宿舍樓的樓下,樓下的雕花白漆鐵椅上正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待宮玫走近了,那兩個人就同時站了起來,望向我們這頭,
我也看清楚了,那兩個人正是陸存和柳文,柳文的臉色還是那樣的蒼白,此刻瞳孔渙散,眼白居多,估摸著,眼前這個柳文並不是柳文,而是鬼婆婆。
「老婆,你傷著哪了?」陸存急忙奔來,眼裡都是焦慮。
我拍了拍宮玫的後背,小聲地要求:「宮玫,先放我下去,跟陸存他們說點事情。」
「說事情又不需要用到腳,你只管張嘴,下去幹嘛?背著你,我也沒說一個累字。」宮玫攬著了我的大腿,硬是不讓我腳踏實地。
有了前車之鑒,也知道他只說一,不說二,就沒繼續跟他糾纏下去。
我看了眼陸存和鬼婆婆:「我沒事,只是累了,你們是在等我?」
陸存抬眼看了看宮玫,轉臉就看著我:「嗯,我按你說的,找到鬼婆婆,又倒回去靈異密室去找你,結果那裡已經成為火海了,想著宮玫應該能及時把你救出來,就在這裡等你回來,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老婆。」
「你確實是要在這裡好好當個學生,連基本的說話禮儀都不會。」宮玫背著我,站在路燈底下。
陸存眉毛一豎:「說話儘是連珠帶炮的,有什麼意思?你能把話說直爽了嗎?跟你說話真沒意思,老婆,你說是不是?」
我抽動了一下嘴角,心裡有點贊同陸存的話,宮玫說話確實是個問題,不是莫名其妙的來一句,就老是把話藏著不說,沒有點智商,還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你這是拐著彎地誇讚自己很聰明?」宮玫轉過臉,近距離的看著我。
他的眼神凜冽起來就宛若一把寒光凜凜的刀子,一不小心撞上他的眸光,就會令人瑟瑟發抖,寒毛直豎,這不,我被他那清冷的眸光盯的有些發怵。
「不,行嗎?」我咽了口唾沫。
他微微一笑,在我眼裡像是笑裡藏刀:「聰明的女人容易紅杏出牆,你不知道?」
說白了,他就是怕我心向著陸存,吃醋了!
他最近老是醋意滿天飛!雖然有點受不了,但總比他雲淡風輕地看著我跟別人親熱好多了。
我為了表示一下我的忠誠,一點也不害臊地把臉湊上去,對準他那上揚的嘴角親了一口:「有你這樣彪悍的男朋友,出軌還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表現不錯,值的獎勵!」宮玫把我的身子往上一拋,很是利索地親了我兩口。
「咳咳,老婆,能說點正事嗎?」陸存用力的咳嗽了兩聲,成功地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我略有些尷尬地瞟了一眼旁邊站著的鬼婆婆,這時才發現柳文的身子是微微戰慄著的。難不成鬼婆婆是在害怕宮玫?不然剛才跟陸存坐在椅子上也沒什麼異樣啊!
「她叫旋沫。」宮玫有意地點醒一句。
陸存直接把這句話給忽視了,對著我說道:「老婆,鬼婆婆有了新的發現,或許對你有用。」
鬼婆婆聽了陸存這話,才惶惶然地抬起頭來:「我在我孫子的寢室里發現了一封家信,那裡頭提及到了一個盒子。」
「盒子?你找到這個盒子嗎?他的信,能給我看一下嗎?」我急忙問道。
「沒有,我現在是靈體狀態,不能挪動任何一樣實體事物。」鬼婆婆垂下眼帘。
「那你孫子在信里有仔細描述這個盒子是長什麼樣的嗎?」
「他說是個古董盒子,就沒說仔細,倒是說寢室里有個男生從外邊拿回來的。」
「這封信是寫在什麼時候的?」我很懷疑。這個盒子就是我在真人密室里看見的,那個潘多拉的魔盒!
鬼婆婆的骨碌地轉動了幾下眼珠子:「信沒有寫完,寫到了一半,掉在柜子的下邊縫隙里,今天我進去寢室查看的時候,就有人進來,我慌忙藏在縫隙里,那才看見的。」
「有人?是誰進去?」我有些疑惑。
「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帶著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我在這裡遊盪這麼久。記得他好像是你們考古學院的一個老師。」
鬼婆婆的描述,跟我所想的那個人有些相似,我喃喃道:「難道是班主任?沒理由啊!我記得他手上並沒有問天的文身啊!可他為什麼又要進去呢?」
「他只是進來看了一下,就走了。」
「那些男生寢室都是被封閉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他不會無緣無故就進去的!」陸存橫插了一句。
我點頭:「我之前聽谷水也說過,看來我明天要去認真的會會這個深藏不露的班主任。」
「我明天沒課,陪你一起去吧!」陸存自告奮勇。
「你盯仔細點,別像剛才那樣,就把她一個人扔在那裡!」宮玫眼睛眯了眯。
陸存咂咂舌:「對不起。」
「陸存,我沒事,不用說這些。」是我自己執拗,根本就不是陸存的錯,我哪好意思接受他的道歉?
我轉頭望向鬼婆婆:「還調查出別的事情嗎?」
「聽聞,長白山要重建,這策劃案的主筆人是建築系的教授,聽說這教授是校長親點的,我看他不太好惹,他面有煞氣,我不能靠近,所以這事,我幫不了你,不過,你千萬要幫幫我的孫子。」鬼婆婆近乎哀求地說著。
「這幾樁怪事都是相關的,長白山的事情一旦水落石出,你孫子的事也定然沒問題。」我安撫一句。
忽然,宮玫背著我往宿舍門走去:「說完了就趕緊走。」
「等等,鬼婆婆,你先把柳文的身體帶上樓再說,陸存,我們明天再見吧,你記得回去上藥啊!」我扭過頭看向後邊站著的陸存和鬼婆婆。
陸存目光一直放在我的身上:「老婆,晚安!」
「哦,陸存,我的打賭贏了吧?宮玫根本就沒相信你的話,你以後都不能叫我老婆了啊!」我猛然想起那個賭約,就連忙提醒陸存。
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垂下頭,轉過身,往另一邊走去。
鬼婆婆附在柳文的身上,便跟在我和宮玫的身後,跟我們一塊坐電梯上樓。
爾後,鬼婆婆將柳文帶回到了床上,對著宮玫尊敬地彎腰:「半聖大人。」
宮玫將我放在床上,身子懸浮在半空中,睥睨了一下鬼婆婆,也沒說話,鬼婆婆頷首就飄出了宿舍門。
「鬼婆婆也不會太壞,你端著幹嘛啊?」我翻轉身子面沖著他。
「睡吧,還有三個小時就天亮了。」宮玫的雙腳輕盈地著地,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宿舍門,也沒等我說上一句話。
我氣鼓鼓地拉起被子。
前一秒還答應我,走之前會跟我說一句的,現在呢?喊我睡覺就是一句了?真是。他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啊?
「旋沫。」
我噌地就坐了起來。
皎潔的月光下,宮玫挺拔地站在我的床下,仰頭看著我,那眼神很真摯。
「你怎麼又倒回來了?」我明知故問。
他嘴角微微翹起:「我走了,白天我沒辦法出來,陸存會保護你的,你別動歪想法啊!」
「知道了!真是啰嗦!」我笑不攏嘴。
「那我走了,你好好睡覺。」宮玫依舊仰著頭,清俊的面容上被清冷的月光照耀著。
我仍坐在床上,低頭看著他,戀戀不捨地回話:「嗯。好,你早點回去!這裡離太極暈很遠。」
好吧!我承認,這話我說的太白痴了!他用瞬移的話,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回去了,只是,我想多跟他說多幾句。
「真是傻!」他輕笑一聲,身子在月光下逐漸淡化。
「宮玫。」我忽然有一種衝動,想要伸手拽住他的衝動。
「嗯?」
「你明天晚上還會來找我嗎?」我期待地看著他。
他依舊是仰著頭:「只要你想,我就來。」
「好,明晚見,晚安。」
「旋沫。」
「嗯?」
他已然消失。也沒了迴音,獨留我一人盯著地板上那清冷的光輝。
宮玫走後,我才意識到自己通身都有些酸痛,而且腦袋還有些暈眩,沒支撐多久,躺床就睡著了。
迷迷濛蒙地睡了不長時間,我就被當的一聲給驚醒了。
「旋沫,醒醒!」
冷冰冰的聲調,挺像柯寒的。
我立馬睜開眼,果然看見了柯寒:「柯寒,你不是在醫院嗎?」
「谷水不放心你。回來宿舍看看你。」柯寒目不轉睛地說著,因為她正用桃木劍抵擋住另一個人的攻擊。
我定睛仔細瞧瞧。
微胖的身體,寬大的花衣服,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子,這女人我知道,是我們這棟女生宿舍樓的宿管大姨!
她被柯寒逼退到門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慌忙逃離,我急忙從床上下來。
「柯寒,你沒事吧?」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個宿管大姨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柯寒斜睨了我一眼:「這話是我問你才對。你和柳文怎麼能睡的像頭豬一樣?」
「呵呵,有點累!剛才是怎麼一回事?那不是宿管大姨嗎?」我扶著柯寒進宿舍,把宿舍門給關上。
柳文被鬼婆婆附身後,精力不多,即使打鬥聲很喧鬧,也沒把她給吵醒了。
我倒了杯清水給柯寒:「我剛才也沒發現她是被鬼上身,你說她會不會是問天的人?」
「沒注意看,我剛回來就看見她對你下手,你是調查到背後的人了?」柯寒收回桃木劍,仰頭喝了一口水。
「沒有,倒是能知道他們的目的,我猜,如今背後的人知道了我的存在,應該就是來殺人滅口的。」我揣度著。
「那你肯定就是被幕後的人追殺了,你當初就不應該插手!」柯寒放下杯子,順勢坐在書桌上。
「欸,柯寒,當初你不也是跟我一起去看古屍嗎?」我懊惱地反駁。
柯寒冷冷地掃了我一眼。
這時,我那放在床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現在都是大半夜了,誰會有這麼無聊給我打電話?不會是這前腳跑掉一個殺人的大姨,後腳就來一個招魂鈴了?
柯寒睨眼看著我,我踟躕了一會兒,還是爬上床去拿手機。
手機顯示的備註名字是阿漁!
「是阿漁!」我抬頭望了一眼柯寒,然後就按了接聽。
「旋沫!」剛接聽,阿漁焦急的喊聲就傳了過來。
「嗯,我在!怎麼了?這大半夜的。」
「聽我說!千萬要小心你們學校的校長,他以及他在帝都大學的一股子勢力都是別有居心,現在工作室有大任務,我暫時抽不開身,如果遇上什麼不好的事情,就不要在帝都讀了,我會想辦法送你出國留學。」
「嗯,我知道了。你炸山的事情跟校長說了嗎?」我恍悟過來了。
靈異密室是校長贊助的,鬼婆婆剛才也說了,重建長白山的那個建築設計教授也是校長欽定的!跟我之前的揣測聯繫起來的話,校長是背後的那個人應該沒錯!他在帝都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在這帝都插入自己的勢力也是輕而易舉的!
那這樣的話,他手下的勢力還真是大!靈異社的三個男人已經滅了,但是剛才冒出的一個宿管大姨,可見這裡到處都是他的眼線!
阿漁的聲音繼續從話筒里傳了過來:「沒有,在調查他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你自己小心一點!」
柯寒拿過我的電話:「放心,有我和谷水在。」
接著她就掛了電話。把手機遞給我:「此地不宜久留!先聯繫谷水,我們趕緊離開!」
「好!你去收拾東西!」
如今事情果然還是跟我所想的那樣發生了,我還是沒辦法好好學習考古!真是對不起宮玫,當初都說好了的。
「你想什麼呢?趕緊打啊!」柯寒打開衣櫃,蹙眉看著我。
我慌忙地點開谷水的電話號碼,正準備撥打,一陣寒意撲面而來。
「快走!」
「鬼婆婆?」我看著突然返回的鬼婆婆,有些疑惑。
鬼婆婆的靈體輕飄飄的,但是她身上那團白氣很淡,幾乎都要泯滅了。
「我的屍體正在火爐里,支撐不了多久,我是趕來告訴你,那個男人,他是為了找我的,他知道我!」鬼婆婆急切地說著:「你快走,他一定也知道了你的存在!我孫子的事,就拜託你了!」
「鬼婆婆!」我伸手想要去抓住她。
我的手剛穿過鬼婆婆的身體,她就如同一團霧氣頃刻間就消散了,手上一點觸覺都沒有,彷彿在空氣中亂抓。
「謝謝。」最後的一眼,是鬼婆婆臉上一抹慈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