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臨夢境遇白諾

似乎又到了遇到神仙姐姐的時候，四周一片純白，一眼望去，沒有邊際。

舒亦然緩慢地走著，腦子裡還充斥著好幾個名字，讓她感到昏昏沉沉的。

「小鬼！感覺怎麼樣？」耳邊出現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這讓舒亦然猛地驚醒。

她突然想到之前也是在這個地方，遇到神仙姐姐，她說了會給自己機會回去，只要幫她做一件事。可是現在又到了這裡，神仙姐姐呢？

「神仙姐姐，你在嗎？」舒亦然突然叫道，四周卻沒有給她回應。

還是不變的靜，連回聲都沒有。

「神仙姐……」

「小鬼，喊什麼喊！」那道蒼老的聲音再次出現，卻是不耐煩地打斷了舒亦然的喊話。

在舒亦然面前現身的還是之前看到的紫色身影，可是漸漸走近，舒亦然看到那張臉卻傻眼了。

眼前這貨哪是什麼神仙姐姐，分明就是一糟老頭子。邋裡邋遢的長袍，花白的頭髮用一隻木簪束著，滿是溝壑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看得舒亦然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神仙姐姐呢？你又是誰？」舒亦然忍著那股寒意，問著面前這笑得詭異的老頭。

糟老頭並沒有回答舒亦然的話，卻搖身一變，一身著紫衣華服，頭戴繁複步搖的美人出現在舒亦然眼前。

舒亦然瞪大雙眼，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是什麼？障眼法？魔術？

不等舒亦然緩過神來，面前的神仙姐姐又搖身變成之前的糟老頭。老頭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嘿嘿笑著。

「你在變魔術？」舒亦然還傻傻地問道，顯然這些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魔術是什麼？魔界那些人用的么？本仙君這可是仙術，仙術！」老頭滿不高興地糾正舒亦然的話，不過又為舒亦然這震驚的表情感到很是滿意。

仙君？是什麼鬼？舒亦然慢慢回過神，不確定地問道：「你自稱仙君，又是哪方仙君？」

好似舒亦然問了什麼白痴問題一般，老頭一臉鄙視地看著她，「仙君還能是哪方，自然是仙界的仙君。」

舒亦然傻眼了，這句話之前的神仙姐姐也說過，難不成所謂的神仙姐姐就是眼前這個糟老頭？「你不會就是神仙姐姐吧？」舒亦然的眼神帶著嫌棄的意思，隨後還補了一刀：「你還自稱仙君，哪有仙君像你這樣，邋裡邋遢的。」

「無知小兒，找打！」老頭怒了，舒亦然只見他抬了抬手，正納悶時，自己的頭不知被什麼敲了一下，向上看去卻什麼都沒有，而四周也沒有什麼東西存在。

舒亦然這才有些后怕了起來，咽了咽口水道：「剛……剛才是誰……誰在打我？」

老頭叉著腰，一副目高於頂的樣子，得意道：「當然是本仙君出的手，不然還能有誰？」

「你總是仙君前仙君后的，你到底是誰？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舒亦然一連串的問題冒出來，老頭皺著眉頭掏了掏耳朵，打斷舒亦然的話。

「你還有什麼問題，一次問出來，免得讓本仙君多費口舌。」老頭的神情十分不耐，但又不像是舒亦然的原因，他的眼光不定，四處瞅著。

「你先回答我這幾個問題，你是誰？這裡是哪裡？還有，既然你就是神仙姐姐，那你讓我做的事又是什麼？」舒亦然冷靜下來，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居然一直在叫這樣一個糟老頭為神仙姐姐，可是想知道真相，也只能問他了。

老頭掏著耳朵，又將手指放到自己面前吹了吹，舒亦然噁心的趕緊閃到一邊。

「這個嘛，本仙君名叫白諾，而這裡，其實是你的夢境。」

「夢境？」舒亦然重複了一遍，卻發現實在沒弄清這個詞的意思。

「夢境不就是你的夢嘛，真笨！」白諾絲毫不掩飾對於舒亦然的鄙視，現在不僅是臉上帶著鄙視的神情了，連語氣都是鄙視。

舒亦然再次看了看這一片純白的空間，自己的夢境居然是這個樣子，還以為全是想著遊戲和男神呢，還真是有點失望。

「還有……」白諾突然認真起來，指著舒亦然道：「你是應天命而生，肩負化解天地大數之重任的天命之人。」

「慢著、慢著！」舒亦然聽糊塗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居然出現在自己身上，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你說要我做的事就是化解什麼天地大數？那我剛才又是在什麼地方？」

「自盤古開天闢地，天分三界，地分四洲……」

「等、等會。」舒亦然聽出些名堂來了，這些分明就是《大話西遊》的遊戲背景。舒亦然開始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記憶錯亂了。「這裡是不是《大話西遊》？我是不是在玩遊戲？以前的版本好像沒你這號NPC……」

「你這都是說些什麼？」白諾將眉頭皺起來，「這裡可不是什麼遊戲，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腦中似乎又開始出現一些場景，轉換得太快，根本沒法一次將那些全部接受。舒亦然捂著迷糊的頭，想將那些場景從腦中甩出去。

白諾見舒亦然這副樣子，面上一副瞭然之色。又朝一旁看了看，才對舒亦然說道：「小鬼，本仙君要先走一步了，下次再來告訴你該怎麼做。」

「誒？你上次說了再見到會告訴我，怎麼又要等下次？」舒亦然聽到白諾要走，趕緊將注意力又轉回來。

「小鬼，你要記得這可是你的夢境，你難道要一直這樣不醒來么？你知道現在你同我說話的這段時間，外面又過了多久？」

「多久？」舒亦然愣愣地問道。

白諾伸出一個指頭，「就剛才說的這些，外面已經過了一天。」

舒亦然差點沒被這怪異的演算法驚呆，就剛才與白諾說話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小時，可是外面卻度過了一天。

不過舒亦然卻害怕醒過來，雖然自己一直嚮往著能玩虛擬實境的《大話西遊》。可是依照白諾說的，還有剛才自己所見到的，自己可能真的到了《大話西遊》的世界，這種認知讓她感到一陣后怕。

「那你還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什麼他們會喊我『墨衣行』？」如果說到《大話西遊》的世界，見到那些只有遊戲中才存在的人物，舒亦然是震驚的。可聽到他們稱呼自己為『墨衣行』時，心中所感受到的卻是恐懼。

「不是他們喊你墨衣行，而是你本來就是墨衣行。」白諾在說完這句后，身影漸漸遠離舒亦然的視線，直到那身破舊的衣袍淡出視線內。

「喂！喂！你還沒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可能是墨衣行啊，我叫舒亦然！」

「白諾！」驚叫聲起，舒亦然再睜開眼時，卻只是自己大聲喊著白諾的名字，而自己又再躺在之前的床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