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清清楚楚
「齊白安是個孝子，他的弱點沒有了，他的雙親還在啊。」南宮雅回答道。
「人道是，最毒婦人心，如今我可算是明白了。」司馬曌笑道。
南宮雅笑了笑，道：「你如今的小命兒可是我救回來的，這會兒就開始說你的救命恩人是最毒婦人，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啊。」
司馬曌點了點頭，煞有其事的道：「沒錯，確實是有些過分了，畢竟你還不是婦人嘛。」
南宮雅瞪了司馬曌一眼，道：「趕路吧！」
兩人一路上都是低調出行，一般也都會在七顏的分舵休整，一路上，南宮雅可謂是帶著司馬曌參觀遍了自己的全部底牌。
在最後一個分舵點的時候，南宮雅依舊像之前那樣盤點最近的情報和資金流動情況，司馬曌也跟著打下手，幫南宮雅核對資金。
兩個人在屋子裡一下一下的翻動著賬本和各類的情報。房間中很安靜，只聽得見兩個人翻書的沙沙聲。
司馬曌看完最後一本后，轉了轉脖子，抬頭看南宮雅還在仔仔細細的翻著情報彙集策。她是那樣的安靜又是那樣的靈動，一本本情報被她飛速的消化著。
「你把你的底牌都亮給我了是有什麼打算嗎？」司馬曌溫柔道。
南宮雅手一頓，抬頭看向斜下手的司馬曌，好像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司馬曌看著南宮雅那獃獃的樣子嘴角更是上揚。顯然南宮雅是還沒有從那些情報中反應過來。
司馬曌起身，走到南宮雅的桌前，俯身吻上了南宮雅的唇。
南宮雅依舊是迷糊的狀態，只是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
司馬曌睜開眼，看到南宮雅還是眼睛瞪的老大。司馬曌忍不住笑道：「怎麼還不知道閉眼睛。」
南宮雅這時才下意識的起身，往後退了兩步。
「你幹嘛！」南宮雅皺眉。
司馬曌笑道：「清醒了？」
「你什麼意思啊？」
「只是覺得剛剛的你很美，所以一時沒忍住……」
「不許說了！」南宮雅打斷了司馬曌的話。
司馬曌走到桌子一側，倚了上去，道：「怎麼？是惱羞成怒了呢？還是害羞了呢？」
南宮雅瞪著司馬曌吐了口氣，道：「你剛剛問什麼啊？」
司馬曌挑了挑眉，走回原來的位置，坐好后，道：「問你把底都露給我，意欲何為啊？」
南宮雅搖頭，勾唇，道：「你說呢？」
司馬曌作勢皺眉，道：「以我這多年在後宮和江湖混跡的經驗，我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是不是在策劃什麼，然後要把我拉下水啊。」
「你不是早都被拉下水了嗎？」南宮雅低頭笑道，又拿起了手邊剛剛沒有看完的情報，接著看了起來。
「那你這突然這麼信任我，讓我有些吃不消啊。」司馬曌道。
「離開大秦皇城，你我訂婚，已然決定在一起了，我定然是什麼都不會瞞你。」南宮雅輕柔的翻了一頁，接著道：「不過……如果你要背叛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悔不當初。」
司馬曌顯然並沒有被南宮雅的補充句所震懾，依舊是笑嘻嘻的問道：「怎麼？這麼急著要嫁給我了？」
南宮雅低著頭，卻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嘴角勾起的弧度：「不是急著嫁給你，是急著利用你。要在七顏幫我做事，自然是要有名有份的。」
「也就是說，你要給我一個名份了？」司馬曌笑道。
南宮雅點頭。
司馬曌身子向後一靠，雙手抱肩，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南宮雅。
正午時分，手下人送來了飯菜，兩個人到前廳用了午膳后，司馬曌和南宮雅又回到了存儲資料的密室之中。
南宮雅依舊是專心的看著情報，而司馬曌則是專心的看著南宮雅。
南宮雅被司馬曌看的有些發毛，索性放下了手中的卷宗，道：「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因為你好看。」司馬曌脫口而出。
南宮雅呼了一口氣，道：「為什麼不肯幫我看情報？」
「不想和你產生分歧。」
南宮雅先是一愣，繼而嘴角微勾，道：「你可知我已經稱帝？」
這回輪到司馬曌一愣，道：「那又如何？」
「意味著你最多是皇夫。」南宮雅道。
司馬曌笑道：「在後宮這麼多年，女人之間爭寵的事兒我見多了，這要真比起來，恐怕沒有人會比我更會爭寵吧。」
南宮雅嘆了口氣，道：「倘若夏清復國，我正式登基，這撲面而來的第一件事就是……」
「選秀。我明白。」司馬曌道。
「你若不願意……」
「我願意。記得璘皇大帝登基時，朝臣議論紛紛。皆認為女子難以承擔治國重任。可事實呢？璘皇大帝不僅是在位期間成績斐然，她所制定的國策更是讓她死後百年的國家得以興旺。你若登基，想必會更上一層。璘皇大帝一生擁有男寵無數，卻一直真心愛慕一人。雖然此人被眾人孤立，算計，但璘皇大帝依舊是只為他一人生下了孩子。後來傳位於其兒子，更是保住了帝國的百年基業。所以，我不管你的後宮有多少人，我只要我是你真心愛慕的那唯一一個。」司馬曌道。
南宮雅不知為何，眼角就滑落了一滴淚珠。她低頭掩飾，輕聲道：「我如何能與璘皇大帝比肩。」
「你比她更優秀。」
南宮雅微笑，卻沒有說話。
入夜之後，二人離開了這最後的分舵。大秦皇城近在咫尺。
大約在凌晨的時候，二人偷偷潛入了皇城，司馬曌回到了客棧，而南宮雅也回了平定王府。
「誰！」
南宮雅潛入宿雅院主卧時，彩蝶發現了她。
「是我。」
彩蝶看清楚來人後，就卸下了全副的戒備，單膝跪地道：「少主。」
南宮雅坐在梳妝台前，打散了頭髮，彩蝶上前幫忙。
「最近皇城之中可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身份暴露了沒有？」南宮雅問道。
「回少主，最近皇城之中十分平靜。不過後宮倒是有些亂了。如嬪失寵，麗妃盛寵，恐怕會再次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彩蝶答道。
南宮雅像是瞭然，道：「讓銀鳳準備好，進宮。」
彩蝶雖然不解，但是也應了。
「你的？林朔沒有懷疑吧？林狇可有出第三道題難為你？」南宮雅問道。
「林朔進來似乎格外的忙，林狇也沒有什麼旨意下達，好像這事兒就過去了一般。」彩蝶道。
南宮雅冷哼一聲，道：「過去？這事兒啊，過不去！行了，你先回去吧，這些日子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兩日吧。」
「多謝少主體恤。」
說完，彩蝶便趁著夜色，在南宮雅的掩護下，逃出了平定王府。
南宮雅換上了寢衣，即刻書了一封書信，通過密道傳了出去。此時太陽已經緩緩升起，南宮雅這才躺到了床上，小憩了一會兒。
清早兒，彩蘭如同往日一般，叫南宮雅起床，並沒有發現南宮雅有什麼異常。
次日，一道聖旨打破了平定王府的平靜，也打亂了南宮雅的全盤計劃。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民女南宮雅蕙質蘭心，德才兼備，甚得朕心。特封其為永安郡主，賜予朕之九子朔為妻，擇日完婚。欽此。」
南宮雅和林朔一同接的聖旨，只是兩個人明顯都是一頭霧水。
南宮雅在宣旨的太監走後，問道：「不是要過三關？」
林朔皺眉，沒有說話。不過兩人都知道，林狇不可能就這麼突然放棄了刁難。
「這些天，你去哪兒了？」林朔問道。
南宮雅心跳都漏了一拍，道：「你說什麼？」
「宿雅院是留給你的，不要讓不相干的人進來。」林朔說完就回了書房。
南宮雅有些心驚。
傍晚，南宮雅找到了正在屋內用完善的林朔。
「你怎麼知道那不是我？」南宮雅道。
林朔看了眼南宮雅，喝了一勺粥，道：「你的眼神中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和閃躲，而那個替身，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和你一模一樣，甚至連你的氣質都模仿了九分，但是……她沒有你的果敢和勇氣。」
「既然你知道我已經不在宿雅院了，為何不派人去找我？」南宮雅問道。
「你花費這麼大的力氣要出去，我豈能攔你？」林朔反問道。
南宮雅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更何況，你的人似乎出了些問題。不過，如今應該都安排好了吧。」林朔道。
「你都知道。」
「不算都知道，只不過父皇知道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林朔道。
「那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南宮雅問道。
「有。」林朔抬頭。
「說。」
「你可是和司馬曌同行？」林朔問道。
南宮雅吐了口氣，道：「不算同行，他到了他家祖祠后，我才動身的。回程是一起的。」
林朔點頭，道：「我問完了。」
「那聖旨呢？」南宮雅問道。
「自然是遵旨。」林朔道。
「可我如今不過十四。」南宮雅道。
「是啊。你不過是只有十四歲。那就先娶回來養著吧，左右你也是要在我的王府生活。」林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