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報仇（上）
後來小蘭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給我秦媽道歉，說她下次再也不敢了，求秦媽不要讓她去接客。她很清楚，吳媽一發火，整個髮廊只有我秦媽能救她。
我秦媽和其他那些媽媽不太一樣，她一直對小蘭不錯，所以小蘭把她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秦媽問小蘭為什麼打我。小蘭說，秦雲要強行和我做那事，你說過他沒滿十六歲不准我和他做那事，我不同意，就輕輕推了一下他，誰知一不小心就把他推到床下去了。秦媽，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輕輕推了一下他……腦袋都碰出血了，你這是輕輕推的嗎！」吳媽一聲大吼，嚇得小蘭直哆嗦。不過吳媽並沒可憐小蘭，她揪著小蘭的耳朵又狠狠抽了她幾巴掌。
我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秦媽突然朝我屁股煽了一巴掌：「你個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你想幹嘛？」
秦媽雖然很疼我，可我知道她不發火則已，一發火連吳媽都怕她，我當然也很怕她，我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就在這時，秦媽又問了我一句：「小蘭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聽見秦媽這麼一問，我有些怕了。我知道秦媽的脾氣，很明顯，小蘭之前說秦媽讓我沒滿十六歲不准她和我那個，這話是真的。如果我承認小蘭說的是真的，秦媽一定會責怪我。
於是我搖了搖頭，落井下石地說了一句：「她騙人，是她先勾-引我的。我都睡著了，她在我身上亂摸，後來我想和她做那事，可她不同意，還把我踢下床了……」
聽見我那麼一說，原本正在低頭抽泣的小蘭突然抬頭望著我，那一刻，她眼中充滿了憤怒與絕望。
「你個小賤-人，還敢騙人……」旁邊的吳媽一聲大罵，抓著小蘭的頭髮就是一頓亂抽，另外幾個媽媽也幫著吳媽打她。後來還是我秦媽說了一句別打了，她們才放過小蘭。
我和小蘭進了房間后，我聽見吳媽在和我秦媽說讓小蘭明天去接客的事。我能感覺到小蘭聽見這話的時候，嚇得在被窩裡直發抖。所幸我秦媽說，小蘭是我的人，我怎麼安排心裡有數，用不著你瞎操心。
聽見秦媽這話，小蘭身子抖得才沒那麼厲害，不過她一直躲在被窩裡哭。
這天半夜，秦媽把我叫到她房間里和我說了很多話。她也沒訓我，只是告訴我小蘭的身世和我差不多，讓我以後別總欺負她，她也挺可憐的，叫我以後對她好點。
這天晚上，小蘭哭了整整一夜。
看她一直悶在被窩裡哭得那麼傷心，想想秦媽的話，我心裡也有些難受起來。
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以前喜歡欺負小蘭，主要是因為我從小被秦媽和那些媽媽慣壞了。加上我在學校被同學們都看不起，總被人欺負，我弱小的心靈是有些扭曲的。我在學校過得很壓抑，便就把自己的壓抑全都發泄到小蘭身上。
這晚我想了很多事情，我發現自己和小蘭的身世的確很相似。不同的是，我是被父母拋棄，丟在了髮廊門口。而小蘭是被母親拋棄，被人賣到了髮廊。但我運氣比她好，有秦媽她們疼我，她比我慘多了。
第二天，我終於良心發現了。
早上我起來去上學的時候，哭了一整夜的小蘭正在熟睡。我把那本我藏了一個星期的日記本拿出來在扉頁寫了幾句話：小蘭姐姐，對不起，我很後悔以前總是欺負你。我向你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了。從現在開始，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不會再讓你被吳媽她們欺負了。等我長大了，我一定幫你找到你媽媽。
我把日記本輕輕放在小蘭枕頭邊上，然後我就高高興興地去上學了。我想著小蘭看見我留的話一定會很感動，說不定今天晚上她會主動讓我那個。
心裡一直想著晚上的好事，我到了學校都還在偷著樂。
不巧的是，我前排座的一個叫黃小丫的女同學這天正好新剪了一個頭髮。剪得挺難看的，她還以為我是在笑她。上早自習的時候，她就扭頭對我瞪了好幾眼，我也沒在意，繼續偷著樂。
結果下了早自習后，我去上廁所時，她帶著幾個男同學把我堵在了廁所門口。
黃小丫的哥哥是我們這片的有名的混混，她最喜歡仗她哥哥的勢在學校欺負人，很多在學校混得很好的男生都不敢招惹她。
我被她堵住之後，她先抽了我一個大嘴巴才問我，秦雲，你膽子不小，居然敢笑我！
我說我沒笑她，可她不相信，非得讓我跪下給她磕頭道歉。雖然我在學校屬於弱勢群體，可我照樣有骨氣，叫我給一個女生下跪，打死我也不幹。於是我怎麼也不願意給她下跪。
後來黃小丫就叫她帶來的幾個男生把我拖進廁所狠揍了一頓。我被他們打得栽進了小便池，渾身上下全是尿騷味，然後我課都沒上就哭著回家了。
這天我回去的時候，秦媽沒在家。聽吳媽說，她出去有事了，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
吳媽她們見我一身尿騷味問我怎麼了，開始她們還七嘴八舌的說誰欺負我了她們馬上去給我報仇。可當我一說我是被黃小丫打的，她們一下全都變啞巴了。
後來吳媽安慰我說，「小雲，不是吳媽不想幫你，你也知道，我們髮廊就是靠這個黃大軍罩的，我們每個月都還得給他交保護費呢。這個人我們實在惹不起，以後你離那個黃小丫遠點就行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吳媽答應你，以後你們學校要是有其他人敢欺負你，吳媽一定去幫你出氣。」
秦媽不在，我覺得沒人幫我心裡特委屈，這天我躲在自己房間一直沒出去。
下午的時候，小蘭搞完髮廊里的所有衛生后，走進房間問我，聽說今天打你的那個女同學哥哥混得很好，連吳媽都怕他，是真的嗎？」
我很憋屈地說，黃小丫的哥哥就是黃大軍，吳媽哪裡敢惹他。
我沒想到的是，小蘭聽完我說的話后，居然說要幫我去報仇。
我覺得可能是小蘭看見我主動把日記本還給她，還給她寫了那麼一段話，她應該是被我感動了。於是我就問她打算怎麼幫我報仇？
她說，她今天的活已經幹完了，讓我去幫她找吳媽請假，她帶我去黃小丫放學的路上堵她。
小蘭很少有機會出髮廊，秦媽和吳媽她們一般都不讓她出去。這天吳媽可能是覺得沒幫到我，心裡有些愧疚，我去幫小蘭請假說要小蘭陪我出去玩一下，吳媽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她還給了我五十塊錢，讓我們出去買東西吃。
這天我和小蘭出去之後，在我們學校附近逛了一下午，一直逛到晚上快放學的時候，我們才提前躲到黃小丫她家小區外面的一個小公園裡。我知道這是黃小丫回家的必經之路。
下午六點半，我遠遠地看見黃小丫一個人哼著歌朝我們走過來了。
我躲在小公園的一棵大樹後面朝黃小丫一指：「小蘭姐姐，她就是黃小丫。」
小蘭二話沒說，拉著我從樹林里走出去攔住了黃小丫的去路。
黃小丫看見我后，一下就笑了：「呵呵，秦雲，帶著你家髮廊的一隻雞在公園幹嘛呢，你是在招攬客人嗎？」此時的黃小丫還很囂張，絲毫沒意識到她已經大禍臨頭。
小蘭二話沒說，衝上去對著黃小丫臉上就是狠狠一巴掌。然後她不知道突然從哪裡摸出一把水果刀架在黃小丫脖子上，逼著黃小丫跟她進公園的小樹林。
剛才還很囂張的黃小丫馬上就被嚇哭了，她哭著求我和小蘭放了她。可小蘭沒搭理她，一把揪著她的頭髮就把她往小樹林里拖。
當時是冬天，六點半已經黑了，天氣挺冷的，小公園裡幾乎沒人。黃小丫被推進樹林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看見。
本來我還以為小蘭把黃小丫拖進樹林只是為了揍她一頓，沒想到當我跟進樹林的時候，看見小蘭正在逼著黃小丫脫衣服。
開始黃小丫還不願脫，可小蘭威脅她說，你不脫我就在你臉上划兩刀。
黃小丫特別愛漂亮，長得也確實挺好看的，她最在乎的就是她的臉了。被逼無奈，她只好按照小蘭說的慢慢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當黃小丫脫得只剩下一件打的保暖內衣的時候，小蘭突然對我說：「小雲，過來摸她……」
「啊，摸，摸她？」